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民：全球资源商品市场波动趋势和对中国影响

　　

图为中国银行副行长朱民。(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财经新闻图片

    2006年11月4-6日，由《中外管理》杂志社、北京中外企业管理培训中心主办的第15届中外管理官产学恳谈会在北京召开。新浪财经独家图文直播。以下为中国银行副行长朱民演讲：

　　朱民(中国银行副行长)

　　很高兴有机会跟大家再做一次沟通，不好意思，这个题目有点变化，因为金融的事大家听的比较多，所以今天这个是一个大事，在座的都是企业，我就这个题目跟大家交流一下。

　　进入21世纪以来，从我们看全球的格局发生的三个根本的变化，第一个根本的变化就是全球的流动性过剩，主要是美国的利率不断的下降，全世界的利率不断的下降，使得金融市场的发展，使得整个流动性非常好。流动性非常好产生的结果是失衡。第二个是美国内部和中国内部经济结果失衡，就是中国以投资为主，美国以消费为主，美国大量的进口和赤字，中国大量的出口和盈余，产生美国和中国的经济结果失衡。第三件事就是2000年以来全世界资源商品价格突飞猛涨，在全世界形成一个巨大的统计，这个价格不但是猛涨，而且是大幅度的波动。对于全世界的经济来讲，特别是对全世界企业的运行产生的相当大的影响。我想就这个问题跟大家做一个交流。

　　我想讨论四个问题，第一个是持续性价格狂飙的增长。第二个问题是从短期和长期的角度看一下价格增长的整个趋势和为什么会这样增长，在大背景下看当前的问题。第三个，我想讨论一下它的成因，讨论成因的根本问题是我们讨论一下资源问题在未来的走向是什么，比如说石油，突飞猛涨以后现在猛跌，这也是一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持续性价格狂飙的增长。全世界的商品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原油的价格，2000年还是22.5美元，最到的时候是72美元，整整是原有价格的三倍，最佳又跌到了58、59美元，大家可以看到2002年开始原油价格上升幅度是非常陡的急剧的增长。当然原因很多了，我在后面再讨论。石油价格上升的时候，煤价上升也很厉害，因为油价上升以后，大家开始用煤，特别是中国的煤得用很多，世界的煤价也在上涨，也大概上涨了三倍。还有铜的价格也是直线上升，这个上升的幅度是加速度的曲线，上升了四倍。然后是铁矿石，铁矿石从30美元一吨，涨到了80美元左右，全球的铁矿石在三家主要的手里面，两家澳大利亚公司，一家巴西公司，所以是谈判成价，既然是谈判成价，基本上是阶梯性的曲线，这个涨幅也达到了两倍多。还有铝，铝的价格从1650美元一吨，最高涨到2800-2900，也上涨了一倍左右的价格。从现在来看，铝已经出现了供不应求的格局，价格上升压力还是很大。如果我们看农产品的话，整个农产品的价格，橡胶的价格上升很快，其他的价格基本上是在温和的波动中保持一个平缓的上升。所以，从全世界来看，在农产品这个角度来说，天然橡胶的量已经是历史最低水平，整个上涨的压力还是存在。我这个是很简单的说一下，因为时间的关系不想花太多的时间讲，总体来说大家可以看到在过去三四年当中，特别是2003年以来，全世界的资源商品的价格确实是上涨的非常厉害，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曲线是突飞猛涨的。

　　那么资源价格有一个特别的特征，就是资源商品因为它供给的周期很长，生产周期很长，他的稀缺性和他供给的有限性，所以资源商品供求的价格既有短期的因素，更多的是有长期的因素。所以，我们看最近如此突飞猛涨的价格也会引起我们很大的关注，所以我们就想从更长的周期来看一看整个资源价格变动的趋势和情况，看看我们过去三到四年里如此剧烈的资源价格的波动在历史长河里面是怎么样的。我想这个价格的变动对在座的企业家来讲可能体会更深刻。

　　所以，我们想从短的和长的周期看这个现象，这个特别有意思，我们把整个历史回溯50年，从50年的角度看这个数据就特别有意思，这是全世界资源价格总成的指数，把油、铁、铝、钢、橡胶等等做一个综合指数，这个在1956-1972年期间整个指数是非常低的水平，非常平缓。1972年发生什么事情呢？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个是美元和黄金脱钩，美元大幅度贬值。第二个就是出现石油危机，引起的资源价格的突飞猛涨，它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油价从2.8美元一桶，涨到16-18美元一桶，涨了七到八倍，所以全世界都在增加资源的生产，由于供给的增加，所以在以后20年价格是在往下走的。也是因为供给的瓶颈，所以进入21世纪，从2000年开始我们进入了一个非常激烈的上升阶段，整个资源价格是非常剧烈的上升。这个原因我在后面会讲。

