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宏：目前的私募股权基金热是市场推动的

　　2008年1月19日中国国际私募股权投资论坛在北京召开。新浪财经图文直播此次大会。以下为光彩49集团执行副董事长向宏演讲实录。

　　向宏：把我安排再一个严重低血糖的时期发言，是要靠水平了。

　　刚才大家讲的建议还有技术的问题，很有道理，只是我们各位来自方方面面，大家有不同的诉求，都想听到自己想听的意见。所以，我个人觉得，本次会议，我原来没有想到讨论了很多的技术问题，应该说也有相当的深度，面也比较广。由于缺乏权威人士，在这里做最后的总结，实际上媒体对于这个会议会后的发酵，就会成为这个会议很重要的理论成果。所以，我也在这里，想拜托我们各位媒体，稍微把这个事情处理得认真一点。稍不认真，一个欣欣向荣的新事业，就可能出现颠覆性的事件。今天来的两个媒体，我都了解，其中一个媒体我曾经做过他们的股东，只抓新闻不抓内容，很可能把各位的饭碗都砸了。所以，相当股东的饭碗，就在于我们各位媒体的笔下。

　　今天我们讨论这么一个热的话题，到底是怎么热起来的？是我们在坐诸位自己把自己搞激动了、搞感动了，还是市场追着我们在走，还是政府需要我们讨论这些问题。我觉得大家要搞清楚，一不留神，往往在中国，一个好题目热到今天这个程度的时候，就往往是要翻船的时候了。我在这里倚老卖老，成功的经历我参与不多，但是失败的经历实在是太丰富了。

　　所以，我感觉到今天的这轮热，也许是市场推动的，就是这1、2年的股市热，让我们一群民营企业弟兄有钱了，大家想投资了。境外的钱进来了，需要寻找机会。我想，市场在推动这个感觉，大家都理解得到，也比较容易理解。那么政府在推动，难道他完全没有推动吗？这也很难讲。比如说发改委的司长，我估计司长才出不久。那么副司长讲了这么一番话，我觉得政府的操作层，或者是政府内的有识之士对于这个问题也在考察和推动。政府也在推动，但是是中层在推动，两个意义上的中层。一个是体制内的一批博士、硕士在推动，另外一部分就是地方政府，尤其是省政府这个层面，应该说对于产业基金的推动，已经形成了一个热点。

　　我们也许这里开会，昨天晚上我还接待了一位省长，到北京来攻关。他还考虑怎么样攻下一个基金，瑞士的代表团，我本身接触到的已经是三波了。我本人参与过的地方的产业基金筹划，已经是2个了。所以，地方政府的推动和体制内的中层的推动，是目前我们今天能够安稳地在这里开会，明天我们的饭碗还有可能的最重要的健康力量。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这个话题对于在坐诸位都不是很关切的话题，但是我提醒大家必须要关切，因为这些动向决定了这个行当能走多远，能在什么水准上走，能不能健康走下去的很关键的动向。所以，我有限地听了短暂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遗憾的是我不是当官的，如果我是当官的，肯定给体制内写一个折子上去了。

　　那么今天所反映的问题一部分是宏观问题，要不要干基金，我想不用讨论了，已经行动起来了，野火春风了。那么大家所涉及到的很多的微观的问题，去寻找解决的方案和解决办法，恰恰是让政府来判断，要不要搞基金的重要的问题。而刚才这个哥们儿发的牢骚，该听弟兄们的不听，那么关键体制内的部门，像这种会议是不敢参加的。你今天参与了，就等于是代表体制内来听了，回去要想办法，所以今天给发改委来的兄弟，表示感谢，他是冒着风险来的。

　　一大部分的意见他们恰恰要听，听了以后要转成决策的意见。我们新的领导层，决策的能力很有长进，不仅仅是看一个事情的势头，而是要看这个事情背后的技术问题。所以，我觉得透过我们今天这位副司长给我们讲了两句话，可能大家没有在体制内待过的人，对于这两句话不太理解。那么我做一个民间解读。

