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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纵横

中国创业投资论坛第八专场实录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7日 17:21 新浪财经

  主持人:非常感谢各位嘉宾的精彩讨论,下面进入第八场专场,主题是战略思考:中国创业投资下一轮浪潮。这一场当中我们邀请到几位对整个行业都有观察的资深人士进行讨论。我们非常荣幸邀请到了IDG全球常务副总裁、亚洲区总裁熊晓鸽先生担任本场主席,他是经历充沛热情洋溢的创业投资家,他协助麦德伦先生在北京、上海、广东创立了IDG风险投资基金,并同时负责IDG在亚洲15个国家和地区的业务,过去几年来,熊晓鸽主持投资创办近10家IT领域的合资出版公司,合资出版了18种刊物,并出任国内多家IT公司的董事,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熊晓鸽先生。

  熊晓鸽:很高兴能够来参加第六届中国创业投资年度论坛,我也非常高兴说清科集团短短几年能把这个会议做那么大,在这里我对他们做的努力和事情表示感谢、祝贺。另外也说明风险投资这个行业这个产业在中国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大家已经都在谈IPU了,这是很好的发展趋势。我想今天我的专场里面给了我好几个有意思的题目,这几个题目我和大家讲一下,第一个说我们战略思考:下一轮的中国创业投资浪潮,第一个题目是让我们谈下一轮创业浪潮的时间和特征、未来五年中国创业的投资格局、第三个是政策法规资本市场的变化、第四是确保创业投资在中国的持续发展,另外谈谈中国创业投资行业还需要哪些变革。这都是很大的话题,我们也很荣幸邀请到了一些行业里面的重量级人物谈到我们的讨论,请这些嘉宾到台上来。他们是中以基金合伙人陈玮、上海联创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裁冯涛、启明创投创始人和董事总经理邝子平、DLA Piper 律师事务所中国投资项目负责人李大诚、上海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品高、软银亚洲投资基金首席合伙人阎焱、华盈创投创始合伙人钟晓林。请各位台上就坐。刚才题目我们要谈的话题大家都有了,这些人也不用太多介绍,都是鼎鼎有名的大腕大款,管很多钱。我想这样,给这里每一个人一分钟的时间,介绍他们各自的光荣业绩或是公司。

  陈玮:大家好,我是来自深圳的陈玮,深圳创投有八年的历史,是政府管理的创业投资公司,同时我们在01年的时候开始做所谓国际化的道路,所以我们也有一些中外合资的基金,现在我在一个新的基金中以基金做合伙人,这个基金主要投资于中国相对偏中后期的两亿美金的一个基金,希望大家有好的项目如果找人民币的话可以找我们,谢谢大家。中以基金办公室设在深圳,但还是海外注册的,以色列也有办公室,主要在中国。

  冯涛:我们是上海联创,我们在北京和上海办公,我们有人民币和美金两个基金,分别做早期的技术和成长期的人民币投资。我们原来是国有企业,现在基本上完成了民营化,希望大家多关照。我们去年、今年都融了两个新的基金,明年我们想融一个新的基金,希望在座的如果有潜在的基金、LP多支持。

  熊晓鸽:两个基金现在多大的规模?

  冯涛:加起来两亿多美金。

  李大诚:我是台上唯一不做投行的做律师行的,我来自DLA Piper,我主要负责的业务是风险投资和创业投资,也负责上市还有创新基金这个业务。谢谢大家,来自北京。

  熊晓鸽:你的基金是按项目收钱还是?

  李大诚:我们在市场里面大部分按项目收钱。

  邝子平:大家好,我是启明基金的,启明是很新的立足于中国这边的创投基金,我们是今年年初成立的一个两亿美元的,主要是投在中国这边的科技领域,偏向比较早期的项目。主要的投资方向是在两大块,一块是在所谓的TMT,包括互联网、软件、芯片等。另外一块是在医疗器械以及医疗服务方面。

  熊晓鸽:你们的基金多大?

