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浪财经 > 会议讲座 > 2009复旦大学新年讲坛 > 正文
新浪财经讯 “2009复旦大学新年讲坛暨长三角企业家年会讲坛”于2008年12月20日-21日在复旦大学召开。新浪财经独家网络支持此次论坛。图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华民发表演讲。
华民:各位下午好,非常荣幸有机会跟大家交流一下最近经济形势变化以后,对世界经济中国经济怎么看一些研究想法和大家做一个交流。首先对最近这场危机的定义,我的定义是,全球性金融危机,目前正在向实体经济扩散,或者说蔓延。
大家先看这个图,这个是是08年7-10月三个月全球金融市场价格下跌的状况,颜色深的表明跌幅比较大,颜色浅的跌幅比较小。我们可以看到世界山河一片红,美国的颜色并不深,美国受到的伤害是震中心,但是受到的上海不如欧洲、拉丁美洲、俄罗斯。
第二个来看世界股市泡沫的破灭,在这次金融危机当中,很多人都说,中国受影响不大,那么我的观点是中国受影响最大。为什么?在这次经济金融危机过程当中,中国的A股市场跌破第一,尽管在历史上排名是第七,大家看说明就知道了,第一是1929年美国华尔街股市暴跌。第二名是纳斯达克2000年,第三是日经指数。越南现在股票市场回升了,但是中国还没有回升,所以损失最大的就是中国的投资者,这是关于股市泡沫。
第三个,为什么说是百年一遇的大危机。第一个一百年是1830年一场大危机,这场大危机大家可以看到,卷入的国家危机数量是50个,这场危机的根源是因为银本位分配,第二个一百年是在1914年金本位崩溃,这次危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流动性泛滥,泡沫不断的膨胀,最后到1929年大危机爆发。最近这次是第三个一百年,它发生在07、08年就开始了。1979年到2000年这段时间还有投资机会,我后面会讲为什么不是更早的到来,危机为什么不是从80年开始?
其实当时已经有美国的房贷危机,有墨西哥危机、97年东南亚金融风暴,但是全球性的金融危机推迟到07年、08年的时候才爆发,理由就在于它有投资机会。所以只要实体经济有投资机会,流动性供给量的增加不一定会导致泡沫。现在从2000年以后找不到投资机会了,大家就发现泡沫不断的膨胀,到07、08年终于被美国捅破,之后金融危机发生了,几乎所有国家都被卷入到这场危机之中,所以我对这个危机的定义就说到这里。
第二个关于危机的原因。我们从三个一百年得出的结论是流动性泛滥全球泡沫破灭,现在很多专家都说是这个市场的问题,我坚决反对,就像你做父母的千万不要说自己的孩子长的难看,因为他是你的基因,你能说你的孩子丑吗?你就是说你自己丑。
为什么市场会有过多的自主创新,因为它需要对这个体制做出反应,如果你觉得市场错了,用政府替代市场,为什么11月15日在华盛顿召开会议的时候,布什主张的会议发明声明的第一条捍卫自由市场经济,千万不要反对自由市场经济,政府绝对不会比市场做的更好,即使在危机到来的时候。
所以我讲危机的原因就是制度问题。因为金本位崩溃了,美元没有纪律,在1945年的时候,美国是老大,欧洲经济不好,日本投降了,但是到1970年重建新的经济秩序,美国虽然也长大了,但是欧洲起来了,日本起来了,整个世界经济总量规模增加了,然后在欧洲和日本经济复苏繁荣的过程当中,他们对美国都是贸易顺差,这就产生一个矛盾,这个矛盾是什么呢?以黄金做担保的美元供给在下降,但是世界经济总量导致需求在增长,对货币的需求在增长,因此必须要透过金本位制度的制约,美元一定要用黄金脱钩。
在今天这个社会我们到西方国家去看,怎么还能让城里人去种地,没有社保、医保、养老金,你回去种地那是不可能的,那肯定会引发暴动,所以肯定不能通货收缩,我们也想控制货币流动率,农民要回家了,但是农民工能回家吗?他不能回去了,他已经不会种地的,他会在城市里闹事,所以现在不能用通货收缩的方式里治理。
还有一个外生的力量,70年代正好石油价格涨价,当时中东战争发生,所有的产油国联系起来涨价,导致美元需求量增加,所以到了70年代美元必须要跟黄金脱钩。美元供给的机理就不一样了,美元与黄金固定价格,现在黄金没有了,美元储备不再是以黄金储备为担保了,现在美元就是这么一个经济体系,美国经济不好增加货币发行,不好再增加货币发行,最后为了谋私,私自来发行货币。