　　产业基金PE，发展是主要的，规范是理论的。就是先把这个事情给炒起来，我理解这应该是目前领导层的态度。另外他在谈到技术的时候，他说不打阶级名称，应该是网开一面的。就是在做准基金状态，在合法与非法的情况下，运营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大家的饭碗，都处在一种准合法的状态下。如果真正允许你用基金这个名字，就说明高层决策想明白了。所以，这么多的基金，不管是VC还是PE，市场上加在一起上千家了，但是真正冠以基金名称的，合法的可能就2、3家。我们一些冲动的地方政府，也给地方基金发了基金的牌照，我估计可能个把月的功夫就要收回来，或者是被关门。

　　所以，我想我们今天在坐的这么多朋友讨论这些问题，到底说给谁听呢？我想在坐诸位留下来的，大部分要么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创业青年为主，有些人走了，有地位当官的也走了。没有办法，所有的会都是如此。所以，我们在坐关心的问题，可能是操作性的问题，怎么搞基金等等，刚才讲的问题对于大家都很有意义。但是实际上宏观问题跟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我感觉到我们今天的会议成果，事实上的会议成果，可能只有一个通道，就是我们的媒体。透过媒体，如果反映给我们的最高决策层，反映好了可能变成正向决策，反映不好，如果我们仅仅表明这个事情很热，可能离出问题就不远了。

　　所以，媒体参与如何把握，非常关键，我提议我们的主办单位，我们怎么样要想办法把这个会议的成果，透过我们今天来会的一些官员，或者是透过我这样稍微有点责任感的民间人士，往体制内反映，尤其是往高层反映。因为产业今天的决策，恰恰在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最关键的层次其实就是我们的温总理，或者是分管金融的副总理。第二个层次就是我们主观的发改委和我们的财政部。那么怎么样保证好我们的基金发展和理性的运动，使它符合我们改革文化新的现象，或者是一种新的金融平台，或者是在我们新的金融体系当中，增加一支队伍。

　　今天我来参加这个会议，会议方给我出的题目是很微观的题目，希望我讲一讲人民币基金的募集方式和营销渠道。大家注意到，我坐在这里一直在动脑筋，怎么样把这个微观的题目谈得和宏观我有联系。

　　本来我不知道这个会议来这么多人，如果知道来这么多人，我可能完整地听一听，我和各位的区别是我在政府干过，又下海这么多年，又经历过失败的很多的经验，尤其是产业发展中经历的失败，还和体制内的人员有过沟通。所以，我把这些意见梳理梳理，和体制反映一下还是有可能的。

　　我想这个微观的题目大家还是很关心的，那么大家关心这个题目，其实我们这位司长已经给大家分析了一下。大多数是GP或者是准GP，可能也有少量的是准LP。那么中国的投资市场能够成为准LP的，可能最多数的还是民营企业，但是民营企业很尴尬，我们的参会名单，没有一个在这轮高潮当中赚了钱的身价百亿的老板来参加这个会。因为他们很牛，而且他们自身的产业发展，也不需要这个钱投。就像小刘希望的湘江的老板能不能把他们的钱交给我们管理，我上个星期有机会和她们这批美女老板吃了一顿饭，他们的基本做法是到处圈地。那稍微注意一下湘江所圈的项目，我觉得要出纰漏。所以，把湘江的资本拿来，作为LP给我们管理，我觉得还有一个教育的过程。这是所谓的百亿富豪和千亿富豪的资产，他有一个自身的衡量比较，第二个挑战就是能不能有充分的理由说服他。

　　所以，我觉得我们民营的中小企业，有3个亿就可以活起来。这些企业找项目，找一些简洁明快的符合他们的投资项目又找不到，同时市场的风险，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口袋里面的钱，在自己过去干的行业里面投，可能把握不住。可能很多的房地产老板，可能就是在坐诸位的总LP。那么这些也可以看到，圈到大地的大房地产公司，和新起来的房地产公司，已经构成了垄断的格局了。所以，他感觉到即使他们在北京和政府有相当的关系，他们也不敢做房地产了，所以拿出钱撒出去。

　　据我了解，他手上有65亿的钱，也交给了别人管理。但是我跟他说，你也要出项目，不知道选什么项目。哪个朋友吆喝两句，他就拿出钱了。对于在坐的诸位，我们需要有这种钱给我们交学费。但是我们也要考虑，我们到底应该找什么样的企业管理。

