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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深圳)新年论坛圆桌对话实录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19日 19:17 新浪财经
2008年1月19日光华(深圳)新年论坛在深圳召开。新浪网直播此次大会。以下为此次大会圆桌对话实录。 主持人:谢谢张维迎院长;我们请工作人员把椅子搬上来,请刚才几位发表演讲的嘉宾一起到台上来进行圆桌对话。还有几位没有发表演讲的,国家统计局总经济师兼新闻言们姚景源先生、博时基金管理公司总裁肖风先生、北京动向体育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秦大中先生、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张维迎教授、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武常歧教授,以及刚刚到现场的中国证券监督委员会主任祁斌先生。 请几位几位嘉宾上台。 刚才有几位嘉宾已经发表了演讲,还有几位是没有演讲的,我们先请他们对今天这个话题谈一下。首先请祁斌先生,你是后半场来的,相信您对这个话题是最有发言权的。 祁斌:今天非常巧,我今天是参加清华大学活动的,正好碰到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活动。我参加清华大学活动的时候他们的题目是“新金融时代”,我说与其是新金融时代还不如说是新资本时代。刚才几位说到中国资本融资的提升对中国老百姓的影响,我想北大这个题目可能更深一点,就是中国经济发展与资本市场。 刚刚几位讲的观点我听到了觉得非常好。并不认为资本市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或者觉得觉得帮忙不多,添乱不少。每一个企业,不管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中国的每一个投资者,不管是个人投资者还是机构投资者,都受到了资本市场的影响和冲击。我想冲击主要是增量。当然有一些问题,这是必然的。就这个题目来讲,中国经济目前的的确确非常是好,但它也面临着很多挑战。中国经济有四大挑战,但是我觉得至少有两大挑战,第一是可持续发展问题。我们现在看一下全世界战后的经济发展,日本从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中期,亚洲四小龙从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中国正好发展到这个时期,我们能不能够突破,这好像是一个咒语一样的。 第二是创新能力。如果你今天去中国很多发达城市去看一看,尤其是沿海地区,成长最快的大部分都是产业已经低层次的,不断重复。我记得我去广东调研的时候,广东当地一个政府官员跟我讲,他说如果你去参观灯具厂,参观灯具厂他会送你一个灯具,如果你参观完拿到一千个灯具,因为这个镇上有一千家灯具厂。中国大部分企业还是以这样的形式竞争,消耗大量的原料。这种发展模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较危险。我认为还是要依靠资本市场,我看不到任何其他的道路。 在全球或者战后五十年代高速增长期平均增长将近4%,这是美国,但同期的德国经济增长率是年均人均的增长率60%,美国是以直接融资为主的,这是可持续增长和面临的创新。我刚才讲到的灯具厂,中国的拉链厂,做鞋子的厂,无论是整合在一起,还是分散,只有一条出路就是中国资本市场。我觉得中国经济增长的关系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中国资本市场将越来越成为中国经济的中心舞台。 怎么理解这个中心舞台呢?也就是说今天美国中心舞台是资本市场。十五年之后的中国,拿几个名册来,从第一家数到第490家应该都是资产融资。如果你的企业还没有上市,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被收购,第二种是被市场消灭,没有第三种可能。谢谢大家。 秦大中:各位好!今天我没想到坐到中间来,因为我是光华第一批的社会公开招收的EMBA的学员,我是二班的,我看在坐的都排到第四十一班了。两年多的时间确实学到很多东西和感悟。而这些都是当时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一直在学校里面有这样一些学习经历。