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企：资本市场的明日之星论坛实录

　　由《投资与合作》杂志主办的TopCapital亚太投资峰会于2007年4月17-18日在北京世纪金源大饭店举行，本次会议邀专家探讨2007年中国风险投资的热点话题。新浪财经独家图文直播本次会议。以下为参加《中国民企：资本市场的明日之星》论坛的演讲。

　　下面我们开始第二个场。

　　有请现任北京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所长，北京智识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德禄王所长，企业战略咨询高级专家，北京市人民政府专家顾问团顾问，王先生从创办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至今十四年，从事企业战略、战略管理、区域战略、产业战略、科技政策等领域的研究和咨询。

　　下面有请慧聪CEO郭凡生先生。郭凡生是国内知识经济的倡导人和先行者，曾提出"反梯度理论"、"西部理论"，成为中国西部问题研究的学术带头人。1992年创立慧聪公司，并于2003年在香港成功上市。

　　下面有请渣打银行直接投资大中国区总裁陈凡先生。

　　下面有请易观国际CEO于扬先生，他是易观国际的创始人之一，成立于2000年，是中国信息化、互联网和新媒体以及电信运营行业规模领先的中国科技市场研究和咨询机构。

　　下面有请华兴资本 CEO包凡先生，他是华兴资本的创始人暨首席执行官，在华兴之前包先生曾服务于亚信集团，摩根士丹利和瑞士信贷。包先生作为投资者也非常活跃，投资了一系列成功的创业企业。

　　下面这一位主要负责大中华区的电信和IT相关方面项目投资工资工作。在此之前曾先后在美林

证券和所罗门美邦就职。有请我清华计算机系校友羊东先生。

　　下面有请资本市场的新贵和黑马，香港中国矿业在一年时间内获得了将近一百倍的股价升值，与这个人的工作密不可分，杨卓亚杨先生。

　　下面有请北方联合投资集团总裁蔡泉先生。

　　首先在开篇我看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原来是学计算机的，后来学经济学，后来做投资行业。一个国家，一个市场的宏观经济的发展，不管对国企，还是民企，在这之中的企业运行有巨大的影响。我先给大家描绘一个画面，一个东方巨人崛起了，由世界大国向世界强国转变，农村城市化进展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展，固定资产的速度大大增加，并且把自己的宇航员送上天空。这就是60年代的前苏联。前苏联作为一个政治国家是不存在的，但是它当时的经济奇迹大家还记得。刚才我说的这个画面不是我原创的。出自于我学经济学的一个导师，在94年写了一篇历史性的文章，叫做《亚洲的经济奇迹有何神秘》。在这篇文章里面，我的导师前瞻性的预见到亚洲经济体发展过程中所必然面临的金融危机。在1997年我导师预言不幸言中。在这篇文章他比较了70年代快速成长的日本，80年代迅速崛起的亚洲四小龙。这些国家可持续增长率少得可怜。所以很多人当时预见到了日本赶超美国的现象没有出现。亚洲四小龙腾飞成为世界强国也没有实现。为什么？经济学家有一个概念叫TFP，一个国家人均GDP的增长，可持续增长，只能来自于生产效率的，TFP的可持续提高。

　　新加坡的发展令人震惊。刚才谈到国企财团化，新加坡作为一个例子提出来的。咱们看看这个国家表现的怎么样？1966年到1990年新加坡的GDP增长每年8.5%，三倍于美国的速度，人均GDP的增长每年6.6%，每十年翻一番。但它的经济中有没有奇迹呢？基本没有。因为它的人口中劳动力从27%上升到51%，教育水平，到90年三分之二是高中教育。政府投入把每年GDP11%，提升到每年40%。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奇迹，前苏联的奇迹都是一次性的转变，能源、教育等一次性转变是不可持续的。所以这些国家的成长速度必须要放缓。

　　真正让美国上了一把心的是日本，70年代有日本威胁论。63年到73年日本的GDP增长每年达到8.9%。美国人从日本那儿看到了什么，看到了真正让他可怕的一点点东西，就是生产效率的提高。松田先生创造的库存管理优化，还有其他一系列的日本公司的高效率的创新，让美国公司有所震惊。因为这个是推动生产力发展的根本。

　　讲民企，我为什么给大家讲经济学。回到刚才我提到的问题，国企财团化能不能让21世纪成为中国人的世纪。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从1978年改革开放到现在，中国的民营企业扮演者举足轻重的角色。从浙江的制造业，一直到现在上海、珠三角半导体产业，中国的民营企业、外国的外资企业见缝插针，极大的提高了生产效率。民营企业所做的工作就是刚才我说到的这个概念，TFP。因为他们的贡献，让单位生产投入上的产出达到了持续性的成长。计划经济下，这是无法想象的。

　　但中国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呢？我们的民营企业是否已经强大了领先世界呢？远远没有。中国单位GDP的能源投入是美国的四倍，是日本的五倍。国家喊了几十年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但是我们国家的企业用在RND，就是研发方面的投入不到销售额的1%。因特尔、三星、IBM这些公司RND投入达到了销售额的5%到10%。当你的RND在5%以下的时候，你谈不到任何创新。