  邝子平:两亿。

  王品高:大家早上好,我是上海创投公司的,刚才陈总已经讲了,纯国资的我可能是唯一的代表,它更注重的是怎么把政府基金作为引导资金,吸引社会资金共同参与,七年来我们做了不少探索,包括和TDF作为第一家中外合作的基金。然后和社会上的各个专业、各个创新的基地都进行了合作,总共有18个基金,总基金20多个亿(人民币),总共投了200多个项目,其中7个在国外做IPU。

  钟晓林:大家好,我是华盈创投创始合伙人,我们在第一期基金里面很荣幸参加了中国的很多很伟大的公司的一些投资,包括阿里巴巴、百度等。我们目前的投资领域除了传统的TMT以外,也有新的领域,主要是在新能源这方面。我本人原来做机器人的,做过通讯、航天,做创投有七年多的时间。

  阎焱:我叫阎焱,是赛富基金的首席合伙人,我们总共管了三个基金,总量是10.5美金,第一期基金是软银亚洲技术信息投资基金,4亿美金,第二软银亚洲投资基金,6.4亿美金,两年前和天津市政府成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家非法人制基金,2亿人民币左右。有一点要跟大家说一下,很多人问我们和软银到底什么关系,第一期软银是我们基金的GP,我们所带领的团队是公司的管理公司。到了第二期基金我们现在完全独立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一个完全独立决策的投资基金,我们现在主要的基金投资在增长型基金,大约90%是投在已经盈利的公司里面,10%左右投资在早期。我们大概在明年会融一个新的基金,这样的话我们可能总体管理的基金量会超过20亿美金,谢谢大家。

  熊晓鸽:谢谢,我们IDG公司也管两个基金,现在大概是6亿多,加上以前的总共管理基金是8亿,这里阎焱是老大,管理的钱最多,马上要20亿了。我刚刚粗略算了一下我们管的钱加在一起快30亿美金了,所以说是很大的市场。在这里有很多创业者拿着计划来,我们共同更关心的中国大家做风险投资的时间也就过去这几年,我们做得比较早,93年开始做,开始热闹起来也就是过去6、7年的时间。做到现在的规模大家都在想钱已经不是问题了,十年前我们做风险投资别人都不知道我们干什么的,以为是大忽悠。又要控股赔了钱赔了就赔了,大家不太明白这个事,现在再没有人怀疑风险投资是什么样的事情。而且在座的各位都创造了一些规模,一些伟大的公司你们都把它弄出来了在海外上市。从去年开始很多钱开始进入到中国的市场上来,融了很多钱。未来会是怎么样呢?今后五年会是怎么样呢?我想听听看看在座各位有什么高见。

  阎焱:我们十年前做投资的,做风险投资大家一个觉得你是皮包公司,特别典型,也没办公室,酒店,到哪一个背包,是你的全部资产,特别符合皮包公司的特点。第二个特点这帮哥们特肉,你给别人钱花,还不要控股,都是大傻,最早十年都是赔钱比赚钱多,过去两年中国可能是赚钱比赔钱多,掉个个儿,今天情况是要给你钱比要拿钱多得多,大家觉得中国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问题。咱们是谈业内的人对中国今后风险投资三到五年里面的发展怎么样,我想谈谈我自己个人的一些看法,跟大家分享一下,咱们每个人背景不一样,可能看出也不太一样。我个人一个感觉就是在中国做了这么多年的风险投资,今后的三到五年中国可能是世界上做风险投资和直接投资最好的一个市场之一,我个人觉得是最好的市场在世界上。原因主要是有第一个大家可能都知道,中国的经济经过了二十多年的改革和增长,在过去25年时间大致经济增长平均速率是接近10%的GDP增长,如果回想一下在人民币史上,在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财富的创造。我们知道美国在二战以后经过罗斯福的新政大萧条以后曾经有过长达十几年的经济增长,那时候美国GDP增长大概超过了5%。到了1970年代开始,以日本为代表的包括所谓的亚洲四小龙,他们经过了十多年将近二十年的长期的经济增长,日本的经济以将近6%—7%的GDP速度增长,十年的时间1980年代的时候亚洲四小龙经济增长超过10%,但是这些增长到了1990年代的时候,尤其到了九零年代的早期,日本的经济出现了停顿,然后经过了将近十几年漫长的斥胀,之后亚洲经济爆发了,在亚洲经济爆发之前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出新了问题。目前为止还没有迹象表明中国的宏观经济发展要停顿,这个角度来讲对于风险投资来说,我们项目的来源来自于两大块,一块是民营,一块是国营,在过去很多年里面,中国的民营经济没有达到规模。十年以前我们在中国投资要想找一个民营企业,有一个一千万美金资金需求,融资占公司20%左右的话,这样的民营企业寥若晨星,现在浙江一个省这样的公司不下一千家。以前在中国投资国营企业不可能占它的控股,也不可能很大情况下你把它的钱拿来用,至于改变它管理的体制等等是谈都不要谈的。经过十六大以后所谓的体制改革,国有企业的民营化都是大潮,所以提供了项目的来源。今后几年趋势会越来越强,而不会削弱。

