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堃华：市场经济优越性解决社会多层次的需求

　　新浪财经讯 2008年5月20日，由中国老龄事业发展基金会主办，亲和源老年生活形态研究中心、创业未来传媒机构承办的2008中国养老产业高峰论坛在上海召开，本次论坛的主题是“幸福养老 社会财富”。新浪财经直播了本次论坛。以下为上海财经大学房地产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印堃华发言。

　　印堃华：各位朋友，各位嘉宾，下午好。非常高兴今天能够参加亲和源的开园仪式。本来主办方是让我下午来讲的，我说我上午没看过，我不知道你这是商业营利性项目还是公益性项目，没有看过我不是瞎讲吗，一般营利性项目我是不讲的。上午看了以后对我很震撼，亲和源我的印象里面看的楼盘很多，搞的是不错的。我今天讲也是作为我们一个，我也是老人，因为我听说是邓伟志先生推荐我来讲，我们是老同学，他比我高一届，我比他大两岁，我今年是本命年，古昔老人，我今天更新一下，我是作为一个退休老人，一个老教师来讲讲，我现在已经什么职务都不担任了，除了学会的兼职以外，我现在就是安心养老。

　　作为一个老人，我的心态我73岁，虚岁73岁，参加革命是50年参加的，也应该是50几年了，我现在的心态是什么呢？一个老有所养，另外一个还要老有所思、老有所为。老有所养因为年纪大了，我孩子都说，你辛苦了一辈子，因为我们那一代人，大家也知道苦难深重，经历很多的曲折。我们在反右的时候也差一点成右派，文革的时候当搬运工，当了6年的搬运工。我们这些人也参加了一线，就是50年代的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我们都参加了。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有的是咱们参与搞 ，比如说农民公社、城市农民公社，我们也搞了。有的社交我们也参与搞了，有的我们自己也挨整了，六七十年代曲折的很，有挨整的，也有整人的。到了八十年代我们就改革开放。所以回顾一生，我就感觉到我们这一代老人不容易，年轻时候是满腔热情，满怀热情，投身革命，要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尽一份利，要为老百姓做好事，这是我们的宗旨。

　　但是有时候我们现在回想一下。好事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有时候有好心做的不一定是好事，好心办坏事的也不少。因此我们要老有所思。现在有很多事情，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都是关怀各方面的，特别是这一届政府强调和谐，关怀弱势群体，要做好多事情，我是很赞成的。但是我们有时候也要思考，做好事，光有好心还不行。想出来的办法动机和效果必须能够一致，所以要老有所思。我们现在回想不能像年轻时代一样的，耳朵根软，上头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其实我们也做了很多傻事，并不正确，也伤了很多人。

　　接下来就要老有所为，我们这些人有正面、也有反面的经验，所以我们不光是自己个人养老，我们还要关心社会，我们要注意观察社会的发展。那么我们有看到好的东西要积极投身，拥护支持，我们看到不对的东西要凭我们自己的经验，要讲真话，讲良心话，要提醒领导注意，你别走错路，所以也要老有所为。大家知道房地产行业我是最早对过左的东西提出不同的看法，因此也得罪了不少领导、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我认为就像我当年担任上海市政府首批咨询专家的时候一样，我认为我的观点很多人不能接受，大家冲撞很大。但是我们作为专家，我该讲的话一定要讲，而且要讲到位。我讲了听不听是你的，你认为我不对，你可以听。但是我不讲，我要溜须拍马，要顺着领导的意图办，要瞎讲，这个事我不干，这就是一个专家的良心。现在有些事情我也提出不同看法，大家在网上也看了，第一财经“史之大辩论”，现在我感觉有些同志很有意思的，就像我们过去一样，好象是我这样一个好心，怎么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不一定。过去我们讲着一些蛊惑人心的话都认为是左派，其实左超过一点就走向反面，它带来的后果不一定好，所以我们还是要考虑。