　　国企有没有在创新，也有。国企财团化之后是否可以更好的创新，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人有大国企的梦想，但是大家一定要看到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则，我们过去所积累的经验，如果没有民企对国企的运作产生的巨大的压力，单单财团化，单单上市本身，是不能让国企产生很大的效率。这点我们从新加坡的经验看到，从日本的经验看到了，从韩国的经验也看到了。大规模的整合，大规模的资本运作，所带来的并不能够是国企提升。总而言之，如果仰仗国企财团化发展下去，中国经济增长率，当我们的教育水平不断提高，当我们能源利用不断提高，当这些资源用完了以后，我们不可能做到8%持续增长。

　　民营企业需要什么，民营企业需要什么样的环境才开始进行RND的投入，进行科学技术研发根本创新的投入。民营企业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政策环境，一个良好的法制基础，和一个市场制定的长期不变的游戏规则。任何企业家只有当这几点满足的时候，他才会做长期的投入。只有那样我们的长远生产效率才会提高，我们的根本GDP增长才会得到持续。我们的民营企业现在对这个有信心吗？很多没有。

　　我的导师在那个文章中写到，中国经济危机不是经济学，而是政府，为什么说是政府呢？刚才我说的每一个国家，日本、韩国、四小龙和东南亚国家，他们成长过程中都有这样的机会，让自己的增长能够持续下去，不经历这种必然的衰退。但是那个时候这些国家的政府官员，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眼光和政策执行力关注到这一点。为什么？当事人都在经历房地产价格高涨，股市高涨，汇率上升，一片繁荣。在那个时候哪个国家的政府官员会站起来说，我们的增长会衰退呢，没有人这样讲。日本的经济官员受过良好教育，也没有做到这一点。韩国人没有做到这一点，马来西亚、印尼都没有做到这一点。我们中国的政府能否做到这一点呢？

　　MIT的一个经济学教授说过一个推断或者证明，150年历史中美国GDP增长80%来自技术的创新，和单位生产资料投入下产出的提高，生产效率的提高。只有20%来自于资本的投入，基础设施的增加，教育水平的提高和可雇佣人员的增加，换言之，生产资料的增加。

　　只有当我们抓住中国那80%可持续增长的潜力，21世纪、22世纪，甚至23世纪才可能称之为当之无愧的中国人的世纪，否则不久的将来不可能有持续8%的增长。我们辉煌的大国，又是成长的历史带来的虚荣。

　　这是我开篇词，谢谢大家！

　　我想先请在战略研究和并购方面对企业的策略有充分经验的王所长，来讲一讲我们中国民营企业如何才能被投资人所理解。

　　王德禄：我十多年来不停的和民营企业打交道。这个报告主要是发布一个最近的研究成果，中俄对比。为什么要做中俄对比呢？最近关于民营企业原罪沸沸扬扬。我们就看看中国的民营企业和俄国的民营企业有什么差别。第一个问题，我们进入了资本主义了吗？第二个问题，现实问题有很多理论意义。第三个问题，说说民营企业投资价值的问题。

　　07年富豪榜，中国和俄国一共有55个民营企业榜上有名，俄罗斯是35个，中国是20个。但是我们中国的民营企业几乎全部是草根，一般的，或者是大部分是农民出身。俄罗斯的基本上是权贵。其中有相当多的就是前叶利钦，现在是普京有很近的关系。今年的逻辑有所区别。前两年的逻辑基本上石油部副部长，财政部的副部长，和基辅副市长，莫斯科 副市长，和叶利钦家，普京家。前几年我都在关注。排在16个普京的密友，排在36的俄罗斯财政部部长助理。排在第38位的是第一任副总理。基本上看这个比较，俄罗斯主要集中在采矿、冶金、金融三大具有天然垄断性的领域。中国基本上是饲料、造纸、玻璃这些广泛的领域。

　　学历呢，俄罗斯这边本科为主，最低是本科，往上是博士。中国最高是本科，现在本科中有很多是成了企业家以后成了本科，基本上初中毕业占主流。

　　这个对比可以看出一个结果。中国是渐进的改革，俄罗斯是比较彻底的改革。但是至少在中国可以这样说，副部级以上的人下海有若干例，目前没有一例成功的企业家。北京有若干部级下海，现在全部销声匿迹。而现在有这么多的农民，和受过基本教育的大学毕业生在社会的底层起来的。这好象说明我们改革是健康的。至少是可以说向着好的市场经济基础比较多。而俄罗斯，尽管改革比较彻底，但是它有明显的权贵特点。