　　所以，我们现在基本上如果从50年的角度看，第一个周期，经过第一波升到第二个周期，从50年的角度看第三个，而且是非常陡峭的上升的周期，这个周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涨。

　　50年还不够，我们把它放在100年的历史来看，就是前面我们看到的数字是名义价格，是当年的市场价格衡量的，但是因为货币贬值和通货膨胀的原因，我们用真实的价格来看特别有意思，大家看2000-2005年的价格是往上的，但是在整体100年的价格是下跌的。这个很重要，1961年非常有名的罗马俱乐部发明了一个重要的声明是罗马声明，他说人类对资源过渡的使用和开掘，过40年到2000年的时候，人类将把所有的资源用完，我们将进入一个资源的危机。这个事情没有发生，没有发生是因为找到的替代品，资源的开发越来越多，效率越来越高，资源的使用越来越多，但是资源使用的效率越来越高，所以这个事情没有发生。与此同时价格在长期的角度来看是下跌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关于资源市场价格判断的概念，大家可以看到这个波动也是非常厉害的，前面在70年代是一个非常大的波动，现在又进入一个非常大的波动，但是从这个图上总是回归到一个微微下降的曲线。

　　100年的历史对资源价格来说还是不够的，我们再把他放长，我们从150年的历史来看这个价格趋势的话，我们就发现特别有意思。就是在100年里面大的趋势、大的波动，在150年的情况下就变成小的波动，最早的波动产生在1910、1912年，这张图上我们把前面两张图合起来，我们延伸到150年，两张图合起来，第一个是真实价格，就是用固定价格衡量的。大家看到在150年的区间里这个价格是下跌的，每年下跌1%左右。但是它的名义价格，就是用当年的价格计价是上升的，是不断上升的曲线。所以，这张图很重要，还是一个基本概念，就是说我们看资源价格的时候我们要看名义价格，也要看真实价格，虽然我们经营是用名义价格做的，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我们真正价格和盈利的能力是用真实价格算的，就是扣除了通货膨胀的因素，扣除的

汇率，特别是美元的升值或者是贬值的因素计算出来的。所以，从150来看的话，这是很有意思的，特别有意思的就是1912年整个期间资源的突飞猛涨，这个期间和我们今天的期间有特别相似的地方。就是1912年的时候是全球第一次大规模的全球化，特别是在美国由于金融垄断资本的形成，

股票市场的突飞猛涨，所以进入20世纪初的时候，全世界进入了一轮突飞猛涨的全球金融资本一体化，和以金融为主导的经济增长，产生了所有的价格，股票、

房地产资源价格的突飞猛涨。所以，大家可以看到最大的波幅产生在20世纪初，一直到1929年全世界大的危机产生，把整个泡沫全部挤掉了。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两个周期还是有很大的相似性的，有时间我们在后面再讲。

　　这个还不够，我们再进一步看这个图，我们发现更有意思的东西，这个更有意思的图就是我们可以看到在整个150年的周期里面，资源价格波动的幅度是在不断的扩大，大家可以看到早期资源价格波动幅度基本上是10%上下，进入本世纪以来，整个资源价格波动幅度是大幅度的扩大的，我们现在在做一个最近的波动图，我们已经有数据表明最新的波动幅度也是非常之大的。所以，150年整个资源价格波动幅度是扩大的。还不止，我们再往前看，我们把整个波动幅度周期展开看的话，我们发现也很有意思，就是整个波动幅度的周期是越来越短，频率越来越快。

　　如果我们把所有的这些都放在一起的话，我们看到一个基本上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所以，如果我们把整个东西放在一起看一下的话，我们觉得很有意思，第一个我们看到在进入本世纪以来，整个资源商品的价格突飞猛涨，这个看的很清楚。但是如果我们从150年的长周期来看，资源价格整体的虚实是下跌的。如果我们把真实价格和名义价格概念的引进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名义价格是突飞猛涨，真实价格还是下跌的，这个很重要，我觉得做企业的区别真实价格和名义价格是很重要的。与此同时，我们看到整个波动的幅度在不断的扩大，整个波动的周期在不断的缩短，就是频率在不断的加快。

　　结论是什么？结论就是这个市场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波动，风险越来越大。我想这个是我们今天面临的资源商品价格市场的一个最根本，也是一个最基本的特征，就是这个市场的波动性，它的脆弱性，它的风险性和以前相比是大大加强了。

