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午餐会：亚洲金融一体化实录

　　博鳌亚洲论坛2006年年会于4月21日-23日在海南博鳌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亚洲寻求共赢--亚洲的新机会”。以下为博鳌亚洲论坛2006年年会主题午餐会：亚洲金融一体化实录：

　　主题午餐会：亚洲金融一体化

　　主持人：香港贸易发展局主席、九龙仓集团有限公司主席吴光正

　　演讲人：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曾荫权

　　吴光正：在2002年的6月，由于曾荫权先生对香港杰出的贡献，他获得了大紫金勋章，这也是香港特别行政区最高的荣誉。去年6月份他从英国政府那儿获得了英国爵士的爵位，下面我们很快邀请他来发表今天的演讲。今天，曾先生将会同我们分享，就目前亚洲金融安排方面的一些看法，包括在这方面存在的一些问题，包括亚洲要实现经济一体化还需要做哪些工作，包括在明天的远景展望应该是什么，他将发表他的看法，也就是整个亚洲地区怎么样朝着经济和财政一体化发展。

　　曾荫权：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吴光正热情洋溢的介绍，我有些城隍城恐，我非常高兴出席这么一个高层的论坛，就亚洲金融一体化的议题发表我的看法。亚洲经济正处于历史上迅速增长的时期，我们自然要不断的问我们自己，这种利好的势头是否能够持续下去，是否去出现97、98年的危机，而终端经济的发展。如何处理这些危机？至少减少这些危机带来的负面影响，对于我们这些走过上半世纪的人，我们相信都不会忘记，借着经济增长带来的机会，大量的群众得以脱贫，数以百万计的人得以改善生活。过去20年，亚洲地区的增长力几乎是美国和欧洲的两倍，但是我们同样也不能忘记，经济增长可以突然停滞不前，或急剧逆转，另各行各业深受打击，这些事件当中最具破坏力的往往与经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次称为亚洲金融危机。

　　我们甚为亚洲区内商业界和政府领导人，有政府确保当今经济的快速增长，保持平衡、稳定，具有可持续性。要在亚洲经济增长上更上一层楼，不能只讲究维持增长的速度，而必须治理提高增长的质量，亚洲区内过去出现的金融危机给我们带来沉重的经验，说明了中国是重要的金融领域。正如邓小平所说，金融很重要，是现代经济的核心。我们必须致力于使这个核心能够妥善地运作，能够善用这个核心所产生的力量，并利用现代资讯科技，让它发挥更大效能，促进金融事业发展，使这个经济融合的地区受到最大的利用。

　　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力减低金融系统再次偏离正轨的机会，在各项需努力推行的跨进工作中，相信没有一项比推动亚洲地区金融一体化更重要和更具意义了。我认为亚洲现有的金融是安排协调不足，无助于区域经济增长。有几个方面值得谈谈：

　　第一，不少地方的经济体制相当落后，储蓄不能被有效调动，也不能被投入于信用可靠的贷款人，或急需筹措资金需要活动的人。金融中介服务尚未发展成熟，而且没有多元化。结果这些地方过渡以来或者过渡集中于金融系统和银行系统，银行系统一旦受到冲击，不管是由于任何的原因受到冲击，就会全面波及经济活动。常见的不良贷款问题甚至拖垮了个别经济体的银行体系，这反映出这些地方的规章制度未能有效监管资金的配置和风险管理。

　　通常的补救方法往往牵涉到运用公共资金来进行注资，结果大批的不良贷款被冲销，但是令人遗撼的是，这类贷款仍然继续出现，有几个证券交易所的一级和二级市场活跃，但债务市场发展还是不成熟的。

