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社会责任标准探究及实施策略论坛(3)

　　梁晓晖：谢谢张所长的讲话。因为我们的贾所长临时有事，所以先请贾西津所长先发言。

　　贾西津：谢谢公益时报，谢谢孙主任的介绍以及前面几位的介绍。前面大家讲的企业社会责任和中国的企业社会责任，我有很多实际的体会。我想讲一下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解，然后再回过来看一看中国的企业社会责任到底是什么东西？企业社会责任显然是一个近二三十年来才热起来的话题。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企业社会责任？它的出现背景是什么？它是一个西方的词汇。我们在这，不得不看到一个西方的社会结构，和它的社会发展背景。所以，在西方的社会结构里面，之所以会提出企业社会责任，我想它很强调的是政府、企业、社会非常强烈的背景。

　　政府是有限政府。政府被视作应该做有限行为的，并且公民常常去质疑政府，会不信任政府，把政府看作一个很危险的东西，这是我们继续要管理公共事务，但是不得不防的这个领域。这是人们对企业非常确切的一个定义。只要赚钱就是一个好企业，这是很单一而直接的标准。

　　而在60年代以后，现在公民社会的兴起，和企业社会责任的兴起在时间上是差不多的。同时，政府的改革、全球治理的变革，在时间上是一个重合的，也就是说背后有一个共同的社会背景。这个社会背景是什么？就是在西方的二战以后，这对全球来说是非常大的冲击。二战以后所发展起来的福利国家，人们对于公民意识的增强等等，到60、70年代，恰恰是这样一个时代，人们在开始强调公民意识，开始强调对于政府治理的反思，包括对于这种企业，政府的社会责任，开始进行一个反思和重新的界定。所以，他的生活背景很强的就是两点。

　　一点可以是公民意识的兴起，或者说是公民社会的兴起。再有一点就是信息化、全球化一个全球市场。而这两点当然也是相关的，公民在国内的倡导，显然也是我们国内资源越来越稀缺，信息化又不断的相连，所以在这个背景之下，全球越来越成为一体。

　　而在国内的情况，公民越来越多的要求到一个社会正义的问题，社会公平发展，包括对弱势权利的保护，公民组织的倡导作用越来越强。

　　所以在这两个背景之下，我们如果归纳现在提到的企业社会责任概念，我想把它概括为四个方面。刚才张所长也讲到了一些社会责任的不同含义。我觉得把它概括为四个方面，这四个方面就是由刚才的两点背景所比起来，一方面公民意识和公民社会的兴起，在这种情况下，很多西方国家的公民社会组织，他们开始提出来社会公正问题，还有社会公共利益问题，比如说由此衍生出来两个方面的责任。我叫它为利益相关者责任，尤其是员工责任、消费者责任等等。这个时候，公民社会会提到你的企业不仅仅看你的地位，要看你有没有符合员工的利益、爱没有符合消费者的利益、你是不是雇佣童工、是不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利益。

　　第二个，我叫它为环境责任。公民社会提出来，一个企业在利益化最大的定义下你要符合规则，就是环境责任、人类责任，你要在这两种责任下来满足利益最大化。这一点对于企业而言，更多的是一种强制性的，和法律的。也就是说这并不是说企业看到，我要关心员工，而是因为社会有要求。刚才孙主任讲到，它是直接来源于对于消费者、对于人民，需求者的一些诉求，在这个诉求之下，企业不管员工的环境责任，你可能无法立足，这是一个压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些方面的责任是外来的，是压过来的。而其中最多的是法律责任，比如说不能雇佣童工，还有环境标准等等是强制性的。当然里面也有一部分是属于稍微有点高要求的，比如你对员工待遇好一点，高的工资，这是要求企业让利的一个过程。这是第一方面。

　　第二两个责任是由于竞争、全球化市场所引起来的。在竞争里出现了社区责任、社会公益责任。所谓社区责任，就是说企业会宣称，我的企业发展好了，我要带动周边，我要对我们的社区有什么样的贡献，我们要一起发展，这个尤其出现在大企业和跨国企业里。社会公益，企业会关注慈善，比如说一个搞汽车的，他可能会助学，这个跟他毫无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企业除了他的产品数量之外，它的荣誉、它的声誉、质量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后两者之所以是企业自发的，之所以自发，是由于一些大企业要树立一个等级。比如说我宣称我不禁要产品好，我还要关注社区。所以后两者更多的是企业自发的。这个自发里面更主要的成份是一个手段。就像我说的打广告一样，企业干吗要花钱打广告。是因为他要在一个眼球时代吸引资源，树立自己的品牌，建立自己一个更优的等级。所以在这时候，他关注的不是法律了，而是市场。通过做企业社会责任，他可以获得市场。

