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入世五周年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陈伟鸿：这是《对话》第一次来到北大，稍候我们会请三位重量级的专家。《对话》到今年已经6年的时间，我们会在成长过中不断寻找与我们一起成长的人。

　　陈伟鸿：电视机前观众朋友你好，您现在收看的是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的《对话》，今天《对话》来到北大百年讲堂，既然我们走出演播厅也做一个小小的创新，今天会在节目一开始请出今天请到三位重量级嘉宾，也许大家见到他们一刻，就知道我们今天主题是什么了。有请龙永图先生、柳传志先生、张维迎先生，有请他们。

　　这么热烈掌声送给三位，北大一直是我向往的高等学府，柳先生您听到这掌声跟以往掌声有什么不一样？

　　柳传志：北大掌声多半是给美国总统鼓掌的，我到这紧张都来不及。

　　陈伟鸿：龙先生有没有发现不同的地方？

　　龙永图：很真诚，是一种青春的力量。

　　陈伟鸿：谢谢在座的各位。今天节目当中不仅要让大家感受到北大光华学院学生的掌声，而且要感受一下智慧非凡，刚才给大家列了一个题目，请出三位就知道今天主题是什么？有谁心目当中觉得我们今天谈什么话题？

　　观众：我想肯定是有关入世的话题。

　　陈伟鸿：我们知道龙永图先生是中国入世的见证人，柳传志先生是中国的领军人物，张维迎教授长期以来一直关注中国企业入世每一步。

　　我们知道2006年12月11号是中国入世五周年，我们现在掌声请三位入座。

　　刚才提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今天三位是特别好的嘉宾来谈这个话题，我们验证一下他们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份资历谈这个话题，我们现场有三个大字天地人，每一场战役在中国古代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在2006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特别的时间坐标，对于三位是不是都可以想起一件事、一个人、一个地方和中国入世息息相关，对您的影响非常大，所以今天话题从天地人说起，把这话题交给三位嘉宾，你们可以仔细考虑一下2006年最有影响的事、人和某一个历史的时刻。

　　柳传志：“天”来讲，12月11号

中央电视台盘点入世5周年节目给了我很大的震撼，入世以后中国取得了怎样的进步。“地”是去年春天我第一次到俄罗斯访问，看到俄罗斯经济确实跟中国目前情况无法相比，觉得这两个国家在改革中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他们休克疗法，不如我们渐进式的改革和做法。“人”是巴非特捐了300多亿美元做公益事业。

　　陈伟鸿：柳先生选择12月11号，另外两位嘉宾在这一天做什么事情？

　　龙永图：那一天反而非常平淡，我一直讲中国入世是很平静，很平淡一天，因为中国入世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和社会的影响是长期的，不是以一天作为一个结点。所以你问我天地人的时候，我还是讲一下去年难忘的一个地方。

　　陈伟鸿：我们看2006年究竟什么地方给龙先生留下难忘的印象。

　　龙永图：2006年我去了江阴，政府宣布把外来农民工叫新市民，我认为中国经济历史的进程，是一个农民进城的进程，是城市化、工业化的进程，在这样过程当中，怎样善待千千万万从农村进入城市的农民，将决定中国经济发展的命运。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够以一种世界贸易组织讲的国民待遇的原则，来拥抱农民工，不把他们再叫农民工、打工仔、打工妹，而叫新市民。那一天我想得很多，这样的说法对成千上万、上亿今后还要进城的农民非常重要。

　　陈伟鸿：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他哪些地方也会用新市民称谓原来所谓的农民工。

　　龙永图：后来珠三角很多地方开始用新市民，包括深圳、东莞等地区，这样的提法非常重要，希望以后把农民工词汇永久从字典里面删掉。

　　陈伟鸿：三个考题摆在张院长面前，天地人三道题您选哪一道。

　　张维迎：我选人。

　　陈伟鸿：2006年究竟哪一个人给您带来最大的震撼。

　　张维迎：我想特别谈谈李宁，李宁是著名运动员，现在也是著名的体育品牌，作为我来讲还有一层关系，他也是光华管理学院最早的EMBA学员，因为他一直做他的品牌，李宁牌运动服，这是奥运会或残奥会赞助商非常重要。2008年奥运会，李宁本人一直努力希望李宁牌服装，李宁公司能变成中国2008年参加奥运会代表团的赞助商。他找过我，你有没有可能帮忙，我说我的力量有限帮不了忙。有一天他很沮丧找到我，他输了，因为中国参加2008年体育运动的服装赞助，输给外国企业，外国的品牌。我自己感到也很沮丧，本来2008年这样好的机会，应该是李宁牌这样的品牌让更多世界人知道。输的原因不说了，后来我感到非常高兴，他孜孜不倦做这个事，后来他告诉我，在其他国家赢了，法国、西班牙、俄罗斯、苏丹等几个国家参加2008年