　　现在我们亲和源实际上是一个中国的养老事业，其实我们中国的老龄化社会加快地到来，可能跟我们的人口政策还有关。我现在一直担心，我们已经的年轻人是两个人要养5个人，有时候会要养6个人。什么意思呢？父母的父母都要我们年轻一代养，他们承受的了吗？还有孩子，不仅是自己的儿子、女儿，可能当你的媳妇跟女婿经济条件不好的话，你还得帮他。这个我一直在想，叫万善孝为先。但实际上，其实我们最孝的不是年轻人对老人，其实好象倒过来，我们中国的父母是对孩子最关怀的。像这次汶川地震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一个母亲弓身保护着4个月的婴儿，我是感动了，我是掉泪了。中国的父母是最无私的。我是搞房地产的，有一次搞头脑风暴辩论的时候，有一位嘉宾关注，退休了，他在那边讲，他说我的儿子是银行里面一个高级经理，年薪40万，我现在退休了，但是我想为儿子买套房子，我买不起，房价太高了。他说，你这个教授讲什么道理。我说你儿子年薪40万，你都退休了，还要为儿子买房子，他买不起吗？其实我们不要讲人家，我们作为一个老人，我们自己也在为第三代尽孝。我们夫妻两个73岁，应该讲我们也事业有成，经济能力也可以，名气也蛮响，也忙的不得了，但是我不能忘记，回去我尽可能早点回去，我2岁半的小外孙女，吃饭还得我一口一口喂她，保姆还不行。我最近美国回来的同学，他说你怎么这样搞呢？我说没办法，中国人就是这样，亲情。当然我也看了海外的，有一次我们夫妻两个到卢森堡，去看看卢森堡的养老院。养老院的门口有一对夫妇带着孩子来看他的母亲，他的母亲由特别护士推着出来，就在院门口，就这么对坐坐了一个小孩，老太对小孩子笑，小孩子无所谓。儿子看了老母亲，也是一句话不吭，这就是什么？欧洲应该讲跟我们中国的民间养老，跟我们中国的老人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讲的是三代同堂、四室同堂、五室同堂，讲的是亲情为首。在他们那里可能这个情况就比较淡薄了。美国也比较淡薄，美国不管你的儿子、媳妇是亿万富翁，你的父母70岁以上，收入没有了，也住养老院。我的同学夫妻两个是绿卡的，他们现在就住在老年公寓，州政府还给他们每个人600美元的零花钱，因为他们退休了，没有事干了。实际上他在帮儿子、媳妇、女婿、女儿在带孩子。其实他的孩子条件都很好。但是儿子是儿子，父母是父母。父母没有什么收入了，家里没有资产，银行里面没有1000美元以上的资产，他就可以享受，他们是这样的。我们当然就不会了。

　　我们中国老龄化以后怎么办？我们可能也要多层次、多方位的来考虑。我们不能说贫困老人怎么办？应该是以财政跟社会各方面结合起来给他们提供帮助。其实养老也是有多元化的、多种方式的。我回忆上海解放前，上海有一些金饭碗的行业，比如说邮局、银行、铁路局这些单位，或者比较好的企业。他们的工资不是每个月发，拿一批养老金，很多人到苏州、到上海的周边小城市买一栋房子，然后自己住两间，还有几间出租给别人，比如说到苏州来旅游的人，或者是流动人口，经常在那里工作的人，给他们住，收租金。另外给他们打理打理房间，有的还给他们搞一点饭之类的。作为家庭养老。这种家庭养老在澳大利亚我们也可以看到。澳大利亚黄金海岸周边就有很多这样的家庭公寓，作为家庭旅游，我们中国有很多旅游团到那里去，就是住这种房子，住在他那里，要比五星级酒店、四星级酒店便宜的多，而且都在海边上，便宜多。房间也可以给你打理。这也是一种养老方式。