　　第二，或许由于存放于银行体系的本地存款，回报率低，而且地区经济经常急速逆转，而且经常未雨绸缪，为海啸做好准备。事实上，地区内的储蓄率是很高的，比如说我的国家，中国内地的存款率要超过40%，同时由于投资率偏低，存款与投资金额之间出现很大的差额，宏观经济学告诉我们，这种情况会导致经常帐户的同样大量的赢余，结果就会使我们受到有理或者是无理的指责，说我们要为日益严重的全球失衡情况至少负上部分责任。今天的共识就是我们不能让严重的全球失衡情况继续下去，我很同意这点。

　　现在的情况下，全球有很大的利率推动有秩序的调整。而绝不希望看到全球金融体系诱发失控的调整，很可惜希望进行有序调整的意愿竟转变为强大的政治压力，要求个别国家调整汇率，以调整汇率来解决全球失衡的问题结果令人怀疑。

　　第三，经常照顾出现巨额赢余，现实亚洲经济体迅速积累外部资产。大部分外汇储备用来购买美元国库债券。私营机构方面，储蓄的余额本地出路比较少，而管理方式也受归管制度的监督，大部分金额在成熟金融市场中找到投资出路。

　　因此，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亚洲地区的储蓄大多投于成熟的经济体，尤其是美国的金融市场。美元仍然是全球储备货币的首选，由美国和其他成熟经济体市场回流本区的资金形势和特制，大家都是耳熟能详的。这些回流资金对市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非常敏感，可以说十分波动、极不稳定。着眼于短期利益，多于着眼于地区的长远发展。有时这些回流资金更有阻击的性质，因此亚洲经济体的金融市场更容易出现不稳定的情况，这些经济体必须坚守更严谨，甚至欠公平的宏观经济纪律。

　　第四，为了维持金融的稳定，亚洲地区个别经济体难免要对开放金融市场采取保守的态度。如果开放步伐更大，如果允许有更大的自由度，更有效率将资金投放全球市场，将会带来更大的好处。我认为亚洲金融出现的奇怪现象，相对于贸易一体化的发展有天壤之别。目前亚洲区的贸易中间有半数属于区内贸易，这是由市场主导的，是建立于贸易双方的比较优势，而使双方获得共同利益。尽管亚洲不包括日本在内的区域经济中、贸易中，还有56%是区外的需求。此外，我们也看到，亚洲各个经济体正在其他领域缔结合作伙伴关系，促进经济一体化。

　　相比之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金融一体化的发展步伐都远远落后了。正如刚才所讲到的，我们可以看到，在亚洲各个经济体正在同其他领域缔结经济伙伴的合作关系，相比之下，在亚洲金融一体化的发展步伐都是大大的落后了。在亚洲区域，推动金融一体化的好处现在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好处包括提高金融中介服务的效率，加强金融体系的稳定，促进经济的持续繁荣，换言之也就是我们所希望的，要使整个地区获得高素质的增长，使得经济增长更上一层楼。

　　如果金融一体化指的是通过一个单一的货币，或者通过成立货币的联盟，来把分散在各个地方，容易受到国际资金多种影响的小市场来联系起来的话，如果说金融一体化指的是把这样一些市场合并成为一个足够承受波动风险的、更为巨大、而资金流动能力更强的一个市场，那么金融一体化的概念在现阶段恐怕还是属于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

　　在这方面，香港实行了货币发行制度差不多23年，根据我们的经验，货币政策在主权方面做一些让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很高兴看到亚洲地区不少大型论坛都有兴趣讨论这个合题，并且知道亚洲开发银行正在积极成立一个亚洲货币单位的组织，来致力于推动这方面的研究和讨论。不过，我们不必要现在就成立一个货币联盟，就成立货币联盟这个问题达成共识。因为金融一体化还有很多不同范畴值得我们努力推动和发展，要推动这些范畴，可以为我们带来一些好处。同时，又不至于使得个别经济体必须承诺推行一些在政治上难以落实的措施，一共有五点：