北京奥运会运动员穿着李宁牌的服装。

　　让我感到震撼的是，中国体育名牌，由中国运动员创办的品牌，输在国内赢在国际。非常令我感动的是，去年的时候，他从自己

股票里面抽出2千多万股，总共1亿港币资金设立中国运动员基金，现在可能涨到2亿多了，目的是帮助中国的运动员如何成长，包括未来的事业。现在不少的运动员获奖过后，很多运动员需要帮助。他自己拿出1亿元资金来做，这也让我感到非常自豪，因为他是北大的学生。

　　陈伟鸿：刚才一开始的时候柳总选了天地人三个，每个跟我们小小分享一下，张院长和龙先生更多分享了关于地、关于人，关于天您可不可以放大告诉我们，您刚才答案是中央电视台2006年12月11号做入世报道的时候，那一天印象非常深，为什么印象非常深？

　　柳传志：入世五年确实有不同舆论，入世到底是赢还是输了，吃亏还是占便宜了。平时也没有系统考虑过这个问题，一个中国经济增长和发展的速度，出口的速度超过没有入世之前。第二点，原来说的几个难题，比如某几个领域，金融领域、汽车领域是不是可以争斗过人家，现在看有一个明显的结论。还有中国企业在入世以后能不能打得过人，是不是壮大了，这也看得非常清楚。中国的老百姓也确实得到了实惠，很多东西价格更稳定，更便宜，逼使我们国家产品做得更好、更便宜。一说金融业就说到银行，以前经济学家都很担心这个问题，现在几大家银行都上市了，而且确实以后管理会越来越规范了，同时没有受到致命的打击，这看了以后，确实对改革开放更有信心了，这句话不是套话，因为改革开放到今天矛盾全面展开，确实可以从不同角度看问题，有时候也会被很 多耸人听闻的话听了以后非常紧张。所以哪天那个盘点，那套节目让我看了很踏实。

　　陈伟鸿：也许是2006年看电视最长的时间吧，因为特别报道有16多小时您一直都在电视机前？

　　柳传志：那也没有。

　　陈伟鸿：刚才三位在天地人答题，2007年对于中国企业是崭新的年份，前两天跟中国企业家交流，他告诉我，在他心目中2007年是中国企业断奶年，从2007年开始中国企业家会更全面融入世界，更全面参与世界竞争当中，未来他们会经历这样的路途，经历怎样风雨是大家最关心的，今天请三位以特别的方式迎接2007，也见证一下中国企业在2007年见证的一切，这特殊的方式是我们大家非常熟悉的，对三位也许是从来没有接受的挑战，这就是中国企业2007年天气预报的发布。电视上天气预报都看吧？

　　张维迎：我从来不看。

　　陈伟鸿：龙先生、柳先生关心不关心天气预报？

　　龙永图：关心，因为我经常出门。

　　柳传志：肯定关心。

　　陈伟鸿：今天天气预报的特别版已经准备好了。

　　张维迎：我为什么不看天气预报，小时候就老听天气预报，因为那时候没有电视，发现它老不准确，所以从此以后不太相信天气预报了。

　　陈伟鸿：您应该勇于接受新事物，现在预测技术准确很多了。今天现场有一个《对话》特别发布的2007中国企业年度天气预报，天气预报大家很熟，为了让张院长稍候的发布更加规范，也便于公平竞争，我特别给张院长示范一下。因为一会儿希望台下各位北大学子也可以参与到对中国企业2007前途的天气预报当中来。

　　全国整体温度下降，部分地区降幅明显，本台消息来自欧盟东部和美国西部两股较强冷空气降临，在东部会合预计今年1月到3月华北北部出现雨加雪，其中福建制造业、广东房地产有中到大雨，西北能源、东北农业冷空气降临过后全国气温将下降6-8度。

　　既然您没有看过，请您先预报起。天气预报分两部分，首先看全国的天气预报。

　　张维迎：全国像你刚才讲的，普遍气温要下降，可能会带来一定的霜冻。

　　陈伟鸿：为了帮助各位专业准确使用气象用于，今天准备了一些道具。稍候嘉宾将会使用各种天气状况。在做全国企业天气预报有一个希望，希望至少使用三种天气状况做预报，这样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判断。

　　在三位资深、权威的天气预报员预报中将涉及哪些状况？首先有请张维迎先生。

　　张维迎：全国气温普遍下降，甚至有霜冻。可能现在因为整体人民币升值，普遍会有很大的压力，特别从事出口的企业。另外国际上的保护主义，特别是欧洲、美国保守主义，使中国制造业会有一些霜冻。