我们公司2002年成立的,当时注册资本只有80万,但是在今天我们已经是中国市场上市值最大的体育用品公司,达到了300多亿。我们是去年10月10日上市的。在这期间我们经历了几个过程。从2002年的注册到2005年的团队收购,成为上市公司,然后从摩根士丹利获得了很大的投资,最后走到今天我们成为在香港上市比较大的上市公司。 这次来参加这个会议,其实最感兴趣的也是资本市场这四个字,因为资本市场的存在,而它的活跃度造就了我们今天的快速发展。我们的这种发展除了公司市值上的变化以外,更重要的来源于我们本身的经营和运作方面的回报。而这个过程不管是在资本市场上的知识,还是我们在经营过程中为什么能够取得今天快速的成功,其实都得益于在光华的18个月,厉宁老师的“创新论”,还有各个老师的讲解,包括财务、人力这一系列的支持,支撑了我们公司能够从很小一个公司成长到现在这样一个比较大公司的基础。而同样的,从资本市场方面,刚才听到徐院长的一些介绍,涉及到用现金股权收购的问题。我们也涉及到这样的问题,我们成为一个新上市公司之后,融到了几十个亿的现金,但这并不是我自己运作上的需要,因为我们在国内是做体育用品,是PAKA产品,也是大家熟悉的背靠背。其实这个品牌按这种业务模型运作良性的时候,我每年的现金流都能达到6、7个亿甚至更多。但在我获得资本市场上那么多现金注入的时候应该做什么,肯定并购会成为首选方式,但这种并购是不是都用现金的形式或者是用刚才徐教授所提到的股权的形式去执行呢?在这时候我觉得现在下这个结论为时还比较早,至少对于我们公司来说是这样。我们希望在未来成长的过程里能够得到更多的专业知识指导,来引导我们在未来作为一个上市公司,在这个市场上不会走弯路。 主持人:您说的也是光华管理学院的价值所在。接下来听听武常歧院长的观念。 武常歧:我想在座的和前面几位嘉宾和演讲者都提到了,中国的经济增长在未来一段时间使资本市场有更大发展,我是一个经济学家,对金融市场是这么理解,偶尔参与,但是业绩不像肖风他们那样优秀。有一个问题对我触动很大,刘应力市长讲到了深圳创新型的专利在全国的省市中是名列第一的。因为刚才祁斌博士讲到中国经济的发展不是简单的靠耗费资源的、靠低成本的劳动力来增长,要靠创新。昨天香港光华麦肯锡的论坛,当时有一个研究结果,支持经济发展后面重要的因素是制度。什么样的制度呢?有市场、有政府干预,但实际上我们经济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金融市场有很大发展,后面一定要有与之相配套的市场制度。 他提出一个指标我发现非常有意思,今天和大家分享一下,中国不同地区的经济增长,哪些地方增长快,哪些地方增长慢,有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地区和北京的地域上的距离。什么意思呢?离北京越近的政府直接的关照就越多。直接的关照越多,这个地方的经济增长就越慢。深圳离北京地理上的位置是很远的,深圳的创新能力、资本市场的活力、制度的建设和成熟就是比其他一些地区更加的完善、更加的发展。刚才讲到沿海,其实沿海这个概念不是很明确,南部沿海和北部沿海发展是不一样的,市场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呢? 在现在改革开放三十年这个时期,实际上我们是一个选择怎么样建立更加完善市场制度的方式。一种是有法律制度,当然政府是开明地推动这个制度建设。另一方面,现在政府非常强有力的调整,财政收入是空前的,而且政府官员现在教育程度和能力也越来越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期。但是,下一步怎么走,有两种:一种是替代型的,就是非常强有力的市场、财政收入,加上非常有能力的政府官员;另一种是互补型,非常有能力、有远见的政府官员,他意识到这个时机是一个进一步推动深化市场改革的关键时期,这实际上对未来的经济增长、未来的金融市场的完善,未来资本市场的坚实基础的建立,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因为资本市场最重要的,长远来讲政府不能够让市场涨,也很难让市场不跌。日本政府做了很大努力,他也没办法。这就是市场的角度,资本市场对制度的要求应该比产品市场、劳动市场要求更高,特别是衍生品市场,我们一定要有更加完善的市场制度。谢谢大家! 主持人:武院长谈的非常有意思深圳格外有特点,很多人讲深圳的发展比较特殊,早期深圳是一个中央企业到这儿来发展,所以很多人说深圳的模式并不是广东模式。但是你刚才说我又想起一个观点,好孩子到深圳变成野孩子。当然这是开玩笑的。接下来的时间是以场上的提问为主。大家有问题,或者在讨论当中有你们自己的想法,举手示意,与台上的嘉宾一起讨论。