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部政策法规与体制改革司司长张景安发表演讲

　　2003年3月22日，为期三天的“中国资本市场开放与发展论坛”在北京国际会议中心隆重开幕。人大副委员长成思危先生、前外经贸部副部长龙永图先生等出席了本次会议。新浪财经为广大网友独家直播本次会议。

　　以下为部分嘉宾发言实录：

　　主持人：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现在中国资本市场开放与发展论坛继续进行。下午的第一位演讲嘉宾是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协会理事长、中国科技金融促进会风险投资专业委员会主任，科技部政策法规与体制改革司司长，张景安研究员。张司长的演讲题目是中国高新技术产业与风险投资。张司长对高新技术与风险投资有很深的研究，同时他又是一位政策的制定者，他的演讲既具有理论和政策高度，同时又具备很强的实践指导意义。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张司长给我们做第一讲。

　　张景安：各位嘉宾，大家好，我发言的题目是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整个世界高技术产业拉动了经济的调整和经济的快速发展，网络这些新兴的产业，生物产业、纳米产业，新兴的产业发展确实是一个潮流的趋势，为了迎接这种潮流的趋势，带来新的竞争的挑战，中国政府也提出了走新兴工业化的道路和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就是要充分发挥中国的人才的潜力和市场的优势，以技术创新为突破口，加速高科技产业的产业化国际化，培养出有中国自主产权的有竞争力的新兴的产业，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新的增长点，培养出中国牌的企业家，以增强我们综合的经济实力，迎接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对市场的挑战。

　　亚洲金融风暴以后，中国都在总结经验，从表面上看，是科技的落后使得亚洲国家无法依靠高科技开发新技术，创造有市场竞争力的新产品，但是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没有形成一套支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有效的金融系统，所以好多创新拿不到钱，钱达不到地方，到现在为止还是这样，没钱钱带不出去，说有钱，缺钱的地方都没有钱。

　　经济发展比较快的国家，美国持续十年的增长，都是靠创新，靠资本市场，有人说，新兴产业的竞争，新经济的竞争之后是制度建设的竞争，是资本的竞争，发达国家依靠经济实力，以风险投资资本市场，以市场化支持高新技术产业，而不是政府去投资，所以这种市场化带动了结构的优化和经济的增长。在瞬息万变的、飞速发展的时代，变化最快的是高技术的研发和产业化，中国要发展高科技产业，是走新兴工业化的道路，也是我们经济摆脱困境的一个主要的出路。

　　有人说中国可能成为低工资、高科技的国家，有人说中国的资产优势可能会发展成为高技术的创新优势，这个东西很尖锐，全世界都说中国的人才最多，一方面是人才最多，另一方面，我们的经济科技技术又相对落后，这些都不好解释。外国又看中中国的人才，又看中中国的市场，但是我们本身现在的创新水平，尤其是有创新能力的竞争力的产品还没有，还比较少，或者说还没有成为我们经济发展的动力和获取利润的源泉，不能成为获取利润的源泉，不能成为事业的动力，不能成为竞争力，就可能会被淘汰，这就是看你的竞争力、利润率、占据市场的抗衡能力，要有这种能力，就要发展新兴产业，就要创新，就要搞新技术，就要改造传统产业，用新的东西使我们传统的东西改变面貌。实际上，有的说夕阳产业、朝阳产业，这都是不正确的。任何一个传统产业都可以用最新的技术来搞，技术必须要有市场，竞争力要强，要发展这样的技术，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这个产业的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且中间还有风险。有人说，有四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是呈十倍的涨，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十万，下一个阶段可能是一百万，最后一个阶段可能一个亿，所以，这个事情是从萌芽阶段到产业，种子期、扩充期、成熟等等几个阶段，都要经过惊险的跳跃，而且相当一部分是跳死的，其中要不断地支持，常规的金融机构也不愿意介入，风险投资发展不起来，高风险、高收益、高增长潜力的产业就难以发展。现在硅谷的经验，没有别的东西能够代替，因此，这样一种机制的引入，才能像硅谷那样，能够鼓励创新、容忍失败、顺其自然，只有这种既鼓励创新又容忍失败的环境，有鼓励创新的环境，又有容忍失败的胸怀，才能使创业者的理想报复才能实现，新公司才能层出不穷，不断地涌现，创新的萌芽才能长出参天大树。只有风险投资这种机制的引入，才可能使我们的创新产业化发展起来。

　　前几天美国报纸上登了，这一套风险投资机制是高新技术发展的源泉，是新经济发展的引进是巨大的动力，没有这一套，就没有日新月异的新经济发展到今天的速度。原来的体制也是不适应，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说还用旧体制。现在开会人少了，两年以前，中关村开会的时候，门口都站着很多人，大家都充满激情。当然，是两面相，实际上是反映了新层次的问题。

