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中国加工贸业产业的提升出路

　　

　　2007年11月3日-5日，有《中外管理》杂志社主办，新浪财经独家网络合作的第十六届中外管理官产学恳谈会在中国北京钓鱼台国宾馆隆重召开。上图为中国玩具协会秘书长梁梅。（新浪财经 陈鑫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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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财经讯 2007年11月3日-5日，有《中外管理》杂志社主办，新浪财经独家网络合作的第十六届中外管理官产学恳谈会在中国北京钓鱼台国宾馆隆重召开。本次大会的主题是“2008管理‘文明’与中国企业成人礼”。以下为中国玩具协会秘书长梁梅演讲的内容：

　　梁梅：

　　各位代表，各位老总，大家早晨好，应该说我们中国玩具行业在2007年受到我们原来没有料想到的，也是准备全世界的各种媒体的特别关注，这么关注导致了我们行业也是面临一种挑战，但是各种媒体的报道也不一样，所得导致除了玩具行业，其他的行业包括消费者对玩具行业，对中国制造的玩具有不同的理解，甚至产生了置疑。所以，我也想借此机会，就我们玩具行业这么一个小的行业，也算是一个大的产业，把相关的情况向在座的做一个报告。

　　我们中国玩具行业，刚才我说了应该算是一个小行业，但是是一个大产业，我们整体上全行业有至少8000家玩具生产企业，也至少有500万工人参与到玩具行业的工作。应该说玩具行业是从改革开放以来，玩具行业开始发展起来的，1985年玩具行业出口不到一亿美金，2006年玩具行业总出口是177.6亿美金，从30年的历史来讲，玩具行业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应该整体来讲是快速、健康发展，我们出口也远远大于进口，是国家出口创汇和解决劳动力就业的重要的行业。从行业的发展来讲，因为是整个改革开放以来发展起来的，最早也是香港的港资企业把他们的企业内迁，从香港迁移到广东地区，所以广东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我们国家的第一大生产出口省，华东地区在近十年的发展过程中，由于江浙一带民营经济的发展，玩具行业在华东地区也属于一个具有特别独立性的发展，就是在包括江苏的

扬州生产毛绒玩具，大家在座的也知道，浙江省的云何县生产木质玩具，浙江的平武县生产童车，就是浙江地区形成集群化的民营企业发展基地，所以发展势头和后劲都是非常强的。第三个，我们这个行业还是以加工贸易为主导，一般贸易比例在近十几二十年是在逐年的提高，但是在2006年出口177.6亿美金的中间，加工贸易是占了79.7%，一般贸易仅仅占20%。因为我们加工贸易比较多，所以在最近20多年，将近30年，美国、欧洲、日本主要的玩具加工基本上已经迁移在中国生产加工。所以，我们的玩具从出口还看，美国和欧洲是我们主要出口国。

　　我现在有一个表是2001-2006年行业的发展，从2001年的时候行业出口是75.8亿美金，到2006年达到177.6亿，进口在2006年仅仅有4.26亿美金。所以，我们是一个出口远远大于进口的行业，也是国家出口创汇的行业。从产区的分布，刚才已经说的，广东省占79.17%。第二是浙江省，占5.94%。浙江应该是最近五年超过了江苏，原来江苏是第二，现在浙江民营企业发展的势头，从玩具行业来讲比江苏发展的更快更好，所以也就出口创汇额也是超过江苏名列第二。每个省市的出口贸易结构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广东省虽然占79%的全国出口，但是其中他的出口里面92.52%全是加工贸易，一般贸易的比例仅仅只有7.45%。第二个是浙江省，虽然只占全国5.9%，但是将近90%都是一般贸易，就是纯粹的来料加工的比例占的仅仅只有10.32%。其次是江苏，还有上海和山东、

福建，分别都是根据每个地区的区域发展情况不一样，一般贸易的比例和加工贸易的比例不一样，比如山东省是除了广东以外第二个加工贸易比例大于一般贸易比例的。为什么？因为受韩国、日本这方面贸易借助这个优势，所以使山东省毛绒玩具有很多是韩资企业在那边加工贸易。所以，他的加工贸易比例还是大于一般贸易的比例。

　　中国玩具出口市场结构来看，第一大就是美国，占中国玩具出口额的36.9%，第二是欧盟占25.9%，第三是比较大的单个国家，就是日本，4.5%。其他的就是我们的玩具基本上全世界每个国家都有中国制造的玩具，所以其他国家的比例加起来也占33.11%。

