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对话：企业公民的内涵和外延

　　2004年是中国入世的第4个年头，2005年，随着金融、保险和汽车等领域的深度开放，中国企业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又一个时代的早上，浓墨重彩的中国经济画卷正缓缓展开，2005是新的拐点，从上一个4年，到下一个4年。《21世纪经济报道》2004年会12月21日在北京隆重举行，这是“中国最优秀人群”一年一度风云际会的日子，每一个时代人物一起在这一天共同相聚，放眼中国经济的下一个4年。新浪财经独家直播了此次盛会。

　　主持人 ： 我们这一场的主题是企业公民，但是都知道在过去的农业社会，这种情况到上个世纪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特别是上个世纪末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上升为整个国家的意志以后，企业开始成为明星。转眼以后本世纪科学发展观成为中国共识，商业在反省中寻找新的机会，他们开始对企业公民这一代人有了很大的兴趣，今天的第一个问题是我想问问各位嘉宾，在你们的眼中企业公民到底是什么？他是一种赎买人心的策略，还是企业作为社会大家庭一份子，应该作为一种内在的需求。看看请哪位先生？

　　　杜家滨 ： 我想大家在谈企业公民的时候，每一个人做慈善事业或者是在中国谈的最多的是希望小学，很多都是在谈这些。可是我觉得一个企业公民最基本的就是企业能够堂堂正正的站起来，而且这个企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赚到钱以后，他把所赚到的钱去支持在社会上常常提到的，或者常常希望的，每一个企业做的对社会的贡献，或者每一个人在公司所让他能够得到应该有的收入，让他能够安家、立业能够培养他的下一代，那么在这些基础条件过程中，他们很愿意去为这个企业，担负他为社会应该做的这些责任。

　　　刚开始在谈这些事情的时候，第一个企业要先转起来，企业要满足他应该完成的使命，而且能够对投资人有交代。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每一个企业都能做的事情，基本上我们认为我们整个在市场化当中，当我们开始谈，我们怎么样为国家、为社会或者为下一代做更多事情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有更多的事情怎么去担任在这个企业中的责任，我怎么样回馈国家。我觉得一个企业最基本的是企业经营好，能够获利，对投资的股东对员工都有一个很好的交代。这样的话企业才能正常的进行下去。

　　　主持人 ： 杜先生讲在发达制度下公司的一个代表，那么作为本土企业的话，王石先生对这个怎么看？

　　　王石 ： 我个人的感觉，我为什么参加这个会议，我83年开始做，可以说做企业做了21年，如果我还在为企业，为名利奔波的话，应该说我要退出这个舞台。还在为企业生存努力，还要为活下来努力。但是我发现万科现在的高速效益的增长。我今年开始参与社会活动，我觉得作为成功的企业家，你不仅仅把企业，你有能力把它经营好，而且实现各种爱好，比如登山，你应该给社会更多一部分责任，这是一个企业家应该做的。我不仅仅认为一个企业要搞好，这不够。国家兴旺、匹夫有责，现在在国家的经济发展当中，担任了很多风险，那么国家兴旺，企业有责。那么作为企业的一个统治者，而且有成功的企业经验，你应该利用社会企业家的地位，应该为社会的发展担负责任。但是说来说去你是一个企业家，我想下四年万科会怎么样？我刚刚在下面做功课，结果四年算了一下很有意思，万科2008年的规模相当于现在的两倍。所以我们要总结这些，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应该对社会担负责任，这样提高效率来发展，如果你敢说在企业高速的效率增长期，应该拿出金钱来，为这个社会做出一些意识，可能是对弱势群体的一种帮助等等。

　　　主持人 ： 刚刚王石先生谈到的很多东西都是一个企业对社会应该承担的东西，但是因为我们可能在今天晚上有对中国企业公民的评选行为的颁奖。

　　　： 王石先生提到的是一个转向，当然我们在这次评选过程中，其中在座的很多企业家、企业都提交了资料，我想在研究这个结果之前，在座的这里对企业公民的含义清不清楚。今天晚上我们有一个专场的对话，但是实际上企业公民这四个是有完整的含义，那么杜先生刚才讲的很多，而后面两个字公民实际上涵盖了社会，那么企业公民有先后的次序。所以上一场潘先生提到，我们不要太搞国有的、外资的东西，而更多的谈企业问题，这个问题我想我们最近听到的安然事件以后，企业到底是为了什么？企业公民包括哪些人呢？这个问题我们在谈研究。我们发现一个很大的不能，对于总结万科20年的时候说了两点，第一个说万科20年坚持不行贿，第二就是说过去20年强调把企业做成，要去爬山的企业。关于这一点，我们发现这个问题也是杜先生提到的问题，企业公民不完全不去坚强，背后的含义也是非常多的，我想这也是接下来请几位嘉宾再谈一下，除了捐赠和王先生提到不行贿和公司治理以外还应该包括哪些？