  第二个还有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总体来讲中国目前资金对于投资人从供求关系上来说还是有利的,尽管现在我们中国风险投资基金大概充其量不会超过100家,别看市场吆喝,美国有超过两千家的风险投资。从基金总量来讲,中国今年大概超过历史最高峰,风险投资基金国内加上国外大概超过17亿美金,美国一年平均的风险投资基金大概是260亿—300亿美金。美国的投资市场比中国大很多,别看中国人最多,但是中国实际的市场化大概只有中国总人口的1/3,甚至于更少。以色列是世界上具有600万人口的国家,去年以色列一年的风险投资是18.8亿美金,如果说在一个600万人口的国家里面,一年的风险投资是18.8亿美金,那么在中国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里面,一年的17美金的风险投资我想应该算是很小的了。

  第三个原因我想中国今后几年为什么风险投资会是非常好的投资地呢,有一点可能在座的很多人不了解,中国从根本上来讲它是世界上资本使用效率最低的国家之一。目前中国的资本市场中间有96%的资本,也就是将近28万亿到30万亿存款是在银行里面,平均的年回报率大概是1.5左右。在发达国家以美国为例,美国资本市场全部的资本有一半左右是在银行的存款,其他一本的钱是在风险投资、保险公司等方面。而这些基金在资本市场流动给资本人带来的回报远远超过银行的存款。中国一个大学毕业生要创业一家软件公司或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基本在中国的银行是不可能贷到钱的,因为中国的银行要把资产做抵押,而一个软件公司一个互联网公司,这样创意型的公司是没有办法拿东西做抵押的。这也是风险投资在中国未来为什么会非常好的地方。在短期内看不到中国资本市场效率有大幅度提高的可能,可能逐渐在提高,但是速率很慢。28万亿中间如果有1%的钱把它从银行的存款流向资本市场,流向风险投资,是2800亿,我们这些年在国际资本市场融资,10亿、20亿、50亿美金,跟中国国内的这么大块的钱比起来,是杯水车薪。今后几年一个很大的变化,今后18个月到24个月会见分晓,以大量以人民币基金为主的风险投资会出现,这些天来中国的金融圈里最最令人兴奋得话题就是人民币基金产业基金,所有认识我的人见到我跟我谈的话题就是人民币基金,大家蠢蠢欲动。当然有很多问题,与此相关的政策法律以及制度上的问题,但是any way,这是今后几年非常有意思的发展。

  熊晓鸽:阎焱在大学读本科学飞机的,在国外学经济的,也在世界银行呆过,他把未来的愿景从国际角度描绘得很好。最后他也谈到了今后资金来源,人民币基金等等,刚刚他已经帮我们放眼了世界,现在立足中国也有很多的话题要谈。风水轮流转,我记得我那时候出国,最有钱的国家是日本,第二有钱是台湾。今年2月以后中国的外汇存款超过了日本成为全世界第一,所以中国最有钱。中国的人民币存款也是最高的,大家还是不愿意花钱。未来国内的基金能不能通过我们风险投资,我们这些管基金的人,刚刚阎焱谈到一点国内资金的使用效率非常低,怎么通过我们的手使得它更有效地用到中国的经济建设中间去,辅助更多的企业能够成长,是很有意义的一个话题,我们也在探讨成立人民币基金等等。冯涛你也有国外的钱跟政府的钱,做的时间比较久,比我们经验多一点。你谈谈有国内的钱和老外的钱的区别,有什么样的挑战和好处?