　　中国的确市场很大，中国的科技人员办的公司，现在有十万多家，这十万多家企业，联想、方正、华为等等办的，80年的时候，中国有二陈，一个是陈景润搞1＋2，还有一个名人叫陈维先，他出国了，新技术都变成产业了，我们还在写文章呢，写的文章没有人看，他就写了一封信，他说我们能转化就转化，后来他的企业破产了，没有搞起来。四通、联想、方正，那都是歪打正着，也是历尽了艰辛，如果风险投资市场好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们一个是要尽快成为一个企业，更重要的是小企业成为大企业成长太慢，包括联想，到世界上还不是五百强，还是小企业，四通折腾了半天，都知道很有名，谁也不知道干什么的，所以还有许多深层次的问题需要解决。

　　尽管我们国务院也搞了很多的政策，比如说搞了中小企业创新基金，国家每年给了将近十个亿，专门支持中小企业，一共支持了三千八百个项目，给了28亿，但是杯水车薪，这个基金第一个主任就是我，我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有很多问题，本来我们希望它能引一个机制，这点钱都是小意思，中国那么大，几千亿投入那么多的新产业都是杯水车薪，关键是引入一个新的机制，但是没有引好。我们办了开发区，在智力密集的地方，大学周围办一些孵化器，让那些科技人员都就近创业，现在也有一万多亿了，也是缺资本市场。我到硅谷去，去了很多次，我认为硅谷成功的三要素，一个是斯坦福大学，没有斯坦福大学就没有今天，培养那么多的人才，60%、70%的人都是斯坦福的，第二是创业的文化，第三是风险投资，如果硅谷没有风险投资，这些企业都起不来。所以这样的话，看来看去，我们这么多的东西，要使创业者发展，使中国有希望，全世界都看好中国，为什么看好中国呢？就是因为新经济主要靠人才，在这个时代，最有价值的、最有竞争力的，不再是投资、厂房、流水线，而是创新的人才，能在这个时代，能够在市场中赚大钱的技术和人才，这是最有价值的东西，最有竞争力的东西。所以中国人比较聪明，而且比较智慧，有可能在这个方面取胜，但是你还得有一个市场环境才能起来，所以风险投资的环境，是我们中国摆脱困境、发展新兴产业，既使我们的老产业提升竞争力，都要把我们人才的潜力、优势变成创新的优势，解决问题的优势，能够把老企业搞成新的优势，另外有大量的新的竞争力，使我们整个的经济提高效益和创新能力和竞争能力。

　　因此，新世纪也是我们现代化的一个关键时期，关键时期要调整一下，比如说我们的钱，创业的资源，二十万亿的金融资产，老百姓是十万亿，这在全世界水平都是很高的，但是我们利用率差，民间资金的闸门一开，是很大的问题，开放民间的资本市场尤为重要，所以，如果我们这样的资本市场和风险投资不取得巨大的发展的话，就难以把人才优势转换为创新的优势和竞争力的优势。我坚信，中国这几年发展这么快，风险投资资本市场一定能够发展起来，这个发展的趋势不可阻挡。

　　第一，中国风险投资现在发展还需要政府的支持，有的人说WTO了，政府不要支持了，政府更要支持，风险大，更需要政府投资，全世界风险投资没有国家是没有优惠政策的，政府是搭一个舞台，制定一个政策，这个政策使人家能够赚到钱，能够成长的政策，而不是政府去办公司，政府办公司，那个钱也还是杯水车薪，所以要有环境。

　　风险投资虽然属于市场行为，但是没有政府支持是发展不起来的，入世以后竞争更激烈，政府对风险投资的支持更加重要，因此，我们具体的问题就是，政府要有优惠，激励的机制、监管的体系，还有发展的环境，还要培养一批人才，政策、法律、社会环境，整个的配套才能使我们有风险投资资本市场发展的沃土，没有这个沃土是发展不起来的，这个环境是综合的环境。制度的建设要靠政府。好多经济界在呼吁制度创新、制度建设，这是非常有道理的。还要进一步放松管理、开放市场，依法治理，政府在创投体系中要定位合理，企业能做的政府就不要做了，企业不能做的事，政府一定要做到，现在企业能做的政府也做，企业没有办法干，企业做不了的政府也不做，谁也没有办法。所以政府定位，要解决错位、越位、不到位的问题，另外要打开私人资本封闭的大门，降低门槛，引入与国际接轨的市场机制和竞争机制，从根本上解决高科技产业发展的市场问题、技术问题和资金问题。