　　那么第三个考虑，就是商业银行。商业银行已经开始圈钱了，那么这批的商业银行统统变成了上市公司，那么统统圈了钱以后，他们的钱往哪里去？我过去当过多个商业银行的股东和董事，曾经创办过两家商业性的商业银行。那么这轮的竞争当中，他们的出路在哪里？也许就是走LP的道路。我感觉到商业银行申请调整，获得制度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是，商业银行出来的这笔钱，有没有可能在坐成为他们的管理者，这是大家需要考虑的问题。

　　至于国企和外企的钱，我想可能离我们比较远。国企的钱有一定的可能性，真正有前的国企是中央的国企，中央国企的性格，比我们民营企业老板的性格还要霸道，还要有主体性，所以我们市场成长起来的国企，是不可能让我们管他们的钱的。如果真正的可以管，可能是我们的儿女们。

　　所以，我们把可能的资本来路分析以后，我们会发现，中国的基金，其实就有1、2条路可以走。不是说我们今天热闹的话题，有条条道路都可以通向罗马。可能就是1、2条独木桥，如果我们摸准了这1、2条独木桥，可能在坐的各位就成长起来了，因为这个市场是以成败论英雄的。

　　那么这两条独木桥在哪里？我个人感觉从方向肯，一定是民营资本和一部分国企资本的结合，民营资本和商业银行资本的结合，可能就是这两个方向。所以，我们要在这两个方向上面反推我们今天的GP，到底怎么去讲故事，到底怎么去设计我们的治理结构，到底怎么去考虑我们怎么去获得这些LP的资源。反过来讲，我们这些LP也应该关注这些GP的动向，大家在互动当中双向成长。

　　实际上我注意到很多的民营中小企业，在犯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就是把他们有限的钱，去委托给海外基金的这些海归团队进行管理。我这里可能说两句不恭敬的话了，很多的海归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做创投受过海外严格的理念，这两年海外的创投很繁荣，他为中国创投的繁荣做出了贡献。但是如果下一步是产业整合的市场，我估计他们会遇到问题。产业的整合，涉及到跟地方政府，几级政府发生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都对于在中国做创投有很严密的关系。稍有不慎就会发生选择的错误，而在坐的诸位，前面几位可能平均年龄40多岁，我估计应该是有过中国的本土投资的经验，但是有一些同志20多岁、30多岁，那么我们这样的投资，如果管PE，就是涉及到和海归的队伍抢饭碗。那么做PE呢，我们的资历是不是不够，但是机会里了，这么多的热钱涌来了，我们大家又走到这个门槛上了，怎么办？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功夫。那么怎么样把这个经验转变成为赢来各种资本的中国产业基金的全新的模式。所以，我感觉到，我们刚刚成长起来的中国在坐的这些基金团队，如果我们的愿望肯定很显然，不仅是做一个创投，高潮已经过了，或者是新高潮还没有兴起的前夜，我们仅仅是停留在创投的选择。

　　我想诸位这么关注这个会议，其实还是希望大家往PE的方向演化。所以，我的观点是，VC要等待下一轮的高潮，要等待新一轮盘整以后的新高潮。PE已经开始成熟了，但是它的政策环境非常地脆弱，一不留神，可能导致这个行业拖延3、5年。但是这个行业彻底否定，这个可能性不存在，但是拖延的可能性是有的。

　　我说了这么多，最后转到一个正题，既可以是给大家提的一个建议，也可以说是把筹备中的思考拿出来给大家思考。

　　正题非得有一个题目是什么呢？就是民企的LP与市场化的GP，如果我们真是很有能耐的关系性的GP，估计今天不会在这里坚持，那么怎么样在这一轮的PE准热潮当中，一是把PE热推出来，由一个虚象变成一个现实，这是我们需要努力的。如果真正变成了现实，那么我们怎么样找我们的假设，怎么样抓我们的机会？我想说一下这个题目，说5点。

　　第一点，我是怎么想这个问题的呢？我想，现在大家都遇到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解决不了PE的合法性。合法性的几个PE，有太重的政府色彩。比如说我参与了山西能源基金的筹备，我参与了我又退出来了。我的旧部，大部分在那里做。那么我感觉到，我们在坐的要去参与到已经合法化的产业基金里面去，有难度。因为他们给GP的基本做法还是打造团队，还是找知名团队。不管投对还是投错，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值得分析的地方。

