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旨议题：海归的新使命实录

　　2007年10月28日，欧美同学2007北京论坛暨第四届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发展与交流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新浪财经作为主办媒体全程直播了本次论坛的盛况。以下为“主旨议题：海归的新使命”实录。

　　【主持人】下面我们将进行论坛的主旨议题——“海归的新使命”，主持人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秘书长汤敏先生，人民日报海外版总编辑詹国枢先生，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研究中心前主任李青原女士，三山公司合伙人李山先生，香港科技大学中国跨国关系研究中心主任David Zweig，高盛集团合伙人与董事总经理、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胡祖六先生。下面有请论坛的主持人和发言人。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

　　副秘书长 汤敏

　　【主持人 汤敏】非常荣幸可以和大家讨论“海归新使命”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海归现在是一个新的社会群体，我们在新的形势下酝酿着一个新的大发展。在一个新的时期，加入WTO以后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中国在国际经济当中的地位，都大幅度提高。这些所有的新形势都呼唤着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说我们的这些海归应该有新的使命，我们能够多做一些什么，我们应该多做一些什么？带着这个问题，今天的几位里有的是老海归，有些是新海归，有些正在归途，听听他们对这个问题的想法。今天的论坛应该开放、活跃一些，如时间够的话我想可以多一些互动。在座的各位如果有什么想法、什么问题，你们有想和发言人交流的，也可以抓住这个机会。首先我想请我们

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总编辑詹国枢先生讲一下对海归新使命的认识。

　　【詹国枢】刚才汤敏先生讲了他的主持词，他对我的介绍可能有两个误会，一个误会我不是海归，第二个误会我不是谈海归新使命。首先我不是海归，但是在30年前在我家乡四川一个很小的县城里面享受了一次海归的待遇，1982年我毕业之后回到四川一个很小的县城里面，当时的亲朋好友都为我祝贺。其中有一个儿时的伙伴跟我开玩笑说我是“海归”，因为我是从上海归来。上海归来跟海外归来有距离的区别，但是我觉得也有本质的区别。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在金沙江边上长大，孤陋寡闻，这样一个百姓的子弟而言，上海的四年这一次海归的经历给我人生带来很大的转折。1982年我被分配到北京，按照时下经济学界一个很时髦的话说，就是我的生命里面的拐点出现了。

　　人民日报海外版的总编辑 詹国枢

　　【詹国枢】第二个误会我今天不谈海归的新使命，我是人民日报的总编辑，因此我是来记录大家谈的海归新使命。大家知道我们人民日报海外版和海外留学人员有很亲切的交流，我们海外留学生一听到是人民日报海外版的老总去了，很多人都很想见到我们，因为觉得是家人来了。我们在座的很多人每天早上在你的报箱里都可以看到一份红色的人民日报海外版，因此我在这和大家交流。

　　【詹国枢】我是去年到海外版当总编辑的，我以前是在经济日报工作。我来之后总结了海外读者的三个五：五千万海外华人华侨、五千万学中文的外国人、还有五十万海外留学生，所以我们有海归回国创业，还有海外的学子，如果没有订阅的人民日报海外版的，希望大家在会后订阅人民日报海外版，我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

　　【主持人 汤敏】非常感谢。下面我们请李青原女士讲一下她的看法，她是老海归了，她在回国之前就有很多的文章发表。让我们来听一下她的看法。

　　【李青原】我谈一下自己的想法。说实在不光是中国现在发生了巨大的改革，我们每个人都着一份使命，这个使命就是你在这个大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能做什么，我觉得首先要看世界发展的历史、中国的发展历史，在这个趋势中你自己想服务社会，想发挥自己的才能，这个突破点和生长点在什么地方？我想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总的来讲我个人看，到现在中国这个阶段，加上世界在发生的变化，刚才也有前面的领导讲了，说新的使命我们有改革开放，这是肯定的，但是具体改哪些东西、怎么改法，哪些地方改的不够好，怎么才能改好，在这个过程中你能做一些什么？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

