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曙松：对十七大报告的相关论述

　　2007年11月3日，“2007卓越理财 财富论坛”第三站在北京金融街威斯汀大酒店举行，新浪财经全程现场图文直播。以下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博士生导师巴曙松发言实录：

　　非常高兴在会风的卓越理财的论坛上与大家见面。这个题目叫做“环球视野成就财富梦想”。那么我想问一下大家，汇丰在全球任何一个国家，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能有这么多人参加带有产品介绍、财富介绍的会，除了中国之外，还能办得起这样的会吗？不会有了。

　　在大中华地区，就算让中国香港、中国台湾这些悠闲地方的人，在周末的下午听一下午的会，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我说环球视野成就财富梦想，首先就成就了汇丰自己的财富梦想。

　　因为汇丰是一个很优秀的银行，在香港有一句歇后语叫做“圣诞钟买汇丰”，圣诞钟一敲了，买点汇丰送给小孩，而且圣诞的时候往往汇丰有一点行情。可能我们在坐的有一点不服，这么优秀的银行，现在的市盈率不过11、12倍。这么优秀的银行，它的市值不如我们的工商银行。所以，它必须要抓住中国的机会，必须要在那些即使在周末通知开会，也有300、500人来参加的市场，他要参与，不然的话它的市盈率可能从12倍降到10倍。它是很优秀，但是它去年的盈利增长年报才4.3%的增长，我们中国的银行要是低于43%就属于重大的利空。

　　但是，这就坏在但是上，尽管我们的中国银行的盈利增长比他高，但是我们的盈利水平才是他们的1/3、1/4，还有我们的服务水平跟汇丰有很大的差距。这就是中国监管开放的好处，为什么我们提供开放？给我们带来了不同的开放方式，不同的是他们与我们的服务方式、服务理念，他们也很辛苦，周末要加班。

　　所以，我们相信两个魔鬼竞争比一个天使垄断要好。我不觉得中国人的财富是梦想，在1982年在庞大的帝国统治的王朝是衰落的，但是当时中国的GDP占全世界的27%，超过了现在美国在世界上所占的比例。所以，在人类文明有史以来，有记载的历史里面，中国人的财富是一直的，只是在最近的几十年里面大家打了一个赌。

　　而根据钟教授和屈教授刚才给了我们一个非常激动人心的展望，就是在2020年我们中国将成为一个崭新的经济体，也就是刚刚200年的时间。再往早一点说，在汉唐，当时的GDP可能大概占世界的70%左右。所以，汇丰总觉得环球视野成就财富梦想，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环球的视野成就中国财富的辉煌的回忆的一个复兴的道路。而这个方式，正在我们身边上演。这就是说中国人开始熟悉财富在市场经济环境下的游戏规则，而今后的潜力可能会极大地调查起来，把汇丰的盈利增长可能会从4.3%增长到14.3%。

　　最近一段时间各个财富排行榜都发布了，英国有一个小伙子，他发布了胡润排行榜，他每年拉一个学者给他做点评，今年碰巧拉上我给他做点评，结果他发布了胡润排行榜的800亲。从这里，我们可以发觉我们身边的正在发生的财富的秘诀。

　　第一个就是前10大的排行榜，前10名的，跟他的价值直接相关。其中有9个直接拥有上市公司，有一个是通过一家私募基金给他转让8%的股份，剩下的92%的股份有一个非常高的议价形成的。然后中国的股市给中国带来了一次居民自然财富的巨大的洗礼，就是在自然的条件下，我们徽商、晋商，他们辛辛苦苦装了一些金元宝藏起来。而现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财富观，我们开始熟悉，就是动态的，面向未来的。

　　我们经常举的例子，说百度在美国上市的时候，市盈率360倍。那就是说，全球的投资者高度地看好中国这样一个搜索引擎业务，愿意把未来360年的盈利，折现给现在，交给海外发展业务。所以，这样一个巨大的转变，类似的故事在我们身边不断地重演。

　　比如说，在我们金融街，就有很多这样的故事。比如说北京银行，我正好也借我们几个主流的媒体，第一财经、新京报来试图对这个事情谈一点个人的看法。

　　现在很多的媒体把热心放在北京银行、宁波银行上市之后制造了多少的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但是市场的特点是容易健忘。就在3、4年前，这些刚刚由背负着资产包袱的城市信用社，转变成了信用银行，面临着资产包袱很重，面临着资产退股的压力。那么当时很多的经营者要承担着很大的补充资本金的压力，需要引进新的股东的时候，当时的股东说我可以入股，但是你也得跟我一起来呀。我入1000万，你总得入个100万吧？

