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立：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的十种途径

　　

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郑新立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财经新闻图片

　　2006年9月5-6日，由新华文摘杂志社主办的“开创蓝海—2006企业创新高峰会”在北京友谊宾馆举行，新浪财经独家进行图文直播，以下为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郑新立演讲：

　　郑新立(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教授)：

　　同志们，早上好！非常高兴受到邀请在自主创新讲座跟大家进行交流，我想讲的题目叫《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的多种途径》。

　　去年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建议提出了自主创新的战略，半年多来，自主创新在全国已经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得到了各级政府，特别是企业的响应。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在当前和今后一个较长的时期，对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首先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它是转变增长方式的关键环节，早在第九个五年计划的时候，我们就提出要转变增长方式，但是十年过去了，在增长方式转变上我们进展不大，原因在于我们缺乏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技术。因此，当企业考虑投资的时候，当政府考虑投资的时候，首先选择技术比较成熟的产品，选择这样的项目。选来选去就选到钢铁、水泥、电解铝、房地产，搞这个，技术很成熟，有好多好的项目，我们有市场、有资金，有劳动力，就是没技术，眼看着很好的项目，也没法投。因此，转变增长方式说了十年，进展不大。只有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只有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技术才能真正实现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节约型的转变。

　　第二，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也是保持经济平稳、快速、持续增长的需要。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我们国家国民经济发展进入了长达十年的平稳快速增长新阶段，这十年来，经济摆脱了长期以来存在的大起大落的困扰，这十年经济再也没有折腾了，年度经济增长幅度相差一到两个百分点，最高不到两个百分点，平稳的增长保持了十年，这是很不容易的。现在党中央国务院希望我们能够把平稳增长的势头长期保持下去，保持到“

十一五”，一直保持到2020年，再保持15年的长期的平稳的快速增长，年均增长速度在8—9%之间，要实现这样一个目标，关键就是要靠通过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转变增长方式，要摆脱经济增长过份依赖投资、依赖出口的局面，特别是要摆脱过份地依靠高消耗、高污染、高投入这些行业投资的过快增长支撑经济的增长。要发展高技术产业，要发展那些对能源、资源消耗比较低，附加值比较高，劳动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产业，这就依赖我们通过自主创新形成一些投资热点和经济增长点，这样才能够保持经济的长期平稳快速增长。

　　第三，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也是我们全国人民收入的增长随着经济的增长同步增长的客观要求。这些年大家都有一个感觉，GDP的增长速度这么快，平均每年增长9—10%，但是老百姓自己感觉到自己收入增长，并没有随着GDP的快速增长而增长，我们的财富还没有很快积累起来，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经济增长里边一些高盈利的行业往往是外商投资或者是加工贸易企业实现的，出口产品里面相当一部分是贴牌生产，比如说

纺织品的出口，从去年就超过一千亿美元，是世界最大的纺织品出口国，但是纺织品的出口产品里边，特别是服装的出口里边，80%是贴牌生产，整个生产的全过程都是我们干的，最后一道环节贴人家的一个商标，利润80%以上都让人家拿走了，我们辛辛苦苦半天只拿到利润很少的一部分。

　　另外，我们出口的都是一些劳动密集型产品，所以资源密集、劳动密集的产品，我们进口的都是一些技术密集的，附加值高的产品，我们一年进口的机电产品四五千亿美元，我们自己能干的都是些技术含量比较低、附加值比较低，能源、资源消耗高的产品和产业。这些附加值高的、利润率高的产业和产品，一方面依赖进口，一方面依赖外商投资企业提供，我们处在这样一个分工格局，大量的利润都流失了。这就是我们老百姓的收入不能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而相应得到增长的根本原因。比如说举一个例子，深圳有一个企业叫华为，可以说是国内办得最好的企业之一，一共有四万多人，去年的销售额六百多亿元，合美元八十亿美元，出口六十多亿美元，出口占销售额的60%，四万多人是一个合作制的企业，有两万多人在公司持有股份，每年根据每个人的表现确定哪些人有认股权购买公司的股份，原来老职工平均每人都持股，包括工资分配和公司持有的股权加在一起，四万多人，可能有一两万人形成的资产至少在百万元以上，这个公司创造上万先富起来的。六百多亿的销售额，去年一年纳税额四十多亿，对深圳和我们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就是因为华为是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技术，所以他赚的钱装到中国人自己口袋里来了。一个公司他能够使上万人富起来，同样旁边有一个外资公司，销售额去年上千亿，出口达到一百多亿美元，是他的两倍，这个公司去年的纳税额才一亿多，华为四十多亿，他的利润大部分外商拿走了，在公司打工的人工资压得很低，国内的企业都是这样的，高利润都让外商来做或者进口，老百姓什么时候才能富起来呢？我说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它是转变增长方式的中心环节，实现经济长期平稳快速增长的客观需要，也使中国老百姓的收入能够与经济增长同步提高的客观需要。