　　第一，要为亚洲地区的金融基础设施建立一个网络。此举的目的非常清楚，就是要使每天从各项贸易、投资和其他交易产生的资金能够安全和高效的在不同的经济体中流动。当今世界资讯科技非常发达，金融交易付款、交易等系统之间建立了跨境联网是非常容易的，这样可以消除在相关问题方面的风险，这样有利于降低金融体系受不稳定因素损害的机会。

　　第二，指放宽对海外中介机构进入本地市场的限制。不少地区采用非常严格的基本发放牌照的条件，只允许一些成熟市场的著名中介机构介入，而把区内小规模中介机构拒之门外，当然规模不一定是衡量实力和承担程度的客观指标。其他的标准，比如资本充足率也可以衡量金融机构的稳健程度。

　　第三，涉及到地区、金融标准的一体化。指采用国际最低标准，但是力求达到国际间的最佳做法，避免发生一些有别于国际标准，不可避免的被视为地区标准。跨区标准有利于加强亚洲投资者的信心，使来自亚洲的庞大投资资金有更多的部分愿意留在亚洲地区，在这方面，国际和地区的金融机构，特别是制定标准，包括一些平评级机构要担当公正的角色。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已经加强了在亚洲地区的活动，并且致力于提供服务。这些机构在咨询和订立国际金融标准的时候也需要相应的同亚洲地区做更加深入和互动的沟通，而不是在敲定有关标准以后才下达这些标准。

　　第四个范畴是指加强亚洲各个经济体的合作，来发展本地的金融体系。在这方面，有很多宝贵的经验值得我们大家分享。我们都是亚洲的成员，我们在地理上是近邻，经济关系紧密，对彼此的优势、劣势都非常熟悉。金融体系的策划者必须对环境要了如指掌，才能够建立最合适的金融架构。盲目使用那些成熟市场的金融架构，并不是正确的方向。只要我们留意一下，我们就不难发现，在亚洲地区各个经济体之间存在着协作的效应。我们不需要在浪费资源来制定一些邻居早已经制定的架构，也许在我们附近就可以找到一个有效的平台。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平台来提升本地区金融中介机构的效力，这点对维持经济的增长和持续发展是至关重要的。在内地和香港实行的两个不同金融体系之间，我们非常清楚地看到协作的效应。我很高兴看到地区内的中央银行机构，取得了具有战略意义的发展。过去两年来，亚洲债券基金推出一系列不同的组合基金，就是区域合作推动债务市场发展的一个很好的范例。同时，也为今后的区域合作开创了令人鼓舞的先河。

　　第五个范畴是非常关键的，关系到推动更多资金进行跨境的流动，对某些地区而言，就是要放宽资金的管制，资金的自由流动在国际层面有效分配资金是非常重要的。毫无疑问，金融开放会带来风险，但正如银行业的做法，应对方法是管理风险而不是逃避风险。由于外汇储备水平非常高，并且外汇储备还在不断增长，使得再处理本地区金融情况的工作面临着相当的困难。因此，现在积极推进金融开放的黄金机会。靠着审慎的安排，比如通过香港向内地建议的合格境内投资者这样一个计划，我们可以有效的控制有关的风险。

　　我相信，有关的效益我们很快就会看得到。公共机构所积累的外币的资产，将回转仪到私营机构，从管理外汇储备的公共机构相比，私营机构投资者一般来讲比较不惧怕风险，亚洲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地区，投资回报率比其他地区更具有吸引力，最终还有更大量的区内储蓄投放本地区的金融资产，从而推动金融一体化，加强稳定。

　　女士们、先生们，我刚才概括的介绍了推动金融一体化的五个范畴，因为虽然推动金融一体化必须讲究各个经济体共同合作和协调，但并没有一个适用于各个经济体的单一模式。区域一体化的模式就是各个经济体可以发挥本身的优势，以地理位置而言，亚洲也是一个多元的趋势，虽然这个特点给使一体化更加富有挑战，但也变得非常有意义。最终回促使亚洲单一货币的形成，相信我们当中不少人在有生之年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是是不是亚洲的单一货币能够最终形成？但至少目前这个问题已经在广泛的被讨论，而且令人鼓舞。