有问题的朋友请举手。 提问:各位老师好,非常高兴有机会提问。刚刚听到祁斌老师有一个论段挺有意思的,如果中国企业没有上市也两种信号,一种是被收购,一种是被消灭,深圳有典型的例子,华为没有上市,祁老师您是怎样看待华为这样一个不上市的成熟企业呢?谢谢。 祁斌:说华为没上市怎么还活到今天,你去问问华为的老总他今天怎么样,非常困难,我相信他还是要上市的。因为在未来企业的竞争中,尤其在面对国际竞争的时候,如果不利用全社会的资源那是处于劣势的。谢谢。 主持人:那是未来一段时间。的确我们台上声音效果不太好,有回音,听不太清楚,等下大家提问的时候可以说得慢一点。还有哪位朋友有问题?我本来觉得主持人有一个特权可以多说,但是多说的主持人不是好主持人。 提问:应该说美国次贷对全球经济影响是比较严重的,按您的分析来看,美国次贷使今年美国一半已开通的房地产减少建设,已开工的也会延期。这些需求的减少从而带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比较明确了。如果说次贷影响到全球经济,所谓我们说的经济危机势必来临,在中国和全球经济关系这么紧密的情况下,中国经济下一步怎么办?以及作为个人来说我们怎么样来做更好一些?请张老师谈一谈吧,如果有可能的话。 张维迎:你这个问题我不太容易回答,因为我对次贷没有研究,在座有专家。我讲讲我的意思,一是中国经济越来越融入全球经济,但是中国政府宏观调控手段、政策还远远不够,我们好多调控措施还是一个封闭经济下的,而不是开放经济下的。在开放经济下的话,使用的手段相互的制衡越来越大。我们现在不断地提升利率。另一方面我们又在控制通货膨胀,这个利率提升对控制通货膨胀有什么影响呢?这不是很清楚。对通货膨胀控制更不利。我自己也不是研究宏观的,现在国家、政府部门宏观调控的思路、机制一系列手段没有适应现在要求。 二是最重要的中国未来的发展还是我们自己本身。刚才我讲到能源,我个人认为能源是制约经济本身发展最主要问题。从历史上看都是这样,因为资源本身都是人开发的,我们有什么样的手段去开发它,有没有动力去开发它,这可能是最为重要的。我相信三十年内以地下能源,以石油、煤炭为主要的能源的经济可能会完全改变,可能会有重大突破。我觉得这些都不是大的问题。 我要分析的是,中国经济真正的麻烦在于自己,最主要是理念,我们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五十年代就是计划经济,这就是一个理念,最后中国甩掉这个理念。在1949年前中国不断在打仗,但是为什么经济成长这么快呢?仅仅是这十几二十年就长起来。如果我们没有信心,这个损害比任何国家给我们带来的麻烦更大。我现在特别担心我们在中国现在新劳动合同中的一些条款,它给工业经济带来致命性的伤害。我不是特别关心宏观的,因为宏观的好多政策是短期的,宏观的会波动。 主持人:针对刚才这位朋友的问题,张院长尽管说自己不是研究次贷的专家,但是场上有好多专家,你们能不能谈谈你们的观点? 祁斌: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短期看来是有限的,长期来看是有待观察的。很多人认为搞金融产品对美国经济是有害的。美国今天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对比美国七十年代出了房贷危机,当时没有资本市场,当时对他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美国有三千多家是关门了。今天有强大的经济体制的支撑,总体来说风险分散到别的国家去等等。如果资本市场比较发达的话,中国老百姓会把这些卖掉,转而去买欧洲和非洲的公司。这就是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坚持发展资本市场。 另外,像这种次贷的危机对中国市场的影响是比较复杂的,不应该简单的评论。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中国的一家公司和华尔街的投行交换股权,一股交换了三股,我们的公司做了十几年,他们的公司做了一百多年,以前中国的公司看到华尔街那家公司叫做仰视,今天在华尔街流行一个说法,什么叫软投资?你可以看到,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没有那么简单,可能有些方法还可以利用一些机会做点事情。 主持人:刚才肖风先生提到了一些观点,您是不是也要针对次贷问题谈一些看法? 肖风:也许今年年底是把资产投到美国去的好时间,在这之前可能涨了一点,风投去买黑石就更早了一点。因为黑石所有的业务一定是有一个杠杆,它一定是放大到至少3倍以上的杠杆。