　　第二个问题，我想讲讲玩具这次召回，因为今年的召回，从最早6月份开始，第一批有木质玩具因为含铅，美国的公司因为木质玩具含铅导致了媒体的报道。在8月3号开始，全世界第一大玩具公司美态也发生了召回，美国美态公司有连续几起召回，导致了媒体的报道。大家也都看到了，具体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包括8月份的时候，国家资源总局李长江局长参加中央电视台二台CCTV对话的时候也讲了，就我们玩具行业国外的这种报道，某种程度上是不合实际，甚至是一种妖魔化的报道。另外，分析原因，也包括政治原因，或者是对一种国外的一种新的贸易保护形式。因为就玩具来讲，我们中国玩具行业一直曾经特别自豪，就是中国玩具行业不像其他的行业，会出现中国的行业跟国外行业产生相互之间有可能贸易摩擦，比如说会出现其他国家的行业协会和行业代表提出反倾销，因为中国的行业对他们行业导致了劳动力就业减少，或者他们当地的有关从业者失业，当地有关企业的破产，导致双边行业之间的贸易摩擦。我们中国行业基本上这种情况就没有，因为什么呢？比如说美国大公司，他基本上85%以上的生产都转移到中国，欧洲也是这样，日本也是这样。所以，在20多年的发展，将近30年的发展，中国玩具行业应该说跟美国、欧洲和日本的玩具行业同仁合作是非常好的，从整体上来讲。所以，我们原来一直认为这种反倾销，或者是贸易摩擦的情况应该对中国玩具行业好像还没到那个程度，结果没想到出了一个层次更高的层面，不仅仅是行业和行业之间，最后上升到国家和国家之间的矛盾了，就不仅仅是你中国玩具的哪一个企业，而是整个上升到中国制造所有的东西都不安全，不仅仅是玩具。所以这种上升的层面应该是我们玩具行业以前没有料到的，也是美国相关企业没有料到的，包括美国的美态公司。

　　所以，我想就这个说明，就是说玩具的话，本身因为他主要的消费群体是0-14岁儿童，因为这个群体是最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所以全国各个各国的都有非常严格的玩具安全标准，而且对于玩具行业特别的是什么呢？每个国家的标准80%以上是相同的，但是就有20%以上是不一样的。所以比如说同一个企业生产一批玩具出口在美国的标准，同样是木质玩具，他用这个油漆和他出口到欧洲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出口到美国的标准又是不一样的，所以这种情况导致对我们企业比较复杂的一种情况。但是，总体来讲，我要讲的就是本身这个玩具行业，大家对这个玩具的标准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所以，各个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美国、欧洲和日本，不论是你产品设计出现缺陷，或者是产品生产过程中间质量出现缺陷，只要在上市场以后，抽查发现这个产品可能会对儿童造成伤害，那么没有话讲，这个产品所有在市场上所有销售的玩具全部收回，全部的成本费用，所有相关的通知广告宣传费用，必须是哪个供应商全部承担。这次召回的事件，大家也都知道，就是就一款玩具召回，因为现在到了市场上就说不清楚，摆在这个商店的东西是合格的，还是摆在那个商店的东西是不合格的，只要这个产品从一个厂家生产的，没话好讲，全世界统统收回，所以这个成本是非常大的，也导致了我们的一个玩具厂家的破产。

　　第三个就是每年的欧盟，实际上欧洲和美国都有玩具的召回，因为美国有一个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欧盟有一个企业局专门也有质量监测的，他每年在市场抽查的的时候，发现产品不合格也有召回。但是其实玩具也有其他的产品，但是就是玩具，就我们知道的是每年都有召回，包括每年召回也有美国美态公司的因为他是全世界最大的公司，每年的产品和产量非常多，每年发生几起召回是非常多的，但是今年受到的关注非常多。今年1-8月份在美国美态公司召回是1100多万件，其中900多件是设计的问题，就是产品类型特别多，同样的产品每个国家质量要求不一样，但是有可能明年设计一个新的产品，他有的质量标准可能是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么全面，原来质量标准里面没有涵盖，比如今年存在的设计缺陷是什么呢？他弄了一个小磁片，但是这个在设计的时候磁力不大，结果小孩玩儿的时候容易掉下来，这么小的小磁片对小孩子来讲就出现什么情况呢？就属于小部件，小孩子玩儿的时候吞下去容易造成窒息，这个是设计的时候出现问题，跟工厂的生产加工，主要的责任不在工厂这边。为此大家看到报纸，为什么最后美态公司就这个事情要对中国专门，或者对全世界做一个道歉，为什么？因为他作为全世界最大的一个公司，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这么大的一种公共关系的危机，一旦出现这个事，他刚开始就想把自己的责任尽量摘清楚，好像我们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公司，我们没有责任，所以他某种程度就是希望别人承担责任，实际上没有向全世界讲明他的召回里面80%以上是由于产品缺陷的问题。最后行业协会，通过