　　第二，关于风险投资我们处在初级阶段，还不能急于求成。中国目前处的阶段是各种要素市场都在发展之中，还都不是很成熟，各个环节都在摸索经验，有的还没有建章，市场的氛围也没有形成起来，短期之内还不可能发展那么快，有些事都做不到，都有一个过程，我们搞风险投资还有点长期作战的思想，还要经历失败的考验，第一要风险投资家比企业家多，国外都是企业家，后来退了，拿一笔钱搞风险投资。还有是非常有名的企业家或者是科学家，把自己的技术转成高科技企业，非常有经验，他来办风险投资，这部分都比较成功。而我们国家，什么人能成功，还不是很明显，这个东西很难办，我们只能说在环境中找，真正的创新是不可预测的，可预测的就不是创新了，能预测出来的，就不叫创新了，落后了，别人不行，我行了，这才叫创新。现在诺贝尔奖，人家干出来以后不算数，看谁先说的，当年李政道的理论是吴建荣做出来的，他不做的话，诺贝尔奖他也得不到，我说的是创新的重要性，我们国家要有创新的氛围，现在导师的研究生基本上帮助导师干活，研究所一半的人都不知道怎么研究。我们的高材生到外国的研究所三个月就出很厉害的论文，在清华还不是一流的，所以这是很大的问题，大部分都没有创新。这个时代是创新的时代，创新是基石，所以现在悄悄的在演变，清华、北大的学生中萌动的创新的迹象，已经在改变了，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的发展、结构的发展，观念的改变，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因此风险投资也是在实践中的发展，但是风险投资有一个更难处，我问了很多风险投资家，他们说没有失败过的风险投资家还没有，中国能不能失败？会不会失败？允不允许失败？你要不要失败？这真是问题。现在我们国家失败的氛围是比较差，各种计划都不能失败，所有的都是成功了，起码也是省级先进、国内先进，这里面都是人家搞过的课题，写过的文章也没有人看，也没有提供什么竞争力，现在我们新产业、赚钱的产业，很多技术的原创都是人家的，所以我们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观念，我们的人才要有创新能力，而且要成为利润的创造者，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

　　风险投资也是个问题，现在的风险投资家都是多元化，这个也投，那个也投，我到硅谷去，投资思科和投资雅虎的公司告诉我，投资雅虎公司投资二百万，最后变成二十五亿，投资思科也是，经验是二十五公里之外我不去，太远了，他跑了我不知道。第二个，网络的这几个小领域我投，别的我不投，因为我的了解程度不比杨志远差，我的了解路由器的程度，对路由器的研究，不比思科那两个人差，他说我就只投这两个项目，我了如指掌，就这样我还是80%失败了，你们的投资公司，今天投资纳米，明天投大米，纳米和大米根本分不清，你的投资跟在拉斯维加斯的老虎机差不多，你这个投资家二三流的企业怎么可能有高速的责任？你要有投资巨人性的产业，要认识雅虎当年，思科路由器全世界那么大的慧眼和水平，我说你别急，我们要从多元化走向专业化，他说这有道理。我们得研究这样的体制、机制，这样的做法，我们要引以为借。

　　再一个，我们的创投最近小了，前两天多得要命，我们的风险投资专业委员会，是国内唯一的，到美国发展，就几个地方有，我们到西藏去，西藏也有风险投资，这里面有很多中国的特色。

　　我们的创业人员往往注重技术本身，不太注重市场和法人治理结构，因此很多企业都不像企业，不解决这个问题，根本迈不开创业的步伐，所以科技人员的商业化的观念有待提高，否则你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最佳的市场成为有竞争力的产品。

　　现在我们的环境还是没有问题，说风险投资90%失败没有问题，但是10%的成功问题很大，我们成功的利润比较小，不像硅谷的风险投资，投资雅虎，投资思科，成千倍的增长，那么多破产的，公司还有盈利，我们20—30%，利润不大大，我们要有高回报的环境，那样公司才能茁壮成长。

　　第三，风险大要有一个高回报的环境来实现，这是很重要的一条。近年来我们出了很多的文件，相继出台了关于科技成果转化的规定，关于高新技术成果作价入股的规定，关于外商投资企业的规定，国有高新技术产业产权、股权激励机制的规定等等，这都是风险投资掌握的基础的文件。但是现在要营造一个高回报的环境，因为股权交易都有退出机制、撤出渠道等等，现在这么多的风险投资，我们风险投资基金法也还没有出台，基金法不出台的话，集资就是非法集资了，所以这个环境都要逐步地建立，整个高回报的环境是我们政府应该营造的，高回报的环境是一系列的政策法规要出来。