　　研究中心前主任 李青原

　　【李青原】我的看法就是现在就像我们前几位讲的一样，新文化，这个提法我觉得很有意义。就是说我们中国在发生着什么，其实我们看到整个世界也在急切的需要一种东西，就是已有的科学技术、已有的文明，好象到了现在发现都不足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刚才说要充分认识科学发展观，这个科学发展观具体落实到每个问题里面他的具体意义是什么？这个我想由于海归的优势就是在于他的经验积累比较多，他的视野也比较先进，吸收了世界先进文化，我们现在提出的科学发展观，还有就是人类先进文化的含义是什么？相信海归们有更多的感性，甚至是理性的认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想在推动中国发展，在世界引进来、把中国带出去的过程中。我们要创造先进的文化，这个先进文化就包括科学发展观，这个提法是非常大的，具体是什么内容是我们要在实践中探索的，先进文化是什么？是中国文化、西方文化吗？到底是什么？

　　【李青原】中国现在走向市场化、改革开放已经到了小康，走向富强，而且在走向文明。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海归的使命在这个过程中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同时我们中国还要想可以为人类作出什么样的贡献。谢谢！

　　【主持人 汤敏】谢谢李女士。下面我们有请李山，也是我们留学生里面的传奇人物，大家对他的故事也听了很多了。下面有请他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他的经验。

　　【李山】我正好这次要去清华大学讲学，所以昨天晚上我去讲了挺多的。清华大学是中国最早的留学生出去的校园，我相信今天有一半的留学生都是从清华出去的。20几年弹指一挥间过去了，我的想法有很多，我想我们自己出去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我回来了做了什么？还想做什么？我看到咱们今天的题目是新海归、新使命。这个新在什么地方？海归两个字，一个是指我们出去生活、了解西方的文明、了解西方先进的文化。同时还有归，我们学的目的是要回来，我们是要回来贡献我们学的东西、印证我们学的东西。这个东西都是一脉相承的，这个意义上是中国几千年文明一直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这是一个长久的文明的一种体现。别的发达国家像美国这种国家，他的统一决不会像我们这样的。我举一个例子，当时我们说我们国家有一个计划，希望我们大家回去办一个我们中国自己的投资银行，我们要增强我们国家的安全性。谈到这个的时候，当时没有一个人说不，每个人都马上说好，而且没有一个人说待遇是多少，这个东西觉得是一脉相承的。

　　三山公司合伙人 李山

　　【李山】当时的时代背景也是不一样的，现在是改革开放20年的变化，如果你看长一点一百年的变化，我们当时出国就是为了要帮助国家发展。当时的留学生是真的想帮助中国发展，他们就在想是不是要把中国全部西化。今天的中国不是这个问题了，今天的中国全世界都在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我觉得说法是很现实的。就是今天我们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提法也很有意思，从中国一百年的思想变化来看，一开始我们是要革命，后来是全盘西化，但是到后来我们要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结合起来，到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是什么影响？我看就是西学理论我们中学来用。我们现在的东西都是西方的，结合我们现在的东西进行了发展。我们过去2千年是领先的，但是不可否认我们现在是落后的，西方是领先的，所以我们要进行西化。经过这一百年的开放，包括革命的实践、见识的实践，思想的开阔，我们就是要吸收大多数来自西方的先进成果，但是我们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我觉得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新历史使命。

　　【李山】我们海归可以做什么，我们一样爱国、一样希望报效祖国，但是我们报效祖国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们前人他们是要驱逐侵略者，他们要走向共同。我们要建设一个国家，是要完成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复兴。但是另一方面，从客观来讲看哪个领域，如果我们是比较大，海归他确实是领军人物。但是要创业我们需要方方面面的帮助，政治、经济、文化，我们在有些方面的作用是被边缘化了，我们还没有能够发挥我们应当发挥的，历史赋予我们的作用。这里面有客观的原因、有主观的原因。客观的来讲，虽然一百年过去了，在自觉不自觉的影响下，在一些领导干部的脑海里面还有一些传统的思想。海归回来以后可以为我所用，但是没有办法改革的，这个是孙中山的理论，我觉得这是我们潜意识里面的问题。有一次我们谈到海归的问题，我就说海归到底在我们脑海里面是可以团结、利用的群众基础，还是不是。党章说的很清楚，群众是我们的革命基础，我们海归也是群众当然是基础了。