　　最近这个时期我总结了我们国内企业自主创新各种各样的方式，因为自主创新的目的是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技术，凡是要达到这个目的，能够达到这个目的，它的方法可以不拘一格，可以采取多种多样的途径达到这样的目的。

　　我总结我们国内企业的一些经验，大概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一共有十种途径，今天我想让大家分享我的研究成果，每种途径我也提出一些案例说明，可以采用这种方式提高我们的自主创新能力。

　　第一个途径，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这是我们五中全会建议提出来的，在今后一个较长的时期，在能够引进技术这样的行业，我们主要要采取这种方式提高自己的创新能力，实践证明，这种创新方式是技术创新的一个捷径，因为时间最节省，成本最低，当年日本、韩国引进欧美的技术，就是通过消化吸收再创新迅速形成了出口的拳头产品，所以他们在非常重视消化吸收再创新，用在引进花的钱和引进消化吸收的钱投入的比重，日本是1：5，韩国是1：8，我们尽管提出这样的方针时间比较长，改革开放初期就提出来的，但是实际上我们在实行中间重引进轻消化，重引进硬件轻引进软件，用在引进上的技术引进技术消化创新的比例是1：0.07，这样的比例羞于开口，说出来太丢人了，拿一块钱引进，拿七分钱消化吸收，什么也看不成，长期的引进再引进，长期形不成有自主产权的产品和技术。这个路子走得最成功当然很多，我想最成功的还是海尔，海尔引进第一台电冰箱是德国的荔波海尔，第二台产品就是自主知识产权的，第三台就可以出口。国内现在形成耐用消费者和很多产品制造能力好多通过引进消化创新形成的创新能力，今后凡是能够引进到技术的行业，主要采取这种方式提高创新能力，这是第一种途径。

　　第二个途径就是通过系统集成的方式创新，主要适用于大型复杂的装备和产品，特别是技术装备领域，因为搞技术装备涉及到各个技术领域和各个环节的技术，通过把各个领域的技术集中起来就可以形成一个能够解决重大复杂人物的大型技术装备。这方面最成功的案例，我想山东烟台市龙口市有一个叫丛林集团，这个时候是出龙口粉丝的，丛林集团的老板叫张秀吉，原来是粉匠，乡里面粉丝厂的厂长，粉丝做得非常漂亮，出口赚了一些钱，不满足于此，搞铝型材的加工，买世界各国铝型材的羁押机，干了一段时间赚了一些钱，更不满足于此，想造世界上最大的铝型材羁押机，找到西门子得一亿美元，而且还要控股，他觉得这个条件不可承受，到日本，请他们造，你买就行了，你何必造呢？最后他找到了西安重型设备研究所的所长，找到上海重型设备制造厂的厂长，把两个人请来以后，我出钱，西安研究所设计，上重制造，三个大的合在一起，咱们要造一个全世界最大的铝型材羁押机，最后花了四千万，西安重型设备研究所作为总承包单位，联合全国两百个研究院、设计院、研究单位，以上海重型研究厂作为承担单位，把设备造出来了，获得国家设备一等奖，说是万吨羁押机，达到一万三千吨的压力，照样运行很正常，设备展开有篮球场那么大，比七十年代造的羁押机水平高多了，全世界最大的铝型材羁押机，民营企业把国有科研设计单位的创新能力给激发出来，没有粉匠上重那么好的能力激发不出来，这是最成功的案例。