  冯涛:国外资金相对来讲比较信任你,国内资金相对来讲提出的各种附加条件比较,我们更希望吸引国外的基金。但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说,刚才阎焱也说了,国内资金使用效率低,比如国内基金投到人民币基金,通过A股上市更有效。我想今后的趋势是人民币基金吸引更多的人民币投资者。未来三五年的发展趋势,我们从基金类型和基金从业人员来看有三个分化的趋势,第一个VC分化成两个阵营,一个阵营投资境内的公司在A股上市,第二个投资在境外上市。前面叫A后面加B的话,原来是A非常小B非常大,今后有可能A趋近于B甚至超过B。第二个趋势基金的种类更加分化,我的一些朋友传统行业挣了一点钱,

房地产挣钱了做一些天使投资,专门投早期的,比如IT、医疗方面的,还有投资股东基金的,各种各样的基金。第三个分化趋势是人员的分化,人员不断重新洗牌,原来从某公司某创投基金公司出来的人,和另外一个人可能成立新的基金,像邝总这样。还有创业企业家,从本身的创业行业里面分化出来成为创业投资的管理者。三个分化的趋势。

  熊晓鸽:谢谢冯涛,说实话在这里我对你很多尊敬,你刚才说的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国外的LP出钱更信任你,给了你随你玩,国内返过来不信任你,管得比较多,经常问问你。你怎么样解决这个问题?我为什么对你多很多尊敬呢,我在中国做的第一个基金是在华悦达先生1992年签的第一份协议,我们当时搞一个风险基金,2000万美金,上海出一半钱我们出一半钱,最大的挑战是每一年的管理费,我任第一任总经理,都说管理费是不是应该有回报。我想管国有基金的话能不能用国外的架构,每年按照规矩给你管理费。第一请你先来回答,第二想让请陈玮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管过深圳政府的基金,基金的管理者工资谁出,对老婆孩子有交待。然后做好了是不是有回报?很直接的问题。

  冯涛:原来的现象非常严重,现在这个现象越来越改观,越来越好了。我想也是公平的,原来人民币的投资者从来没有投资到一个创投基金挣过钱,所以他非常小心提出很多附加的要求,这个可以理解。像境外的LP在境外的创投挣过钱,比较容易信任创业投资的管理团队。我们人民币基金过去能够做到6—7倍,没有一个输过,我们在中国没有人输过一个人民币投资,而且上市也很多。随着业绩的好转,特别是A股开放了以后,LP会给予我们更加多的信任。

  陈玮:我看了一些在台上的,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我们现在市场很好,大家都挣了很多钱,几十倍上百倍,我们的利润没有太大变化,每年都是一亿多,今年和明年可能好一些,因为我们有两支A股上市。小倪办这个会我也有感觉变化,第一人员变多了,第二个级别越来越高,以前在深圳办是什么地方便宜我们找什么,人都是希望他们免费来,到处杂赞助,现在赞助抢着找你。第三参加会的层次越来越高,外国人越来越多。这表明中国的创投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02年下半年以后本土创投人力部分在下降,我参加过若干个会,起码是一半一半,人民币创投背景和外币创投背景的。这次开会除了企业家以外,可能只有人民币的,因为冯涛比较特殊,就我和王总是与人民币相关的,人民币可能还没开始微笑的。阎焱讲未来五年,我很喜欢这个话题,我们商机人民币做的时候,三五年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变化,我希望五年以后大多数人得在谈人民币基金挣了多少钱。中国原来没有法律环境,我们刚开始成立不能跟政府说50%以上是政府的,你挣了自己花,亏了自己亏损。我们也做了探索,创新投资在全国7个小的,上海、安徽、武汉等。做人民币基金他不太信任你,公司结构也难处理,你要合资不能我们出很多钱对方出很少钱,至少一半一半。还有管理费,这个是最头疼的,以前没有创业投资管理办法的时候,认为你没挣钱先提2%或是2.5%,很难要这个钱,没觉得这是合理的事情。另外人民币过去有一个变化,特别是国有金融体制,我们怎么说呢,从我本心上说喜欢和国有企业打交道,谈下来之后钱不是他的你怎么用他不在乎。民营企业他虽然和你签协议但是订这个钱比你自己还紧。我们还需要有很多东西来改善,像创新投资是比较特殊的,我们在深圳稍微开创一点,虽然不能提管理费,但是工资可以稍微定高一些,总裁董事长的是卡死的,别人的争取高一点。我们有一个政策,利润中间的百分比8%左右可以给管理团队。

  熊晓鸽:我觉得你的吸引机制还是不够强,如果吸引机制够强为什么离开呢?