　　【李山】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离开国家一段时间的，我们多数都在国外工作过，国内的一些实际及运作模式，我们确实不太知道，所以我们需要学习，我们才能真正用上我们的知识。最后我想来想去我们海归能做什么？就是我们要创新，我们海归基本上全在创新，包括思想文化的创新，包括技术上的创新，国家也需要这种创新，创新是这个发展的基础。所以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要坚持。但是创新也要克服很多的偏见、克服很多的困难，这里面有偏见，有条件不具备，有些人说我们海归水土不服，就是很多因为有很多的我们不懂的问题存在。像美国真正的崛起是在一战以后。我们留学生的历史使命为建设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不光是经济的创新，还有政治文化的创新，我们要行动起来，不辜负历史赋予我们的使命。

　　【主持人 汤敏】感谢李山，把他的思想给我们做了很好的介绍。下面我们请一位朋友，香港科技大学中国跨国关系研究中心的主任，David Zweig先生，他可能会从另外一个角度给我们讲讲海归的看法，还有对中国跨国关系有什么看法。

　　香港科技大学中国跨国关系

　　研究中心主任 David Zweig

　　【David Zweig】我不是海归，因为我是加拿大人，但我也是留学生，我是一个老留学生，所以我要感谢欧美同学会。第二个我是要感谢香港大学，因为它给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学习平台。第三个按照毛泽东的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David Zweig】我要谈一点事情，第一个事情是留学的好处，我认为留学很大的好处就是对你留学的国家有好处。第二个中国现在海归的企业特别多，这对中国的国际化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说留学是好的。我们教育部最近做了一个调查，访问了1400个留日的海归，他们的一个问题就是你对这些国家的评价，日本、加拿大、俄罗斯、印度、美国、法国、朝鲜表示对他们的感觉。你觉得第一个国家应该是哪个国家？谁认为美国第一，谁认为法国第一？第一名就是日本。美国是第四名。但是事实上也说明中国留学生到日本学习，回国以后他们对日本也没有好的认识。这就说明不管你是什么国家，像中国现在要吸引很多外国学生到中国来学习，但是这个可以说这样的留学对中国和国外的关系是有好处的。

　　【David Zweig】第二件事情一般我们现在很多人是海归派，另外一个海归派多的就是印度。印度现在IT领域里面的人很多是到海外学习完以后回国的，但是他只要是回国的人，就是很好的人才。我们中国现在大有发展空间，很多人回国创业，你的作用会增大。第二个是学者。第三个是科学家。第四个是跨国公司，现在很多跨国公司他也要在国内融资，他可能要中国人去学习美国的经验，也要这些人回来。中国政府的人也不少，像中国副司长在哈佛学习的也不少，还有博士生、研究生也不少。所以可以看到中国人现在很有人缘，在非常广泛的领域里面都有中国人。现在在沿海城市里面，你可以发现很多的国外企业里面都有中国的海归。所以我想中国海归的作用是非常大的，而且还为世界的和平做了很大的贡献。谢谢！

　　【主持人 汤敏】谢谢David Zweig先生，非常有趣的观察，把一些信息提供给我们。下面我们最后请胡祖六先生，给我们讲讲他的故事。胡祖六先生大家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了，可以讲很多很多他的故事，请他给我们讲讲他的故事。