次贷以后流动性紧缩,借钱成本上升了很多,整个黑石的游戏玩不下去了,它不可能赢利了。它比之前贵一倍以上,所以他的业务在未来几年肯定是不行的,在这之前去入股它肯定要忍受比较长期的痛苦,但也不一定是不行。过去十几年的低利率、高流动性养成了像黑石、KPR这样一些公司。如果放大杠杆的话他承受不了。他再去买别的东西,做收购的时候不赚钱,所以它第一筹不到钱,第二,即使拿到钱它的收购也不赚钱。我们还是买早了一点,在美国市场要甄别地去看买,某一样东西可能更好一点,每一个公司、每一类机构的商业模式都不一样,你去估值的时候,什么时点可以买什么东西的时候你不能光看PE,不能光看赚30亿,可能一年以后就一分钱不赚。去买摩根士丹利也好、买花旗也好、买黑石也好,应该是有不同的方法和不同的时点。现在提供了非常好的时间,我们中国的一些公司可以把资产配置到美国去,我觉得日本的时点不好一点,因为当时日本整个时点买错了,而不是东西买错了。 主持人:刚才有一位朋友递了一个条,他说想请教一下祁斌先生与徐信忠教授一个问题,是关于中国资本市场上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如何应该有效并且稳健地利用资本市场。因为这位朋友发现祁斌先生是在不断地推销资本市场。但是徐信忠院长却认为过低的资本市场成本将成为中国经济未来发展的负面因素。对于这一点两位怎么看? 祁斌:不是说毫无保留地推销,刚才这位同学问到企业,如果十五年之后还没上市的话,不是被收购就是被消灭,还有一种就是要善于利用社会资源,包括像华为这样的。我们反复讨论资本市场,股市涨到市场上大家很高兴,股市跌的时候大家看不到就很危险,或者大家说看到它带来一些影响的时候有危机。就像现在坐飞机出事儿,开车也出事儿,那我们能不能坐马车呢?你算一下可能还是不会,简单讲就是这么一回事。 本质上,资本市场的出现改变了人类社会的经济资源配置的方式。刚才我们听张老师的一些观点我认为非常好,他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推销市场经济,我也是这么看的。市场经济其实很简单,按亚当斯密的说法,比如我做鞋子、做袜子,我就推荐做鞋子、做袜子的,我们俩拿到市场上去交换,就是物的交换。拿物交换很麻烦,大家看到拿物交换觉得不方便就出现了货币,货币只能定价过去。资本市场的出现可以定价未来,一旦人类可以定价未来之后,人类社会的生产要素没有一样东西不可以定价。公司可以变成股票,信用可以变成债券,你个人的价值可以变成期权。资本化率比较高,资本市场比较发达,长期投资下来经济就比较发达。 我们讲资本市场比较有效,是说它中长期比较有效,而不是每时每刻都比较有效。历史证明,发现所有跟它竞争的方式全部失败了。比如说纳粹在十年之内崛起再过十年垮台了。前苏联斯大林在十年之内超过了纳粹,再过十年苏联最终破灭。我们毛主席搞大跃进,三年之后全国死了几千万人。德国搞了一个融资体系到今天没有创新能力,过去三十年中没有一个创新产业在德国、在日本出现。欧盟2006年报告承认创新能力落后美国二十八年。什么意思呢?今天欧洲的科技水平相当于美国的1979年。所以对于我们今天来说,不是我们好像特别喜欢这个东西,而是说这个东西对新中国发展中长期是有利的。尽管会付出一些代价。我讲的是中长期,而不是每天。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替徐教授来评论一下,要不徐教授自己来评论?其实我们中国为什么需要资本市场,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它能够降低我们的资本成本。但是徐教授的意思是恰恰是资本市场成本变得过低了,这样反而会影响未来的经济发展。你怎么看? 祁斌:我们希望它有效,效率比较高,听上去很玄,但是核心是有效。有效在哪里?比如现在的市场大家担心估值,如果一个市场估值比较高,他应该要调整。我们要加快创业板的推出,这对深圳很有利,要加快我们管理方式的市场化率,要加快我们市场并购活动的开展,而且要以市场化的方式并购,并不是以政府或者地方政府来推动。我们发展的情况出现的问题我们怎么判断呢?我们发展的非常快,发展非常快之后就使体制内的缺陷暴露出来了,现在有两个问题,这是做不到的。只有一个办法,我们积极去应对,加快改革,深化体制改革让中国的市场变得更加健康、更加稳健,更加可持续! 主持人:谢谢祁教授。 提问:在过去几年里面很多企业通过资本市场像变魔术一样变大了,刚才讲到的一些企业,像河北的一个乡村企业两年半从一千万左右的资产变成了大概三百亿左右的资产。有几个地方我还是要纠正一下祁博士的说法,第一是不是企业不上市就不能够发展成功。如果讲到资本市场,我也理解祁斌为什么讲资本市场重要。如果我们去看一下在八十年代末期,今天我们为什么有公司治理这门课程,在八十年代末期,通过二战十年,日本和德国的生产力,也就是人均小时的生产GDP数值来看,远远超过美国。