　　陈伟鸿：你刚才说霜冻还真没有反映。这霜冻大概冻到什么样程度？

　　张维迎：我希望不要太严重，衣服穿厚的没事，如果穿的薄的会卧床两天。

　　陈伟鸿：看一下全国天气预报的形势，也就是中国企业整体明年发展态势。

　　柳传志：有不同力量的气流对撞，人民币升值以后对出口是不利的，在我们国家大量企业是出口的。还有国外保护主义，同时也有很好的地方，比如中国的股市在2006年股改成功，我认为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股改成功使这盘死棋活了，使中国老百姓、企业富裕资金有了正确的投向。由于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吸引美国大量直接的私募基金进入中国。私募基金对中国经济发展有非常重大的作用。过去办企业，民营企业是企业老板自己凑钱自己把企业做大。私募基金是有人有这个钱，选合适的人，把其他资源配合在一起形成企业。在美国几十年来私募资金有几十年历史，确实有比较大的企业是这么建起来的，确实有企业不行了，救活了，所以这笔钱来的时候，中国私募基金业成熟了，对企业的发展，尤其民营企业发展有大的推动。还有一点中国政府现在由于改革开放到现在，矛盾终于展开，比如资源、环境、人口增加，贫富悬殊等等。政府采用的办法是努力想形成一个系统设计，社会改革、文化改革，最后深入到政治改革，通过用这种方式稳住局势，不让过热和太快。政府控制的方法和方式合适不合适，有些地方是不是过于运用了行政的力量，说不清楚。要有云彩遮住太阳，让它有一个适合的温度。

　　对于对待寒流也有暖气流，刚才讲股市和外资进入会让民营经济更加活跃。另外国企改革地方上进行得非常坚决，私募基金的到来，会对改制起很大的作用。新的股东进来以后，会让企业的管理层拥有股份，让他们能够更好负责任、起作用，我觉得对改制起了很大作用。总体来说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陈伟鸿：在温度上张先生和柳先生有不同的判断，张先生认为大部分地区温度下降比较大。柳先生带来一缕阳光，有些地方比较温暖的。

　　张维迎：因为大部分人穿的衣服很薄，人民币升值以后，很多企业的压力很大。光华管理学院希望给大家提供一点衣服，帮助中国企业渡过难关，帮助中国更好培养人才，更好的研究，使得找到问题的对策。

　　陈伟鸿：接下来请龙先生介绍一下。刚才有人猜测你预报的天气形势得来一个最大的雨点。

　　龙永图：恰恰相反，因为中国大江南北还是以晴间多云为主有小雨，伴有短暂的雷雨大风。这也是中国经济气侯的主流，中国经济发展到这样一个程度，以后经济质量会更好，就像飞机起飞一样谁也挡不住，中国经济发展高速度完全是现成的。另外还要观察中国周边地区气侯对我们的影响。中国周边地区的气侯很温和，而且很稳定，所以对中国气侯的影响是正面的。即便从太平洋彼岸和欧洲来的气流基本上是温和的没有特大的寒流，所以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总的来说是好的。所以根据美国经济预测，虽然总的是放缓，但是总的接近3%，欧洲也接近2%，由于他们GDP基础很大，他们增长2%、3%，是可以给全世界带来巨大的市场机会，也给中国带来很大的市场机会。整体的外部环境是好的，但我们应该预防，可能有大的寒流带来灾难性的影响，要做好预防，使灾难性影响降到最小。

　　陈伟鸿：谢谢龙先生，相信刚才三位企业做2007中国企业天气预报的时候，现场北大学生心里面也有自己的预测，有没有谁在这里发布一下自己的预测，看看跟三位权威预报专家有什么相同和不同之处？

　　观众：我是美国西北大学来光华的留学生。

　　陈伟鸿：站在你的角度看2007年中国企业天气状况，你觉得什么天气为主。

　　观众：当然是晴天。

　　陈伟鸿：晴天的日子有多长？

　　观众：365天。

　　陈伟鸿：你在做这个预测的同时，也有问题交流。

　　观众：对，很多来中国做生意的美国公司，它们有时候说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样更了解中国文化的特点，现在很多，或者有一些中国公司去美国做并购或做生意，你们认为最大的问题一样吗？还是有其他的问题？

　　观众：我是北大光华学生，同时也是一个民营企业经营者。我对2007年中国经济整体看法是，中国加入世贸整整五年，竞争已经充分、完全展开，很多民营企业会面临世界强烈的竞争。

　　整体天气多云转晴天，会有零星小阵雨，小阵雨过后是明媚的阳光。

　　虽然竞争比较激烈，但是中国的投资以及中国的廉价劳动力优势、制造优势、资本市场优势在2007年会表现更好，所以天气会依然阳光明媚。

　　观众：2007年受宏观政策的影响，钢铁、投资热潮结束，固定资产投资降温。另外一方面人均消费短时间不可能马上拉动经济的增长。对于中国企业2007年要更加注重做好内功，强身固体做好防寒准备。

　　张维迎：他描述的语言非常准确，可信度70%左右。

　　王科：我想说中国经济晴、阳光灿烂的日子。因为2006年是中国A股市场创记录的增长。柳先生说过中国股改已经成功，在未来2007年，中国各大上市公司将保持持续的增长态势。在中国银行业、能源企业带动下，2007年将迎来阳光灿烂的日子。