　　经过这样一个艰辛地努力，这些银行在3年之后上市了。市场给这些承担风险、积极投资理财的人，给了高额的奖励。这本来就是金融市场运作的一个规律。他们在当时风险高的时候进行了投资，承担了风险，现在盈利了就眼红了。

　　现在某省出台一个方案，其他人眼红怎么办呢？说这个银行出3000万，由这些持股的人再出3000万建立一个慈善基金。我觉得这个是缺乏是非观念的。就在现在，我们依然有类似北京银行这样投资的经验和机会。只是，我们有没有这样的眼光和专业的把握能力？如果自己没有，当然我们希望借助像汇丰这样优惠的平台。我总是不失时机地给汇丰做一点广告。

　　那么，如果要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对这个行为进行批评呢？我们100多家商业银行只能上市30、40家，还有50、60家需要补充资金，如果你要上市就得入股，这样就得再拿出一部分钱来。

　　我们经常报道，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在西安、北京挖出一缸铜钱，是汉代的铜钱。挖出一个元宝是唐朝的元宝，如果我们有一个连续的理财机构，对这缸铜钱进行连续的以负利息计算的管理，我想汉代的铜钱可以买下一个纽约。这就是我们做理财的重要。

　　那么具体说到我们十七大之后，我们金融市场的机会，刚才他们三位已经讲得非常精彩和透彻了。那么我就给大家说一下十七大个报告的重点，我再补充一点。

　　前几天我从欧洲回来，朋友告诉我，商店都关门了，周末得休息，晚上不能搞得太晚。中国人开的商店都开到很晚，所以我们不缺少勤劳，我们缺少的是优秀的金融知识和现代的经济市场的理念，而勤劳呢，大家多已经很勤劳了。

　　那么关于十七大报告关于金融领域的论述，其实直接跟我们相关的真不少。跟理财相关的直接和见解的也不少。里面说要给我们理财创造条件，让群众拥有更多的财产型的收入，现在我们大概240元钱的人均GDP，这一点对于学习资本论和经济成长起来的学者，深切地感觉到是重要的知识进步。那么我们《资本论》成天讨论的资本和劳动的对立，财产型的收入使二者之间建立了一种连接，劳动者可以通过财产收入的形势来分享利润。

　　比如说我们原来说的中石化、中石油的暴利，我们可以通过购买他们的股票分享暴利。但是我们现在投资有风险，入市要谨慎。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你是愿意在国内买40元的中石油，还是愿意在香港买几十元的中石油呢？

　　那么在胡总书记的非常重要的关于十七大的报告里面，其中关于金融的部分在第五段和第七段，那么我想重点提出一点。

　　第一，在党这么高规格的文件里面，正式提出来，要完善人民币的形成机制，逐步实现资本项目的可兑换。在此之前，我们大概是在“十一五”规划里面，提出来要进行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试点，这一次以更清晰的口气明确了这一点。这一点实际上跟刚才屈宏斌博士和钟伟博士讲的，中国对外的投资、金融的成长都有直接的关系。港股直通车本身就是金融资本项目很重要的动作。

　　现在，资本市场开始体会到中国资本市场的魅力，开始成为了投资者。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一部分人的游戏，现在大概1.2亿还是1.3亿的帐户，有3000万个闲置帐户，剩下9000万。有3到4千万个基金帐户，如果把基金去掉的话，就有5000万个股票帐户。4000万个基金帐户管理在59家基金管理公司，实际上基金并不多。剩下的基金包括深圳A股、上海A、B股。那么假定没有上海B股，也就是大概2000多万人群，始终还是一小部分人的游戏，渗透得还远远不够。

　　那么，中国现在所处的阶段，正处于大家都在讲的人口红利，50、60、70年代出生的人群正在岗工作。大概人口学家告诉我们说，在2017、2018年中国会出现人口的拐点，会进入老年社会，那么我们现在需要为自己的未来配置资产。在自己的收入里面工资下降的同时，我们需要通过资产型的收入进行弥补，这就产生了非常大的资产的需求。如果国内的资产不够，我们应该给居民更多的选择，在全球范围内配置自己的资产。

　　所以，一些能够提供这些渠道的金融机构，也给我们增多了一个选择。刚才许博士跟我说投资中国股票市场，在全世界都是平常的，不怕的。英国的金融时报现在有篇文章说，从今天以后，如果投资者想投资中国的股票市场，需要戴上心脏起搏器。我们是经过这样市场洗礼的投资者，所以可能有一些风险，但是这使得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资产放在一个篮子里。一个开放的市场，给了我们更多的选择。