　　至于香港，我们现在致力于在区内的其他经济体，加强金融机构的联系，推动亚洲债券基金的发展，香港拥有完备的法制制度，保障资金可以自由流入和流出，而市场整体也可以自由运作。近年来，我们善用了这些优势，加上本身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为美元、欧元和港币资金的转播、发展，有效而低成本的在区域多币种种提供了平台。作为亚洲最大的海外上市融资中心，香港在流入和流出中国内地的资金中，中转方面扮演了关键的角色。我们认为，以上措施有助于促进地区金融一体化，而且也希望看到区内其他经济体使用我们的服务。

　　刚才我集中从政府政策和措施角度阐述了推动金融一体化的政策，政府主要扮演促进者的角色，为推动金融一体化做好准备，并提供部分所需的机制，然而私营部门无疑扮演更重要的角色，要确保有关机制能够很好的被使用。跟欧洲相比，亚洲还是比较少发债券的地区。

　　吴光正：非常感谢曾特首。我想问，你是不是能同意回答一些问题。

　　曾荫权：没问题，我可以回答问题。

　　提问：我想问一下你对香港金融管理有那么多经验，大陆现在正在进行翻天覆地的变化，您跟大陆的金融界，比如银监会、证监会有好的配合，给他们提供丰富的经验，同时在你有空的时候，对大陆经济开发做更多的贡献。

　　曾荫权：我还是用英文来回答问题。我担任香港的特首，并且在担任以前的职务的时候，我一直同我大陆的同事进行密切合作，但是我也不想掩饰我们在香港的成功，经验也不会轻易被复制到大陆来，特别是中国大陆，我的祖国是一个非常大的经济体，特别是在风险管理，银行管理，还有银行监管方面，在外汇管理方面，这些方面有一些可以分享。从人民币问题，我们认为香港是一个好的，并且是一个安全的试验地，就是在人民币的进一步自由化方面。我们在同中国人民银行进行对话，我向大家保证，在大陆本身有很强的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不过我们香港愿意在这方面作出不管是多么微小的贡献。

　　提问：您说了金融一体化、全球化，咱们能不能再讨论一个问题，在亚洲一体化的过程中，东亚贸易的建立能不能以人民币或者港币为主导，来建立资金的自由流动，进一步促进亚洲经济的发展？

　　曾荫权：实际上你跟我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在1998年以后，也就是亚洲金融危机以后，香港的一些管理层的领导，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一直要为金融的一体化摇旗呐喊，但我们没有得到很多的关注，但我们相信我们接受了一些教训，我们在新部门有很多的资金可以利用，但是现在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因为关于香港的港币是可以自由转换的，也是强有力的。但是和其他的汇率来比，它并不是很大的一种货币，还是和美元联系在一起的。我认为，为了要有亚币的这样一个机制，希望所有的有关方面参与进来，人民币也要和日元进行比对，其他的国家货币就可以自然的进入。

　　在我们实现人民币自由可兑换之前，我们要促进在其他方面的金融一体化。欧洲经历了50年的发展才获得了欧元，对于亚洲来说，我们需要把事件分为三个区域，美洲、欧洲、亚洲，我是有耐心的，但是我不是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就能看到亚洲货币，但是我可以在我的有生之年为亚洲货币共同体做自己的贡献。

　　提问：您对过去两年来CEPA的实施怎么评价？CEPA下一阶段中央政府和香港特区政府有什么新的进一步深化措施？

　　曾荫权：CEPA是一个朝前走的很大步，特别是中国入世以后，超过了中国在世贸方面的承诺的。我认为它对整个国家的贸易体系是有好处的，它有利于进一步提高香港的地位，加强香港的基础设施建设，而同时它也吸引了更多的外商直接投资到中国大陆。