　　当然其中也有少量的一部分，所谓企业公民。企业家本身，他当然也是公民社会的一员，他真的觉得我要那么多钱，可能以后子孙后代的环境破坏了，谁也享受不了，所以他有长远的眼光。最主要的因素就是这四种责任，而他的主要动力和背景：一方面是公民对企业的压力。再一个企业在抢夺市场当中所使用的手段。

　　在这里面，我觉得特别要强调一点，当我们把视野放到行业和国际市场的时候，你会发现，这四种责任全部成为手段。尤其对发达国家来说，当他提出环境责任、社区公益的时候，他对于发达国家，或者其他的比较弱势的市场而言，全部可以成为他争夺市场的一个手段。他们说你用成功了，我们要抵制的你产品。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取得了优势。从西方自身的逻辑而言，我刚才说了两类，当他拿到国际市场，这四个所有的企业社会责任，在国际市场上，我觉得都是西方的，或者说是发达国家在争夺他的市场手段。他所主力的一个等级，我们的企业有社会责任的。

　　怎么看待中国的企业社会责任？正像孙主任刚才讲到的，中国为什么会关注？我觉得您说的非常的坦诚。我们关注并不是说中国现在这个企业富余到我们要关心社会，而是我们有压力。在国际市场里，企业社会责任是当做一个很强硬的牌打过来了，你接还是不接。对于中国的企业而言，确实面临这个困境。也就是说企业社会责任不是源于公民自身对企业的压力，而是源于一个国际市场甩给我们一张牌。就像反倾销的WTO一样，它是一个国际规则，而这个国际规则，中国在其中就是处于弱势。面对我们，我们就要特别清醒的认识到到底它是什么东西？不管它在什么样的优雅，或者说是在比较高尚的情况之下，中国所面对的是一个国际市场的竞争和企业的生死存亡。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最主要的，我们要区分国际和国内两个方面。也就是说，首先第一点，我们要提到企业社会责任，它是在面对国际市场的时候，我们所面对的是国际市场和一个国内行业的发展。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就毫无怨言说，企业社会责任就是一张牌。对于我们的协会和政府，拿到这张牌的时候，我们要是清醒的话，政府和协会是要站在企业立场上的，特别是对于协会而言，协会是企业的协会，这是西方的话语权，而中国怎么样能够获得自己的话语权，怎么能在国际市场上立足，这一点比要求企业社会责任更重要。我想这一点上更关键的是法律责任和承诺责任要有一个区分。

　　承诺责任，企业要捐钱，做公益等等。它不是违法的，而是好事。

　　法律责任，你不要做坏事，你不能去违法。

　　这个时候，对于协会一方面怎么去接这个牌？另一方面，怎么在发展企业社会责任的过程当中拿到自己的话语权。我们仅仅按照国际的标准来要求国内的企业，可能在行业发展中是不利的。就像刚才张主任讲到，其实企业真正的认可和履行那种标准的，也不是一个主体。所以对于中国的协会来说，我觉得可能很重要，一方面，我们在与国际竞争的时候，怎么能够更好的有自己的话语权。就是我们在用你的标准同时要提出来这个在国际竞争中是不是公平的？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对于中国的企业而言，我们要有什么样的标准？比如说一方面要和标准对话。而有些我们认为它是我们发展中国家要提出我们的标准、要提出我们新的东西。这个在国际市场上，企业协会和国家是要站在一条线上面对国际市场的。

　　其中特别重要的是要减少企业的承诺责任。你有没有捐多少慈善基金、有没有做环保、有没有关注教育？我觉得如果企业有能力，它会做得很好。可是在很多行业里没有这个能力做，我们现在还没到这个时候。但是我们在抵制社会责任的时候，政府会要求，这个企业做得好不好？你们行业要推行，每个企业要捐多少钱、每个企业要做多少善事？

　　在国内市场上，对待企业和员工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关系里头，我们做得比较好的是，里面大部分是法律责任，维护的是对员工的社会责任。虽然说他做的条文跟社会责任，实际上不是社会责任，而是法律责任，它更多的是支给了法律责任。