  陈玮:有这样的问题,因为国有企业有很多好处,就是国有企业能够把钱交给一个从来没做过创投的人,比如我这样的人,大学老师从来没做过创投,敢给你几十亿让你做。很多人问我你得到最多的是什么,我说得到最多的是国有企业会有这种机制,会让你在里面锻炼,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是机制上确实有一些问题。

  熊晓鸽:你说多了这点还是虚伪,你毕竟还是离开了。我觉得在这点上问一下王总,因为您刚才谈到我觉得对你挺有尊重的是十个人没有一个离开的,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您觉得我们钱多了以后你是用什么招法留住的?第二个问题我们外国的基金都是管理国外的钱,很愿意和您合作,您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呢还是竞争对手?

  王品高:今年在北京的会上我讲了,我出席这个会议和当时的嘉宾有些不同角色也不同,我的角色同某种意义上是站在LP的角色在做这个事情,所以这个跟你们GP的角色某种意义上是并不冲突。另外一个我刚才没讲的很清楚,我说是我们大概建立了七年,七年当中中层以下的人都经过一轮的转变,20个人几乎都轮了一遍,现在在我们公司的并不是七年,七年所谓老的就是我们几个公司层一级的,其他的都差不多转变了。大家几次谈得过程当中都有一个共识,现在中国真正开展VC,其实真正的有经验的VC管理人还是缺,这个我想大家是一个共识。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应该说已经培养了一批人,但是我想远远不够,刚才阎焱已经举了例子,跟其他国家相比差距很大。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想第一我们作为LP来说,不会和GP进行竞争,整个本身一个是投钱者一个是管钱者。另外一个我就想补充一点刚才您提出的问题,讲到机制的安排,我想我们熊总刚才讲了是92年,那个时候我在科委的国际合作处,接待麦克文是我接待的,当时谈这个问题,那时大家对风险投资不理解,包括99年让我组建创投的时候,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有风险还要投资?到今天可能很多人不会问这个问题了,但是刚刚冯总讲的问题还是存在的,你要募集民间的资金还是要考虑的,上海创投成立做了很大的探索,就是制度制度上的安排,我们下面大概22个管理公司,这22个公司所有机制完全参照国外,有的甚至高一定,你刚才说2%—2.5%,他可能拿到3%,当然这是基于中国的环境下,整个盘子比较小,如果真的很少可能这些人都养不活,也找不到好的人。七年来我们在这个方面,在整个上海的环境当中好象没有人再提出你怎么还要拿管理费,现在倒过来一个很好的现象,我举另外一个例子,我们大概04年7月份开始政府给了我们30个亿管理上海市政府的重大项目,从上到下都问我应该拿管理费,还得拿标准的管理费,我说那可太多了。制度上的安排在中国风险投资的环境越来越好。

  第二个我想补充整个大环境的问题,整个国际环境对风险投资的影响,我想补充在国内的。大家刚刚讲到我作为本土的,我作为本土最大的感受是第一我们整个中国本身国家的政策发生了大的变化,就是到2020要建设创新型国家,现在政府在极力地推动制度上的安排,我可以用一句大家知道的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非常有信心,因为从上到下已经有了共识,尽管制度安排肯定碰到很多问题。最近给我一个感受很深的是现在我们大学生创业的冲动越来越多,我前两天正好看到一个报纸,对清华、北大的大学生做调查,这个调查从原来大概20%多的学生想创业已经上升到80%的学生想创业,这个对风险投资来说就是很好的项目源。像上海市政府现在决定每年拿一个亿,总共拿五个亿作为学生创业的种子基金,这个基金当然不在于盈利,更多是配合大学生的创业,类似环境安排为我们风险投资做了很好的铺垫。