　　　主持人 ： 这次从时先生开始。

　　　时大鲲 ： 其实企业就是一个法人，法人跟自然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也有相类似的问题，一个人有人格，有人品，还有人缘。我想企业本身在企业责任还有企业公民这方面，应该从三个层次来看，第一个层次比方说这个企业本身的道德观跟它企业的文化，所以我们企业要有道德观，有什么事是可以做的，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做的，我们的企业核心力在哪里，我们需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妥协，或者希望在这个时候应该坚持，这些东西跟我们的道德观，跟我们的企业文化本身的观点。

　　　再接下来一个企业真正应该做的就是投资，应该是对于员工的回报、培训，应该增加很多的价值，应该做更多本地的采购，我想很多国外的公司来，不但在这里做的产品，更多的是怎么样把本土的人才做好，把更多的产品引进来，同时把本地采购商的地位提升起来。接下来第三步就是企业的责任，其实就是企业价值的延伸，还有社会公益的投入，我想这个投入大家都是很明白的，所以这三点就是企业公民的三步曲，这三步曲都是环环相扣。我想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在过去以来所有企业生老病死，所有都是政府在承担责任，所以不管将来，企业责任彼此共同负担这么大的包袱，使企业不会有责任，我想就是这样的。

　　　牛文元 ： 第一我们在未来应当努力杜绝成本外部化，在对每一个企业来讲，既是理性的高放，我们要彻底改变过去的唯利是图，无奸不商。我以为这个才是企业第一个要关心社会、关心民众、关心整个社会效益最大化的一种神圣的体现。

　　　第二努力推行循环经济，彻底改变过去那种直线性的，有史以来到开发、到产品、到市场、到消费全部各个环境都形成一种高消耗、高投入，低效益和高排放的这种不健康的状况，改变为低投入、低消耗、高效率、低排放的这种情况。也就是用我们通常所说的饥饿化来改变企业的整体现象，这样不仅对企业本身节省了成本，而且为社会的境况和资源的保存以及人类的永序发展提供了基本的条件。

　　　第三我认为应当努力做到会亏社会，努力做到和谐社会、努力做到造福社会，那么这种要利用企业的特有企业文化和人为方法，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一直唤醒到社会的草根上，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一种体现和一个平台。大家都说企业必须要有先进的生产力，否则企业就没有生命力，我们说企业要有先进的文化，那么这个先进的文化要体现在认知过程当中，那么他还可以通过企业本身发展的社会化，使得整个社会阶层形成一种公平的富裕的中产阶级的大树，应该三个代表所谓的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以及我们所说的为大多数人服务，我们说企业本身都负担着重要的责任，以上三点我们特别要强调在生产过程当中所谓的循环经济还有强调一个循环经济是自然过程当中我们的生产者，还有消费者食草动物、食肉动物，包括我们人在内，也有一个微生物把他们每个环节的副产品和排泄物都变成营养，供生产者使用。

　　　但是在工业社会当中我们这个循环，循环不起来了。生产者越来越高，消费者的需求越来越大，而分解者已经不可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来完成了，因此环境保护、生态保护我们都提出来，在这个当中我们的循环从原来的直线性的经济方式进入到循环经济，充分利用资源，充分节约资源，而达到节省资源，以及我们通常所讲的循环经济，这样的话就变成了一种良性循环的走向，我们十分希望在未来的企业界，作为社会公民、作为世界公民他们所负担的责任是非常重大的。不光是企业利益的最大化，还要追求社会效益最大化的一种融合，我认为如果做到了这三点，恐怕就是真正的起到魔幻作用的企业公民。谢谢大家！

　　　李来来 ： 刚才提到很重要的企业背景，就是一个环境跟挑战，刚才王总介绍了企业公民、企业社会责任是一个新的概念，我觉得这并不奇怪，因为我们今天经济发展，全球的经济发展对我们经济发展提出新的挑战，第一个就是环境问题，还有一个就是贫困问题，作为一个企业提出自己的社会责任，实际上是新的挑战之下从企业家自己内部提出来的，当然我们也有外部的压力。所以如果我们作为一个企业家，刚才杜总也讲了，今天新的挑战就告诉我们，不止是要对内部的管理、生产、技术、销售这几个环节来负责，而且它面临着一个环境的破坏，面临着社会的安定，面临着很多我们制度环境、法律法规的不断地提高，所以如果讲企业的定位的话，简单的来讲企业利益的所有相关者应负法律的责任，这个责任其实是作为一个企业，对企业家来讲，其实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不断地发展机会。