　　那么，为什么进入新世纪以来，资源价格和商品价格会波动如此之大呢？我下面简单的把原因说一下，因为只有我们把过去的三五年里面的原因分析透了，我们才能理解和作出对未来的整个价格趋势的判断。整个的原因可以分成两类，一个是经济层面的原因，经济层面的原因主要是全球经济复苏，带动整体需求的强烈。在经济复苏的同时，制造业在强烈的发展，同时整个经济复苏和制造业方面亚洲的经济增长。从金融的角度看是两个原因，第一个是美元的贬值，第二个是期货市场的超前发展，过度的交易，也助长了整个资源商品价格在高位波动。

　　我简单把几个事情说一下，如果看这个事是非常有意思的，整个经济增长从2000年开始是非常强劲的，都在4%以上，应该说超过全球一般增长正常水平3.5%的水平。在这个里面，制造业的发展是特别的强劲，在过去五年里，全世界汽车的生产和消费、空调的生产和消费、冰箱的生产和消费等等都达到了历史的最高水平。大家知道这些产品都是耗用大量的钢材、原材料、大量的资源，这个是非常重要的。第三个原因，当整个经济发展的时候，经济在亚洲的经济发展越来越快，大家看到亚洲经济增长比世界经济增长快很多，中国应该增长也很多。同时，在亚洲经济发展过程中制造业占的相当大的比重，制造业占GDP的比重都达到30-35%以上。与此同时，中国和印度从2002、2003年以来，经济增长非常强劲，资源消费也是非常强劲。中国对能源的消费增长速度，1996-1999年平均增长速度是1.16%，2000-2003年平均增长速度是6.16%，所以，中国和印度对能源的需求也形成的一个很大的压力。全世界石油的消费来讲，2003年是石油消费的一个高潮的话，大家看到全世界石油需求平均增长率是1.3%，中国和印度对世界需求的增长率是7%。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整个的增长的部分，特别是中国，我还是提2003年，因为2003年是整个资源价格上升的一个起点年，这个很说明问题。就是在那一年大家可以看到中国的消费占全球钢的比重的26.8%，铁矿30.1%，铝18.8%、铜的19.7%，但是这个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在那一年中国几乎消耗了全世界主要资源产品增长量的50-80%。因为这个世界主要的判断标准是增长，不是讲存量，是讲增量，增量对价格的影响特别大。那一年中国消费全球钢的增长量的89.9%，铁矿的65.8%，铝的50.7%，铜的127%，把铜的库存还拿出来满足中国的需求。同时原油价格增长速度一直超过原油的增长速度，这个分红的区间就是需求超过供给的区间，这个区间是非常小的，也是越来越小。

　　所以，从整个需求的角度来说，就是从2002年、2003年开始，一直到2005年我们面临几个巨大冲击波的叠加，第一个是全球经济增长强劲，第二个是经济增长强劲引起的制造业的强劲，第三个叠加是整个经济增长和制造业向亚洲和发展中国家转移，当然亚洲和发展中国家整个资源消耗比重提高，整个能耗的效率相对还是比较低。由于亚洲发展中国家GDP增长速度的强劲，积累了财富，所以亚洲的发展中国家对资源投资，公路、码头、港口、机场，以及对消费用品的汽车、冰箱等等的需求大幅度上升，使得全球对制造业产品是上升的。在这个叠加之上使得中国和印度在2003年开始特别强劲的经济增长，对这个市场带来一个比较大的冲击。

　　所以，这几个叠加走在一起形成的需求方面一个很强烈的现实的需求，这个还是次要的，在这个现实的需求之外，他给市场送出了一个很强烈的信号，这个信号就是说资源现在需求是不够的。这个给按照价格提供了一个很大的压力。

　　第二个方面比较大的是金融的因素，金融的因素是两个，第一个是美元走软，大家看到美元从80年代开始一直在走软，特别是2002年贬值了24.7%，因为全世界资源产品主要是以美元计价，美元疲软，就使得以美元计价的资源产品价格上升。所以，我刚才特别强调真实价格和名义价格的概念。如果我们把美元的汇率和资源商品指数对比的话，红的是资源商品指数，蓝的是美元的价格指数，美元往下走的时候，资源价格都是往上走的，因为全世界美元仍然是使用最多的货币，今天美元占全世界货币储备的76.4%，美元占前世界贸易结算的65%，美元占全世界外币交易量的58%左右。所以，主要是美元的强势，所以资源和美元的关系也是很清楚的，就用美元的指数和石油价格来比，这个红线是美元，蓝线是价格的话，美元的波动是很小，但是美元的波动总会反向影响资源价格。