所以美元是公共品,但是金本位以后,美元成为主权货币,它没有机理限制它就谋私,我觉得这个是阳谋,不是阴谋,1979年美元与黄金脱钩,洪水泛滥,给中国沉舟浮起来了,为什么说79年是中国的机会呢?就是因为美国放水了,中国可以获得廉价资本了,所以中国经济有了起飞,让我们沉在沙滩上的船浮起来了。
那么05年汇率要升值与美元脱钩,它发现找到对头了,它就跟你打起来了,越打越来劲,我们原来的做法是对的,一旦你挑战美国的霸权,它就跟你对着干,这个就是所有做期货、衍生品都输掉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我们这个市场是那么的不健全,做什么期货也好,人家是24小时交易,你是6小时交易,你在睡觉的时候人家就把你作掉了,你起来一看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跟美国保持平衡,因为美国是世界的霸权。这是我描述的货币体制发生变化了,一旦变化它就会有风险,有风险就要交易,要交易就要靠市场创造产品,于是金融市场创新就开始了,这就是我的一个观点,市场没有错,为什么市场会去创造那么多的交融交易品种呢?第一把风险卖掉,第二个吸收过多的流动性。
投资服务业没有机会了,投资地产业没有机会了,投资股票没有机会了,后来发现还有那么多钱,金融市场就说衍生品,创造衍生产品就出现了,一直卖到后来不知道卖的是什么产品,这个就是投资理财,你到所有银行里面去问这个资产对应的实物资产是什么?他只告诉你回报率是10%放心持有。世界金融体系结构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它和不断泛滥的没有约束的货币体制作出一个反应,那么这么一做,大家看金融结构就完全发生变化,在79年固定汇率体制之下,流动性很少,银行占优,各国货币政策是独立的,因为是固定汇率价格是稳定的,那么金融资产的价格从对内来讲是利率,对外是汇率,然后是各种平价是平衡的。
现在我们发现金融体系完全发生变化,原来银行占优,现在市场占优,原来是流动数量少,现在数量少,原来是稳定时,现在不稳定。它的波动很大,和实物定价不太一样。所以今天的金融体系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市场占据主导,这是市场的错吗?不是,这是制度发生变化,市场作出理性的反应。这是第二层意思。
第三为什么危机不是发生在更早呢?因为在80年以后美元泛滥,但是因为还有产业投资机会,因特网经济80年开始,纳斯达克股票市场在公元2000年一直往上走,这是从实体经济来讲。
另外还有两个新兴市场大户,一个就是79年中国开放,另外一个就是92年印度的开放,这两个国家吸收了世界大量的投资和美元,形成了固定资产,形成生产型的资本,所以在2000年以前,世界没有泡沫,有美元泛滥但是没有泡沫,到2000年整个世界失去投资机会,所以泡沫出现了,这个时候成本递增开始了。
我们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经济格局发生变化了,一条线是发展中国家经济高增长,另外一条是发达国家经济增长下降,在发达工业化国家,泛滥的流动性已经找不到有利可图的投资途径了,所以必须买房子买衍生金融品,必须要吹泡沫,中间实体经济给出的巨大空间。
从这两类增长率不同的经济发展结构来看,2000年以后,西方工业发达国家已经没有机会了,从基本面上我们可以知道,接下来看统计数据,这个统计数据来看这个拐点就非常的清楚,有人会问拐点在什么地方?我说拐点是事后才知道,事前是鬼知道。
什么叫拐点,事后知道是拐点,你事前凭什么知道是拐点。一个是世界固定资产占GDP的百分比在下降,第二个是跨国的投资活动在减少。2000年全世界的跨国公司占世界GDP的比例在下降,这两个曲线都在下降,告诉我们实体经济都没有投资机会了。到了07年,买出一个什么结构,从2000年买到07年一个泡沫形成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泡沫,我们来看这些统计数据,首先是M0,央行发行的基础货币,占流动性1%,但是占GDP全球10%,M2它占流动性是11%,占全球GDP是122%。