　　第四，创业板的最大意义在于制度创新。近年来，我们呼吁二板，大前年，人民日报登了一个消息，张景安说风险投资再不能悬而未决了，上市对于一个高新技术企业，我是负责民营科技，一直支持到上市，如果他们不在香港上市，柳传志和联想根本早完了，也不可能到今天，就是因为他真正的起飞，制度创新是他上市以后花了好几千万让人家折腾，不会的都学会了，国际通行的会计制度、信息披露的制度、还有管理、资金的来源、股份的问题等等，一折腾，企业就现代化了，当然不是一次就行了，这对于高新技术企业，对于我们这些还不太有经验的企业来说极为重要，这个经验给企业带来的效益和前途是不可估量的，因此我们还是要鼓励企业上市，能折腾就折腾，说不上就走向世界了。

　　现在我们的二板迟迟不出来，原来是一个缺口的问题，现在影响到好几个问题，第一是影响到了创业效率氛围，创新企业僵化，这个非常明显。我原来是负责火炬中心主任，我看申请的项目就看得出来，创新的氛围，二板应该是特火爆的，后来不火爆了，现在没有沫了，也没有人干了，泡沫过多了不好，人气过旺就是泡沫，当然没有人气的话就死了，那不是更坏吗？当然我不是歌颂泡沫，我就是说这个道理，所有的泡沫都是指人气过旺，我研究过泡沫，第一个泡沫是荷兰人炒郁金香，老太太使劲买，后来老太太破产了。后来是北海，后来是密西西比河，说是出黄金了，我们国家东北人炒君子兰……近一百年来，美国人说泡沫最大的一个是汽车，一个是电脑，我预见，未来网络的生产力比过去任何技术带来的效率都要高多少多少倍，我到美国专门研究泡沫，当时王绛公司的事，三个人一台计算机，我一看清华比这强多了，没看得上，过了半年多，美国报纸上登了，华尔街上市，当天翻了七十三倍，筹到二十亿美金，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翻得这么快，而且软件是三个月一代，用不了一年多，微软就捆绑销售了，再加上后来的戴尔弄的股票，也是上得比彩票还厉害，因为利润特别大，连买彩票的人都觉得没有买股票发财，大家都去折腾，一折腾就垮了，当时这个火的时候，刘振英就告诉我，这个东西两年就要崩盘，而且要在全世界产生重大的影响，而且写到书上了，结果没有人听。回过头来讲，这种泡沫，这种人气过旺，我们还要留点人气，都觉得是泡沫，都回家了，那哪行啊？火红的年代，激情燃烧的岁月，没有那个岁月也没戏啊。现在二板老不出来，没想到会影响到整个创业的激情，这个东西是很大的问题。

　　第二个是许多创投公司陷入困境，很多都被套牢了，我们原来办的风险投资一百多家，后来我出差去看，都特惨，都被套牢了，给运营公司带来了很多的困境。但是我也跟他们说了，我们不能因为暂时的困难而退却，中国都是在困难时期发展起来的。

　　领导同志说了，还得赶紧上，二板上不了多少企业，但是影响非常大，一个是出口问题，一个是外国人看的时候，是真干假干，而且也没有想到国际影响这么慢，因此我们还在进一步呼吁，这个呼吁我们也参与了一些，没有人说不搞，就是老拖，但是拖也拖不起，应该不能再久议不决了。

　　另外，三板市场也要发展，我们专门研究硅谷的风险投资，硅谷的企业上市的也是少数，百分之八九十是合并的，微软自己搞研发，IBM自己搞研发的，现在思科公司没有研发，就靠买，靠并购，而相当一些创业者、科技人员创办的技术，90%的发明人是当不了企业家的，我找了很多的根据，就只有10%多才能当上企业家，发明了之后赶紧卖给企业，你不卖，自己又不适合当企业家，最后你的企业也起不来，把技术也耽误了，现在的人就是这样，默默地研究成功之后，不愿意给人家，自己干，这种人特别多。所以这个问题很严重，因此还有一个观念的问题。把多层次的股权交易要搞起来，这是未来发展的一个很大的市场，中国有几千万个乡镇企业，十万家民营高科技企业，几万家企业，相当一部分是经过市场大浪淘沙兼并的，我们的小企业干不过人家，当年游击队不跟毛主席走的话，肯定打不过蒋介石，所以大家要呼吁购并、并购、买卖这些东西还是很重要的，而且任何一个企业不去买市场成熟先进的技术，是不可能长久的，世界上没有哪个企业，即使最大的两个企业，花钱最多的，IBM和微软，每年都有50多个亿的美金，10%是投资技术研究的，纯技术的，相当厉害，每年一百多亿，就是这种企业，还是要买别人的技术，所以这个企业要保持持续竞争力，只要有最赚钱的技术，赶紧拿过来更新换代。因此，中国要发展，自己做自己干，干得不怎么样，就瞎了。温州有一个农民做扣子，后来改做服装了，扣子大王本来做得很好。乡镇企业很多都单个干，过去中国短缺经济时代没问题，买什么都发财，现在是做出来什么什么没有人买，因此小企业有相当的一些转型快，还要转，因此三板市场要成为一个市场。

