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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生：全球经济危机的启示与应对
2009年3月26日，由长江商学院主办，第一财经频道、上海市青年联合会、上海市浙江商会协办的长江2009管理前沿论坛在上海花园饭店举行，新浪财经全程图文直播了此次论坛。
以下为周春生演讲：全球经济危机的启示与应对
周春生：好，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在上海给各界的朋友、校友、同仁们有一个交流的机会，接下来我简单的介绍一下对金融危机的看法，企业如何应对这方面的话题，美国经济是否减低，中国经济何时复苏，我们要解答这些问题，我们要看一下，全球的金融危机，美国的金融危机和中国的有什么区别，大家都谈金融危机好像全世界的经济危机是一样的，美国的次贷危机演成经济危机，我个人觉得有不同的看法，美国的金融危机主要是资产负债之一的危机，大量的刺激贷款相应衍主要表现在金融机构出现了有毒资产和不良资产在家庭这方面由于金融泡沫的破灭，导致了资金大量的缩水这个缩水大概有多少呢，有人估计，那么金融资产大量缩水了50万亿，50万亿相中国GDP十几倍。中国的GDP由于金融危机的大幅度缩水，必然导致对消费领域有影响，中产阶级有产阶级感觉到由原来的富翁变成负翁，自己产生经济学里面的财富效应这个效应必然会向其它的经济活动延伸，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的恶化，导致了美国金融体系的流动性的缺乏，而家庭个人的负债表的恶化直接影响了消费，前者是对美国的投资产生了影响，金融体系的失灵对美国的资金的重新配制对美国的融资活动产生影响，后者影响的只是消费，包括普通产品的消费，当然也有房地产的消费。中国的金融危机有很大的不同，中国的金融危机是中国这么多年的结构性矛盾的提前爆发，中国的金融危机不只是美国的金融危机引发的，美国的金融危机是外因，中国经济结构的失衡，是这次经济危机爆发的另外一个原因，2008这个时候爆发和美国的金融危机确实有关系，中国的金融危机跟中国的失衡有关，如果大家认真地观察的话，中国这些年的宏观经济发展数据，我们不难看出所谓经济高速成长的三架马车之中，有一个开得很快，出口和投资，是重要的马车，消费需求跑得相对缓慢，一组数据，过去几年中我们的投资增长每年的增幅是25%左右，消费的增长只有15%，如果我们把经济比作一个人的话，两条腿的长速不一样 ，每边长得不一样的话，会觉得你这个人走路是歪的，这样就站不稳了，就爬下了，或者得用拐杖。我们看中国经济能不能复苏，关键看中国政府有没有能力拉动国内的消费需求，拉动内需的话题在中国已经提了很多年，这个不是一个新话题，在金融危机之前已经提倡拉动内需，为什么，内需至少包括两部分，一个消费是需求，二是内需，有的会更精细一些，再加上政府的需求，在中国政府的需求呢，可能我们老百姓看得不是很清楚，分摊了一部分在消费里，还有投资里，我们的内需包括两块，一是消费一是投资，在座的所有的人，地球人都很清楚 ，中国的内需这些年来投资一直薄弱，没有需要拉动的时候，2008年上半年我们一直担心的不是投资不足，而是投资过热，拉动内需并不准确，内需相当一部分是投资造成的，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拉动中国的消费需求，中国经济能不能快速复苏，能不能带头复苏，主要取决两个条件，第一我们的主要贸易伙伴他们的经济能不能复苏，包括美国，包括日本、韩国，这些国家如果他们的经济能够快速复苏，我们可以靠外需弥补内需，但是这个路径很渺茫。如果外需跟不上，我们只能靠内需保证中国经济在未来几年能有一个8%，这个内需只能靠消费，如果我们在拉动消费这方面这几年没有作为的话，我们顶多做到稳定，如果中国经济再回到10%以上的增长速度，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们只要做着这个事情，还是有可能做好的，这是整体的观点。
我再来讲一下，外需部分何去何从，全球的经济形势怎么样，先谈外需，目前我个人得到的信息，全球的经济形势并不乐观，不是给大家宣扬一个悲观的论调，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我对未来有个人的看法和预测，首先美国的GDP增长大幅度放缓，已经出来的2008第四季度的资料显示，去年美国第四季度GDP下降了6.2%，也就是过去27年以来的最大幅度。GDP的大幅度下滑，美国的失业率大幅度增加，1月份的失业率已经达到8.1%，预计年底可能会升至10%左右，乐观的9%。加州已经有10%，10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要领取救济，不只是经济问题，是社会问题，长此以往，如果在短时间内不解决这个问题，美国的消费需求会受到更大的拖累和影响。一直靠救济产出就受影响，救济金总比工资低的，最终美国的经济不能很好解决就业问题的，奥巴马的计划中，相当一部分的精力放在就业上，希望美国的经济世界计划能够创造400万的就业机会，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毕竟美国的劳务大军比中国小得多。