　　这个比较以后，我们民营经济在中国的地位，中国经济的增长，刚才我和羊先生可能看法不一样。因为我天天都是和不同的创业者，不同的企业家，研究他们的商业模式，他们的增长计划。在我的咨询过程中，可能大部分是创新驱动的经济，少一部分是资本驱动的经济。但是一个根本的东西就是整个中国有16亿人。民营企业给中国创造了一个机会均等，科举制是中国的一个创造，民营企业彻底改变了我们经济结构，这个经济结构改变的根本就是来自最最下层的人，只要你有能力，是机会均等，不是结果均等。而这样呢，产生了一个社会流动。社会流动剧烈到什么程度呢，相当多的企业五年从什么都没有，到30亿、50亿，而且滚动发展。中国农民的智慧终于在全球化的舞台上可以发财了。这个是我和张总完全不一样的。每个企业，每一个家里都在讨论未来怎么干，怎么去往上爬，怎么去做高端，怎么去发财。这是最大的原动力。民营企业最重要的是一个上升通道，这个机制的核心是机会均等，社会能流动，这是核心的根本。我们很多企业主都是农民转过来的。

　　现在中国出现了一批高技术的，具有投资价值的企业，他们基本上采用了七种模式。第一，纯技术创业。第二，技术和资本联动的。还有其他OEM等等。30年改革以来，我们出现了一批具有高投资价值的企业。中关村每年有100个过亿的企业，其中50个是这两年，两三年以前创业的。他们代表着什么，是最有投资价值这拨。前一阵我把这部分企业叫来开会。他们来了，这帮人马上分成两派，一个是纳斯达克上市，一个是卖了。老板站在这边，员工就坐那边去了，为什么？因为销售额8000万的企业，已经有人要拿1.5亿买它。作为合伙人不能理解，但这个老板还要想干更大的事业。在中关村最近这段时间，这种争论非常之多，多到了该卖了，还是该买别人上市，重组这个行业。这个争论非常多。

　　现在中国缺乏的就是技术整合能力的大公司。我们中国有资本市场，有很好的玩钱的人，但是高端玩技术的陈太少。包括中国的四方连。他们没有在技术上花更多的钱，投入更多的资本。然后基本上中国用现在的眼光看不见技术借助资本出现改变世界的商业模式。这是中国投资或者商业模式里面最最大的问题。什么是改变世界的商业模式呢？在硅谷奇迹上游这么一段话，最近硅谷出现若干都是融资五、六亿的企业，没有三十到四十亿的持续投资怎么能够改变世界呢？

　　可以这样讲，我们中国民营企业和全球有一个天然的联系，就是灵活性，这个灵活性就是在商业模式上表现。我认为中国民营企业将来在两个领域有所发展，一个是高端的技术领域，一个是高端的市场领域。现在不但是发育的欠缺点，也是未来的增长点。我认为中国和平崛起要争取产业主导权，更根本的是中国人要创造出来改变世界的商业模式。

　　最近资本市场很热闹，但是在我认识的相当的民营企业家眼睛里，资本是很恐怖的。有的人把它叫做癌症，为什么？就是很多很健康的，很努力奋斗的企业家，一沾了资本就和吸了吗啡一样，撤不出来了。从此不能安心的做他的酒，做他的药，做他的产业。这是中国资本市场发育前十年，给人产生的总体印象。

　　最近这个形象正在改变。但是仍然有两种态度，第一种态度就是仍然坚持滚动，坚持滚动发展，不要姿态。第二种就是被投资了以后，第二天变成了投资银行家。

　　未来中国可投资的核心是什么，就是具有长远投资价值的，就是能在全球产业主导权中能起到作用的。在市场方面，有品牌和资源价格。在技术方面是有调控能力大公司，在资本方面，就是能够有和企业荣辱与共的投资银行家，谢谢大家！

　　张帆：下面我们有请慧聪的郭总，从一个企业家自己从业的角度来谈谈这个问题。

　　郭凡生：去年8月份的时候，我在深圳参加一个峰会，香港的郎咸平教授也参加，因为他是名教授，所以被允许60分钟，我是一个民营企业家，所以只给30分钟。我就在后面耐心的等着。郎咸平批评了民营企业，我又是一个民营企业，主持人又点到我，我就不得不讲几句。其实就进入了今天的主题，民营企业是中国的未来。

　　我上去说，我说确实郎咸平教授可能讲的非常非常对，中国的民企，我们什么都不懂，但是你告诉我，为什么过去20几年香港、台湾、日本、美国、欧洲的经济增长只是2%到3%，日本过去十几年甚至经济增长是0。你告诉我，为什么？而为什么过去20几年我们的经济增长每年10%，而且我们进入了人力升值的通道。我说不知道你是否问过伟大的日本人，欧洲人民和美国人民，他们是要中国式的管理10%的增长，还是要现在2%的增长。我相信他们肯定说我们要中国式的管理，要10%的增长。