　　第六，中小企业形成股票期权制，在硅谷来说，那些成功者都是激励机制，最重要的是创新性的企业激励机制，没有激励机制，我们的中小企业没有希望，产权不清能有希望吗？一个产权不清的企业，能成中国的IBM，能成中国的微软吗？产权不清的企业能成为中国的硅谷吗？没有很大的预期的激励机制，这种利益的分配，合理的能够调动积极性的利益的分配的话，怎么进行企业的创新啊？我到了4月份马上就折腾这个事，国务院已经批下来了，我们国家也有对企业的激励办法，增值的35%量化给个人，增值10个月，就把3个亿给大家，一种是股权奖励，第二部分是折价购股，第三是技术折股，来解决遗留问题，未来的问题还是要用股票期权来调动积极性，没有这个激励机制的话，我们的大锅饭还是没戏，连美国很大的破产、呆帐、死帐，都是因为企业没有竞争力的问题。

　　知识产权，日本去年搞了一个知识产权基本法，专门就创造、保护、利用知识产权作出对策，美国1980年公布了一个法案，支持公共财政资助的国家科研项目不属于政府，属于科研单位，这一条政策，最近好几个报纸，经济学家杂志发表的文章，半个世纪以来，美国最受鼓舞的一个文件，没有这个文件就没有美国今天的创新、层出不穷的繁荣局面，一夜之间使美国大学的专利多了数倍，整个成了科技创新的温床。我们国家去年也搞，把项目授权给单位，国家所有的科研项目，现在我们是平等竞争，企业也可以申请，私有企业也可以申请，申请之后，搞成了之后，我们去年的国务院30号文件规定，创办人、研究者可以买卖，利益全归你，个人的个人卖，企业的集体卖，原来的成果是国家的，现在清华那些项目可以卖，卖了都归自己，不要给国家，除非国家有个别的项目不许卖，签协议的，这也是一个激励的机制。你现在到清华跟他合作的话，这些项目他就有权折个价来卖。过去要批，外国人问我，我说这些问题中国人谁也说不清，外国人谁也听不明白，你就做吧。

　　现在全世界的盗版非常厉害，据国际盗版组织公布一个数字，2002年全球盗版平均40%，损失107亿美元，东欧盗版也比较高，亚太54%，拉美50%，西欧30%，将来还是要建立一个不盗版的市场，你的技术谁用都不给钱，那么谁来创业啊？我们不能说没有知识产权的市场。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许多投资者到中国来投资，都投资传统产业，不敢投资高科技企业，因为对知识产权有顾虑，如果人家对我们有顾虑，我们的投资者对投资的高科技产业、新兴的产业都有顾虑的话，我们的新兴产业永远也起不了，因此我们要建立一个让外国人放心、让投资者放心的市场，这样我们的高科技企业，新兴的企业才有生产力，否则的话永远增加不了生产力。

　　建立一个中介服务业，建立良好的信誉。现在我们的中介服务业，人家说了政府和市场的调整要靠中介，中介就是说你自己干不了，或者你自己干不好，或者不和算，找中介就和算了，还能干得好，但是中介要解决一个信誉体系，没有信誉的中介是没有希望的中介，因此信誉更加重要。最后要有人才，创投人才非常重要，当今世界创新科技作为新经济的决定性的因素正在改变旧的秩序和市场的结构，新经济最大的特点来自于互联网的竞争力和生产力的改变，在瞬息万变的知识经济的发展中，技术成为市场的基本要求，时间、地域的界限，甚至包括司法的分言都由于互联网的发展变得模糊了，这种概念，这种趋向，都使经济体系发生了变化这，是由于科技带来的对传统的经济的强烈的冲击，在某些方面，越是要保持原来的现状，不想改革，其竞争的优势就越要受到削弱，调整成为必然。为此，我们发展新兴产业也好，发展传统产业也好，更新换代也好，竞争力也好，尤其要做到国际化，加速国际化的步伐，大踏步地走向世界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