那么从另外一个角度说，美国次贷危机影响美国了银行没有得到根本的改观，2002年半年开始，出现了明显的衰退，商业贷款还款利息期出现在未来的三年，2009、2010、2011年，2009年没有复苏希望的话，巨额的在未来三年商业贷款也会出现危机，进一步引发金融资产其他方面的危机，个人信用贷款，垃圾债券，最近美提出了全球备受争执、争议美联储购买国债，支持财政部帮助美国的金融机构解决资产问题。如果我们站在中国的角度来看，对于中国的大量的外汇储备的保值和增制是一个维持，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宽说，建议一个全新的独立于任何主权国家的全球化的储备货币，这篇文章是意有所指，不是完全的学术文章，美国的做法也反应了美国重油的一个独特的资源，美元的强势地位和美国的霸权地位，有利于向美国向外输出。向全球只石油资产和美元资产，美国资产的农人们承担美国的通货膨胀费。但是你如果站在美国的立场想一想，美国大概也只有这么做才能使他的金融体系稳定，没有金融体系的问题，必须解决，才能复苏，所以美国这么做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对恢复美国的金融体系很有帮助，在很大程度上一个资产负债表的危机，美国政府对这个方案的调整就是帮助美国小幅资产负债表，如果这方面取得成功，美国的经济就可以较快的复苏和成长。这对环球的经济都有帮助，全世界都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们已经在为美国的金融危机付出全球性的代价了。这是经济霸权所享受的一些特权，我们看样子在短期内很难解决这种金融格局，这是美国的情况。
如果你看这个数据，美国的房地产价格走势是一个真实走势，你可以看到几轮周期，前几轮，从波谷到波峰有限，大概需要几年时间，这次美国的房地产的价值指数，大家可以看到，从1994年、1995年这个样子，一直持续到2006年持续了十年时间，涨幅也是历史罕见，现在出现了较大的调整，借鉴历史经验的话，这个调整可能还需长的时间，这个蓝色的凸现，反映了房价的情况，房价的调整的相关数据，供大家参考，美国的经济还没有摆脱危机的影响，日本的情况就更加艰难，他的工矿业增长指数创下了历史最大的跌幅，同时和中国一样，由于受经济危机的影响出现大幅度的下降，创下了45.7%跌幅，这个远远高于中国的跌幅，班半个多世纪的跌幅，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摧残，给大家看的数据，丰田日产马自达等等，日本工艺自主，1月份同比减少都在50%左右，下降了将近一半，在这个意义上讲，日在再出口和生产方面受到的冲击比我们还大这跟什么有关，跟中国和日本的产品结构有一定的关系，日本基本上出口的是价值高的高档汽车，那么中国出口的是打火机，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这个生活品还是要维持一个起码的需求的。汽车的需求却可以大幅度减少，从这组数据看，日本的影响比中国的影响更大，更加明显，欧洲的经济怎么样，这个看一下这个指数，无论是红线还是蓝线都出现了快速滑落，法国罢工，德国经济不景气，从这些数据来看，美、欧、日，世界主要的几大经济体，也是中国的贸易伙伴，在2009年出现严重的经济负增长几乎没有悬念，大家也知道最近世界银行对全球的经济增长，2009年的经济形势做了调整把这个幅度下调了1%，从原来的7.5%下调了6.5%，全球的增长速度下调了2个百分点，预计会出现明显的衰退和负增长，世界银行做的预测。
谈到了我们的贸易伙伴中国经济何去何从，首先我们看外贸，外需，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对外贸易对中国的增长起了很大的拉动作用，到底对中国的经济会有什么影响呢，我们看这个数据，2008年中美双边贸易总额达到3000美元，占中国的8.4%，我们的贸易总额占这么多，中国对外贸易顺差当中却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美国，这个比例要比双边贸易额占的比例大为得多，贸易顺差主要来自于美国，我们对周边的国家没有贸易顺差只有逆差的，宝岛台湾我们是逆差，对韩国，我猜想估计也会有顺差，我们对美的贸易顺差，2008年高达1700亿美元，占57.8%，按照人民银行的估计美国的经济增长每下滑1个百分点，中国的出口增长相应下降6个百分点，增势如何，左右着中国的外贸市场，左右着中国每个出口市场，今年2月份我们出口下滑了25%左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出口下滑我们只能靠内需，内需靠什么，大家都在谈4万亿万一只解决了一个投资问题，其实起的作用很有限。