　　理财，并不是要追求最高的收益，我不知道我讲得对不对，汇丰的理财做得好，我也不太理解。理财是根据每个人的风险收益偏好、家庭的结构、整个人生的不同的生命周期来进行相应地匹配和安排，只有最适合的理财方案，并没有最好的理财方案。如果你的资产集中在一个市场，它是不安全的。

　　这段时间港股直通车，8月20日推出了这个方案之后，不同的管理部门有不同的争论。说如果这个都放开了，都跑去买海外的A股市场怎么办？需要设一个限隔，限隔怎么设呢？这个问题上我们表现了更多的批判性，我们基本上否定了这个方案。如果设一个限隔，500亿？如果一天500亿花完了怎么办呢？第二天不搞了？有的专家说给每一个人设一个上限，不能超过10万美元，国外市场都是金融机构主导的市场，你让这些小鱼小虾都出去投资不麻烦了？我看到一个漫画，他在大海上滑着浪板，他用筷子夹龙虾，然后他说夹着QD了。这也不合适，全是散户也不合适。所以又有人说这样，设一个底线，海外市场的投资风险大，那么我们设30万港元以上，或者是再往上一点汇丰理财设50万人民币以上，如果说汇丰的卓越理财有效，必须达到汇丰海外的标准才能去海外投资。因为小投资者面临的风险大。但是我们这些小投资者，100倍、200倍的小SP都照买不误，为什么不允许他买汇丰啊？

　　这个案例告诉我们，资本项目开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需要学习。接下来给大家安排了周末的学习，感谢大家参加。

　　我们在国际货币基金所规定的资本项目表所开放的大概20多项，管制或部分管制的20多项，光一项居民投资都这么复杂，每一项更复杂，所以要继续地学习。

　　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就使得中国人从一个本土市场的投资者，变成一个真正地全球的投资者。在此之前，要想有环球视野，你不过仅仅停留在视野而已，转变不了现实的理财方案。有一个投行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非常有道理，他说现在中国大家煮粥，一烧水100度开了。在一个隔离良好的环境里，比如说高压锅，到了300度都不开，但是里面的压力很大。如果没有跟外界一个通道的话，可能接下来就爆了。所以，我们这个时候，有些人批评把国家开发银行入股扒下来，这是亏了。这是马后炮，我们现在的银行的市盈率就到9倍了，我们热情的投资者，把国家开发银行的总市值都超过了总资产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需要把高压锅放一点气，需要一点通道。所以，希望有更多的有国际经验的金融机构，提供多样化的汇丰的这样的服务。当然了，现在通过你们买卖股票还不行，理财产品可以。

　　这是我们说的第一个，资本项目的可兑换，使得中国人有可能真正成为一个既可以有环球视野，也可以有环球资产的机会。也许我刚才讲的财产型的收入核心是隐藏的分享机制。也就是说，如果我买的汇丰的股票，哪怕是一手，那么今天汇丰银行的这些博士包括屈宏斌博士都得给你打工。他们所创造的每一分利润，都有你的一分。这就是资本市场和股份制经济的实质。

　　资本项目的可兑换，真的成为一个开放的市场，这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取得成就的中华文明的优点，就是开放的视野。在我们唐朝的时候，你说谁有本事谁来干，日本人不错，给我们当图书馆的馆长，相当于现在的正部级的。很多的周边的小国在唐朝当了很高级别的部长，没有关系，这就是环球的视野。

　　第二个，优化资本市场结构，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资比重。这一点刚才钟教授就金融大爆炸和脱媒，已经论述得不能再详尽，以至于我再多加一句话都显得多余。如果一定要我狗尾续貂，我只好再补充几点。

　　那么我们的机会在什么地方呢？

　　第一，中国的投资者对于大量的优质资产有需求。那你何以把手捏得这么紧呢？我们前10大的市值公司，流动股本的比例工商银行大概是27%，你为什么不放到27%呢？那么平安银行稍微高一点，是10.3%，那么你为什么不放到30%呢？老百姓愿意拿啊。我们现在的市场走高，我们不敢说有没有泡沫。格林斯潘曾经说，只有泡沫破灭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有泡沫，连他这么知名的金融家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

　　那么中国的市场估值至少比较高，巴菲特1万元买的中石油，15块钱减持了，人家还说减持便宜了。那么我们花的3.3亿打的A股市场的成本，比巴菲特献身的价格还要高呢。所以，我们应该把我们国家的石油置换一部分到我们的居民手里，有更多的分享机制。要不然我们现在的一级市场那么高，二级市场需要大量的资金，一级市场的严格管制，使得二级市场进入不了一级市场，都在二级市场玩。