　　高盛集团合伙人与董事总经理、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胡祖六

　　【胡祖六】谢谢汤敏先生，我们这次论坛的议题是新海归、新使命，这是一个非常广泛的议题，我谈几点自己的看法。第一个是中国的留学生是中国的，是和中国一百多年来这个民族自强相连的。实际上中国第一个留学生是在鸦片战争几年之后赴美留学的，后来大批的青年就跟着去欧美留学。在西方的工业化，还有日本的崛起，形成了对中国的挑战，中华民族怎么办，怎么样走一条民族自强救国的道路？所以我想这是当时海归的使命，我们不能忘记留学生是怎么开始的，当时是什么样的时代背景。

　　【胡祖六】第二我们几代的留学生回国以后他们做什么？就是除了少数从政以外，还有少数从军，绝大多数是在学校、教育科技方面，做科技的先驱者，中国近代教育的领跑者。一些新的留学生回国之后，把新文化、新知识教给我们这是自然而然的。如果说清华大学毕业以后，又出国留学的留学生应该是中国近代科技兴起的先行者，这是不可磨灭的贡献。近几年是中国留学生增长最快的时期，这是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无法比拟的。留学生从知识结构，从学的专业分布面来说，都是最广的。不只是科学技术、工程、人文，还有法律、医药、管理、金融、传媒。现代发达国家高度重视应用程度非常大的知识，我们留学生学的越来越多。

　　【胡祖六】留学生从容闳开始，都是国家和社会极度贫穷、生存不下去的时候的重要支持力量。我想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持续的高速成长，工业化、城市化、私人经济兴起，国际贸易扩张，中国已经是全球成长最快的几大经济体，所谓的这些都为海归提供了有用武之地的舞台，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会。我们这二三年来陆陆续续回国的留学生达到一百多万，绝大多数还是在科技、教育领域里面，这也是很重要的。我们除了继续做科技的先驱者，文化教育的献身者之外，我们还要投身到经济建设，因为经济建设现在是中国的主潮流、主旋律，所以我们看到了有很多海归投身到了IT、创意产业里面。这些才是我们海归的新使命，我们说他是创业者、是财富新创造者。还有一个我们是市场经济、和谐社会就必须要有法制。所以我们这些海归也应该自觉的尊重这些法制，这里面包括财产权力、人权、知识产权都要尊重。

　　【胡祖六】另外我们要尊重我们国家的民主，胡锦涛主席在十七大的时候也强调民主的重要性。我们对西方政治学有了解、有理论，但是没有直接的体验。经济学也是一样，博士毕业以后，在国际上大公司工作20年以上，不仅有很好的理论，还有非常丰富的、第一手的从业经验。所以像欧洲、日本他们的社会，是在企业里面要了解的。所以这个时候他回国，不仅是了解硬件，还了解软件，这样时候你回中国，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是非常有帮助的。所以我想说今天的留学生、当代的海归，不仅要跟我们的父辈一样做科技的引入者，做文化的教育者，还要做财富的创造者，做法制的捍卫者，做民主的启蒙者。因为我们学贯中西，我们了解中西方的文化等等，所以在中国崛起融入全球化的时候我们可以做一个全球化的推动者，做中国联系世界的伟大桥梁，做中国和平崛起的实质。这就是我的分析，谢谢！

　　【主持人 汤敏】非常感谢胡祖六先生给我们提出的很多要求。下面我想大家已经按捺不住了，等着我们最后最精彩的部分，就是提问部分。我们这些大学者、大海归们都坐在上面，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还有就是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

　　【提问】听了各位发言讲话很受启发，刚才讲到新海归的使命是要创新，我们要做法制的捍卫者，做民主的推动者。我也是在国外待了20多年，我现在就想我们在搞创新的时候，要有创新的环境，那我们怎么样把创新制度化？在国内来讲如果我们有好的领导、好的管理，我们做的事就会比较好。我们现在很多人已经慢慢50多岁了，进入了中老年，你做了一段时间以后你下去了，能不能把你的事情至少在推动中国的发展，把从国外、西方来的好东西制式化，在这方面我们海归可以做什么样的工作？