  第三个是资金,刚才阎焱做了透彻的分析,宏观调控以后资金毕竟还得增值,现在房产投资基础投资公司以后,民间资本确实是越来越多,但是确实要有很好的制度安排和观念的转变。包括现在好多人愿意拿钱出来,刚才冯涛讲的这个肯定要管。最主要的是由业界说话,我想民营企业也是一样,民营企业家各个非常精,他拿出钱如果有好的业绩和团队给他,他也会逐渐开始接受。谢谢。

  熊晓鸽:我觉得您刚才讲的这个会在上海开,两个信息很重要,第一有钱,第二还有人,那么多人愿意创业,对风险投资来说是很好的地方。我觉得的话,社保基金需要也找我们这样的VC来管,这也是未来的方向。做VC我们就是说不管你领导信任也好不信任也好,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怎么样为我的LP提供最好的回报,我们就是要赚钱,你信任不信任使我想起了苦练里面的一句话,我爱祖国祖国爱我,我特别想挣钱你怎么还怀疑我。这是另外的话题了。我想问一下邝子平,你们在今后五年有没有什么人民币基金等等在国内的?你又主要在上海。

  邝子平: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未来的五年我觉得国内风险投资这个行业还是很大的发展空间,但是它里面很多东西我觉得可以归纳成两个方面两句话,一个就是外资管理的本土化,第二个就是人民币管理的国际化。外资管理的本土化第一步基本上已经比较成功迈出来了,包括IDG、Andy他们,我们启明在管理比较大的国际外资的基金,至于人民币的资金的管理国际化,在座的几位国内基金老总他们也分享了挺多他们的想法,我想再说一下在外资管理的本土化方面,除了团队方面,其实中间还有很多的环节目前是很需要政府这边的一些支持,第一个绝大部分的外资管理在国内还是以非资金管理的形式出现的,我们这些基金都是一个境外的基金,在国内是咨询公司各方面的形式出现,因为在国内的基金法或是风险投资的基金管理方法还比较新,而且很多东西还不是太完善,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在国内真真正正以一个基金管理的面貌出现管好这笔钱。第二个出了法律法规允许我们正式做这个事情以来,税收方面有很多事情需要完善,没有税收的配合,我们也很难真正地去给我们的境外LP在国外管理他们的钱。第三个是准入,如果把国外的这些基金管理团队都变成是国内的一个基金国内一个实体的话,是否很多对所谓外资不能进入的领域就可以允许,如果我们正式在上海成立一个基金管理公司,我们是不是可以作为内资投到这些行业里面去,而不需要走太多的弯路,什么新浪模式之类的。如果能够少了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讲是很大的帮助。最后一个当然退出,推出包括了上市的渠道,刚刚几位提到,现在A股上海深圳证券交易市场很热,外资在国内上市退出方面还是有不少的障碍需要进一步去完善的。所以如果有了这一些前提条件以后,我们是挺乐意,反正我们就是基金管理公司,不管这个基金是人民币还是美元还是欧元还是什么货币,我们就是要把钱投在一个中国的企业,然后通过这个企业的成功,最好是在中国这边上市,我们退出,再把这些钱还给我们无论是在美国的、欧洲的LP,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是我估计离那一步还有挺长的距离。

  熊晓鸽:我想请华盈创投的钟晓林,这个公司悄悄在中国做了很不错的项目,包括百度等等。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今后五年。