　　那么我们优化市场结构，有哪些可以做呢？第一个就是主板，现在的市场你在新市场谈旧市场就不太好谈了。意思是，我们现在的1500家上市公司，它的盈利只占中国工业、企业盈利的大概12%、13%的样子，还有很多赚钱的企业没有在里面，主板还有很大的扩张的空间。还有很多类似北京银行这样比较优秀的，现在比较困难的，完全取决于你的鉴别能力的这些公司就在我们的身边。时间如果能倒流，每个人都可能成为股神，问题是时间总是不太容易倒流。

　　那么，这样一个成长，我们跟美国没法比，他的资本市场有特定的路径，所以它是实行洲的单一银行制，它跨洲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达到美国市场的比重是不行的。但是我们可以追赶，但是美国市场的参考是什么呢？他的企业的盈利占他的国民资本的60%、70%，刚才钟教授说我们会成为未来最大的资本市场，就是在未来的2020年。

　　那么2007年8月我算的数字，中国内地+中国香港+中国台湾，三大市场加起来已经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市场。所以，我们理财库里面有台湾来的朋友，请回去转告台湾的同胞，就我们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资本市场的地位出发，也得回归祖国啊。那么，主板的市场非常大，如果我们真的打造一个大中华区的富有活力的市场，那该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那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梦想。还有我们台湾同胞的在高新技术产业上的经验，香港在国际市场资本运作的经验，还有中国大陆的勤劳的人民，这样的市场我不敢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市场。

　　但是，全世界好的上市公司不少，比较多的留在了中国。根据18万高新技术公司做的调查，可能很少的公司可以达到中小板的上市标准。那么如果我们从盈利股本降到3000万，盈利降到5000万，只有8万家，很难想象这个市场是怎么发展的。所以只有动用北京、上海、深圳我们开动马力，我们才可能在这个过程里面出现，而在这个过程中，才可能不断地出现新的

　　所以，我们的主板也好，中小板也好，我经常有一个呼吁，也可以说是我今年或者是明年的梦想，既然说是梦想，我也有一个梦想。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我们的中小板把门槛适当地降低之后，每天在我们的深圳的中小板，发100家优秀的中小企业。每天100家，现在的中小企业筹资就是3000、5000万，我们按亿来算就是100个亿。占我们的交易量不到1/20很轻松低消耗掉了。但是我们把宝贵的资源注入了中国最活跃的企业，按照市盈率每一个中小板的发行，至少创造100个能达到卓越理财最低门槛的客户。那么每个公司创造100个，1天上100家，这个数字又不好算了。到时候，汇丰不得不提高你的最低门槛。

　　所以，在胡润排行榜上我跟他很严肃地讲，一个英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了中国人民的财富事业，兢兢业业辛勤工作了9年，这是非常不容易的。至少，给我们提供了一份参照，但是这个参照准不准，还要打一个问号。你上榜的800名，8亿以上，他说我发布以后，我引起了全世界的恐慌。我说恐慌什么？我认识的好多人都没有上榜，你们把钟伟教授列进去了吗？他说我们最开始从50名到100名，到200名再到现在的800名，明年会到1000名。这个我随便给你算算就不只1000名，明年我们主板市场不会只上市100家吧？这100家只产品一个就够你标准了，中小板市场怎么也得发得100个，这不又创造了100个吗？还有我们正在筹备的OTC市场，如果你的股份达不到标准，可以到我们的代办股份市场。

　　然后就是优化资本市场结构，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资比重，就这一句话，可以讲一下午。所以，总书记的话微言大义、高瞻远瞩，值得我们学习。

　　那么十七大报告的第五部分第一段，他不能说我们中国人民不可能说我们之间没有竞争，我们生产8亿件衬衫换你一架飞机。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行的，我们不能愧对我们1821年的辉煌历史。那么创新是什么？创新是随机的，是游移的，所以08年的规划你靠着政策的规划和银行的贷款是不行的。

　　我们怎么创新？在互联网发起之前，很难想象现在的互联网可以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所以资本市场的封闲型很难由资本市场的分享来承担。那创建了一个方式、一个模式，资本市场毫不犹豫的给你扶持。所以，这种创新，使得很多的资金敢于进入一些优秀的企业投资。我们说一个企业要创业，有4个F，第一个是家庭。第二是朋友，像我首先找屈宏斌和钟伟教授。第三个是傻瓜，就一个好想法，说你给我钱吧，我想汇丰肯定是不会给的。因为他是用存款来发放贷款，就一个好想法，他给你贷款，这本身就是不稳健的表现。第四个就是基金。资本市场的活跃，使得基金退出，敢于投资。因为创新，后面的通道就畅通了。

　　时间已经到了，我就讲这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