今年1、2月份工业增加值只有3.8%，增幅大大减少这样一个水平。另外再看发电量，我觉得啊，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我们要预测经济增长经常要看一些先导性指标，我们的企业家要看中国的经济恢复的怎么样，看看中国特色的先导性指标，发电量、用电量我觉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先导性指标，因为中国正处在由轻工业向重工业转化的过程，用电量有一个高度的关系，用电量上不去，我们工业生产活动相应没有上去，消费方面用电相对比较稳定，现在这个情况。08年上半年月平均发电量，08年11月下降到9.6%，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快速的负增长，09年1月份电场发电量和去年相比下降了2.3%，春节过后，股票市场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繁荣，出现了一小段时间的牛市，跟发电量有一定的关系，这个发电量基本上和去年同期相比有了明显的减少，但是反比有一个正的增长，现在房地产也有这样的说法，当然增长总比下降好，肯定的，是不是已经出现稳定的复苏的态势，我觉得先不要轻易下结论，那个很小的一个变化，同比实际上依旧呈现一个明显的负增长，从发电的总量来看，我们发电量水平基本上出现了2006年的水平，如果两者之间有着高度密切的关系，我们可以粗略的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就是说，07、08年新增的产能基本上多于过剩的产能，就是说，07、08年的投的用上了，那05、06年的呢，基本相当。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如果大家回顾一下十年前的金融风暴，也就是97、98年的金融风暴，当时中国抵御金融危机的能力差得多，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些年经济的高速发展累计了大量的结构性的矛盾，最近五年中国固定资产的投资水平已经远超过消费，消费占GDP的比重从2000年的60%左右下降到了40%出头，消费不足，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隐患，正由于我们的消费不足，当出口面临巨额波动的话，我们的内需没有办法及时补差。换句话说，过去几年，2007年GDP增长经济的13%，快速增长的事实掩盖了中国经济结构性的矛盾，消费增长慢一点经济增长速度很快，大家感觉不到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和危机，我们经常用的这个比喻海水退潮以后还显现不出来，我们内需不足，消费需求，内需主要是消费需求，我们的投资一直呈现一个很旺盛的态势，外需急转直下的时候，我们消费不能足以消费我们的产能，表现的就非常明显了，投资形成产能，产能是为消费服务的，没有消费任何经济都不会有增长的动力，这几年消费增长不成比例。为什么消费出现问题，很多人谈了很多看法，整体上来说一个是生活保障问题，生活体系还不够完善，导致了老年人担心未来的养老和疾病问题，生病要花很多钱，对消费抱一个谨慎态度，中年人考虑孩子就旧学和结婚，年轻人是因为有购买房子的压力，消费变得谨慎，加上中国历年来有这个文化，我们历来把它当做美德勤俭节约，所以美国人的消费文化和中国有很大区别。如果两者比较，美国的增长模式靠消费，靠借债，靠创新，这是三大支柱，向全世界借债。中国的经济增长靠出口，靠投资，靠储蓄，这是两种模式，看来这两种模式都有问题。中国的储蓄率太高，美国的储蓄率太低。如果对这个增长模式做一个修缮，是很有贡献的。