　　　企业家在实施了循环的概念，然后体现到自己管理、生产、销售等所有的过程当中，给企业带来了飞速发展的机会，这样的案例其实是很多的，另外我们今天的世界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其实就是我们经济财富不断地创造，而我们社会的两极分化也在不断地加剧，现在从全球的统计数字来看，20%的人口占有80%的资源，那么这些贫困人口，如果我们要扩大市场的化，我们就不得不关心所有的人都能够形成我们的市场，那么在这个方面，从环境保护上也好，从缺点贫困上也好，从发挥自己最大性也好，这些其实对企业家来说都是智慧的挑战，我觉得我们企业家已经在创造财富，已经在履行很好的社会责任。发展经济、创造就业已经是功不可没了，但与我们企业家所经营的环境确实不如以前，所以从经营的角度来讲我们的企业家如果能够更上一层楼的话，那么我们的企业由此也能得到飞速的发展，所以我觉得企业社会来讲，其实是企业家从我们实际的全球经验来看，其实有眼光的企业家内部提出来的，因为进入企业的社会责任和企业的发展是两个不可分割的。

　　　杜家滨 ： 你可以看到思科公司的员工，我们是希望能够改变人们工作、生活、娱乐跟学习的方式，因为我们的公司是一个利用创新的技术在互联网的基础上发展的，我们才可以发展很多技术。我们希望我们的技术和我们的产品能够和全世界的人类生活方式，娱乐的方式，跟他们工作的方式，让工作的效率更高。怎么样能够去达到这么一个目标呢？这也是我刚刚在进来的时候跟我们时总，我们两个谈到的细则。

　　　我们对我们的股东，对股东的投资者对公司经营好，提供这些工具之后，我们会去结合很多的合作伙伴，那么这些合作伙伴，有的人对我们来讲是技术支持者，有些人是我们使用者，然后他把我们技术在每个行业当中去经过修改、创造我们去协助他们所创造出来的价值，那么大家所结合的就是能够透过每一层之间，所有的观念然后最后希望去改变增加我们生活的内容，去改变方式，提高我们生产力。另外我们在每一个不同的国家，每一个不同的市场，我们在当地让农民们的生活能够更简单一点，我觉得让他们简便的一个就是网络，另外一个就是教育。

　　　但是我们可以帮助中国甚至在世界，整个在提高生活水平上，可以帮助大家提升的更快，为整个民族做很多事情。那么几年的时间下来，我们也培养了上万个学生毕业，那么我想今天可能在座的很多女士、先生和记者朋友，你们的公司当中或者你们的企业当中或者你们的机构当中，都有我们所培训出来的专业人士，他会在你们的工作上效率更高，怎么样提高你们的生产。

　　　那么我们通过这么样一个系统运作之后，我们认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真正要让我们去体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希望每一位员工他们在实现他们的目标和跟他们在做事情的过程当中。

　　　主持人 ： 大家都知道做一个好人和一件好事，未必能得到好报。那么有的时候也很可能会吃亏，比如说万科在上报我们这个活动的材料中，因为万科具体的行贿在过去的土地制度上就拿不到好的地段。

　　　王石 ： 这应该是企业经营的原则，实际上你做企业还是对人的概念，像我84年到深圳去创业，首先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做的，但并不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没有。所以觉得如果我搞企业，一定不要让他们再走我的老路，首先一个人要有选择权，所以这是我成立万科来最基本成立的东西，你说你行贿，我觉得不行。但是如果你不行贿，你拿的土地比较贵或者比较便宜。但是由于你规范的做法，这种原则你会成为一个有利的竞争，反过来你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你将来一定是不行的。我们现在作为一个企业，我想缺少这种东西，对国家的责任，这是最起码应该做到的。

　　　提问 ： 你如何区分万科的行为和你王石的行为？

　　　王石 ： 应该这样说，我们企业来讲对消费者是什么关系，但作为企业公民仅仅是不够的，你应该有更多的超越企业本身。

　　　主持人 ： 我们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最后结束之前请我国的各位嘉宾给企业公民做一句话的定义。从时先生开始。

　　　时大鲲 ： 我想企业公民的一个定义，就是再过10年、20年以后希望这个社会，这个环境怎么样记得你。

　　　牛文元 ： 我用三句话，自律、自控和自己，才是一个伟大的企业，一个伟大的企业肯定是社会的公民，一个伟大的企业家肯定是社会上伟大的公民。

　　　李来来 ： 企业的发展离不开自己的责任，能够很好履行社会责任的企业一定是一个飞速发展的企业。

　　　牛文元 ： 我觉得一个企业的员工，他的父亲、母亲，这个员工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也会在外面很骄傲地讲说，我爸爸是哪一家公司的员工，我想这个是企业最好的体现。

　　　主持人 ： 谢谢大家，今天这场汇报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