但是上面两块有问题,第三块是证券化债券,占流动性13%,GDP142%,它没有对应的收入资产。更严重的是,占流动性75%金融衍生产品,就是我说的期权等各种各样的债券等等,占GDP802%,它是没有实物跟他对应,用钱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么这场泡沫经济因为次贷危机破掉了,所以这个大泡泡就没有了,全球损失27万亿美金。
所以在最近一年当中,如果谁持有的资产是在这两个领域里面现在一无所有。因为这个泡泡爆炸了,碎片打击实体经济,所以必定会有一场危机,为什么说百年一遇,就是因为杀伤力太大,之后需要重新调整。有人会问我说,这场危机会调整多少时间?我说这是百年一遇的大危机,你说要多少时间?所以我们要等着他慢慢消化,慢慢打扫战场。所以这张图可以说明问题。
第三个大问题,泡沫是如何被捅破的?刚才我们说这个泡沫如何长大,现在泡沫怎么被捅破?关键问题是美联储错误的货币政策。美联储用加息增加利息想来控制资产价格,这和04、05年是一样的,我们想通过人民币升值来控制股价、楼价,来增加财务费用资金,不让你炒股和买房,这个事实证明是错误的。
你要控制资产价格最好的办法是什么?第一条可以控制杠杆,雷曼兄弟为什么倒下去,1块钱可以套出30块钱现金流量去做投资,这个被放大30倍。实际上你要控制资产价格需要控制杠杆,为什么银行信贷做出来的泡沫就比较小,杠杆比例很低。另外你要控制进场人的资格,控制住进场的人他才有资格买房子,这样需求量就下去了,价格就下来了。
格林斯潘当时没有反对穷人买房子,没有杠杆化,杠杆比例仍然那么高,他去调整利率,买了房子的财务费用,当利率上升到5.5%的时候,他怎么还会还本付息呢?如果停止了,你就会发现泡沫被捅破,所以这波调控也是吃了这个大。所以关于泡沫为什么会被捅破,我就说这么多。从统计数据来看非常的有意思,每次美联储增息接下来肯定是危机,这是美国银行危机,这是升息以后美国信贷危机,这是墨西哥危机,所以说我们一定不能用升利去控制价格,最有效的方法是控制进场的人和杠杆比例。
第四个问题,美国为什么要制造泡沫?第一是不得以,它没有产业投入的机会,为什么美国政府不监管这个市场,监管这个市场金融不能创新,钱就发不出去,所以这些钱买到舱底,买不到现货就买期货,要不就是金融衍生品,它一定不监管,一旦监管就堵塞了它的经济通道。
所以我们说还是这个问题,首先来看内部目标,美国为什么没有制造泡沫增加流动性供给呢?因为用发行货币来提高全民福利,第一个是政府财政赤字,给企业减税,让美国企业成为全球最有竞争力的,为什么中国的企业没有竞争力,就是因为我们的税负担太重,而且我们现在还在增加税,所以企业就像一个奶油蛋糕,人人都要分一份,那中国的企业就没有竞争力。
第二个它给居民减税,可以让居民维持一个高水平的消费水准,然后让美国老百姓拥护自己国家的政府,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国家,而我们的老百姓是天天避税、逃税,为什么说美国有那么人爱国,这是一个政治的问题。居民可以搞投资消费,制造的泡沫,美国居民大部分是通过透支来维持一个高水准的消费,这个就是美国经济增长的模式。
如果政府居民都是赤字,那国家肯定是赤字,所以美国的贸易一定是逆差,我们的贸易是顺差,所以美国人捡了便宜还说我们操纵了汇率,这是很可恶的,你得了便宜还说我们占了你的便宜。如果美国人不放钞票,我们怎么能卖的出去?所以中国的出口是美国的货币一手造成的,和中国人完全没有关系。但是我们政府总是认为我们企业有问题,所以一定要汇率升值,取消出口退税,其实不是这样的,世界贸易结构的失衡是货币体系的失衡造成的。
所以我多少年来讲课的时候反对人民币汇率升值,但是没有人愿意听,人民币是不能升值的,因为贸易出口的顺差和人民币绝对没有关系,这是一个货币体系造成的问题。然后全世界人民买单让美国人生活在一个高水准的目标上。
第二个外部目标,美国人绑架全世界人,我们中国现在有人质在他们手里,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惹他们。另外对内我们被房地产绑架,所有地方政府的财政都是靠房地产,房地产完了政府就完了,为什么说中国调整非常小呢?对外我们被美国绑架,对内我们被房地产绑架。