　　金融的第二个方面就是因为大家看到的需求的强烈，所以整个市场的投机的因素、期货市场的发展非常快。五年以前以石油市场为例，石油市场期货的远期交易只占整个石油交易量的7%，今天在美国石油的远期市场，期货交易占整个石油交易的51.3%。所以，这个市场一半是在期货的远期或者是投机的交易的控制之中，各种对冲基金进入这个市场。大家可以看到整个衍生产品的发展是非常快，整个衍生市场从2000年左右，大概100万亿的规模已经达到现在的200多万亿，今天已经达到250多万亿这样一个概念。所以，大家可以想象这个概念是什么样的，我们中国自己每年GDP是两万多亿美元，整个金融衍生产品，名义头寸达到了200多万亿的规模。所以整个在2003年，我还是强调2003年，随着资源约束的出现以后，整个衍生产品、期货产品的交易以下子突飞猛涨。

　　所以，如果我们把这两股趋势放在一起的话，我们来看过去的几年里资源价格波动的原因的话，从需求的角度，我们看到是因为强烈的经济增长、强烈的制造业增长、强烈的整个经济增长和制造业向亚洲的转移，和亚洲的财富的增长引起的对制造业产品需求的强烈，形成了一个需求的压力。与此同时，因为美元贬值，使得名义价格的资源价格上升很快，加上金融衍生产品的不断发展，期货和投机的不断发展，这已经推动的整个资源在波动。所以，两股力量，需求和供给的力量推动这个价格上升，金融的力推动这个价格在高位不断的波动，产生剧烈的波动，由此产生巨大的风险。

　　所以，这个是在过去的三四年里面我们看到资源价格飙升和波动的一个非常主要的原因，大家也很关心未来怎么样，最近的资源价格经过了三年的突飞猛涨以后，特别是经过今年的突飞猛涨以后，资源价格开始下跌。特别是石油价格，石油价格从72.6美元跌到56.4美元，石油价格的下跌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是一次波动还是会回到长周期的原线？最近又发生一个很大的事情，就是国际上一家有名的以资源商品做对冲的期货的对冲基金损失了65亿美金，这个金额已经超过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时期美国长期金融资本管理公司破产34亿美元，那么对冲基金是不是已经撤出的市场。所以，在这个时候对于资源商品价格的判断也引起了很多企业和进市场各个方面的关注。

　　我们也对我们的理解对这个市场做出了分析和判断，我们认为如果对未来做判断的话，这个判断不但得从需求说，还得看供给，就是看供给的约束有没有，供给的瓶颈有没有。供给的约束在什么地方，对需求是什么样的制约，所以看未来还是主要看三个方面，就是需求、供给和金融。

　　从需求的角度来说，现在出现一些和缓的趋势，第一个是美国的经济放缓，第二、第三季度可以看出来，美国的GDP增长在下跌，整个美国经济放缓，现在问题是美国经济的放缓会对全球的经济，特别是中国和亚洲经济产生多大的影响，由此产生对全球资源市场产生多的大影响？这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但是我们认为，虽然美国经济放缓，但是全球的格局还是维持中等偏上的速度增长，还是比较强，而且亚洲还会维持自己的经济增长，至少2007年是这样，所以这个需求还是存在。从东亚各国制造业的比重，大家可以看到出口占世界制造业的比重还是很多，在这个过程中全球的制造业中心还在源源不断的转向亚洲，特别是转向中国，并开始转向印度。转向印度的趋势应该是在一年半到两年之前开始的，现在我们看到这个趋势在加快。

　　所以，我前面讲到的全球经济强烈的增长和增长的制造业和向亚洲转移，经济增长有所放缓，但是向亚洲转移还是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从金融的角度来说，我们觉得整个的金融发展还是非常快的，在过去的20年里，整个全世界GDP平均增长速度是3.56%，全球贸易平均增长速度是6.6%，全球国际资本流动增长速度是13.92%，所以全球在20年的区间里，全球的贸易增长速度是生产增长速度的一倍，就是商品流的速度是生产流的速度的一倍，全球资金流增长速度是商品流增长速度的两倍，是生产实际物流的速度的四倍。这个规模和结构维持了整整20年。

