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13日，“21世纪中国经济年会(2008)”在北京举行。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论坛的盛况。图为北大哲学系教授、伦理学教研室主任何怀宏在“平行论坛一：城市可持续发展论坛”上致辞。（来源：新浪财经 陈鑫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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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财经讯 2008年12月13日，由21世纪经济报道主办的“21世纪中国经济年会(2008)”在北京嘉里中心举行。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论坛的盛况。图为北大哲学系教授、伦理学教研室主任何怀宏在“平行论坛二：发展共享和文化自觉论坛”上致辞。

　　何怀宏：我在这里是一个非常粗浅的发言，因为这个题目“通三统”是古人说的，但是三统是在今天情况下考虑的，这个概念在今天这个形势下提出来跟我也有一些关系，在北大新青年网站开办希望我写寄语，在那里面第一次提出来三统传统的概念：第一我认为用时间段还划分就是千年，以千年为时间长度的传统。大家知道我们漫长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也是不打引号的文化传统。第二是百年，到西方以后，尤其是五四以来，就是二十世纪一直到文革尘埃落定这样的传统，我叫百年传统。最后一个十年传统就是说从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我们这30年变化非常之大。在我们各个方面发生全方位变化，这种传统负责的急速，当然世界性的复苏非常快。那么这三种传统我认为一方面构成我们今天社会的限制条件，另一方面构成我们的资源，这三种主要的力量在塑造我们今天的现实。那么这三种力量作为描述和分析的范畴来提，没有抱怨也没有主张。但是后来提出来了“通三统”的概念。就是把三种传统打通，融合融汇。这不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我们可以借这个话题谈谈我的一种看法。所以想谈三点：

　　第一、“通三统”必须首先分辨这三种传统及其相互关系。第二、“通三统”不应当违反基本的伦理。第三、必须携带一种精神性，超越的精神性。

　　首先讲第一点，为什么之前不敢说通，我觉得没到时候，现在有没有我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在历史长河经常表现是一个反对另外一个，所以说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我觉得首先要仔细分辨，这三种传统各自是什么相互关系是什么，然后才能谈得上通。那么这个分辨我觉得千年传统，我不太了解，主要是乡情和亲情，百年传统是建国以来毛泽东的传统，而且尤其谈毛泽东的晚年，大跃进、文化大革命，那我觉得这就有问题了，那么这样的传统，首先前面那一大块没有了，从近代一直到建国，尤其是五四运动前后，新文化运动晚期的宪政都没了。如果说今天三种主要力量塑造我们也是很大的一块。前期是思想启蒙为中心，后期可能是比较暴力的动员。后来以毛泽东或者晚年毛泽东来概括，这是一个需要认清楚的。比如引述西方学者的观点，认为大跃进打下了乡镇企业的基础。认为文化大革命选出了很多工业代表是扩大党的草根基础。我觉得经验很重要，所以这很奇怪一方面以西方为中心，但是大量理论是西方学者的观点。我们宝贵的经验和体制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承受了。比如双方的一些经验，我们经受了文化大革命，知道九大当时工农代表到底能起什么样的作用呢？所以这样一些观念，我觉得首先要认清这样一些传统。刚刚开始30年，甚至还扑朔迷离，现在又碰到金融危机有很多挑战，这都需要我们非常仔细的认识。那么还有三种传统关系，百年传统是一种反传统的姿态出现的，文革之初的破四旧，把中国的传统风俗都推到。那么它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那么要谈“通三统”要非常慎重，首先仔细分析三种传统，他们有没有共同性，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我觉得首先要了解。这是我们考虑的第一点。

　　第二点我觉得“通三统”不应当违反基本的底线伦理，底线伦理是我创导的理论。退一步讲我们 接受“通三统”。或者在未来是不是讨论“通三统”。但是可能要纳入道德，不是单独的以事通，而是要以德通。我们不能再是暴力的强制的、妥协的、欺骗的，不能损害无辜者，更不能杀戮无辜者，不能侵犯别人的人身安全侮辱别人，不应当虚假的口号实现不了的承诺来动员大众。也许能振奋人心与一时但是无法长久。所以很多东西要遵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底线的伦理，可能是一些最基本，在各个文明发展中都不可杀害、 不可盗窃、不可奸淫等等。分析“通三统”合理的道德因素，其中不道德的因素要清理和反省，有的需要大量吸收恢复歧义，但是有的需要批判和反省，这方面为我们千年传统提供了很多重要的帮助。百年的传统吸收了大量西方的自由、平等这样一些观念，也很仔细的分析、吸收。十年传统在某种程度是拨乱反正，实际上我们又回到了很多道德程式，重新肯定，强调和谐。这个是我们要“通三统”必须牢记在心的一个基本的底线的基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