先讲一下美国人怎么绑架全世界。第一个是1979年美元与黄金脱钩,只要美元跌黄金就上涨,黄金下跌美元上涨,黄色的曲线是黄金指数,黑色是美元指数,有了这么一个灵活的机制,美元给黄金松绑以后,它就可以放大水,可以是旱灾,也可以是涝灾,把在世界上和他作对的国家地区一个一个收拾掉。
在80年代它先收拾了拉丁美洲,拉丁美洲和美国如何做贸易?他们出口原材料到美国,美国出口工艺品到拉丁美洲,45年到70年代整整30多年,最后拉丁美洲什么技术都没有学会,然后生意越谈越多,矿石石油开采越来越多,出口量越来越多,所以说只要出口多了,价格就会下跌,变成一个贫穷的增长,所以说我们要走工业化民族道路,进口替代,所以70年代以后,拉丁美洲国家搞进口替代,他所用的进口设备,他现在出口没有了,出口没有了,外汇就没有了,外汇是靠出口才能获得的,没有外汇要搞国产化要有设备,所以他要向世界各国借钱,美国人说你借可以,原来是1:1,其实不是这个价格,我是为了方便,一旦搞进口借贷,美元突然升值了, 之后你要还钱就变成了1:2,债务翻倍,所以拉丁美洲就被美国干掉了,凡是搞进口替代的国家全部完蛋,先借给你,然后突然升值,让你的债务翻倍,让拉丁美洲毫无悬念的就倒下去了。这是我们所说8我年代的债务危机。
接下来说说日本,到1985年的时候,日本不可一世,日本总量经济超过美国,日本人占三分之一的汽车,50%的家电,然后剩下90%照相机,还有胶片里面富士和柯达几乎是平等,美国一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要应对来自于日本的挑战怎么办?那就是迅速贬值,他对付拉丁美洲是升值让你破产,他对付日本人是吹日本的泡泡,变成泡沫经济,在泡沫的破灭当中毁灭。就像05年以后人民币汇率上升了,股票价格就启动了,股民说这是人民币升值概念股票,人民币一升值所有的资产都重新评估,这个就是美国人的做法,贬值是什么意思?拼命增加美元,让日元升值,最后出口竞争力下降,到1985年这个泡沫破灭,日金危机发生了,日本就是泡沫危机当中倒下去,日本经济到今天还没有爬起来,所以美国人出手是很狠的,像是俄罗斯倒下就没有起来过。如果拓展到冷战,俄罗斯被美国干掉之后基本没有站起来。这是关于日本。
接下来是东南亚1997年,东南亚国家经济高速增长,经济一旦高速增长,就会对全球资本产生巨大的吸引力,东南亚这场危机也不是美国政府刻意要去做的,而是有攻击性的对冲基金套利,在一些起飞的国家人的工资是不上涨的,你要加工资会有很多的民工到来,所以只要有失业劳动在,工资涨不上去,生产率提高的所有好处变成谁的收入?资本。
所以在资本起飞之际,工资资本很高,这样吸引了大量的东南亚国家,所以在当时有很多的资本流入到东南亚国家,这些国家突然发现它的外汇储备增加了,外汇储备增加信心增加决定经济自由化,每一个经济学家说你有充足的外汇储备,我们就要经济自由化,所以说今天有人说人民币要国际化,我坚决反对。
我们支撑力在哪里?你能自由定价吗?你产品都不能定价,你怎么能让你的货币国际化呢?东亚国家他们给出金融深化的理论全部走向金融自由化的发展道路。
这么一种资本大规模的流入,空间没有了,你一个小小的泰国、马来西亚那么多的资本流进来,投资资本一下子过多,所以过多的资本就开始炒股票、房子,所以导致了有大量的泡沫存在,所以索罗斯出手了,所以导致了金融风暴,经济衰退,到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东南亚国家的股票市场和美国的走势基本是相等的,这是他们的指数,这是美国的指数,基本相同。
而且因为经济崩溃,政局动荡,基本失去了经济增长,原来四小国里面泰国是非常厉害的,但是在一个民主化,市场经济搞了那么多年的情况下,泰国再次发生军事政变,这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以危机到来的时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发生的事件往往超过人民的意料之外。这是我想说的东南亚。