　　陈伟鸿：刚才我们听到阳光灿烂日子的预测，这样的决策准确不准确？

　　柳传志：我同意多云转晴中间会有零星小雨，总体天气不错的，跟龙部长看法基本一致。

　　陈伟鸿：在刚才台下预报结束之后，要回到三位身上，最简单话告诉我们，刚才对全国天气预报当中，在2007年中国企业遇到最多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日子？

　　柳传志：多云转晴，间有小雨。

　　龙永图：晴间多云。

　　张维迎：我总的还是比较乐观的，会有困难出现，但同样的天气在不同任，不同的地方意义不一样，在有些地方是坏天气，有地方是好天气，关键是看处什么地方，和什么位置。

　　陈伟鸿：接下来我们看一下全国部分城市天气预报。各位可以任何选择一个领域，你对这个领域2007年的判断。

　　观众：我来自清华经管MBA，对中国制造业是晴转多云，中国崛起主要中国制造业，但是面临来自国际的竞争压力和技术，加上来自周边地区印度、越南低成本，如果中国制造业不重视自己技术和知识产权，对它们来说未来是晴转多云，而且越来越严重。

　　直到重视到知识产权和技术可以吸引到资金，这种多云的天气才会慢慢转晴。

　　柳传志：这问题确实存在，中国制造业本身有一个技术含量要提高的问题。但是现在也有这种状况，大的国企以前占据几个大的领域，比如规模成套制造业等等，这些地方人的能力远远没有发挥出来，所以这里面有一个大的空间。另外一个，如果中国民营企业在利用成本优势，利用本土市场的优势赶快建立起自己的研发系统，天气还会继续晴朗，中国企业家本身过去之所以没有突出重视科技发展是有道理的，因为原来资本非常微薄，只能用一些低成本的手段竞争，但是所有的企业家，绝大部分企业家相当聪明，能够看得出来问题在什么地方，所以现在在不断调整。比亚迪，做汽车的李书福看到这些问题都努力提高技术含量，他们到国外买技术，并且做得非常活跃。所以制造业领域好天气可能会有一些云彩，慢慢还会把云彩吹散。

　　龙永图：对于中国制造业总的形势是晴见多云，伴有短时间雷雨大风。我们现在谈到中国是制造业大国，好像中国矮人家一等一样，中国经济之所以被全球看好，就因为中国是制造业大国，制造业涉及一个国家的基础工业，以及涉及人的基本需求。所以我们应该挺着胸脯讲我们中国是一个制造业大国。制造业本身对于中国来讲，正是充分发挥中国相对优势的时候，中国现在不大搞制造业干什么？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要认识到这个误区。另外一个误区，好像制造业越重要，就是少数国有企业垄断，实际上越重要的行业，只要不涉及国家的机密，只要不是因为某些特点容易受到外来的威胁我们就要鼓励竞争，这样才能使竞争引到对中国最重要的制造业中。关于重型机械的并购涉及国家安全，这就把问题说得严重。所以在这样的问题上要排除一些不是非常准确的想法，中国的制造业可以得到更大的发展。中国制造业必须在开放当中发展，我们制造业从产业链低端走向中端、高端必须走开放和竞争的道路，所以我们要理直气壮鼓励我们制造业，因为制造业是提供就业机会最多的产业。当然可能伴有短时雷雨大风，因为我们制造业现在掌握着专利、自主知识产权不多，所以我们在制造业过程当中，可能因为我们某些做得不好，引发知识产权和技术的纠纷。这政策会碰到很大的挑战，但是不要怕，在经过一段时间努力可以掌握自主知识产权。我们更加严格遵守国际知识产权的保护，有这两条可以在短时间雷雨阵风以后重新见晴。

　　陈伟鸿：接触到很多例子制造领域的企业家，他们对未来的思考和判断是什么样的？

　　张维迎：有些企业做得相当不错非常乐观，有一些企业只有成本优势没有核心技术。2007年会像2006年一样，劳动力成本会持续上升。特别是在新农村建设之后，农民进城机会成本会加大，制造业劳动力成本上涨比较快，对大部分地区是非常大的影响，特别珠江三角洲、浙江一带的企业。所以我很同意龙秘书长讲的，要持续发展，要有心理优势，就是你的核心技术、品牌。制造业对中国这么大的国家来讲，永远是非常重要的部分，我们不要羞于谈我们是制造业大国，如果我们真正是制造业大国应该很自豪的。问题是怎么提高附加值，美国卖100美元产品，中国可能拿10美元的价值，有没有可能提高到20、30，这就要靠技术、品牌。过去我们一直担心竞争，就像跑步后面有一个狼追你一样，可以锻炼你的身体。中国体育事业为什么发展得好，就是开放，就是参与全球竞争，任何东西如果只在国内腐败、作弊现象比较严重，尽管这是体育，但对于我们看中国整个经济都是非常重要的。

