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办公室，她就收到同学发来的“大裁员第一波”，迅速扫了一下，“中石油3年内裁员8万，中石化5年内裁员10万”等传言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

　　虽然没有像以上两个行业巨擘那样有大规模的裁员计划，但张慧亦感觉到中海油于下半年就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行政成本削减。当时总公司声称这是为了“抗震救灾做贡献”做出的节流之举：出差会议改视频、买打折机票、不坐头等舱。

　　张慧手头还管理着几个部门的培训事宜，刚接到通知，这块支出也受到大幅压缩。原定的培训费是15万，分摊到各部门12万，还有3万是公司层面组织的大培训，现在这3万缩减成了1万。部门另一位同事手里的E-Learning项目也宣布取消了。

　　上海尚逸堂企业管理咨询公司的培训总监梅霖深知中国培训市场的周期性。他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10月、11月本来是培训市场上的旺季，各大企业在年初都会捂紧钱袋子，过了9月就会把大笔预算投到培训市场了，因为不想这笔预算过了年就烂掉。但是今年梅霖感觉到培训市场的冷清，“我去联系好多固定客户时，他们都说今年公司没有这个额度做培训了。”尚逸堂的固定客户有微软、飞利浦、特灵空调及若干国有银行上海分行。

　　中午，张慧接到了老公的电话，他们公司上午裁掉了三个普通销售和市场人员，没有涉及到老公所在的研发和技术部门。小两口的心情略有好转。

　　在世界轴承巨头SKF公司的中国有限公司里，某部门项目经理李松以前每年都有三四次的出国会议机会，今年只出去过一次，其余都改视频会议了，甚至连国内每年一次的经理级大会也取消了。内部会议和内部出差的削减是公司对行政成本的最大控制。

　　11月的第一个周末，立冬。无雨雪，北风来。金融危机中的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萧瑟和应对之举。   作者: 南方周末记者 施智梁 发自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