所以,美国五百家企业委托哈佛商学院组成了一个调查小组,当时有几十位CEO组成的教授,研究为什么美国作为一个战胜国,在仅仅不到十年时间被两个战败国超过了,这本书的题目就叫《竞争力》。当时的结论应该是比较清楚的。现在看来是错的。也就是说,当时的结论几十个CEO加哈佛商学院的几十个教授研究得出结论,就是正因为融资的差异造成了德国和日本的成功。主要的观点是不存在信息的对称。 我同意祁斌博士的观点,美国远远超过德、日两家,在创新观点上。但是从乘数方面来看,假如汽车制造业那又恰恰相反。是不是一个必然?我个人表示怀疑。如果我们预测一下下一个二十年发明和创新主要在哪个领域,我可能会说在能源业和机器人。如果这两年行业是一个创新的重点的话,我相信日本远远超过美国。我相信如果说作为下一个创新的主要行业的话,今天来讲日本是创得赢的。所以这里没有一个简单的思考模式可说,还是要回到前面的同学简单的说法,到底美国经济和中国经济有多紧,看看世界上很多经济学家争论的东西。以前说美国只要打一个喷嚏,全世界都会感冒。今天作为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到底在哪里。 主持人:武院长发表观点。 武常歧:刚才大家有一些问题围绕次级债,好像次级债导致市场出现大的问题,我的想法恰恰不是这样。因为看资本市场,美林有一百几十亿美金的亏损,花旗也是这样,但是市场还是在正常的运作。我们大家刚才讨论的核心问题。实际上市场不是完全没有成本,但比较其他的替代方案——计划经济的成本要低很多,这是一个观点。 第二个观点,祁斌是在证监会,证监会在某种意义上和资本市场的参与者比如投资银行、基金实际上是博弈,所谓金融创新就是在现在的体制下面,怎么样开发出新的金融产品来,使得市场更有效率。次级债我的理解它是一种非常先进的把风险分散的方法。不过现在为什么出了问题呢?监管部门在某种情况下认为是一种金融工具,监管部门和市场参与者有互动,这种过程本身我理解是市场更进一步完善的过程。市场从来都不是这么完美,因为他在处理信息上、分散风险程度上比计划经济、比我们计划的手机产量要更加有效、更加准确。这是我的看法,谢谢。 主持人:我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祁斌:刚才受了徐老师的观点和启发,我还想说两句。为什么我们讲的银行为什么要被淘汰掉,因为它是一种间接融资,是非市场的,假设行长非常优秀,而且行长是有非常大的道德。经过了几十年之后,直接融资取代间接融资成为一个必然趋势,一旦陷入危机之后,今天十八年,没有转过身来,为什么?日本到中国来访问,到证监会来说,日本经济发展是因为间接融资,因为他大量的银行不良贷款。所以日本现在已经大力发展资本市场。 第二,未来的世界什么是真正的创新?我跟你说我不知道,我可以保证全世界没有人知道。因为十五年以前,我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那时候我在清华,我们说计算机是高科技,我们要调控程序要两张机票,调不出来要借机票,那时候我们想中国什么时候制造计算机就了不起了。但今天中国不仅能制造PC,还并购了IBM,但还是低附加值的。真正创新的领域是非常快的,十五年之后微软还是不是高科技产业?我们都不知道。谁知道?只有市场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创造有效的生产要素交换的市场,我们认为就是资本市场去发现,过去几十年中没有一个是被政府发现的,它是通过资本市场、通过科技与资本的结合在规模产生的。我们在中国,今天我们要推动中国的创新,首先要推动资本市场,资本市场不是非常投机的,我们要创造真正有效的资本市场,让它去发现新的高科技产业。比如我们在新疆调研,在戈壁滩上就有两座小楼,不到四十个人,他们发展出一个风能技术超过了GE,他怎么能发展出这个技术,我问他的老总说你哪里来的风能技术的人才,他说全中国最好的大学北大、清华、交大的人才都来了。我们知道支边的生活很艰苦,我说这些人为什么愿意留下,他说他们每个人都有控股权,如果上市了他们都是千万富翁,后来他们上市了比原来的股价高了好几倍,现在是好几千万富翁。 所以我说未来十年中国会不会成为一个创新大国,最后还是归结于我们能不能创造资本与科技的结合。这方面新疆可以做到,我相信深圳一定可以做到。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相信徐教授一定还有话讲,但是如果让一个经济学家说服另外一个经济学家,我觉得这个课程恐怕比大家上18个月的EMBA的课程要难得多。但是他们代表了一部分侧面,如何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看同样一个问题。