　　龙永图：体制机制不好，参加国际比赛没有用，中国足球再国家国际比赛一样没用。

　　张维迎：参加比赛暴露问题就迫使你改变，如果你不参加，老自我感觉非常好，不会改变。

　　龙永图：中国足球问题是本身水平太低，参加国际比赛资格都没有。

　　张维迎：我不太看足球，中国足球为什么搞不好，喜欢足球的人太多，因为有一些企业用户太多就没有积极性好好做。

　　柳传志：我发现张教授讲十句话有有一句话是歪理。首先确实体制，腐败造成吹黑哨、踢假球、爆假新闻，所以要改革，要彻底从体制、机制上来做。

　　陈伟鸿：对中国企业 来说从当中应该借鉴的是什么？

　　龙永图：要苦练内功，争取可以参加国际比赛。

　　陈伟鸿：骄傲告诉大家我们就是制造大国。

　　龙永图：所以我经常讲不要怕国际上的标准，不要人家一提出新的标准，就是技术壁垒，就是卡我们。这些都是国际标准，就像参加国际比赛跳高，比如你必须跳过多少，不然你连这个资格都没有。现在很多企业强调有标准卡我们，如果国际标准对所有国家一样，这是我们必须达到的，参与竞争的基本资格，我们不应该抱怨这些东西，如果抱怨这个是自暴自弃，不求上进。我觉得中国的企业就是要有一种决心、信心，中国人会做得最好，能够达到国际标准，达到国际标准就取得了参与国际竞争的资格，所以很希望中国的足球队能够起码取得参加国际比赛的资格，不要成天在国内这个打这个。

　　陈伟鸿：中国足球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前车之鉴，我们要拥有参赛资格才谈国际竞争。

　　张维迎：有时候你说足球制度这么不好，得到那么多的资金，这问题本身很值得研究。女足看的人少所以踢得好。

　　陈伟鸿：在2008年到来的时候先拿足球预测一下准不准。刚才现场有人预测了局部天气就是制造领域。

　　柳传志：刚才龙部长说制造业在中国重大作用要特别值得重视，是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国家GDP好像一个企业的营业额，国家的税收好比企业的利润，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我希望做什么？做利润最高，然后是营业额，尽量的人力成本低的事，很多投资公司的人很少，但国家不行，国家要解决就业机会，同样大的营业额、同样大的利润，国家应该选尽量人多的地方做才能解决中国根本问题。有的地方属于赶时髦也一窝蜂上，人少可以多挣钱的，一般很难做到，但是忘掉还有就业机会的问题。制造业在中国有这样的优势和空间，我们应该把专利的问题、知识产权的问题、研发问题、创新问题赶快补上，这一块阵地还是要牢牢站住的。

　　龙永图：这是非常重要一个观点。我一直在强调在所有中国政府的政策目标当中，一定要把就业的问题放在第一位，因为这涉及到民生的问题，也涉及建立和谐社会的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陈伟鸿：这个领域如果过于干旱要采用人工降雨的办法。

　　张维迎：我看了一个数字，在80年代的时候，中国GDP增加3%，可以由1%的就业人口增加。90年代增加8%才能有1%的就业增长。这是好消息，说明生产力在发展，另外一方面如果过渡选用密集型的技术，这样对就业会带来相当的压力。

　　观众：我来自光华管理学院MBA的学生，2007年中国金融业处于乍暖还寒的时机，5年以前龙先生从瑞士带来一股寒流，经过五年不断热身和锻炼，中国金融业仍然会面临暴风骤雨，中国金融业应该不断提高免疫力，谨防感冒，积蓄能量做好长期斗争。

　　龙永图：当时我们要求5年保护期，任何国家加入世贸组织必须从第一年起按照国民待遇的原则对待所有的外国企业，但是中国银行业实在太脆弱，我们需要5年以后才能向对待中国企业一样对待外国金融企业。所以五年过去了，我们现在开始用国民待遇原则对待外国金融企业，这并不以为这一个国家金融业全面开放，我们紧紧承诺了国民待遇原则。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对于中国金融机构来讲，还有很多的空间发展自己。

　　陈伟鸿：暴风骤雨会来吗？

　　龙永图：不会发生暴风骤雨，中国金融企业经过这么多年的改革，改组上市以后，我认为已经具有相当大的实力，而且它们网点这么多，他们不应该害怕国外的金融企业。

　　观众：我是北大光华MBA学生。对于保险业我觉得是多云转晴的天气，在短期内为什么说多云，因为外资的保险公司进来以后，对中资公司肯定形成一定的压力和挑战，不管产品、服务、营销理念还是内部管理机制都会存在压力。但是长期来看，中国企业应该会在不断的竞争中更加成熟，更加专业，形成自己独特的核心竞争力。所以长期来看应该是一个拨云见日的趋势。

　　观众：我对中国粮食产业做一个2007年天气预报，我认为中国粮食产业在2007年是雾气蒙蒙、阴晴不定。虽然中国政府在2006年全面取消农业税，可以说春风送暖，但世贸组织乌拉圭会合，对中国粮食产业面临很多的问题和挑战。比如征地面积逐年减少，对农业的资金投入没有得到保证，尤其农业更是靠天吃饭的行业，所以中国政府应该对农业予以格外的呵护，甚至有时候给农业提供一个温室大棚加以保护。