　　经济学和管理学是总结人类实践的。在总结的基础上可以有预见。但是没有预见，是不可以总结的。我们说经济学和管理学支持的一定是伟大的增长背后，是一个伟大得成功增长模式。问题在于你这样的学者，还没有能力来总结我们的伟大之处。后来我说我们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大学毕业就进入了改革开放，我们是整个过程过来的。我们所有的民营企业要交55的税，引进外资是减免三年所得税的，我们用这种饮气吞声的方法引进外资，是因为他能给我们带来钱。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必须把一亿当十亿用，你们告诉我和黄的模式好，和黄是把十亿当一亿用，我说你讲的正确的废话。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讲着日语、英语、法语的教授，要打动中国人一定会讲中国民营企业的案例，一定会这样。郎先生还有一个重要的说法，中国的民营企业只有制造，没有创造，我说这个说法已经被说烂了。什么叫创造？互联网就是一个典型的创造型行业，很有幸我也从一个传统的纸媒体行业进入了这个行当。怎么样？从鸦片战争一样，中国从来没有在任何领域取得过和一流公司匹敌过。Google是全球最大的公司，打进中国怎么样，李彦宏成功的阻击他。MSN在世界上有那么强大，还是没有打败过QQ。我们到处可见的是在互联网这个最先进，最具有创造力的行业，中国的企业家，取得了全面得成功，你凭什么讲中国只有制造，没有创造呢？

　　我那天的掌声比今天热烈，因为那天下面都是跟我一样的草根型民营企业家。

　　讲到这儿，我就要讲，是不是民营企业发展就没有问题了，它依然存在着许多问题，很显然中国制造业现在高耗能，低知识含量的产品发展特征，已经不可能支撑中国经济的未来发展了。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事实。我们温州已经开三停四，用柴油发电支持加工工业，是一个高耗能的，赔本不赚钱的行业，是内部的大量的经济比价和环保成本控制不好造成的不良的增长。我说中国民营企业过去30年成功了，不是说将来我们也会按照过去模式成功，而是什么样的模式会成功，这是我们思考的。

　　一台DVD10块钱的利润，人家拿走9块钱。我们去年彩电行业几乎全行业亏损。所以这就提出了中国民营企业未来发展的新型模式，这种模式何在，这是我们要思考的。

　　我接受IDG的两轮风险投资，从慧聪出去了三拨人，叫中搜和红孩子和校园网，他们都拿到了VC投入的钱。这三个企业拿了六七千万美金，使我对VC有了很多的了解。从大锅饭变成民营企业，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我们过去做。第二步该怎样走，应该感谢中国的VC。今天之所以能在互联网行业全面战胜，在中国市场上全面战胜美国企业道理是什么，有人说是中国的国情，不对。他们在日本、韩国都成功了，而在于VC在中国承认了知识经济的价值，慧聪，IDG投了一千万美金，大部分股份留在我这儿。盛大、搜狐、QQ基本上是这种模式。这种模式是在上个世纪末美国稳定发展经济的模式。这种模式被认可应该归功于海外归来的赤子，你们用美国人的钱帮我们建立了一个跟美国人抗争的知识经济制度。

　　中国的民营企业会成功，毫无问题。中国民营企业得成功，正在挑战着过去许多重要的经济学和管理学的结论。谁要能把它总结清楚，推而广之，让南美和非洲发展中国家，也像中国经济这么起飞的话，毫无疑问他应该获得诺贝尔大奖。但是很可惜的是很多学者都没有总结的。这是对中国学术界和理论界严重挑战。如果我们总结不出来，被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总结出来，我们的中国教授应该集体辞职了。

　　对于VC来说，我想VC创造了中国知识经济的制度，就是让干活的人占大头，让投资的人占小头，中国VC向民营企业投资的时候，一定要坚持一个原则。我们不断的融资，市场研究院也帮助民营企业融资的时候，有些公司进入中国来的时候，想改变这个规则，想占到60%的股份的时候，对不起，你错误了。我们来总结雅虎、Google在中国的失败，他进入中国想用职业经理人跟中国企业家制度抗争的时候，是必败的。因为在创业企业里面所有年轻人都有一个梦。我们用这个梦可以调集千千万万个年轻人往前走，而他已经让一个梦破灭了。这就是美国企业进入中国在制度上的退化，造成所有美国的互联网在中国不能成功的最根本之处。

　　今天有很多的投资人士，我们民营企业家非常尊重你们。刚开始，IDG在我们这儿超过20%不投，第二轮的时候，追加了8%。我觉得IDG是在中国投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回报的公司。中国的成功的互联网公司上市以后，面临最大的挑战也是这样，怎样把你的创业制度进一步推广，让它延续下去。我想我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就是民营经济是中国的未来，什么样的民营经济是中国的未来？我不认为那些传统制造业，给别人做贴牌的企业能代表着中国的未来。因为他们只能让中国走向小康，无法让中国真正走向富强。

　　真正怎样走向富强？一定是知识型的企业拥有自己的独立的知识产权，跟国外资本竞争中，有一个平等的制度条件和中国人的勤劳，和更加聪明。

　　我一直觉得慧聪能有今天，离不开风险投资对我的指导和引导。在接受风险投资这七八年以来，风险投资和投资者一定要明白，中国的土地上，一定要让干活的人成为老板，让他自己为自己打工，这才是真正得成功之道。