　　第三种方式就是原始创新，原始创新主要是靠科学院靠大学教授，但是企业也不是不能搞原始创新。上个月我到深圳，我发现有两个企业搞了两个世界级创新成功的案例，用基因工程治疗癌症，现在已经在全世界第一个突破了，治疗很多，军医大学的教授，长期从事这个，在美国留过学，在日本留过学，回来以后搞这个就搞成了。第二个案例就是我们有一个朗科集团技术人员，原来是中科院两个研究生，后来在国外外国的公司里面给人家打工，两个人酝酿一些创新的思路，两个人就回来了，自己在移动存储这个领域他们发明闪存可以直接跟WSP直接联系上，移动存储技术在IT行业在全世界是独创的。最近我问他，包括日本索尼、松下这样的公司已经承认他这个技术专利，准备付给他专利费，国外大的公司承认他的专利，然后再国内，国内游几千家企业都使用他的专利，但是不给他专利费，先从外部到内部逐渐争取知识产权，这两个科技都是小企业，都是原始创新，企业也不要自卑，不要看不起来我们自己，我们在某些领域只要我们钻进去，也可能搞出原始创新的成果。这是第三个途径。

　　第四个途径，通过技贸结合，国际招标提升自主创新能力。这里边典型就是三峡模式，长江三峡发电机组的制造，左岸电站14台机组实行国际招标、技贸结合，中标都是外国的跨国公司，但是我们要求这些跨国公司来投标的时候，必须拉一个中方的制造企业作为合作伙伴，而且要给我转让技术，必须有一台机组全部是在国内企业制造，通过这个方式左岸电站在招标制造以后，国内企业就提升了自己的设计能力和制造能力，所以在右岸电站12台机组招标中间中国的企业中标的8台，哈尔滨动力厂就中标了。而且据他们介绍，中方制造右岸电站发电机组在某种技术上还有创新，这就是技贸结合、国际招标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成功的范例，这个模式在所有重点项目推广应用，要在政府的组织协调下运用政府采购国际招标的形式，提升内资企业创新能力。在高速铁路设备制造京沪铁路要上了，我听铁道设计院告诉我，高速铁路设备的招标要要比三峡设备招标前一步，因为三峡招标以外方为主，高速铁路招标的时候要以中方企业为主，拉一个外方的企业作为技术支持方联合投标，因为我们在高速铁路设备制造方面我们中方企业技术能力、技术的储备力量比较强，后来我问他，这样招标的话，来不来？来得很踊跃，这个公司不来，别的公司来，因为中国高速铁路市场太大了，如果这一次进不来，以后再进来就很难了。京沪高速铁路上来以后，还有京广、京哈、京沈、陇海，将来高速公路改造的话，将来需要的设备量很大，依托国家重点工程，通过国际招标技贸结合，提升我们国内企业的制造能力，这是第四种模式。

　　第五个途径，通过国际兼并拥有知识产权。现在国外一些企业有技术、有技术成果，但是没有市场，国内的企业油市场没技术，合起来就可以双赢，国内一些企业通过到海外为兼并一些濒临倒闭或者非常困难的企业，使原有的技术资源包括技术成果和技术开发人才全部为我所有，变成我的，产权是我的，通过兼并方式可以提高自己的创新能力。这个模式在上海和浙江有很多成功的案例，我只举其中一个案例，台州飞跃缝纫机集团邱继宝，20年前是弹棉花的，八十年代的时候到广交会参加会，不让进去，通过下水道过去，罚了他千，到九十年代自己包了一家专机到广东参加广交会，为什么发展这么好呢？他是一个初中毕业的文化程度，第一步兼并了上海缝纫机研究所，上海缝纫机企业在重组的时候把缝纫机研究所看成累赘，他求之不得，你到我这儿来，这些人还在上海工作，家也不用搬，工作地点也不用搬，但是我给你发工资，有一条，你的技术成果得归我所有，第二步兼并日本濒临倒闭的工业缝纫机厂，他的技术归为己有，在这个基础大量生产工业缝纫机销售到全世界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现在一年缝纫机的销售额出口一亿多美元，现在是中国缝纫机行业最大的公司，代表中国缝纫机的水平，上届总理朱镕基同志到浙江去的时候听他汇报，开始不以为然，听着听着朱镕基同志感到非常钦佩，说邱继宝你是国宝啊，当年我在上海当市长的时候我想干的事没干成，你干成了，你比我强，他现在在上海当市长的时候，一心想把上海缝纫机搞上去，搞出口，结果没成功，后来成功了，邱继宝的路线就是兼并，通过兼并获得自主知识产权。