　　我想企业去做，当然是好的，但是真正解决的不在于企业自身，它源于的是工会的发展。这里更多的是工会要做的事。当然我们现在工会没有这个力量，如果我们能建立一些机制，比如说由协会在劳动密集的领域里建立三方协商的机制，协会联合工会、政府三方机制更有利的实行这种机制。所以我想在国际和行业两个市场来看，在行业试点里面，我想我们应该把企业社会责任很好的看成，它是国际上竞争的一个手段。另一方面，在公共试点里面，也就是说面对企业、员工、社会发展的时候，企业应该履行它的法律责任，但是这个不仅仅是靠企业自律，而更需要的是三方协商的机制。

　　梁晓晖：谢谢贾所长。下面有请李滢铨小姐。

　　李滢铨：我就一点体会跟大家分享。我想说的是，到91年的时候，服装厂开始推出第一个公司品牌的行为准则，企业发展到现在，我觉得这是一个怪胎。因为在实施起来的时候，为什么媒体会报道，因为它是一个很技术的语言。这变成是很多企业去应付品牌的一套游戏，他们会觉得更多的技巧，怎么去应付得越来越好。

　　为什么它是一个怪胎。我觉得本来关心员工的心现在没有了，或者说那个脉搏跳得越来越的微薄。可以想一想，到现在某些品牌去交流的时候，他们也有评估一下他们自己的项目。因为西方国家到现在，劳工确实能够改变他们的现状的到底有多少？他们自己承认，确实没有多少。在内资企业、外资企业的形象上、责任上来讲，确实是在生产供应链里面的工人，他们的权利获得了多少的打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在中国，也可以参考一下，他们有经验的到底是怎么样？他可能是走出来一些路，我觉得我们可以参考一下，不必要再重复那些路。

　　今天早上大家也提到了，确实一开始有挺多的品牌跟中国社会责任的理解出现了一些错误。主要的原因，对于很多品牌来讲，他们关心劳工的心不够。主要就是想媒体不要暴露出来。主要是一个风险的管理。确实对于劳动者的关注没有投入多少精力。很多时候，对他们来讲，主要做的是审核严查的报告。企业社会责任是一个成本，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想去验厂？因为验厂对他们许多什么好处。他们为了验厂要准备很多文件，甚至会聘人准备很多文件。费了很多功夫、时间、金钱去验厂。如果这些时间、金钱放在能力改进方面，对员工也有好处。品牌要不断的在验厂、企业在不断的进行验厂，验厂出来以后，工人在具体落实的情况上，可能说可以落实的。

　　现在出来一个奇怪的现状，我觉得到了现在，我们可以正确的探讨一下，再这样走下去，对品牌来讲没有好处，因为企业并没有感受到他们具体劳工的情况。媒体过去，一样会把事情暴露出来。对品牌来讲还是很大的伤害。对企业来讲，他们还会花很多冤枉的钱花费在验厂上。所以对企业来讲也没有好处。然后，对于工人来讲更加没有好处。除了通过验厂之后能有点奖金之外，就没有什么好处了。

　　现在这个责任落实之后最大的受益群体是谁？就是验厂的公司。这并不是我们想看到企业社会责任真实的情况，如果企业社会责任真的要落实的话，我们要强调的是它的心。我为什么说是怪胎？其实就是一个原则问题。如果要让社会和劳工都能感受到，这个确实是一个原则问题。

　　大家都没有对企业社会责任有一个共有权。很多品牌觉得是媒体逼我的，很多企业认为是采购公司逼我的。所以在这个奇怪的现状里面，我们可以再去思考一下，怎么推进？我们在跟一些品牌交流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个问题。我们在强调企业社会责任时候，品牌也有责任，他们应该看待积极的在够行为，他们不能够只是不断的说你是中国的企业，你们是越南的企业，你们不符合我们的行为守则，所以我们不下订单给你。其实他们采购的价钱也是在不断的压价的，我们国家是每年都在涨。在这样的社会生活水平下，品牌又在不断的压价，原材料的价格又在不断的上涨，企业也是很困难的。

　　另外一个，他们不应该把所有的钱按，每年的经费预算分在验厂上去。他们可以做得更多的是提供更多的培训，让企业更了解他们内部确实有一些管理上的问题，去帮助企业建立一种动力起来。

　　另外，现在的工厂怎么样建立自己内部监管力度。很多时候，我们看他们验厂的人过来，指出工厂哪里不对？很容易引起企业管理人的反感。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锻炼好，能够在企业里生根，让你看到这就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让企业看到，你内部管理有一个很脆弱的环节。比如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人力资源部门管理很脆弱？去强化他内部的一些管理体系。对企业来讲，会更有用，能够更帮助他们落实企业社会责任的关系。