　　陈伟鸿：台下预报员有欣喜也有隐忧。三位会就哪个领域做局部天气预测？

　　龙永图：中国外贸总的来讲是多云间晴天气为主，但是可能会有一些雷阵雨。

　　第一个是讲整个外贸大的环境，中国的外贸在2007年是处在非常好的环境形势。虽然对人民币升值，对中国出口企业造成的挑战有一些忧虑。但是人民币升值对于外贸来讲是一个双刃剑，因为不仅仅有出口，还有进口。从出口来看，虽然由于人民币升值等其他因素造成更多困难，但是应该看到中国出口结构差不多58%以上都是加工贸易，50%以上都是外资企业出口。加工贸易特点就是进口国外原材料和元部件，由于人民币升值，进口零部件原材料成本下降，这样冲低了因为人民币升值造成出口成本增加的影响。另外中国外贸政策发生重大的变化，由过去只重视出口，到现在也很关注进口，对大量的资本货物、技术、设备进口的成本会大大下降。现在很多外国人认识到对中国施加压力逼人民币升值，对他们来讲也是坏消息。因为中国整个产业链在发展过程中，从低端到中端到高端发展，其中就要购买国外的先进技术和人才。这可能会加快中国从产业链低端向中端、高端发展的进程。所以也认识到这一点，人民币升值要按市场化来走。所以总体来讲中国整个外贸形式还是晴间多云，总体来说不错的。

　　陈伟鸿：什么时候出现雷阵雨，或者在什么季节？

　　龙永图：中国现在竞争能力特别强，如果某些国外政府，受国内利益集团的压力，采取非常严重保护主义措施，可能不顾世贸规则，对中国产品围堵或制裁，中国某些产品可能出现出口的困难，可能会出现雷阵雨天气，但这只是局部的，而且是在一些少数的产品当中。对中国整体进出口贸易不会有影响。

　　柳传志：我们情况好一些，我们神州数码主要做进口，然后成为大的代理商，联想集团并购IBM的PC部门以后，跟龙部长说的出口还不太一样。

　　张维迎：我预测金融领域，基本是阳光灿烂的。在股市上要防止中暑。

　　赚钱容易的时候就要防暑降温了。我在1997年的时候在香港教书，每天餐桌上教授都在谈赚了一倍还是两倍。

　　陈伟鸿：怎样防治？

　　张维迎：经常在家里面，少出点门。

　　柳传志：少出门是指个人。我想体质比较弱的少出门，对这个市场不是很了解，不专业的少出门。对股市来讲，这次股改以后有重要的变化，法人股流通以后，机构投资者将会大大增加，个人零散投资的，在香港股市上，要给外面宣讲主要是基金，散户炒比较厉害，对股市影响不大。所以少出门也没有必要，可以把钱委托基金来代表，这好比有空调的汽车，没有太大的问题。

　　陈伟鸿：如果对于金融领域的中国企业来说，2007年遇到这样的天气，应该做什么样的战略调整，才能不至于中暑晕倒？

　　张维迎：要更为理性的制度性建设，不能像几年前故事状况下，大家做庄去炒。

　　柳传志：这里面分成对立两方来说，股市过热投资人，基金们要格外注意，不要价格过高买东西，市值过高自然不利，作为企业来说，如果市值比较热的时候，赶快融资，对企业本身是核算的，关键拿这个钱以后千万别瞎话。2001、2002年网络泡沫的时候，中国很多小企业拿了投资的钱不知道厉害很快花完了，到后来再募，募不上来了，企业募集资金应该是合理、合适的时候，但是使用要小心，对投资的企业这时候要冷静。

　　龙永图：对中国证券市场出现好的形势大家都很高兴，确实要看到中国证券市场是很脆弱的，也是一个不成熟的市场，所以它的风险还是比较大的。特别中国的企业在公司治理方面与国际上的标准很远，加上很多股民不是很理智、成熟，加上监管机构这些年有很大的进步，但是在达到国际标准方面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还是稳着点比较好，使得中国的证券市场一步一步走向成熟，而不是使大家无所适从。

　　陈伟鸿：刚才两位嘉宾已经预测外贸、金融领域的天气状况。

　　张维迎：有一些领域不能预测，要预测就是说假话。所以最好不要往下预测。房地产就不能预测。

　　观众：我觉得房地产是一个国计民生的大业，现在它并没有充分竞争，完全靠国家的政策在降温，我给它的预测是，2007年是晴转多云，我怕将来充分竞争之后会有大的雷阵雨。

　　陈伟鸿：你对自己的预测有信心吗？你做出这样判断的原因？

　　观众：今年大势是晴到年末会有转变，因为房地产需求是刚性需求，现在人们消费虽然趋于理性，要买还是得买，价格高也得忍只能多贷款。第二个原因，政府在批地有了控制，这样使得资源稀缺，不能起到控制价格的因素。政府也采取了措施，包括有交易税，二手房买卖有五年的要求，抑制了一些炒房的行为。但是房地产是周期性比较长的过程，可能在今年不会有太大的显现，可能更多是在明年或明年年末，这产业完全是封闭在国内进行的，基本上没有国外同行在竞争，将来如果政策被许可，可能突然间进行强烈竞争会有一些不好的效果。