　　【提问】我是从英国回来的，也是个老海归，我对李女士和李先生的发言做一个回应。青原女士刚才提到一个很重要的话题，就是新海归新使命，我们新的文化到底是什么？以前提到一个细节的问题，我的想法就是这种提法还是值得讨论的。新海归新使命，我觉得我们从中华民族的历史上有两次大的向国外学习。革命时期苏联带来马克思主义，但是中国社会的政治恰恰是没有完全向他们学习这种理论，所以中国共产党胜利了。所以这样说的话我们现在完全学习西方的，现在人类面临的问题是人类能源环保的问题，人类中心论的问题。如果我们把科学作为社会主义，甚至作为主基调，它只能解决我们这个社会某些东西是什么的问题，并不能回答我们应该是什么，或者为什么是这个的问题。所以我想我们新海归、新使命的话，这个只有站在全球的观点、全人类发展的角度，才能是真正的中国的和中华民族的。谢谢！

　　【提问】我是从英国回来的，我觉得中国的文明是很有优势的，但是这是我在第一年的感觉，在第二年就感觉到中国的文明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文明史。我有一个具体的问题，在中国的大环境下我们怎么把创新的东西，跟我们原有、既有的方略、体制、机制融合在一起，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提问】我们改革开放像小孩洗澡一样，我们把孩子身上的污泥洗下去，但是千万不要把小孩扔出去。我们在改革开放之前是以苏联模式为主的，改革开放之后是以欧美标准为主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如何结合中国国情，来发挥我们留学生整个团队的作用？还有一个是我们海归，在今后我们创建创新性国家过程中，因为我们在社会上有一些影响的，所谓的海归是洋博士和国内的土鳖博士。中央的国家部门大部分是国内没有出过国的土生土长的“土鳖”，我就想在建设创新性国家的过程中怎么和这一批人做朋友？

　　【提问】我在美国也待了十多年。有一件小时我先提一下，我们在美国想的最多是想回国创业，就是想搞这么一个联谊会。我是做医疗产业里面很小的一个方面的，我们刚刚组织了一个全国的高峰论坛，参加的企业家都是国内的或者是说叫本土的企业家。我联想到这些企业家在国外产业发展的过程中，这些企业家能做什么。通过我们的论坛其实是一样的，大的问题是针对中国产业方面的领导，所以我想刚才谈到留学生对中国的贡献在哪方面？一方面我觉得是国外在每个产业里面细分市场分的非常细，我们中国市场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更加的细分。我觉得咱们国内的产业化太笼统了，细分的不够，所以是不是可以学习一下国外的行业细分。医疗器械产业有很多很小的企业，留学生在这方面可以给我们带动，比如说我们可以帮助国内的企业家把企业做大。另外就是国外的产业协会对政策的制定，包括美国都对这个有很大的影响。

　　【提问】我刚刚从美国回来，组织了咱们欧美同学会一个美国的活动，这次我在美国西海岸、东海岸走了14个洲。我到美国每个地方跟

加油站的收银员、服务员、酒吧里的朋友都有交流。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了解美国比美国人了解中国要多得多，这里面海归是做了很大贡献的。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就是2008年中国举办奥运会，有三分之二的人不知道。再看了赵民先生写的文章，说美国的主流媒体对中国有偏见，我想我们海归要帮助中国人了解美国，也要帮助美国人了解中国。海归可以更多的帮助海峡两岸的关系，谢谢！

　　【主持人 汤敏】我想我们每一位用一分钟的时间回答一下，关于我们创业环境问题、关于全球化观点的问题，关于怎么改善我们创新的问题，关于怎么细分市场的问题，还有关于怎么样加强中国形象的问题。我想这几个问题我们都一一的回答一下。