　　主持人告诉我时间到了，我想前面讲过的话，是20分钟的话，希望大家下去能想一个钟头，一定会有收获，谢谢！

　　张帆：谢谢郭总热情洋溢的演讲。下面有请渣打银行的陈凡。

　　陈凡：在郭总后面讲，我感到好象是在毛主席后面举语录，喊万岁了。虽然郭总讲的观点挺新颖，我有两个观点我很同意，一个是总结出来改革开放30多年，怎么样能持续增长呢，第二个，我觉得这事得感谢毛主席，为什么呢？毛主席这一生做了四件事，第一件事是把中国人民从地上站起来了，第二件事抗美援朝之后，大家知道中国不好热。第三件事，原子弹，大家不能像打伊拉克一样打我们了，第四件事就是文化大革命。毛主席走的时候说过，我的文化大革命的事情，有人认为我这个事情做的不太好，但是历史证明我们文化大革命给人民带来的解放思想是根本的思想。

　　我干了两件事，第一个就是进入了资本市场，第二个，就是跟民营企业打交道。今天讲两三件事。第一个讲讲渣打银行这几年做的事，其实我们团队人不多，全球也就18个人，然后中国也就6个人。在这个团队里面，我在渣打银行的时候，头几个月什么都没干，把所有团队请出去，全换成我们中心了。没办法，因为我们干的活儿，虽然叫投资者，但是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甲方的心态。做这么多年来，什么都做了一点，心态总是觉得跟人家端茶倒水的。我新到时候，就觉得这个团队有一些特点，什么晚上八点就下班，礼拜六，礼拜天就不出差了。我就晚上十二点给他们打电话，然后让他们跟我加班，到年底的时候，他们就辞职了，我请了我这帮朋友，这些人就喜欢加班，喜欢出差。

　　大家现在资本市场也发高烧，全体股民闹文化大革命，每个人恨不得把钱全往股票上砸。原来我们做风险投资的时候，成功率只有2%，现在股民都挣钱了，但是投资还是有风险的。所以投了五个项目，其中有个项目不是特别成功，因为比较小，我们投进去，往往在项目比较小的时候，我小儿子反而是花的精力特别特别大，对个儿大的，比较成熟的，基本没什么管，人家就做的挺好。但是投资有一个特别基本的模式，第一个就是我们投资理念，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跟人家打不起架，人家不投的，我投，人家投的我躲着点。第一个是东风，当时投的时候，很多人说市场怎么怎么不好，中国人交通不好，汽车过剩，所有投资者都看不好，我们其实挺农民的，到东风蹲了蹲点，这种情况我们就投进去了。

　　投进去以后，傻子过年，突然歪打正着赚了点钱，但是也不多。我们特别灵活，我们不是说占人便宜，他们上市的时候，我们作为策略投资者投进去的。走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也不贪，大概齐差不多就可以了。

　　第二个，投房地产，大家知道房地产冰雹还比较厉害。房地产我也不是太懂。房地产我为什么投？我看到现在国家宏观政策开始调控了，别人都吓跑了。我做互联网的时候，国家不允许外资投，我遵循一个基本原则，外资不让投的时候，可能需要一些苦力的活，起码需要了解中国国情的投资者，能够跟老板沟通的投资者，我就投了三个房地产。我从来不炒股，别人说去年资本市场长了这么好那么好，我主要胆小，一般不炒资本市场。这三个就投了，效果还不错。这几个房地产做的还凑合。这么下来，我们一共做了五个。

　　有一个企业我没提，就是我小儿子贝发。贝发这个企业符合所有在中阶段的投资的这种，就是企业成长有很多阶段，它属于VC的中期，这个企业投资以后经过了两年半的时间，贝发有自己的品牌，从传统的制造业变成品牌经营商，品牌运营商。所以我们觉得贝发还没看到挣钱的曙光，但不会亏欠。通过这个投资，我们觉得给企业帮了忙。

　　我们这个企业跟别的基金没有什么区别，我准备了一个很长的稿子。我们企业有几个好的地方，也没别的，就是我们有一个农民，同时给企业老板出点馊主意。企业有三个核心竞争力，第一个，就是会做人，在中国做事，不先做人，交朋友，就洗洗睡了。我们是农民做事比较低调，首先我们对老板都很尊重，而且一旦跟老板交成好朋友，做事充其量我们有什么能耐，就是给钱和端茶倒水。第二个，就是价格低。第三个，我们是快，我们做世贸用了60天，东风用了45天，中远用了45天，绿成用了10天，这是私募投资史上算比较快的。为什么呢？我曾经讲过一个笑话，加拿大生一个孩子，医生一年做四个，我们中国医生一年做四百个，是属于比较熟练的工种。

　　我就讲这些。

　　张帆：刚才郭总把创业企业家表示了淋漓尽致，刚才陈总把农民投资人的本质也发挥起来了。下面我们请于总从易观分析的角度谈一下。

　　于扬：刚才前两位老总讲的我热血沸腾，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今天讲大概有三个趋势，三个案例，一个发现，和一个预测。