  钟晓林:我们还是重复,因为这个主题讲下一个浪潮是什么,如果说讲浪潮必须看一下,如果讲下一个浪潮我就在想这个话题,实际上我们现在正在一个浪潮上,正在创造一个浪潮,这个浪潮比起上一个浪潮会更持久。真的有下一个浪潮,等这个浪潮下去太会有下一个浪潮。这也关系到我们上一个基金,特别是从我个人投资的体验来看,上一个是以基础设施提升和产业提升作为投资机会,投了很多系统性的公司。我们现在是在上一个浪潮下来之后新兴的浪潮,这个浪潮和上一个浪潮看起来是相似的。我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突然想起几年前曾经向邝先生邀请能不能合作一家视频的公司,邝先生讲在视频上投了太多钱全部烧掉了,所以现在我们的投资委员会见到公司里有这个就不做。我跟美国一个很TOP的VC交流,我说你们现在最喜欢看什么,视频视频还是视频。我不是说重复上一个浪潮,比如视频来讲两个内容不一样,以前的视频讲的是如何压缩,让它比别人更加有效,现在视频是讲服务讲体验,上一个浪潮已经创造了太多的技术,远远高于了用户的需求。我很同意刚才阎焱的讲法,中国的经济增长这么高,我想补充一下从技术上的完备,我们现在的基础设施、英特网使我们创业的壁垒大大降低,现在是创业非常好的时机,基金不是问题了。现在存储多么便宜CPU多少便宜,呼叫中心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原来传呼系统留下来的过剩的呼叫中心的能力,可以产生大量的新型的商业模式,因为很便宜把这个壁垒大大降低。也给我们新的这一轮创业者提供了一个对传统产业产生颠覆的商业模式。比如你带宽很便宜你可以用ASP的模式做,呼叫中心很便宜,还有CRM这个软件,使你原来很难实现的变成非常能够从本地扩展到比较大的领域的公司。现在是创造一种大公司的机会,并且这个阶段会比较长久。浪潮的分析我们现在还是偏向比较长久一点,现在有点不太好的地方是市场过度热,很多媒体关注VC的太多了,报道的还都是成功的,那些创业人员看起来似乎有神奇的东西,几分钟搞定一个VC,多少钱拿到手,多少年就做上市了。我们现在希望媒体多关注一些失败的,不要老是说成功的,让人家心态浮躁,我们做起来也是很多压力。今天又一个成功的,明天一个成功的,所以媒体对我们抓住这一轮机会的把握上可能会造成一些负面的东西。

  熊晓鸽:我们看到的很多的希望很多的未来,也有很多的机会,但是很重要一点大家觉得我们的利益,对投资人来讲,创业者来讲,还有管理的团队来讲,我们的利益能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呢还是法律的问题。中国在去年的时候最热闹就是外汇管理局一年内三次出了不同的政策,今年又推出了一些新的政策。那么在中国的市场做生意最大的特点就是法律的东西不健全,政府的指令等等。就拿我们海外上市来说,海外上市是证监会批的,后来又收回去了不批了。我们在中国做人民币基金更多关心能得到法律保障,最后把法律的事情留给李大诚。

  李大诚:大家在台上都是一些投资老将,这个市场有挺大的变化,2003年我做了两个项目,今年做了40多个项目,我们也设立了新的基金,我们现在看到这些基金,人民币基金也开始多了,很多中国的大集团开始找我们想知道怎么设一个人民币基金。我们看得比较广比较多,我们代表企业代表投资方也代表LP,三个角度来看中国这边的法律障碍还是有,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法律我们所说的国际国外的法律没接上轨,还需要几年的时间,但是也有了进步。以前国内是没有办法接受风险投资,谈都很难谈,要解释清楚都难,现在他们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们看到2005年外国也比较关注我们这边所有的VC、PE做的项目,好象感觉上有一个项目上市以后某些人大发财,赚一大笔钱,好象我们这边做一些什么特殊的不应该做的。在市场上政府当然比较关注我们整个VC和PE行业里面的发展,我们今年看到的一些新的法律出来,希望把我们的退出渠道更明确化,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从我们做法律的角度来看是越来越模糊了,市场也在有很大的变化。我们现在做的项目主要担心一件事情怎么退出是最重要的,要不没有办法赚钱的。从一个律师的眼光来看,中国市场的发展必须要有很好的法规来支持,没有国际化的法规的话,不管你的法规怎么写,你必须要来执行,执行也要非常国际化。有的时候比如我们在上海在北京做项目的时候,不知道北京会怎么说,上海会怎么说,甚至都要打几通电话来问,不统一。在我们五年以后的发展,假设政府有一定的支持,然后法规一直在国际化在改变的情况下,我认为VC和PE会有很好的发展空间。

  熊晓鸽:谢谢,我也想补充一下,未来五年我是怎么看。我觉得未来五年一定比过去五年更激动人心,创造更多的辉煌。中国的经济也发展到了这个规模,有很多的机会。我们在上一个融资的时候,很多LP问我你们能不能找到像百度、协成、腾讯这样的公司再来投,我说当然,会找得比他们更大。我说了一个道理,百度成了中国的google,但是它的历史比google短不了多少,今年销售额还只相当于美国google的1%,市值只有google的2%。第二个问题,