　　【回答】创新的制度建设上，我觉得海归在各个领域、各个行业的活动都有。像我们对金融有关的活动，像金融改革、各种制度的研究，

　　这也有政策的影响。留学生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影响。

　　【David Zweig】第一问题是你说到海外的博士，不一定会比国内的人好，但是我觉得回国的人越来越多，国内的老师就越来越好，这样老师越来越好，国内的老师也就越来越好，所以这是一个循环性的问题。还有一个是美国对中国有偏见，这个主要是周围的留学生没有在美国做这样的工作，其实中国可以在国外建立一些机构写东西，然后让留学生在美国、加拿大有很好的地位，他们会更好的做这个工作。

　　【回答】如果你把十七大报告读一下，你看上面有市场经济、法制民主，这些都是我们国家倡导的。但是总体来讲创新工作，我们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的理论结合起来，我们把美国的互联网放到中国的市场里面就可以创造财富，创造新的机制。下一步我们的创新做法还是有很多的。但是最后我想说我们最后的结果是创新，不是简单的大杂烩。你们可能听过谭盾的一个说法，这个是中西学术里面很典范的一个说法。我觉得刚才李先生也谈到了，我们中国大国的崛起，我们对世界上的贡献是很大的，我们的创新包括文明的创新，今天很大意义上也代表了中国文明的根源。

　　【李青原】我对李山的观点赞成，但是提法我不能苟同。我们觉得任何文化都有他的优势，也有缺陷，我们中国文化也有优势，也有缺陷。所以我还是坚持人类先进文化这个概念。还有一个概念是科学性的可行性发展，我的观点是中国是经济大国这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不担心中国经济会跌，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良性循环已经造成了。所以其他的问题我认为不是太多，摆在我们中华民族面前的大问题是我们如何成为一个文明的大国，我们不但需要企业家，我们需要思想家、哲学家、艺术家。这样一个我们是拥有占人类四分之一的人口，我们的还可以更加的强大，只有我们文明我们才可以赢得全世界的尊重和重视。谢谢！

　　【回答】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两句话，仅供大家参考。一个是20年前我这个假海归归来的时候，我们

复旦新闻系要留下自己认识最深刻的话。我当时说四年的“留学”不是学到了什么，而是让我明白了外面的天空如此辽阔，外面的世界如此精采。我就想到如果我也是海归，当然我也经常想当海归。如果我求学回来的话，我会想到我多年的海外学习最大的优势不在于我学到什么，而在于我知道的怎么学怎么用。

　　【李青原】刚才说到的土鳖问题，当时我个人认为不要用海归和土鳖来划分人才。当时我研究中心工作的时候，当时领导说为什么要你去研究中心工作？当时我们我们招了几十个海归和土鳖，因为你既是海归又是土鳖，你在其中就是起搭配的作用。我觉得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只要你能为社会作出贡献，作出东西，我觉得是不是海归没有那么重要。不要认为我是海归就如何了，你是土鳖就不是那么高明了。说实在的很多土鳖的调查研究以后作出的方案是很好的，遭到反对的常常是海归的。只要你能够解决问题，不管是海归和土鳖，只要我们大家充分的交流，能够探索出解决中国实际问题的道路，我觉得就是可以的。当然作为领导来说，要重视这一部分人，要有倾斜政策这个是可以的。但是作为本人来说我觉得可以把这些东西取消，不用在这方面费很多的脑子。另外我们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我们海归可以创立像欧美同学会这样的组织，把大家感兴趣的问题共同来研究，提出一些科学性、可行性的建议，我觉得这样充分发挥我们自己的能力。谢谢！

　　【主持人 汤敏】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这个议题就到这里。大家提出的问题我们也有很好回应，希望大家可以做很好的沟通。我觉得刚才说我们海归怎么做一点事情？实际上我们欧美同学会准备更有系统的对国家各项政策提出我们的建议，希望大家有兴趣跟我们联系，把这个建议进一步做好。我们这个议题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主持人 】感谢以上领导和嘉宾的精采发言，我们有10分钟的茶歇时间，让大家有时间体会和回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