　　三个趋势，我相信大家在很多场合都听说过。今天中国从整个战略经济角度的来看，我们有三个很大的趋势，第一个就是国际竞争的本土化，越来越多的公司到中国来。第二个趋势，就是中国的企业，中国的标准走向国际。第三个趋势，从中国市场来讲，区域级的整个产业链的更新换代。刚才我们看到过去20年来改革开放的成果，沿海地区已经充分发展。但是随着整个劳动力成本的上涨，在未来的10年，整个中国的产业经济带有明显的向西部和西北部、西南阶梯性滚动的趋势。这三个趋势，回应了今天的主题。

　　我觉得给我们民营企业创造了很多的机会，易观国际本身也是一个民营企业。这样一个信心不仅是给在座各位，也是给我们自己的。

　　过去20年，民营企业有得有失。总的来讲，民营企业一定会成为未来一群耀眼的新星一族。如果过去20年，一定要找一些帮助民营企业未来10年、15年发展的规律的话，我给大家讲一个案例，就是手机的案例。03年的时候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中国手机厂商崛起了，而中国手机厂商的崛起从2001年开始到2003年其实没有用三个完整的整年。中国手机已经占了全中国50%，半壁江山。当时所有的媒体，所有的市场声音都在讲，中国自己虽然没有手机核心研发技术，但是凭着强大的营销能力和功能设计，依然可以把诺基亚和摩托罗拉赶下海去。但是今天怎么样，今天我们看到国产手机市场份额那个高峰之后节节败退。为什么？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郭总讲的互联网，我们看到今天互联网公司是风光无限，国际的互联网公司到今天都是步履艰难。如果我们把眼光放的更长远一些，我们放到10年到15年看，我们从手机市场的分析中能够学到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2003年诺基亚和摩托罗拉基本上打的手忙脚乱的时候，我们看到了2003年到今天为止，跨国公司强调的市场机器所带来更多的市场成长。我想提出一个概念，就是永续经营的问题。对于民营企业来讲，今天抓住一个机会，抓住中国快速成长的经济背景，能够一招鲜吃遍天并不难。但是随着整个经济的发展，随着刚才说的三个趋势，系统风险正在增加。而且这个系统风险已经在一些过去看到的工业领域已经出现了。就是诺基亚和摩托罗拉在过去三年凭着强有力系统化的流程，产品研发。

　　我想给大家说一个数字，诺基亚从03年到06年，仅仅在使用咨询公司的咨询费上的花消就达4800万人民币。你们会讲说咨询是没有意义，但是事实上使用外部的咨询服务，是一个系统化的，推动你业务的一个重要体现。你不会使用咨询服务，意味着你的公司是不系统的，是人治的，而不是法治。到今天为止，凭着系统化的研发能力，系统化的营销能力，诺基亚和摩托罗拉已经重新占领了半壁江山。而谁又能说未来15年，类似的事情不会重演。谁会说今天的互联网公司15年之后，不能被外国的互联网公司打败呢？这也是我们民营企业最大的弊端，就是永续经营的问题。

　　第一代的创始人凭着热情打造了天下，第二代的继承人没有系统化的机制，没有流程的系统管控公司。如果这样一个状况继续下去，我们可能还会重演手机市场的悲剧。一般作为民营企业，我们也不愿意看到这一点，这也是今天特别和大家分享的公司要系统化运作，包括系统化的使用咨询。美国在咨询费用差不多是GDP千分之一。你看到惠普和IBM，就可以看出来。有人采访我说，对这个问题，你怎么样看。我们曾经自豪的海尔和TCL正在逐步退居二线，笔记本电脑反正是目前为止，真正有中国背景的唯一坚挺的公司，联想是国际化的企业，不拿它做一个例子。

　　最后我做一个预测和建议。这个预测如果说回到互联网，过去中国的十年互联网是一个娱乐和免费的十年，从易观来看，未来十年应该是收费和商务。这是我们一个大胆的预测，我们也认为未来有机会进一步成长的企业，应该能够抓住互联网、未来这两个关健词，互联网不再是免费的，互联网能够把企业引入广阔的世界，能够进一步提升企业的竞争力。

　　我就讲到这儿，谢谢！

　　张帆：谢谢于总。下面我们请另外一类重要的资本机构，就是华兴资本的包总讲一讲。

　　包凡：今天发言的嘉宾讲的太精彩了。

　　我自己在这个行业也干了十来年，替民营企业打过工，自己也投过民营企业，现在替民营企业融资。今天就谈一下十来年工作的心得。

　　其实民营企业跟资本市场结合，无非要解决三个问题，第一个要不要拿钱，第二个拿谁的钱，第三个，怎么去拿钱。民营企业拿了这个资本以后，公司的经营模式可能会改变了。这个公司以前可能是你说了算，以后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财务和税务也会有很大的变化。这个隐性资本非常大。再一个就是拿了钱要生钱，不能生钱就成了白打工了。