　　陈伟鸿：为什么您判断房地产行业不能预测的？

　　张维迎：脑子里可以预测，嘴上不能讲，如果讲实话就不好，讲假话自己感觉不好。他说的也比较含糊。

　　陈伟鸿：还有哪个领域不会做判断？有些人手下有房地产，融科，您会对2007房地产做一个预测吗？

　　柳传志：刚才讲的，比如房地产刚性需求，这会保证永远长期会是好天气，这需求本身，比如你位置处于三亚，当前的问题，作为房地产商投资者，有一些做法不一定合适。比如政府批地是想控制房价，如果怎么样保证需求，另外比如房地产商盖房子要盖90平米以下的房子，这都应该由需求决定，当然可以让买大房子的交更多的税，用市场调节，此刻房地产领域不是好天气，此刻实际上是有霜冻的。但是我相信在运作过程当中，房地产商、客户、政府、不停的磨合调整，最后还是会出现好天气，大概就是多云和晴天之间的好天气。它的论据我姑且同意，论点认为好天气转向不好的天气，我认为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好，会不断转好。

　　陈伟鸿：柳先生会聚焦哪个领域，做出自己的判断？

　　柳传志：其实两个领域一个说过，我下面一个有房地产公司，房地产由于需求大，会带动整个中国经济的发展，比如电力、钢铁，建筑材料比如水泥等都会带动，因此房地产兴旺会带动百家兴旺。所以我对中国经济后面的发展形势好是因为有大的需求。另外一个方面是投资领域，特别是直接投资，在中国会越做越旺，在旺当中可能要注意过热的问题。

　　陈伟鸿：在投资领域你会选择什么天气状况图？

　　柳传志：此刻就是太阳，投资领域的太阳也是要注意中暑的问题。往前走是多云和太阳。投资领域的兴旺对中国经济发展是非常大的推动，刚才讲的，联想企业刚办的时候，走过的道路很委屈很艰难，一开始没有钱投科技、投技术，这有投资界支持以后这些问题有很大的克服，投资人会选好的投资项目，这个行业会不会好，这个人会不会好，然后看产品等，这些东西会非常好的把资金和资源结合在一起，这提高企业的素质有很大的作用。

　　我原来对您的预测，您会提到中国企业走出海外未来的天气状况。其实在这方面联想应该是收获最大的一个领域，如果在2007年，在我们想像和判断中会有越来越多中国企业参与到国际化的进程。参与国际市场和国外企业，跨国集团的肉搏战当中。在这个领域会有怎样的天气等待中国企业。

　　柳传志：张瑞敏先生发言非常中恳，中国企业要出去，要有牌子，一个是国家的牌子，一个是企业的牌子。怎么使牌子打得响，一个自己带着人马出去苦打苦熬建立品牌，这当中困难不计其数。另外走并购，拿人家牌子变成自己的牌子，这里面存在很大的问题，这里面就有关于文化磨合的问题，所有企业都要过这一关，联想这一关特别重，我们是以蛇吞象方式并购的，如果同等并购，比如HP并购康柏，市场上客户不会怀疑HP品牌，员工也不会因为从康柏到HP以后就不干了。但蛇吞象这两方面都会是问题，留下合作者本身也会对你有看法，你有没有能力管这么大的全球企业，因此文化的磨合，或者把文化变成范围更大的词，把所有的东西都磨合。举两个例子，联想强调高层管理人员要有事业心的，在联想工作的人确实当成自己的事业，经常跟自己无关，只要跟企业有关都会极其努力关心。国外的管理层明摆着是职业经理人，这跟事业心的做法有很大不同，比如对长期和短期的考虑，对长期投入和短期投入的考虑，对用人方面的考虑，到底是用中国人好，还是用外国人好，逐渐会有很多的矛盾，这些问题联想在审慎处理中。不好的肯定要变成好，如果并购的话，第一把手，对高级管理者本身有两者非常重要，一个要有非常大的胸怀能够容纳合作者本身一些允许犯的错误，或允许存在不同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你能管得住，在我们原来行使的轨道上。所以除外并购，或者走出去打自己的品牌都将是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中国企业到最后不走是不行的，因为中国企业家有这么旺盛的能力，仅仅局限在中国肯定是不够的。现在应该是雪天，比阴雨连连还要严重，但还是一定要走。