社会保障2000年是不是比2008年好？不见得，这几年，我们中央政府，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我们在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关心民生和民权方面做了很多工作，这一届政府也是非常清明的政府，但是我们没有跟上之所以还担心，这个生活保障问题，证明我们这方面还有许多的工作要做，造成的消费不足是什么原因与消费分配有着关系，在座的人部分是较高收入阶层，我觉得这些年我们的收入分配，财富分配的不均匀也是造成中国消费比较低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一直在致力于建立一个更公平更完善的社会制度，但是我们的XX系数越来越高，中国的系数比美国比日本高得很多，中国的财富分配比发达国家不均匀的多。如果一个人一个月1000块，给他100万，他要买个车，至少他买一个桑塔纳，如果给一个有100亿的人，今天给他多20个亿，他估计什么都不会买，这两者的消费倾向有很大差异的。如果我们要在消费这块有更多的作为，如何使我们的收入分配既体现出效率也体现出公平，还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另一块，中国最大的问题，不是眼盯着中国，中国的头等大事是爆发，爆发是什么原因，GDP是什么东西，说白了，当然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国家紧急规模，财富创造的能力GDP的增长并不简单等于财富增加，在座的人非常有同感和我深恶痛绝的，刚修好的马路 ，然后就有人挖沟，问他挖什么，一会儿说埋水管的，过了几个月新铺的路还没有干，又说埋光缆，埋煤气管，那么一下子埋了不是很好嘛，那分三次买就是创造三次GDP啊，你不信，问一下统计局，总是有人付钱的，否则不会挖的，但是财富并不一定增加。众所周知中央大楼起火，比如那个又几十亿的GDP产生了，如果这样，火灾的肇事者岂不是创造了GDP的英雄。至于GDP的产量很多人听不明白，重要的是质量的问题，如果能理顺消费和投资，我们增长7%，比如保8%，更有效，很多人说，今年保8保得住吗？关键是怎么保。现在的保法基本上是民营企业解决就业问题，现在的保法基本上是靠投资拉动，我是坚决相信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只要中央政府有信心，这个8一定保得住，那是肯定的，不光是纸上的，你拼命地投资，都是拉动GDP。GDP三大块投资、消费、出口。他们能印钱，我们中国人就不能印吗？我们印钱是中国人自己买单。
我们更关注的是增长的质量，还有数量，我相信希望我们在座的企业家也能对这个问题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4万亿，主要还是基本上是投资，但是我们这几年，我刚才也讲了，投资过快消费跟不上，不管投基础设施还是投什么等等都是形成产能的，要靠消费消化，我还担心这种做法，如果我们不给足够的重视，会产生进一步结构性的矛盾。主要是为了稳重经济，中央政府的投资主要是为了稳住经济，真正的中国经济要复苏，必须看到消费增长的希望。
经济怎么走呢，利率方面，利率在中国可能会有进一步加强的空间，美国没有中国有，当然了，经济危机的时候，利率的干涉不是最有效的，信贷在不断扩张，这也是对于信贷控制来讲，是中央政府调控手段之一，中美之间，市场结构的重大差异是什么，为什么美国的金融市场出现问题，企业就受到影响，美国的融资主要是靠资本融资，资本的崩溃渠道就堵塞，美国的信贷危机，目前来看，中国的银行和金融体系还没有出现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的中央银行、中央政府对信贷依旧有很强的控制能力，尽管我们的股市有大幅度缩水，在各种融资来源中，直接融资占的比例一直不高，间接融资使我们中国各个企业融资的最佳渠道，目前来说是最重要的渠道，这个渠道是通畅的。
第二个人民币汇率的问题，目前来看，人民币09年没有升值的理由，现在出口面临严峻挑战，没有又在因为印钱，更没有理由，我们升值让他们印钱，人民币09年不会升值会贬值吗？可能性也不大，有严重负面的影响，但是所以小幅度的使人民币贬职，大幅度的人民币贬职，会有遭受其它方的反对，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当然预测是总归是预测，只要有一定的道理就好了，人民币对美元还会维持在6.8—6.86的水平，上半年的机会比下半年的机会多。股市的低迷，大家说危机就是危险和机会之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最安全体现在什么，现在如果你能找到长远生存能力的企业，大幅度的缩水，如果我们收购应当说风险因此大幅度的减少，危险反倒安全了，市场不完全理性，但是有的时候不是如此，危机一来泥沙俱下，好的坏的都来了，也给我们创造了一些资本运作的机会，现在大家已经感觉到现在在市场上可以出售的资产大幅度增加了。
我给大家的建议，在企业面临金融危机的时候，企业自身保持一定的流动性很重要，只有足够的流动性才能在机会到来的时候把握住，你手里有钱，你生存下来，现在也有人说剩胜者为王，这个剩是剩余的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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