　　工人，能不能在工厂里面建立起跟工厂、跟管理层有效沟通的空间和渠道，而不只是单靠外来空降的验厂的人来验厂。如果企业内部能够建立起来最好，企业内部本身可以做一些协调。

　　现在国外已经开始有挺多的多方合作组织，就是不同的利益群体能够坐在一块，大家建立一个平台，讨论怎么落实责任问题。政府带头，给一些基金，企业和行业协会能够参与进去，也有一些工会在里面，也有一些关注劳动法、环境在里面，然后大家共同的来商讨这些问题。把企业社会责任落实上的问题提出来，大家去做一些解决。可以每年给他们一些评分，定出不同的指标，在哪几方面给他们和平均的指标，在哪几方面有企业责任，当然也不需要用丑化的方法去跟他们说，而要用积极的方法去鼓励他们。也可以每年有一个公告出来，也可以了解每个国家的要求在哪些方面？大家能实现的愿景到底是什么？员工可以参与的空间到底在哪里？能够改善的在哪里、已经改善的在哪里？

　　谢谢！

　　梁晓晖：谢谢李总监。下面我想请屈教授跟大家分享一下她个人的经验。

　　屈宁：我是来自广东的，参加论坛，我觉得挺有幸的。企业社会责任，它的背景，刚才很多专家都讲了很多了，我想它不仅仅是国际社会甩给我们的一张牌。如果是在90年代，他代表跨国公司或者西方社会来给我们施加强大压力，甩了一张牌，中国发展到今天，企业社会责任，同时是我们国家自身发展的需求。如果不讲这个，我们可能觉得它是西方社会强加给我的，我就要被迫接受的，在被迫接受的基础上，是不能把企业做好的。国家发展到今天，我们的纺织行业走到今天，它怎么样有一个突破，怎么样寻求自己更大的发展空间？其中很折价的就是产业结构要升级，要调整。我们从跨国企业的低端逐步向上发展，这是我们将来的一个方向。当我们在确定我们的发展方向时候，我们的企业社会责任是不是要承担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二个，刚好前两天我参加了中国人力资源的会议。我对企业社会责任有一个比较模糊的看法。比如把企业社会责任放到人力资源管理系统，也有人说他是当做公共关系部门来做的，但实际上它是有自身的价值，自身的运作规范、要求、标准。

　　第三个，谈一谈企业社会责任。我是90年代开始就做这个项目的，很有趣的是我做的第一个项目的资金就是无来自于世界上第一个行为准则的跨国公司做的。这几年，我又和很多跨国公司合作项目。2002年在企业内部建立起社会责任管理体系。有人说当初你为什么推迟了？我觉得这个是管理体系，因为我自己做了好多项目。我自己在这个过程当中做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在这个游戏过程当中你是怎么运作的，他太清楚了。后来我终于接受一项，我觉得跨国公司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也开始有新的思路，也开始反思过去做的很多东西。比如说查厂、认证的东西，它的有效性到底是在哪里？他被企业所接受的动力来自于何处？他是怎么样能够推动这个企业责任能够实现目标，而不是说成了一批人的、一群人的生存手段，所以因为这两家跨国公司联合起来，一个很重要的理念就是利益相关者要共同面对、共同承担。怎么承担？不是说我要抓你，我来抢你，而是我们和工厂一起向前走。怎么走法？企业社会责任，首先我们要明确他是做什么？就是在中国现在要做什么？第一个就是守法经营。守法经营本身就包含着劳工者权益，本身也包含着环境要求。

　　所以说，我觉得企业社会责任第一个就是标准。中国，如果企业标准定得很高，很多企业做不到。做不到，他就会跟另玩游戏了。

　　第二个，你的标准定得非常低，你不能低过什么呢？不能低过法律的要求，不能低过中国劳动标准的最低要求。所以我们的企业应该在这个层面上来做。

　　第三个，怎么样来做？你把企业社会责任标准，一定要把它放在企业内部的管理体系上。而过去是放在CSR部门，这个部门里有时候一个人、两个人，他挂得很高，但实际上他的能力是很有限的。我采访过有些老总，他说讲起来很高，但是实际上我们是做不下去的。所以要把社会责任的要求真正的分解到这个企业所有部门里面区别。把它变成企业自己内部的管理体系的重要内容。而且要建立起一个和严谨的，具有可操作性的，而且可以进行检测的管理体系。