　　同时它也使得中国能够在有限的范围内同香港进行双边的交易，从而来看一看最终能够在整个地区怎么样实现一个一体化的过程。从香港来讲，我们已经看到了更多的投资来到香港，更多的跨国公司希望在香港设立基地，同大陆进行贸易，通过这样一个安排，因此CEPA基本上对香港所有的产品都是实行零关税，包括已经生产和还没有生产的产品。还有很多优惠的条件，而这种优惠的条件不是针对中国人的，在香港成立的公司，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他们都可以享受优惠的待遇。不管是哪过的品牌，英国、法国、丹麦的品牌，只要是在香港制造，就可以进入中国市场，免关税，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一步，对香港来说，对大陆来讲都是这样，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试验田。包括在货币方面，通过人民币的开放，还有其他的一些规划的事情，我们觉得也可以鼓励更多的人员的流动，现在大陆的人员更多来到香港，有些人他们不愿意在香港长期居留，200多万来自大陆的人，他们可以不受限制的来到香港，以个人的身份。这从经济方面来说对香港是有好处的，在政治上也是有好处的，使得香港人能够同他们的兄弟姐妹们离的更近。也使大陆的人民看到香港的情况。

　　所以，CEPA这个进程是不断往前发展的，我们还要往下一个阶段推进，包括在服务方面的推进。谢谢。

　　提问：您是金融界的专家，我想问一下关于大陆金融上的想法。我个人非常希望建议中央政府放开支持在省市，乃至于县的民间资本组建自己的银行，就是私人的地方银行，我感觉这些年来中央主要是国有大型的银行，以及大的财团和上市公司，但是这些资本由于主要集中到了高回报和发达的地区，导致很多地区的贫穷更加加大，很多民间的小型资本没有机会参加更高回报的机会，只有搁在国有银行，如果说中央政府支持这些省市，乃至于县的民间资本，组建地方小型银行，就可以更好的选择地方上好的项目，有自主选择项目，选择投资的机会，获得更好的回报，也能自我控制风险。我想这个问题对于中央政府金融控制风险是很大的，政府能否在这方面作出艰苦的努力？想听听您的看法。

　　曾荫权：其实你问内地的金融系统我比较难回答。对于内地的银行和金融系统的问题，银行太过于集中化，这不是说银行不多的问题，而是资本太集中于一些银行，是不是银行可以为投资者带来最大能够获利的机会，这是你刚才的问题，我们需要在市场上建立金融和银行的机制，让这些银行能够支持投资者，得到很高的投资回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支持QDII机制，并且也支持内地的企业，在境外寻找他们的投资机会。

　　中国是一个非常大的国家，中国的银行系统还没有完全的达到国际的标准，它还有很多的不良资产，特别是在一些领域当中，所以我想建议中国要比较审慎的对待，在省这层有太多的商业银行，要让投资者能够得到一个安定的，并且有依靠的投资回报。

　　吴光正：非常感谢大家。现在邀请龙永图秘书长上台，在他发言之前，我也感谢曾先生，感谢你非常富有见地的演讲，感谢你非常富有远见卓识的发言。现在请龙永图秘书长发言。

　　龙永图：我的好朋友今天真的是做了一个非常精彩的演讲，而且是高水平的演讲，回答问题也是第一流的，希望博鳌亚洲论坛能够组织一次专门的会议，来讨论一下今天曾特首讲的关于金融一体化的问题，给了我们很多非常好的建议，确实是一次非常精彩的演讲。我代表所有的与会者，对曾特首表示最衷心的感谢。为了表示我们的感谢之意，我们有一个小小的礼物送给曾特首，这也是国际惯例，我们中国最有名的一个企业，联想集团生产了最新的个人电脑，这个个人电脑是他们最近做的广告，叫董事会的小家伙，听说可以在董事会上帮很大的忙。我们知道，曾先生是一个工作狂，所以我想给他送一个特首办公室的小家伙，对你稍微有一点帮忙。

　　我们今天的午餐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光临，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曾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