　　那拿谁的钱，给你钱的人简单的理解是就是钱主，最重要的是进入你的公司以后变成你的合作者。我们讲究的是志同道合。选投资人的时候，要选一个跟你价值理念接近的，这样才不会产生沟通上的问题，产生矛盾，耽搁整个企业的发展。

　　从投资的角度来说，有的投资者给钱，的确带来价值，很多投资者都说给你带来价值，但是真正给你带来价值的人很少。那些很少的跟你带来价值的投资者，的确愿意帮助你。所以一个好的投资者不光是给钱，而且还带来价值。

　　第三个是怎么去融钱，要都告诉你们，就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就讲到这儿。谢谢！

　　张帆：谢谢，下面请软银赛富投资基金合伙人羊东。

　　羊东：我们做的工作很多都是具体的事，比较微观的。讨论一个民营企业以后到底有没有价值，到底有没有竞争力，这是一个很明确的问题。民营企业一定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中坚动力。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本身民营企业机制不一样，股权结构，所有权结构根本上不一样，所以明显决定了它的竞争力，公司发展的速度。如果没有这些民营企业，也没有我们今天这些直接投资基金和VC存在的原因。

　　民营企业和VC结合点，民营企业有这个动力，有这个资源，有对这个社会的了解，VC有这个钱。这个钱不是管理公司自己的钱，而是在融来的钱。民营企业缺钱，我们有钱，这就造成了民营企业和VC结合最根本的道理。我们自己来讲自己也是一个合伙制的资金，也是一个民营企业的机制。我们很多程度上问自己，自己的竞争力在什么地方？竞争力和所有权结构是不可分割的。比如说工作动力，比如说投资的决策机制，比如说跟你谈判的人是不是最后做决定的，最后做决定的是不是管你的人，管你的是不是做决定。

　　在民营企业融资的时候，我们给一个建议，今天市场非常热，有各种各样不同的机构，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给企业钱。作为一个民企的创建人，怎么样去融这个钱。我觉得所有需要融资的企业，融资之前一定要把自己想做什么想清楚，到底是不是需要融资，到底这个融资的钱有没有用，准备出让多少股权，出让股权估值的基础是什么，包括希望找什么样的基金，希望找管他项目的人性格是什么，这需要他考虑的非常清楚。

　　大家知道市场很热，有人通过融资成功了，有人通过上市成功了，大家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这个是给大家的建议。如果这些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做的非常快。

　　我就讲这么多，谢谢！

　　张帆：谢谢羊总。下面请杨总给我们讲讲创业的故事。

　　杨卓亚：谢谢向总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在发言之前，我做一个申明，关于给我中国矿业总裁的头衔，是一个误会，确确实实中国矿业去年表现的非常传奇，在这个项目上我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公开身份是香港浩伦农科集团的董事总经理，它是1999年11月19号上市的。后来到2002年年初的时候，它又是一个香港创业板通过借壳上市从创业板跳到主板的。这就把我一个土生土长学农业的博士待到了香港资本。我们去香港路演的时候，那些报表分析数据也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这儿的钱真好，你有一个很好的故事就可以拿到钱。个人的身份，我是软银赛富投资基金合伙人，关于软银赛富，我待会会讲。

　　目前来讲，资本在全球范围的流动，全世界的投资热情都通过天使投资人等等进入了中国。国际之间的并购大潮到来了。民营企业发展过程中，如果说你不成长壮大，就面临着被并购，很简单，这就是一个快鱼吃慢鱼，大鱼吃小鱼的过程。我作为上市公司也参加过很多对国内同行企业的大的几千万的，小的几百万的并购。并购一般来讲是资本市场经常使用的利器。这个王所长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是这个方面的专家。

　　直接融资就是通过股权稀释融资不到10%，我们谈到国企和民企政策方面的差别，民企获得资本市场融资渠道不是很畅通。我统计的数据判断，在国内的A股市场400多家民企是直接上市，另外300多家是间接上市。中国民营企业借壳上市过程中付出的代价是相当相当昂贵。我记得中国企业家讲的金通公司，到中国收购代价非常严重。

　　对于一个几千万的民营企业，应该来讲，不能够直接上市的话，借壳上市，也不失为一种变通的途径。尽管我讲的东西是雕虫小技，也是旁门外道。一般来讲不屑用这种方法，但是对于我们土生土长的民营企业家来说还是很好用的。

　　由于A股市场的复苏和火爆，今天香港和上海正在成为中国融资的双子座。香港的优势在什么地方呢，还是有它成熟的方面，真正意义上它到了一个香港的市场，还是成熟的国际资本的运作。香港资本市场在交易过程中，几十年没有所谓交易制度的情况下，没有暂行板的限制，有目前股指趋后，关键它还可以带来一个股权激励。在香港做一个壳的重组，比在国内找一个壳，对于民营企业来说，还是挺现实的。

　　香港总共的上市公司，不到1500家，这些上市公司都是陆陆续续，从50年代开始一直到现在，现在一年大概能够上市的企业也就100家左右，就是IPO的企业。在这一千多家上市过程中，大概是7、80年代借了香港的壳，而且是制造业的壳。这个数量不少，50%以上。很多中国股民在香港上市，都说香港的股民很便宜，几毛钱的也有。首先资本最低就是一块钱一股，IPO就是六块，八块。这些股票实际上都非常希望注入新的活力，这是对香港来讲。