　　所以从04年一直到现在，这个项目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我现在做的工作就是这个工作。但是我自己想，虽然这个项目，我个人为它取了一定的效果，但是它面临了很大的挑战。中间有跨国公司，上面有代理商，这个代理商是非常复杂的，而且一直觉得是要好好研究的层面，因为它的风险性非常强。再往是就是企业、工人。这其实是一个在技术层面上是需要做很多深入系统的问题。

　　CSC9000T这个概念我是在去年听说的，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事情，这是我们中国企业第一次主动的面临世界发出我们的声音。咱们的利益方向是很一致的。竟什么一致呢？第一我们要把中国的企业做大、做强，让它有能力面对市场竞争。第二企业社会责任核心的东西就是劳工的权利、劳工的发展。一个企业的竞争力，他的基础来自于劳工的关系与和谐。而劳工的关系与和谐就是怎么样依法保证工人的权利？这是非常好的一种条件。第三个，在跨国公司中，企业社会责任并没有真正的形成核心价值观点。因为很多跨国公司想，我这个企业做得很好，但是采购部门、下单部门根本不理解这个，我就找价格低的。所以你们是不是真正把CSR作为你们企业的核心价值观，如果你们没有做的话，那就是一种手段，就是你的市场份额。在这方面，我想大家的认识还是比较清晰的。在企业社会责任过程当中，我想这几条是我们中国的企业社会责任一个很有利的条件，所以我对这个是满有信心的。我很希望咱们纺织行业企业社会责任将来能做出示范，不但是在纺织行业能被接受，包括在中国投资的外资能接受，而且为中国其他行业做出榜样，向他们证明，中国的企业是负责任的企业。这是我要讲的话。

　　最后我另外讲一个题。在企业社会责任过程当中，工人到底处于什么位置？怎么样体现工人的参与？在我那个项目当中，我最满意的就是企业建立，但是最不满意的就是工人参与。这个问题，我想今天没有时间讨论，但是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的话，这肯定会成为一个很大的挑战和质疑。

　　梁晓晖：谢谢屈教授。我想您刚才讲的这一点，我们也希望成为一种认可的工具，或者是认可的标准。这个思路，我相信是比较适用的方法。

　　最后一位是富平学校社会投资发展中心项目总监叶维佳先生。

　　叶维佳：我们这个机构是民间型的机构。在这之前，我在是跨国公司工作的，也是负责跨国公司亚太地区的负责人，我对企业情况很了解，对企业的感情也很深。刚才听了你们说的几点意见，包括对劳动法的意见，其实我感觉确实存在这方面的问题。现在我既然站在这个比较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了，一个我觉得是心态的问题。

　　第一点中国的社会主义怕社会责任吗？不怕。

　　第二点我们国家发展到这样一个高度全线下放的程度，企业已经成为动员社会资源的一个很必要的手段。当然，不是在这一步就能够看到的问题，因为我们大量的企业里面还是面临很残酷的生存问题、很残酷的竞争问题。但是长远来看，我们的企业社会责任应该经过有朝一日到一个高度，去作为我们国家来判断如何去动员社会资源。作为企业家也好，作为行业组织也好，我建议大家一定要把心态放平和。我刚才讲的第一个出发点，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在企业上的承诺，是在我们的根本价值观上能保证的事情。

　　最后一点，讲讲我们公益组织。我们是公益组织，公益组织在配合企业、配合我们的行业协会去做好企业责任的推动、发展的过程当中，可以去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你看国际上的公益组织可以去做，我们国内的公益组织照样也可以做，在一定层次上可以这样，你们运作好这件事情。

　　另外一点，企业社会责任，我解除了很长时间。比如说国外很多公司根本不知道这个。显而易见，这里面有一些和利益相关的问题。我们看了很多像西门子、摩托罗拉等一些大企业，我不知道我们在考察西方国家的企业时有没有看到他们的问题。

　　比如说在美国有一千万非法劳工，那些非法劳工大部分都在美国的中小企业，那些中小企业到底会怎么样？换句话讲，我们接这张牌，去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应该很全面地去对待。第一要心态平和。再一个我建议应该考虑这个公益组织参与。

　　梁晓晖：叶先生关于心态平和提得很好。我想平和心态会成为我们所有研究人员也好、专家也好一个共同的心态。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不得不把最后的讨论安排取消，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私下去讨论。

　　现在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已经超过接近半个小时了。谢谢各位专家，也谢谢公益时报跟我们共同举办，我们也取得了很多共识。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吸取了很多非常好的建议，我们会在以后的工作当中把这些建议落实下去，以后在实施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还是需要不断的支持和鼓励。大家有什么意见，以后多多交流。最后再次感谢大家！

　　今天的座谈会到此结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