最后还有五分钟时间,想问一下姚总经济师,刚才的谈论尽管和今天的资本市场的话题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但是点到了一些大家很感兴趣的,你说到农民没有话语权,我特别有感触,因为事实上农业在中国社会发展当中的分量是举足轻重的,但是事实上我们每年每次坐下来讨论中国经济发展的时候,我们很少会去讨论农业问题,我们很少讨论农民的利益跟这个话题的直接关联是什么。刚才您提到了一个观点,如果说我们去问农民猪肉涨价、食品涨价他们欢迎不欢迎,我们一定会说他欢迎。那么我就想问其实这代表了一个倾向,就是在未来我们经济发展当中,因为中国的农业目前正在发生着我们可能没有太关注但事实上大的变化,农民的收入开始提高,现在我们出现了“民工荒”,实际上都是它表现的一些现象。在这些现象的影响下,我们未来的经济生活会受到什么影响或者变化?你有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 姚景源: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农业问题提了三个警钟:第一、粮食类安全问题。第二、农业是基础这根弦要始终绷紧。第三、农业问题是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要始终坚持。所以2008年的农村工作要围绕这三个。 我觉得我们一天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刚才维迎讲的就是市场,这是最核心的。现在大家都是高度关注2008年中国经济会出什么问题,我觉得无论是短期问题还是长期问题,我觉得就找一个原因,就是有没有市场的原因。我们的经济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出了问题肯定主要都是市场原因。哪个领域出了问题,我们首先应当去看这个领域市场经济机制是不是充分发挥出来了,凡是有问题的都是市场经济受到约束,或者没有充分发挥,配置资源的基础的作用没有得到发挥。哪个领域取得了成绩都是市场经济机制充分发挥作用的结果。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不太同意刚才一位教授说的离北京越近发展越慢。 我们就说深圳,河北石家庄离北京200公里,石家庄确实不发达。但是我说不能这么算,应该怎么算呢?到电信部门去统计,深圳和北京的电信联系量、业务通讯量远远大于石家庄和北京的通讯量。第二,深圳的空运、铁路运输、公共运输,加上航空绝对大于石家庄到北京的运输量。深圳的人流和北京之间的人流交往绝对大于石家庄和北京。你就说春节,大家都知道深圳的情况。所以实际上,真正离北京近的是深圳,不是石家庄。所以我是说你看总书记十七大报告讲的,我们要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谁最理解党中央?就是深圳。 主持人:谢谢。谢谢姚总经济师,他要抓住最后一个发言机会,说完这个话之后不让有反驳的时间。今天非常好、非常精彩的论坛,因为我们实际上提出了一些可以争论的问题,是一个线头。我当然希望我们的学者、我们的同学在未来的时间里倒能够更多地去争论这些问题,因为很多真理、很多未来的方向都在争论和探讨当中产生的。所以,非常感谢几位能够提出这样的观点。 非常感谢各位参加我们今天的讨论。刚才台上有嘉宾提出来,现场有些媒体的朋友,我也是媒体出身,大家报道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各位发言嘉宾的原意进行报道,不要让像姚总经济师说的批评我们媒体的话来批评我们。当然话又说回来,咱们各位也要理解,我们做传媒的人上课的时候有一句经典的话,就叫做什么是新闻呢?就是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所以,如果大家看到这个观点不对,为什么徐教授说这上面印错了一个字,印错那个字就变成了人咬狗了,但大家一定要清楚人咬狗是不正常的。所以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各位嘉宾的原意。 非常感谢各位参与今天北大光华(深圳)的新年论坛。稍候休息十分钟,我们还在现场会有非常精彩的演出和晚会,希望大家今晚能够高高兴兴地度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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