　　对国内来讲，民营企业由于在产权、财务等等方面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IPO，我认为是一个独木桥。在海外上市的中国民营企业每年不会超过300家。但是中国有多少企业需要融资。香港目前来讲需要重组，需要业务注入的东西，是不是你们可以合作的对象呢？把两个资源并成一个，就很有优势，又是国资委有收购程序以后，优势更强。

　　我举一个例子，国美，通过借壳上市成为全国最大的电器经营公司。

　　8260，这是前年开始重组的，也是一个创业板的壳，大概两年以前股价是两毛钱，今年是三块钱，它是设计了IT业务注入进去的以后，收购了这个公司。它主要是从股价的表现和政策性的影响。一个公司前身是华源的，做一个香港资本平台，后来放弃了，因为资金紧张。我们把它变成一个专门做贵金属的，把它变成所有的股东都在他们身上获得增长。8089，172也可以。

　　我们想中国的民营企业，有一个海外资本市场的解决方案。我们公司有国外托管的背景，我们还有一个灵活的合作方式，可以做投资融资。

　　今天参加所有大会的基本都是有国际背景的 投资人，中国有越来越多类似于我们这样的私募投资人，他可以做IT市场。中国特色决定了这样私募基金也有自己的生存和发展之道的。

　　张帆：请北方联合投资集团总裁蔡泉给我们讲一下。

　　蔡泉：我跟大家分享一下这十几年做国际资本的体会。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我做金融机构的投行比较多，新华人寿、华正财选，现在做一些投资，但是面比较窄，一个是IT，一个是房地产。

　　中国民营企业遇到资本价值过程中有几个体会。

　　第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必须开拓资本市场。90年代末的时候，当时德龙集团的合伙人曾经联系过我们，当时我们在纽约。他就考虑把

西红柿原浆业务拿到海外上市，我们也谈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操作下去。我理解，一方面当时国内的股市比较活，另一方面中国的企业在国内操作很多事情，安排资金比较容易一些。在座的向总，曾经主持过德龙集团的重组。但是最终的结果说明，如果民营企业没有第二跳资本的环境下，可能发展会遇到困难。现在的大量资金涌入中国，是我们民营企业很好建立自己的资本平台，建立自己的长期稳定融资渠道的这样一个机会。我觉得把握的好，可能对民营企业下一步的发展，有很多的促进。

　　第二个，国际资本本土化。前面向总提到，现在可能说好项目大家一眼能够看上，简单投一投获得海外上市的时代，不能说过去了，但是这个项目有的话竞争也非常激烈。中国现在目前产业发展和经济发展，要说多少高科技的项目，我个人观点不太同意。经济发展的阶段，就像我们粗放式，我们农民出身可以干简单的东西。大量高科技的投入某些企业可以，多数企业做不到。怎么样把现有的资源优化重组，把原有国有资源进行股份制改造，或者是MBO，或者是重组。这里面有很多题材。其实有些很好的企业，但是不能一下进入国际资本的坎儿。很多企业做不到财务

审计，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投，这里面可以做一些变通。

　　另外就是国内很多企业，包括杨总他们找了一条新的路子，就是在香港借壳上市。这条路做不错，包括中国水务，包括中国矿业。找到自己适合自己有效的资本策略和资本途径，可以结合的比较好。需要境外资本，包括陈总讲的，他跟地产结合的挺好。我们现在也觉得地产简单，没那么复杂，而且宏观调控逆潮流而动，参与一些东西还是不错的。这是国际资本本土化的表现。

　　第三个，民营企业国际化。因为我们做二级市场，美国股票、香港股票都做。我们就看中国企业在美国市场和中国企业在香港市场就有区别。我们民营企业包括两块，一个是本土这些企业，还有一块民营企业，是海归，或者是在IT和新经济领域的这些民营企业。他们对海外上市的看法有区别。海归和新经济的概念，因为他和VC接触比较早，操作比较规范。比如说美国市场上有很多上市公司，实际上是海归办的公司，也受到国外投资者的追捧。香港的民营企业市场表现出做假账，做的不太好。这对我们中国民营企业在海外形象也有一些影响。民营企业也应该逐步的吸收国际资本的时候，按照规则，和资本市场全面接轨运作，可能企业长期的发展，融资的话会有好处。

　　我就讲这些，谢谢。

　　张帆：本来我想做一个总结，但是九位嘉宾都是各个行业的领袖，有相当强的实际实战经验，我想给大家进行了一次很深层次思想的激荡，对民营企业的发展，我们大家现在心中也有一个很强的信心。中国的经济腾飞到现在离不开民营企业的贡献，中国经济进一步的腾飞，离不开民营企业更加长远的发展。所以在这里，我代表所有的听众、观众，向我们的嘉宾表示深深的感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