下面讲一下绑架欧元。01年欧元流通了,那就在全国货币体系当中出现一个竞争者,所以美国一定要把它干掉,01年流通,美国强势美元政策变成了弱势美元政策,所以欧元升值了,美元贬值了,随着欧元升值,你会发现欧洲的竞争力急剧下降,所以欧洲本来没有金融问题,为什么金融危机爆发以来,欧洲输的最惨?因为在金融爆发以前,它的基本面已经不行了。
所以来看看最近欧洲还有什么竞争力,已经没有了,最近还报道说西门子拿订单要行贿,这说明他们已经完全丧失竞争力。所以危机发生以后,美元不跌反而上涨了,欧元和日元下跌了,什么道理?就是和美国相比,欧洲的经济、日本的经济更坏。所以很多人说,我们持有欧元,我们持有美元,我说我们看什么?我们要看基本面,看谁的基本面,是欧洲吗?是日本吗?都不是。最后还是美元。这是我想说绑架欧元。
接下来2000年、20007年美元绑架了全世界,当它一不小心把泡沫捅破,让全世界来买单。美国降息,到了04年实际利率为负的,所有美国居民的理财模式都会发生变化,突然发现向银行存款不如向银行贷款,所以在美国大幅度降息以后,美国的房地产价格就暴涨,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到美国房地产指数暴涨。
最后就是我刚才说的,因为格林斯潘的错误干预,把泡沫捅破,现在全世界为 美国房地产市场泡沫破灭买单,现在全世界被他绑架了,现在要回归金本位回去吗?不能回去,回不去我们要走向什么货币体系呢?所以首先我们来讨论一下美国货币的前景。
美元的前景我们来看一下金本位崩溃以后,潘多拉盒子被打开了,美元就泛滥了,所以美元贬值了,专家说美元完蛋了,为什么我说美元要完蛋了?短期来看美元是因为财政赤字,贸易赤字,居民负债,长期是人口老龄化,缺乏生产与纳税能力,资本浅化,更多的钱用于金融投资来变成真实的生产资本,通过这些原因专家认为美元完蛋了,我不这么认为,这些都是可以调整的。
美国不是欧洲也不是日本,美国可以把全世界优秀的青年人才一网打尽,给你奖学金到美国,到哈佛、斯坦福培养出来就是美国的干才,所以美国从来不需要人口,只要美国需要,所以这些都不能证明美元必然走向崩溃。
那导致美元坚挺的因素又是什么呢?静态的原因一是美国有3千家大学,二美国有500强企业,三美国还支持创新制度,动态的原因是新的技术创新。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是官本位,美国是劳动本位,所以说我们没有办法跟美国竞争,美国最近三家汽车公司干不去了,就是因为汽车工会导致的,它完全是一个垄断性的,它一分钱都不减,所以导致他们完蛋了,所以美国这轮汽车调整就比较的艰难。 说了那么多美元的好处,美元依然是可以信赖的,但是我们如何把它变的听话一点,用更加准确的语言来讲你要承担世界的问题,而这次机会到了,现在美国要向全世界借钱,全世界相关国家都可以提出共同的要求,从今以后你美元发行要有机制,就是欧洲人的做法,欧洲人建立欧元的时候,他要求每一个国家财政赤字占GDP不能超过3%,财政赤字不能超过3%,货币发行的龙头就拧紧了。所以如果各国联合起来,一方面借钱过美国,一方面跟美国说,你必须在几年之内把财政赤字降到多少,让美国彻底把美元控制住,要求美国人做出一个承诺,财政赤字不超过GDP的3%,或者是更低,如果这波美国躲过去了,那就完蛋了。但是前一阵子各国的谈判一点共识都没有,这次我们发表的言论是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从来就没有发言权,你做不到的,你应该是减少他的发言权,这样的目标就有错误,发展中国家怎么会有发言权,老板不发言你怎么会发言呢?所以我觉得正确的做法是约束它,到明年4月还有一次机会,如果明年再不提出这样的战略要求,美国突然发现流动性解决了,危机过去了,它再也不会跟你借钱它以后还是我行我素,肯定会增加货币供给。