商务部质监总局跟他沟通，他还是充分认识这个问题，所以正式对媒体做了一个就这个事实进行了一个澄清。

　　这个召回的事情，就是6月份的召回事情就是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认为这个产品有可能对儿童造成伤害，实际上也没有对儿童造成伤害的事件，所以实际上某种程度就是美国和欧盟的召回制度就是防范措施，在这个措施中间，所有的公司，包括玩具行业，中国玩具行业的企业都是应该在这里面发挥积极作用，尽量减少这种召回的案例。对于召回事件我们企业面临的挑战是什么呢？首先是各个国家的政府对中国制造的玩具应该说给予的极大的关注，比以前关心多了，因为媒体也特别多的关心，从6月份到现在，媒体到行业协会要求采访，要求了解情况的也是数不胜数，国外的政府也加强了海关进口检验和市场监管的力度，所以这就是说我们玩具出口的话，你必须是对玩具产品的质量要做到严格，达到目的国的要求。特别是对于欧洲和美国的要求非常严格，但是以前我们行业也有这种情况，就是比如中东，东欧，包括南美，这些地方的产品质量应该说要求不是那么高，所以以前我们有的企业也就出口，能出就行了。但是，现在这些不是很发达的国家，对于产品质量的要求也非常严格了，所以这对我们企业来讲，特别是生产产品质量相对中低档的企业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第二个是中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加强出口企业的许可证管理和产品质量的检验和监管，玩具是在80年代的时候，中国政府就对玩具实行了强制法定检验的产品，要求当时是制定有四类的玩具产品，必须拿到出口许可证，企业才能出口，同时要求所有企业的产品在出口之前是应该检验合格才出。因为以前行业一直发展比较顺利，所以某种程度在执行的过程中间有一些某种程度上，我在这说，某种程度上也流于形式，现在政府对这方面加强了，包括对玩具要求许可证的品种，现在从四类增加到11类，基本上所有玩具产品必须是拿到出口许可证之后才能出口。第二是所有的产品在你出口之前必须是把这个产品拿样品，检验合格，国家质监总局委托的检验机构检验合格之后才能出口。等于是跟多企业产品要装集装箱了，但是必须检验，检验的时间是多长时间呢？至少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对于检验的成本和交货期的延迟，这对企业来讲也是非常大的挑战。就是企业的成本，包括跟客户的信誉，包括相关的产品质量的监控来讲都是非常大的一个挑战。

　　第三个方面是国外的买家对中国的信心没有动摇，我刚才讲中国玩具行业和国外欧盟同行合作是不错的，所以就是这个召回事件今年发生以后，应该说玩具行业所有的人都明白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包括欧洲、美国很多企业家，他们也在跟他们的政府做工作，也在向媒体报道，就是说实际上中国玩具行业不能以后个别产品质量不合格就上升到整个中国制造的玩具产品质量不合格，因为他们跟中国合作有20多年历史了，他们最了解中国玩具行业生产情况，而且某种程度上，国外的玩具进口商和品牌商，包括国外的消费者，应该说都是中国制造玩具在前20多年的受益者，在整个生产、销售和最后消费的环节，大家都是受益者。所以，这些国外的，我们也非常高兴国外，就是美国的美态公司也一再对外表示，中国制造的玩具他们还是有信心。但是他们也是为了避免再出现个别企业的产品质量不合格，出现召回现象，所以他们向美态公司派了大量自己公司的监控人员到不同的生产厂家，就是他们供货的生产厂家进行产品质量每一个环节的指导和监督。同时有一些中小买家，以前反正下了定单，最后你的货交上来的，获到了市场上只要没有问题就算了，也没有特别强的意识。现在媒体大量的一报道，他们就要求，你哪个厂，你生产到欧盟的，你要给我提供一个什么什么样的认证，而且他要求的是什么认证机构呢？要国外的认证机构在中国的办事处。所以，有的我们的企业同样做一个产品，一个品类的检验，国家要求的是要国家质监总局下面的认证机构拿一个检验报告，国外客户要求的，国外客户要求国外检验机构的报告，所以有时候我们企业就出现会面临就重复被审核。同样一个产品，同样一个检验要出不同检验机构的报告，所以这是现在实际操作中对我们企业一个比较大的挑战。另外，就是国外的一部分小的买家，以前唯一看到就是价格，哪个价格好就找哪个厂家生产，现在有一个产品质量的意识，目前我们看到的情况是没有把定单从中国转到周边的国家，但是小买家是把定单从中国小的生产厂家转到大的生产厂家。所以，通过我们对市场的调研，通过产区的拜访，大的玩具生产企业，某种程度上在这个过程中间接到的定单更多了，但是小的企业面临着非常大的挑战。包括检验成本上升，交货期，出口许可证，有的客户把定单转移了，所以应该是非常大的挑战。