　　所以，我感觉到，我们首先如果说要解决民营企业背景的产业基金的合法性的问题，首先还是解决政府认可。规模小了政府不认可，规模大的话，民营企业口袋里面就这么多的钱，怎么可能规模大呢？像我们山西的基金，就是200亿，对于我们在坐的各位，有个5亿、10亿就够爽的了。那么我们目前的基金就是这么大的规模，而政府是不到100亿就不看你。有没有可能把这个新事业推起来？我们要在这个方面动脑筋。

　　所以，第一条，用特殊的方式联合民营企业，联合在坐的诸位，首先在概念上，我们也说一个概念，也像滨海基金一样，上来就是200亿，甚至上来就是300亿。所以，我在做一个什么事情呢？正在筹备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基金战略投资公司。所以我上来就是200亿的资金池，对10家承诺就够200亿了，坦率说他们也是自己只够吃饭钱的。

　　但是这10家都是民营企业的老大，都是这一轮高潮当中的千亿级的富豪，他们给我们的承诺，政府是相信的。所以，用虚拟的方式，或真或实、或实或真的方法，我们就批进去了。这200亿是有承诺函的，这是我们工商联组织大家批出来的，不是我们从市场上蒙出来的，这就使基金的合法性得到了解决。我们解决了合法性的目的，实际上是要解决制度通道和制度平台，和大家在坐诸位来设想一个共享的资源平台和资源通道。

　　那么由于我们有了这么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又是中央政府批准的公司，因此我们和地方政府，或者说和有钱的、有项目的地方政府，共同来建立好的项目池的可能性就存在了。以及，建立概念性资金池的可能性就存在了。这可能是民营企业，也可能是往海外转的基金，也可能是海外资本，也可能是诸位管的资本。它的想象空间比较大了，但这仅仅停留在一个概念，停留在一个中国过渡期了组织形式。

　　第二点，由于有了这被一个概念，我们与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可以签战略合作协议。同时，也可以跟地方政府建立引导基金，我们已经给4个地方政府洽谈建立4个引导基金。那么这个引导基金要做到地方政府垄断性地把他的优质资源、优质项目打包。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讲，我们虽然是民营企业，资源很丰富，但是在产业链下面，要真正地打造有效的产业链，解决你的就业和GDP的问题。这是比单出钱的相比，他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们和其他的基金抢项目的时候，地方政府觉得我们这个基金是可信的，虽然钱没有他们多，也没有他们爽快，但是你所有的LP，都可能变成我们将来大大小小的企业的投资人和决策人。这样，地方政府就容易进去。

　　所以，这样我们就可能获得比较好的资源和项目。而今天是项目为王，有了好项目，筹钱就变成了技术问题了。所以，我们通过好项目，就导致了夯实了我们的资金池。把资金池的承诺，变成了不可撤销的承诺了。

　　第三点，通过大的项目、好的项目，引导我们的准LP，准备的转成了LP。前面我们也讲过了，我们民营企业的LP是不理解LP的文化的，他希望在公司里面有话语权，并且话语权很强势。那么现在你找到了好的项目，他也知道这些项目是只有老大才可以找得到，你给了他们，他可能接受你这个GP给他的意见和安排。

　　第四点，我们这个概念已经走到了比较成熟的阶段了，应该从项目，概念性的投资人已经有了。那么谁去操作这些项目呢？在我们面前面临三个选择或者是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拿出一部分的基金交给VC做得很好的企业做项目，推动他们转成PE。这个我们正座谈，我们可能跟7、8家，或者是5、6家做。另外一部分的资源和项目，我们希望和我们成长型的，因为我注意到这里面有好几位的朋友，过去都和我有同事的关系，大家过去有10年以上的职业经历，同时技术也比较完整。那么从我们讨论的问题我们也可以感觉到，我们的基金确实是走向比较理性的基金。所以，我们应该和在坐的诸位对接。如果有的仅仅是停留在项目，我们可以给你的想法注入项目和投资。如果有了项目了，我们可以给你增加规模，如果缺乏资金，我们可以注入资金。我们和一些政府，特别是发达地区的政府，建立了操作性的合作。所以，有的地方有政府干预的渠道。

　　第五点，就是我们通过中国民营企业产业基金战略投资公司，带动两个群体的共同成长。带动专业基金群体，也带动我们民营企业成长。我们好不容易民营企业，利用股市赚的这点钱不至于被投滥了，而真正有一个好的着落，我就给他们分享这些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