第六个问题是危机之后,是短期调整还是长期调整?先看一下世界经济增长基本规律,这个基本规律是有周期的,我们讲任何一个国家世界经济增长都是有周期的,一年一度农业生产周期,今年柑橘是大年,明年肯定是小年,这就是农产品周期,一年一次。美国大公司现金流量表里面,49%来自于折旧,25%左右是未分配红利,剩下是银行信贷,我们大部分企业不敢这么做,所以说你的技术更新就很慢。另外是房地产调整周期,美国房价上一波是80年,房地产的调整周期是20年。有人跟我说华老师现在是不是买房子的好时期?我说房地产调整周期是20年,房地产刚刚下去,要再过20年才会好起来,你现在50岁,等过了20年你是70岁,你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所以说房价是不能跌的。前两天我看有一个教授写了一篇文章,现在买房子就要爱国,推导都是对的,但是网上一片骂声,你说买房就是爱国,就有人说你应该千刀万剐。这是我想所的第三个周期。第四个周期是50年一次的产业周期,现在大家看一下这个政策要调整到什么时候?百年一遇的大危机,接下来的调整一定是长周期,所以一年好不了,三年好不了,我们至少还有12年调整期。这就是根据我所掌握的知识做出的判断,也许中国也有它的特殊情况,如果政府的干预政策做对了,我们是可以独善其身的,或者中国原本就是独善其身的,只是政策没有做好,让我们置身在这场风暴当中。
接下来讲一些事实,我们来看从60年到08年,这个周期上升下降,一些主要的事件,从这些事件当中抽出几个规律性的因素,然后来判断为什么这次调整是长期调整。我们从上往下说,2000年网络泡沫破灭,07年美国次贷危机,80年美国新经济革命。70年布雷顿体系解题,45年战后世界经济秩序重建,布雷顿体系建立。70年1914年后世界大战和英镑危机。1861年,1868年日本明治维新。1816年英国自然危机粮价暴涨,英国两次经济危机等等。说明世界经济长期增长的动力来源于四个,第一个货币供应量增加,这个增加不是纸币是贵金属。第二个是重大的产业革命和技术创新,它给出新的投资空间,增加流动性变成实物资产,创造就业机会。然后是制度创新,宏观资本主义,微观企业制度。美国是地方政府造的,法国是中央政府造的,比如美国的铁路怎么修,等等很多工程怎么做,这个也是以后可以借鉴的地方。另外就是新兴国家的崛起。接下来是衰退的原因,金融危机、通货收缩、生产过剩、经济危机,能源与粮食危机。我们来看在08年今天,所有导致经济长期增长的动力一个都没有了,所有导致经济长期调整的四个因素同时存在。还有伊拉克战争,接下来可能还有别的战争,所以这是一个长期调整。
对中国的影响。我的判断是,从金融资产来讲,它会有一个传递机制,在实体经济里面,投入比、产出比,我们中国因此卷入分工体系,资本市场多多少少也开了几扇门,所以这些通道都会影响中国。本来我们没有泡沫,由于升息我们导致了泡沫,05年升值导致经济泡沫,危机发生之后全球资产价格暴跌带动中国资产价格也随之下跌。这些问题造成了泡沫。现在随着中国资产泡沫的破灭,随着全球经济的调整,居民和企业的资金大量蒸发,财富负效应导致内需下降,因为大家没有钱了,所以导致大家不吃不喝,资产性的收入没有了,花钱的人就少了,内需没有了。
第二个是要素价格暴跌,石油、大宗商品价格暴跌,存活价格过高导致库存减少。
第三个是外部需求骤降,现在失业率上升导致工资收入下降,资产价格暴跌导致资产性收入减少,进口需求下降导致中国出口下降。中国是一个靠贸易来维持经济增长的国家,没有贸易就没有投资,没有投资就没有经济增长,中国是基本没有内需的。我们中国现在面临的是内外需同时下降,中国经济增长岌岌可危,但是对于中国这样一个人口在高速增长的国家来说,没有经济增长后果是不可设想的,所以一定要政府出手,危机到来了,政府就要出手。
最后一个问题我说中国如何应对。保持经济高速增长的必要性,这一条线是消费增长率,现在变化的是投资,投资长中国经济就长,投资下降中国经济下降,投资长了以后还要靠什么来带动,那么高的产出和那么低的消费一定是靠出口,所以出口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引擎,投资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出口,国家有很多的经济学家反对出口,我不知道他们的逻辑是什么,对于一个发展加强来讲必须要有出口。消费和一次性补贴没有关系,现在政府想鼓励农村农民买家电,但是如果政府付不起电费,他们肯定不买,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这样一个生活水平上升的过程,消费一定是跟你的收入是成正比的,就是因为中国有大量的失业人口压抑了工资上升,所以说中国经济依靠的是出口,所以我们必须保增长,没有增长一切都没有了。