　　前两年也有人请我到西天目山去看了，西天目山也有养老的，他们是上海退休了以后，或者是杭州退休了以后，夫妻两个到山里面的农家乐，包租一间房子，一个月600块钱，而且管吃管住，那个地方风景也很好，这可能是有稳定收入的养老也不错。看看山水也很不错。

　　当然上海也有另外一种养老的，比如说在别墅里面养老，这可能就是我们的目标对象之一了，亲和源的目标对象之一。因为老年人住在别墅里面，就夫妻两个，老两口，像我现在住的地方邻居，女儿在北京做的很好，做老板的。母亲没有了，父亲一个人在一个别墅里面，和一个保姆。很孤独。老人也是一个退休多年了，搞搞花草，但是一个人很孤独。他也一直跟我讲，有什么地方？我说你跟女儿一起去，北京的别墅很大呀。他说去也不行。这次去了三个月，春节以后回来，他说女儿忙的要死，根本见不到人，所以我到了北京的别墅更是难受。所以子女如果没时间怎么办？像我现在的子女也是忙的要死，但是我有一个好处，我有三个女儿，小女儿就住在我隔壁，孩子就带过来，白天就在我这里活动，晚上带回去睡觉。大女儿就不行了，大女儿、大女婿事业有成，忙的要死，有时候两个礼拜、三个礼拜来转一下，坐一个小时电话来了又走了。所以像这样可能我们要考虑，要社会各方面的交流很重要。这样就可能带来对我们会员制俱乐部的需求，老年俱乐部。这个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我今天上午去看了一下，我们这里各种设施都是很好、很先进的。当然如果老人住的多了以后，我们在活动中间相互的交往可以弥补子女次数少的不足。另外我们这里还有老年大学，当然我们很多人都愿意活到老、学到老，学的过程当中都是乐趣。当然今后有可能我们还可以搞一些活动，把老年人的进一步为社会发挥作用的东西，组织一些，让老有所为。不光是画画，写写诗，也可以搞一些回忆录，也可以为社会上的各方面出出主意，我记得原来有一个规划局的老共产党员，老新四军，老同志很好的，他是规划原来老的副局长，他退下来以后就为全国各地的山区、贫困地区，帮他们做规划，发展经济、发展建设城市，做这些事情。当然现在也经常有一些地方政府请我去帮他们做城市发展的战略研究或者说策划，这当然也是很好的。

　　那么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什么问题呢？可能亲和源就解决了配套，各个方面的需求。所以实际上老年产业，既然讲到产业化，我们要区分产业并不是一个坏事。有些人一讲到产业就讲到要赚钱，赚钱就是坏事。其实是不对的。我在我们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在跟一位领导同志讲课的时候，我就讲，企业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企业不赚钱就不是企业，就成里福利事业，福利事业是非营利的，企业就是要赚钱的。但是怎么赚有讲究，是激动尽力的，还是“拉米”，把钱拉了就走，这是不行的。中国人讲赚钱也要取之有道。另外一个赚钱，比如说企业家赚钱就像蜜蜂采蜂一样的，蜜蜂采蜜是为了吃饱肚子。这不是市场经济的思路。市场经济的思路有的时候要赚，有的时候要贴，有的时候要搞长期投资，有的时候要搞短期投资。

　　我们亲和源在这个项目里面，我是搞房地产的，12万平方米，那么多的设备，我倒是很担心它的投资风险，它的投资回报可能是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但是他们有一个观点，认为这样做了以后对社会尽了一份责任。它获得了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企业的无形资产。所以我想这也可能是我们亲和源老板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我们会员制养老可以解决高收入层次的、有实力的人的需求。市场经济的优越性就是解决社会多层次的需求，只要有需求我们都有动力一一来满足各种需求。这是我们产业化中间很重要的原理。当然我不赞成把所有老年人的问题都由政府包下来，政府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我们政府只能是用政策，用思路、用协调各方面的资源，提供平台，要吸引社会有识之士来参与。包括社会各方面的知识分子无形资产的投入，包括企业家的有形资产的投入。使我们中国的老年人越活越健康，越活越年轻。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