　　所以，整个金融的增长还是非常强劲，整个金融资产的增长，大家可以看到从1990年开始整个增长是非常之快的，从四五十万亿美元，现在增长到一百二三十万美元，增长了三倍，所以这个增长速度也是非常快的。特别重要的一点，这张图我要解释一下，这是我们最新做的研究发现的结果，这个特别有意思，就是全球的流动性还是非常好，以前对流动性的衡量主要是用现金来衡量的，但是我们这次发现现金占全球GDP的比重是10%，但是现金在全球流动性的比重只占1%，整个M2，就是整个货币供应量占整个GDP的量是122%，但是整个M2对全球流动性的增长占12%。所以，我们传统上都认为货币是主要的流动的观念已经被彻底颠覆了，剩下是什么呢？第一个，证券化的掌权占全球GDP的比重142%，提供流动性13%，这个还是次要的，今天金融衍生产品的市值占全球GDP比重的802%，提供全球流动性的75%，这个部分不受央行的货币政策的影响，所以这个流动性是巨大的，这个现象是2000年开始产生的现象，以前从没有过这个现象，这是非常重要的，而且美元会继续走软。而且我们从资源供给的角度讲，石油的剩余能力是整体在往下走，剩余能力是非常小。铜已经出现了绝对的缺口，红的和蓝的，蓝线是利用率的水平，绿的是表示供求的失衡情况，绿块以下表示绝对的需求。

　　特别有意思的是从1950年以来，近50年来，全世界的资源的新的开发量和规模在往下走。这个是资源我们今天的资源供给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特别有意思的是在我们讲资源供给的时候，我们不能忘记地缘政治，因为资源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产品，和地缘政治有密切的关系，这张图典型的说明石油的供给在OPEC的我们里面有很大的空间，但是他是一个垄断的机构，在非OPEC机构里面需求和供给基本上持平，下面已经没有任何余地。所以，今天剩余的石油供给完全在OPEC手里，所以这是完全垄断的行为。我刚才讲从现在看有两大产品，就是铜和铝、包括镍，今年全世界出现了很大的缺口。

　　如果把这些所有的东西放在一起的话，我们的结论是这样的：第一，经济增长还是强劲，而且继续向亚洲的转移，对需求的压力还会存在。第二，美元会继续疲软，流动性会继续好转，金融推动资源价格大幅度波动，由此产生的金融风险依然存在。第三，从中长期来看，供给的瓶颈约束仍然存在，特别是对能源，我们主要是全世界精炼油的规模和产能上不去，大大约束了原油的开发能力，所以供给的因素还是有。第四，就是地缘政治的冲击，潜在的风险还是很大。大家知道伊拉克的战争，伊朗的问题，苏丹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有可能随时随地引起全球新的政治危机，产生资源特别是能源供给的波动和变化。

　　所以，总体而言，我们可以看到整个资源市场价格，虽然最近还是回落，但是不会跌到原来的起点，就是跌到30美元、40美元一桶，今后的价格是我们上升在这个阶段，我们停在这个阶段，在这个阶段大浮动的波动，这个是我们在今后一两年里面面临的主要的趋势。

　　我还有一分钟，这一分钟我讲讲中国，中国情况比国际市场的情况还要糟糕，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中国的经济增长更强烈，制造业增长更强烈，投资更大，对资源的需求更大。但是中国有到三个约束，第一，中国没有长期的供货市场，所以中国对资源产品的需求主要是短期的合同，短期的合同特别受市场的影响。第二，中国越来越依靠进口，比如说中国的石油今天50%依靠进口，但是中国石油依靠进口也很受外面的影响，比如中国石油进口的前三大国家是沙特、伊朗、苏丹，这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在里面。所以，这个是我们国内资源价格的波动超过国际资源价格水平的重要的因素，我们最近做了一个比较，发现国内资源商品价格波动速度远远超过国际商品资源价格波动的幅度。所以，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一个很大的问题，而且我们不但大规模的进口，而且我们在大规模的基础上在大规模扩大冶炼和后线生产能力，这个对我们形成了很大的风险。

　　如果我们把总体的市场来看的话，虽然最近价格开始回跌，但是这个回跌只是高位的调整，价格波动还是很大，但是大家不要忘记资源价格在长期是要下跌的。所以，如果我能够给各位一点建议的话，我想如果在座的各位是需求商的话，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想办法找到长期的合同，越长越好。如果是各位是生产商的话，千万不要以为价格会永远在高端，也应该找到长期的供货商，制定长期的合同，越长越好。如果各位是投机商的话，那么今天的世界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天堂，因为这个世界增幅又大，波动又大，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给投机者们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但是你一定记住，如果你要投机的话，你最终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失败。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