　　张维迎：有企业走出去过程当中，把问题看得简单，发现没带靴子没带雨衣。有企业走出去准备比较充分。据我了解，联想在国际化方面，我们怎么能够比IBM做得更好，有一系列的研究和准备，有准备的话困难就小一些，没有准备困难就多一些。另外因为大家爱国主义理想很浓，要在全世界卫中国创造一个品牌，有时候也会太匆忙，很多时候人力资源准备不够，走向国际如果人手准备不充分的话，还来不及进入文化的整合，可能就耗费差不多了。

　　柳传志：关于走出去定义问题，刚才讲难是打自己品牌打响，走出去是难的，如果像台湾那样做OEM，现在中国大量企业已经走出去了，要升华比较难。但这也是重要的一步，也是可以的，戴别人的帽子，穿别人的靴子，至少比没有要好。

　　中国企业走出去，早上起来有大雾，这里面有很多不可知的地方，对国外的环境、国外的法律法规、对国外企业市场的了解都不够，所以张瑞敏先生他们讲到自己走出去的时候，都是满怀着艰难和辛酸，我特别了解他们，他们真是很难，难就难在我们长期闭关自守，我们好不容易把外国企业请到中国来，这一步还没有完全走完的时候，有一部分企业就开始走出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国外很多情况不了解，就像大雾天气，对外部情况不了解，很容易出现车祸。所以中国企业走出去一定要突破大雾的封锁，深刻了解国外的情况，这样我们走出去才会成功，我们不是为了走出去才走出去，我们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更好的使中国的经济有更大的活动空间和舞台。所以走出去方面，对中国企业追求最重要一句话，一定要走出去，时刻准备好，才能走出去成功。这样随着我们经验积累更多了解国外，可能会雾消云散。

　　张维迎：要对中国企业做天气预报，要全球预报，只是在中国地图上不太合适。现在必须要考虑整个世界经济的变化。

　　陈伟鸿：刚才各位预测中有很多问题过来。2006年有人花80万美元请巴非特吃一顿饭，如果我付80万美元，你想与谁共进晚餐呢？

　　龙永图：我首先没有80万美元，我不会用80万美元跟任何人吃饭，我想送到希望小学去。

　　柳传志：龙部长说得非常精辟，我也跟他学。

　　张维迎：我有80万美元的话我会请大家吃面条，这样种麦子的农民就有受益了。

　　陈伟鸿：三位不仅是资深的预报专家，更是与中国荣辱与共其中的一位参与者，所以2007年过后不会强求每次预测是否准确，因为所有风霜雨雪，中国企业在不同领域都会经历，此刻中国企业站在2007年新的起跑点，再次全新出发的时候，希望三位给中国企业家行囊中再增加一样东西。

　　张维迎：刚才天气预报有一定的误导性，天气变化不会因为你预报而改变，它下不下雨你可以预报，但下不下雨与你预报没有关系。任何比喻都是有极限性的，我们这是预报，这跟天气预报本身有差异。

　　陈伟鸿：我们是想让更多企业知道在2007年将会有什么机遇和挑战。

　　张维迎：如果他们要出海，希望给他们提供一个 救生圈，没有这个救生圈性命难保。

　　柳传志：我想送他们健身器材，羽毛球拍又便宜又可以随时随地带身上。刚才讲国外外汇涨价等不利因素都遏制不了中国经济增长为什么？奥运会完了中国经济会不会滑坡，不会。用北京土话讲“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气壮”，除非大的政策环境发生变化，如果没有的位，总体上挡不住，企业还要注意练好内功，怎么提高执行能力，怎么有一个好的班子，这些事情对企业最重要的，把这些东西做好了，那些东西来了以后病来将挡。

　　龙永图：我想送一个很小的微型收音机随时听天气预报，因为我认为我们企业不在乎会出现什么情况，而怕不知道什么情况将要发生，只要他们知道什么情况要发生，他们做好准备，中国企业会应对这些变化的。

　　陈伟鸿：这也是我们共同经验，所有中国企业在入世五年后今天都这样，在今天特别《对话》结束之前，请三位每位送一句话给中国企业，希望他们在2007年和未来日子中走得更好，能遇到越来越多阳光灿烂的日子。

　　柳传志：方向尽管对了，也别把长跑当短跑跑。因为中国垮的企业，我分析了一下，多数是把长跑当短跑跑，资金链绷得太紧，部门的人才没到就迅猛发展，结果连续出事。其实稍微游刃有余一点，宽松一点，一步一步做是可以做到的，我到现在也弄不懂，为什么年轻人会急成这个样子。

　　龙永图：张瑞敏讲的一句话，心静，我觉得中国企业家要避免按浮躁、避免急于求成、避免形式主义、避免空话套话，更求实、更求真。

　　张维迎：我记得一句话，伟大是熬出来的。中国企业在成长当中会遇到各种各样问题，但是看一下全世界最优秀企业，没有任何一个优秀企业在成长中没遇到过煎熬。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要坚持，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陈伟鸿：无论未来怎样风霜雪域等待着企业，这一份智慧都是行囊中必不可少的。谢谢三位嘉宾，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