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关于中国发展指数的几点评论

　　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发展指数学术研讨暨发布会于2007年2月26日上午在中国人民大学举行。新浪财经全程直播。以下为社科院金融所所长、社科院学术委员李扬教授发言实录：

　　李扬：我做几点评论：

　　第一，做这个事情非常必要，必要性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1，中国成为逐渐成长的对世界有影响的大国，对于这样一个发展趋势需要研究。我们现在不说中国崛起，太刺激人的神经，但是我们一定要有这样一个方向，中国首先成为亚洲大国，然后成为世界强国，成为一个有影响力、负责任的大国。作为有这样一个地位和有这样一个前景，中国人民大学就应该说话，尤其是对中国自己的事说自己的话。我们现在发展中间经常遇到搞着搞着外面有一个什么评论来打压一下，市场发展程度等等，对中国批评有很多。所以，要有中国人、中国专家来评价中国的事情。

　　2，宏观调控的需要。现在宏观调控已经进入到相当关键的阶段，现在需要各方面的依据。人民大学提出中国发展指数也是依据之一。

　　3，中国需要对自己的发展状况有一个独立、非官方的机构的报告。我们不是说不相信国家统计局，它有它的难言之处。吴老师也说了，我们读书的时候就知道，解放前研究界只信南开指数，不信

国民党指数。现在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有不同的角度。要有独立的报告，没有利益，代表全民。

　　这三点非常必要，希望今后能够有一些合作，大家也知道我们也是基于这样一些考虑，去年发表了中国金融生态报告，也就是基于这个考虑。由于一些方法考虑、心得、得失。

　　第二，这个东西从科学性上评价是有相当高的水准。体现在几个方面：

　　1，指标。指标的选择正如前面两位课题组的负责人所介绍的那样，以国际经验为基础，考虑到中国的国情，对有一些指标进行了取舍，结合中国的情况增加了很多内容。这样可能更容易反映中国的情况，对指标的选择，有一些考虑得很费心思，比如城乡年人均消费比是很费心思，这样一个指标就能反映、覆盖很多内容。

　　2，方法。方法前面有大段的讨论，对于这个方面我是外行，接触一点，也只能看看热闹，但是我能体会到现在的方法有很多，课题组有那么多大专家，显然是考虑到中国的情况、中国的需要，方法没有什么好坏，只是适应不适应，要选择适应的方法。

　　3，结论非常有知识含义、科学含义。比如说到几年一比较，中国发展区域的变化不大，城乡变化大，结论非常清楚，主要是要解决城乡差距的问题，这是一个太大的问题，迄今为止我们的宏观调控还是解决区域的问题，西部发展、老工业基地发展。城乡统一发展的问题，工业反哺农业，城市资源相争，也是说的这个事。希望中国发展指数再发掘一些结论来。

　　第三，有一些指标选择上我想请教一下是不是还有一些可以改善的地方？四类指标，第一类健康指标里用了“每万人平均病床数”，类似的指标还有很多，像医生，能反映出医疗状况和享受医疗服务的程度，能不能在这方面再想一想。如果仅靠这一个，会不会有这样的疑问？教育指数刚刚讲到了我们改善了一下，改善得非常必要。第三，生活水平指数，指数选择要独立，这几个指标有没有互相覆盖的作用？如果有相互覆盖的问题、互相干扰的问题，可能在选择上要再考虑一下。人均GDP，如果我们自己比较无所谓，如果和国际比较不行。应该取什么

汇率水平做评价？对产生的结果做出说明。这里我加了什么因素，考虑了什么因素，把这个因素排除是什么样。正如我前面说的，中国人评价中国，然后还要评价别国，要有一个跟国际可比的基础。这是一个大恩情，我们的课题肯定没有解决，汇率问题真是说不清，要让使用这个指标的人知道这个问题是这么处理的。第四类城镇失业问题，失业问题肯定相当重要，而且越来越重要。有什么指标呢？我们现在知道有两个，登记失业率和调查失业率，这两个作为分析的人觉得不解渴，中国失业问题不是这个状况，或者说中国失业问题无论用哪个数据都不具有可比性，一大块农村没放进来，说不清，而中国最大的问题就是农村的问题。看要怎么处理一下，要有国际可比。失业化程度越高，我相信上海、北京，直辖市和省相比一定是上海、北京、天津这种城市高，农村登记系统比较完善，一定是这样。北京和青海比是不能比的，你跟我比什么呀？失业率一个是用什么指标，第二个城市作为一个单元和城乡那种单元的可比性，角度不同，结果很不相同。人均道路面积和前面医生有点类似，人们生活好一点，但开车不怎么样。要列出一个表，表示城市基础设施。当然又不同，城市性的单位和省又不一样，又有很大的差别。城市道路和省里市与市之间的道路不同。这些问题要怎么处理、过虑掉，使它有可比性。

　　比如城镇居民人均居住面积，这个指标是中国的，但是非常落后。如果做细一点，三人家庭、几代家庭，能有这样的指标才能体现人真正生活是舒适的，多少面积是不重要的。面积现在已经达到接近20%程度的时候，面积不重要，而是套重要，这与数据的取得有关系。

　　第四，有些技术问题。

　　1，我们这个成果在给出原因方面没强调，我们这个中国发展指数是不是对决策有用？要告诉它为什么。我们的中国发展指数在回答为什么、回答是什么弱一些，我们能不能回答为什么。必须要回答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这个中国发展指数就没有用。我们在编这套东西的时候，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说不定秘书会打电话说为什么，你告诉他为什么，其中哪些是国家的原因，哪些是历史的原因，哪些是地理的原因。要让它有广泛的权威性、可接受性。第一个建议是进一步发展它的解释功能。

　　2，我们依据的是统计局的数据，要不要有我们独立的调查？我们社科院做的时候很累，跟地方社科院合作要钱。人民大学作为大学，资源更丰富，可以独立去调查。独立有两个含义，一个是我自己有调查队伍。第二，我自己的调查手段，不是国家统计局的。我们有一些关于法律方面的内容，关于司法公正性，列一些案例，本身也说明生活好坏，不在于犯罪多少，而在于如果有了犯罪能不能得到处理。或者是自己去调查，或者是由统计局之外的社会调查。

　　大凡做研究的人都喜欢进一步细化。不客气地说希望有一个指标解决一个问题，说它好就好，说它坏就坏，须知社会经济现象不是这样。所以，我不主张现在十个指标提出，第二轮是三十、五十、八十、一百多，要考虑它的结构科学，对社会经济形态把握本身就是一件很笼统的事。

　　最后，分了类，聚类是两类，我们的体会是不要分类。97.1%和97%有多少差别？一类就行了，不要指出类中微小的差别。

　　不当之处请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