　　国外消费者的态度，对我们中国玩具行业的产品，中国制造的玩具产品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应该是要等到圣诞节，因为像美国的市场，全年60%的销售在什么时候？就在10月份到12月份这一段假期，就是从万圣节到感恩节到圣诞节，这三个大节，所以这60%的销售要到12月份见分销。所以，应该说整体从我9月份随质监总局的魏局长到美国消费品安全会就中国产品质量进一步监管的话，对对话沟通过程中间，我也见到了很多美国的消费者，比如说我刚进美国海关的时候，海关的官员问我你要干什么，我说我参加跟消费品安全委员会就玩具安全进行对话，他说你对中国玩具有信心吗？我说当然有信心，中国玩具制造还是不错的，我说你呢？他说我还是相信中国制造的玩具的，他说我的孩子一直在玩儿中国制造的玩具，我还是相信。但是，我也听到有些消费者也有一些置疑，就是到底中国制造的玩具安全不安全。所以，应该对我们全行业来讲还是非常关注今年10-12月份销售季节，特别是从美国来讲。 主持人：

　　非常感谢梁梅会长介绍这么详细中国玩具行业的真相和做的努力。我最后想问您一个简单的问题，作为企业层面，现在很多媒体在探讨中国玩具业，包括整个中国制造业的时候，就是急需升级，升级这个概念谈的很热，当时您提的诸多措施当中，我特别想知道的是中国的作为制造环节的玩具业有没有往上游，比如设计层面延伸，或者是参与的打算，以避免上游设计的问题最后殃及制造行业的名声？ 梁梅： 我觉得因为我下面要谈的就是对于这个挑战，我们行业也鼓励我们企业抓住持续发展的机遇，因为首先一个是变消极为积极面对，就是有出口许可证，检验的措施，但是我们企业要客观的面对，首先要积极应对。第二，要把单方面的应对变成双方面的承担，包括分担检验费用，交货期的延迟方面跟国外充分沟通，这样我们有的企业还是做的非常不错。第三个方面是变主动生产为主动参与，就是刚才主持人问到的，就是虽然说美国今年召回的产品里面80%以上都是产品缺陷的问题，但是实际上我们的工厂，我们也鼓励我们的企业在生产过程中间不要就是你拿什么东西，你让我怎么生产就生产，你让我注意哪些环节就注意哪些环节，实际上我们每个生产工厂都有十几年、二十几年的生产经验，有非常严格的品质管理。所以，大家在这个过程中间也要主动的考虑，他拿来这个产品按照这个质量控制有没有对小孩子的安全有隐患的因素。所以，应该在生产过程中也积极发挥生产企业的作用。第四个就是从纯粹的加工过渡到自主研发，我们现在大多数都是OEM，就是来料来样加工，希望大家逐渐的过渡到能够自己在跟国外的品牌商合作的时候，自己再研发一部分产品，然后通过品牌商的品牌来销售和品牌商的渠道来销售。最后一个就过渡到自己研发的产品，创立自己的品牌，我们这个行业应该说有些企业已经开始做，而且也做的比较成功，我不知道在座的知不知道好孩子童车，这就是中国玩具行业的一个骄傲，他一直就是从最早的加工，最后品牌跟国外的品牌，跟国外的经销说合作，他负责研发，他负责生产，国外的销售商只是负责销售。最后又发展到好孩子童车的品牌在中国的销售，包括在国外的销售都是占到了30%以上的市场份额，应该是非常成功的案例。

　　最后，我谢谢在座的各位，我也希望我们最后的中国玩具行业借助这一次，因为很多媒体问我们，说这次挑战，媒体关注，是不是对中国玩具行业是一个危机，我说不是危机，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这是我们要求全行业自身提升全行业，提高自己行业核心竞争力的一个最好的机会，我也希望借助这个机会我们中国玩具行业逐渐从玩具生产大国向玩具生产强国发展。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