接下来有几个图给大家说一下,为什么欧洲可以低增长高消费。欧洲的增长率是下降的,由原来的60-80%到现在的20-30%,但是他们可以维持高消费,为什么?因为他们有外国净资产。欧洲拿着股票、公司所有权他就可以晒太阳,他可以去度假、酒吧喝酒。我们来看美国,欧洲和美国其中有一点是一样的,美国的净资产是在迅速的减少,但是为什么美国的消费水平高于世界消费水平?因为他们可以发行货币。这是我们中国的情况,中国必须要保持高增长因为我们没有突破人口事业这个问题,如果有过剩劳动的存在,工资是上不不去的,所以你必须要保持高增长,我们现在完全是由工资性的收入来决定,我们现在的消费是低于世界消费水平,我们的工资要上升,然后拉动消费,最终拉动内需,我说的内需是消费需求,这个就需要靠投资。这样第二个问题就来了,谁来投资?中国在增长速度上输不起,问题在于如何保持增长,什么样的增长是可以保持稳定的,就是投资拉还是需求拉动什么样的增长是有效的,市场还是政府。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政府不能把所有的民营企业都干掉,现在投入4万亿,政府肯定是给相关的配套单位。我的悲观是所有的项目是谁在做,政府做你民营企业只能靠边站,所以这里同时面临一个问题,我们要让政府救市,但是我们要深化体制改革,没有改革这个体制是不会好的,有可能是越调越可怕。这是关于第一个应对。
第二个短期,资产价格下跌会不断打破人们的资产负债平衡表,所以稳定价格很重要,为什么说这次次贷危机愈演愈烈,就是因为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就有新的资金链断裂,从而引起资产价格的不断下跌,股票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区别,财富效应的大小和杠杆率的区别,平准基金和廉租房政策,所以这些一个是银行,一个是庞大的产业链一个是地方政府财政,如果房地产价格下跌全军覆没。所以几年前我写过一本书,我反对房价下跌,如果是捅破房价泡沫的没有一个好下场。最近政府在房价上出台了很多控制政策,我觉得这些政策没有错。一个是你要稳定股票市场,政府不买谁买?香港救市成功,政府进场,现在政府不进场,老百姓说你政府对这个市场有没有信心,如果你没有信心我们就不进。所以信心还是建立在黄金基础之上,你必须要回购,这样资本市场才能稳定。我们4万亿里面有大量的廉租房投入,如果搞出来的廉租房是70-90平方米,会有很多人到这里面套取,所以你的廉租房一定是30平方米-50平方米,这样富人不会去买。所以市场是市场,政府是政府,这么一做,房地产市场就控制住了,它就不会暴跌当然你也不要它再上涨,所以你对付房地产市场一定要有一个政策。
第三个是恢复人民币评价。79年中国经济增长靠美元泛滥,94年朱熔基同志当国务院总理的时候,让人民币贬值,让中国所有的企业有了更多的出口优势,所以千万不要跟美国大拳击,美国需要找对手。
第四个我们最需要的是提高企业竞争力的政策,包括税收减免、劳动法修安,千万不要有降低企业竞争力提高企业成本的政策出台,凡是企业本位的国家,看英国、美国,每次经济危机到来以后,他做的政策都是保护企业的竞争力,凡是不能把企业留下来的国家都会倒下去,德国、意大利、日本等都是这样。另外还有环境法律,为什么说现在发展中国家要和发达国家一样要搞环境,为什么现在搞那么多花样,所以说各种政府管制都应该取消。
最后我们要有效的使用美国储备,美国是以出口为导向的经济体,你一定会有外汇储备顺差,这个储备如何用?你应该做什么呢?你要开一个窗口,做一个资本市场的国际化,让中国的老百姓买到国外非金融类公司的股权,一个是黑市集团,一个是非金融类的,你可以搭它的便车,你的风险就很低,你要买每年可以给你分红的,交易股权不对的。美国沃尔玛打折了,一开门踩死了一个营业员,你说这样的公司股权会差吗?这样的企业是没有周期性的,越是危机到了,中产阶级生活水平都下降了,都挤到沃尔玛去了。
以上就是我做的一些研究给大家做的演讲。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