中国经济规模GDP相当于美国的1/8,中国的广告只相当于美国的1/13,到互联网上来讲更有意思我们只有美国的1/30,说明互联网我们所投的非常大的成长空间。在互联网广告你不能马上买,在美国是马上就买了。另外大家讲中国投了一堆web2.0的公司,最近美国出了一个MY SBASE ,大家又说搞2.0也能挣钱,中国能不能出现MY SBASE这样的公司,我想一定会出现,但是挣钱的角度中国有自己的特色。在今后的未来中间可能有很多东西我们大家可以探讨,怎么利用中国的市场,中国的一些资金,在中国的市场上面创造我们更大的辉煌。

  提问:我是来自阳光旅行网的,我叫冯波,我们最近了解到一些信息,包括中央电视台赢在中国给我们一种印象。好多人说风投就是投人,如果团队非常好其他无所谓,我认为这可能也是一个误解,不知道各位在场嘉宾对这个问题怎么理解?能不能告诉我们媒体宣传之外你们真实的看法,到底是项目重要还是团队重要?或者两者之间你们怎么平衡?

  阎焱:两者都要考虑。

  提问:我的问题是类似这样的年会大家都在谈一些成功的经验,各位谈了很多。我想问一下能不能谈谈你们失败的经验,失败之中吸取的教训可能更加有意义。比如说您当时最看好的认为能成功的结果失败了,或者当初觉得会失败的后来很成功的例子。

  熊晓鸽:我们在座的只要做投资的一定有很多辛酸眼泪,但是一般做投资等你成功的时候可以说你成功的东西,不成功的时候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邝子平:这里面我可以举一个例子,台上的嘉宾也可以从另外的角度谈这个例子。不说这个投资机构,我自己亲身参与到了这个案子里面去,这是在03年左右的时间,在国内有一家已经做了好几年的互联网公司,他们在接触到我以前的半年业务转型了,搞了一个韩国的游戏,在中国这边开始做

网络游戏。这个公司当时的团队是很优秀的,我和创始人这边的研发团队见面了很多次,对他们在当时的表现,他们的利润各方面现金流非常好,唯一的一个我当时自己没有看透的就是这可以是一个很长期的行业,而不是一个比较短期,因为中国还没有网游,还没有网上游戏,可以做一个赚一把钱。当时这个公司他们按照他当年的那个现金流想到永远都能够健康成长,VC也有错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他一直按这个现金流长期发展下去。我当时和创始人讲,你这是很好的企业,很创新,但是如果你要两亿美元的话,你今天有这个现金流,你说到未来五年十年你都是健康迅速发展,我下不这个决心,我当时没有做这个个案。台上的另外一个朋友他们做了,他们赚了大钱,这是一个失败的教训。

  熊晓鸽:作为一个企业家,每个人在社会中间我们给社会创造了更多的就业机会,给国家交更多的利和税。所以几年前我们做的比较早的觉得这个行业中间还是要有一些自己的组织给大家创造一种氛围,另外团结才是力量,这样跟政府等等有好的谈话平台,那个时候我们成立了一个中华创业协会,也是这一次的合办单位,倪正东也是我们的会员。现在有100名会员,孙强今年要光荣退休了,担任我们的名誉主席,本来是选Andy做主席,但是他忙着融下一个基金,我出任下一任主席,还没宣布,我跟大家说一下,因为不拿钱说也无所谓。我们也希望在座的各位不是我们的会员也来参加我们的组织,这个组织主要是能够更多地和大家在一起,对中国风险投资的事情更多进行交流,有一个平台,然后以一个组织的形式和政府等机构反应我们的意见,目的还是把中国的风险投资做得更好。所以在这里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关注我们的组织,更多成为我们的会员。总之目的是真正能够把中国风险投资业务做大,帮助更多的创业者能够得到钱,把他的公司做大总成功,做到IPU,谢谢大家和在座的各位。

  主持人:非常感谢熊总和各位嘉宾的精彩讨论,今天上午的论坛就到这里,谢谢大家,午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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