　　第六个途径，委托国外研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有一些技术国内现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非常急需，但是我们国内研究力量还研究不了，研究部出来，怎么办呢？我就实行国际招标，用重金委托国外的研究机构帮助我研发，成功的案例就是深化集团煤炭直接液化技术，当年董事长叫叶青，国家发改委副主任，大家都感到中国的能源结构是煤多，油少、气少，但是轿车进入家庭，液体燃料需求量很大，如果把煤直接装到汽车里液体燃料，我们摆脱对国际石油进口的依赖，去年进口石油花五百多亿美元，太可惜了，花这么多钱进口石油，煤炭的直接液化技术通过国际招标用了一亿美元请美国研究所研究出来了，产权是我的，我花这么多钱，知识产权是我的，然后再上海进行了年产六万吨的中间试验，试验也成功了，现在正在陕西和内蒙交界的地方叫东盛煤田搞工业化的项目试验建设，年产量是一百万吨煤质油，明年就可以生产，主体设备三千吨，搞成了之后，我们可以大批量大规模搞，搞十套设备不过一千万吨，搞一百套才一亿吨，技术是我们的，我们可以大批量搞。

　　第七个途径，与国外合作进行研究开发，成果共享。国外的企业和研究机构非常愿意和中国合作，因为中国人很聪明，我去年春节前到以色列，以色列科学院的院长跟我讲，他特别愿意和中国人合作搞科研，你们提出项目，提出课题，整体发展中有哪些问题，中国和以色列两家合作，你们承担的部分你们花钱，你们承担的部分我们花钱，咱们研究出来以后成果共享，这种方式也可以推推广，我们现在已经参加全球卫星定位系统伽利略计划，参加热核聚变国际研究，大量生产中间的技术也可以通过国际合作方式进行研究和突破。通过在国外设立研发机构，利用国外的技术力量进行研究，也就是利用外套。成功的案例就是华为和中兴，它现在都在海外设立了研究所，雇佣当地的科研力量研究成果为我所用，华为在印度的班加罗尔设立软件研究所，前年去只有一百多个印度工程师，现在有两百多个印度工程师，印度工程师水平和深圳工资水平差不多，印度工程师编制软件质量比较好，国内去了几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子，五六个人，领导两百多个印度工程师搞软件开发，利用外脑为我们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服务。

　　第九个途径，由国内设计国外制造，或者进口关键的零部件在国内制造，这个案例也是华为。华为在开始起步的时候，他们设计的程控交换机，芯片设计出来了，但是国内造不出来，就拿到国外造，或者直接从国外采购，程控交换机也可以在国外制造，也可以采购关键零部件在国内制造，现在好多产品自己能设计出来，由于工艺技术水平落后，我们造不出来，虽然能造出来，但是造出来的质量不行，我就在国内设计，国外制造或者是大部分在国外制造，少部分零部件采购进来，在国内制造，这种也能提高自主创新的能力。华为在通讯设备制造领域可以说已经站在世界技术发展的最前沿，去年新招进来研究生、大学生一万多人，去年只有三万多人，有两万人在搞科研，去年一年的技术开发投入达到五十多亿元，占到销售额的10%，国家发改委高新技术产业司一年掌握全国的那点钱才十几个亿，一个公司一年的技术开发投入五十多亿，多大的投入强度。

　　去年一年华为公司申请的国际技术专利240多项，我看了一下同行业的思科那是代表着国际最先进的水平，思科去年申请国际专利220多项，比华为还少了20多项，全国去年申请国际专利是多少呢，两千多项，华为一家申请的国际专利占全国申请国际专利的十分之一。全国这么多企业，如果有一百个华为，中国自主创新的力量不久起来了吗？华为任正非这个人真不简单，自己也不懂多少技术，而且他开始也是给人家外国程控交换机搞推销的，卖外国设备，卖着卖着觉得我自己造吧，领着一帮国内的学生在那儿自主创新，有着非常好的基础，现在平均年龄只有26岁，博士生、硕士生在那里有着充分施展的天地，可以说在国内办得最好的，最有凝聚力和创造力的公司之一。我上次到华为去了半天，以后不要说你是私营企业，他是集体所有制的企业，是合作制的企业，他的公司也没有上市，两万多人都有公司的股份，公司的创始人任正非在公司的股份不到1%，实际上是公司员工共同所有的公司，是典型合作制的企业，在马克思资本论里面讲到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积极的扬弃，跟五十年搞得差不多，应当属于集体所有制，公司挣了钱，是共同富裕的，大家共同分享的，共享的，如果你一个人占40%、50%的股份，你是典型的私有制企业，认证分在这里边不断稀释他的股权，他的股权比例越来越小，分核心层持股、骨干层持股、老职工持股，现在每年大家评比，谁在公司主人翁的精神比较好，表现比较好，让表现好的职工给他以认股权，你可以自愿持有公司的股份。这个公司内部机制、产权结构都是非常好的，适应现阶段高技术企业发展的要求，有这么强的创新能力，我希望我们国内的企业应该出一百个华为、一千个华为，中国经济发展就不发愁老是搞钢铁、水泥、电解铝、房地产，搞通讯设备，不消耗多少能源，不会带来多少污染，产品销售到一百个国家和地区。

　　我最有感触的是1992年的时候，我到日本富士通公司参观，富士通请我看生产线生产的程控交换机卖给北京和中国的，向中国出口，当时中国连程控交换机不会做，请日本富士通给我们做，前几个月3G技术通讯设备国际招标里面，华为跟诺基亚联合中标各占50%的市场份额。15年的时间，由进口日本富士通的程控交换机变成我们华为的设备可以安装到日本，变化多大。

　　第十个创新的途径就是禅学研结合，企业要跟大学、研究所结合起来，企业研究力量比较弱，多数企业来讲，你的技术难题在你那儿难得不得了，到研究院、大学那儿，可能这些问题已经解决了，或者人家唾手可得，这是老的办法，但是非常有效的办法，还要继续使用。也是上两个月我到柳州去看到非常典型的案例，柳州有一个电喷系统的老板，他原来是做汽车后箱的机架，一年生产几百万套，但是赚钱不多，因为附加值太低，这个老板一心搞汽车里边附加值最高的零部件，问什么是附加值最高，告诉是发动机里边的电喷系统，因为汽车心脏是发动机，发动机的心脏是电喷系统，国内的汽车电喷系统基本上是由国际上两大跨国公司所垄断，他不信这个，把电喷系统干出来，全国各地找，找到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有一个汽车系的教授叫高峰，高峰这个人是中国机电专家，带研究生研究月球车怎么设计，带了十来个博士生正在研究电喷系统，一拍即合，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们提供研究条件，到他厂里去了十个博士生，一个月一个博士生给一千八百块钱，搞了一年多，搞成了，花了三百多万，把长期困扰中国汽车工业发展重大技术难题给突破了，最后通过国家的技术鉴定，达到欧四的排放标准，花了三千多万建一条生产线，今年可以投入市场，打破长期以来跨国公司对发动机汽油机电喷系统的垄断。很简单，问题就解决了。另外一个地方研究机构一百多人，花四五个亿搞柴油的电喷系统，也取得突破，但是工厂化生产也不行，也找到柳州这个厂和它联合柴油机的电喷系统。花了这么小的代价，把这么大的成果拿下来了，按照过去老的体制，自己在那儿抠，抠十年二十年也扣不出来，死路一变就解决了。现在十个博士生毕业论文写得很漂亮，都走了，最后留下来一个博士生在他那个厂继续工作。

　　自主创新路径很多、途径也很多，需要我们不断地总结推广，中国人是有创新精神的民族，中国人聪明，有一份投入就有一份回报。特别是我们的国有企业大中型企业，要成为自主创新的主力军，现在国有大企业在这方面投入比全国平均水平要低，这是说不过去的，因为国有大企业拥有最好的设备，拥有很多利润，拥有最优秀的技术人才，你应当在各个行业的技术

开发商成为排头兵，成为基地，带领行业的技术进步。但是我们现在越是大企业，技术开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比例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这说不过去。

　　我们通过这样一个研讨会，还有好多新闻媒体的同志，我们一起鼓吹这件事情，推动中国的企业舍得在技术开发上花钱，根据本企业的具体情况采取自己适合的形式搞技术创新，我们相信通过五年或者十年的努力，我们一定能够创造出一大批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品和技术，把投资吸引到这些技术成果上来，形成一大批新的投资热点和经济增长点，带动产业结构的升级，从而实现今后十几年经济长期的平稳快速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