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工程的幕后英雄

　　文/袁宏明 张瑶 杨海霞

　　如果说奥运工程建设是一支恢弘的交响乐，大型国有企业无疑是其中最为强劲的音符。

　　2007年，是北京奥运工程建设全面提速的关键之年、决战之年，各项奥运工程将全面进入设备安装和装修阶段。500多天后即将举办的2008年北京奥运会，将是中华民族的盛事。在“科技奥运、绿色奥运、人文奥运”的筹办过程中，中国人的智慧越来越多地得到体现，一座座拔地而起的现代体育建筑就是中国人自主创新的最好证明。

　　不过，在赞叹奥运场馆的设计和高科技的奇迹之时，人们往往会忽略那些创造奇迹的人。需特别强调的是，在2008年奥运场馆建设中，大型国有企业发挥了绝对主力军的作用。

　　作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主体育场，“鸟巢”早已举世闻名。但鲜为人知的是，在对“鸟巢”安全性、经济性进行充分科学论证的基础上，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提出了“去掉鸟巢盖子”的颠覆性意见，几经反复，最终得到采纳。

　　把沉重的“鸟巢”支撑起来的78根巨型钢柱，则是邯郸钢铁集团舞阳钢铁公司自主研发生产的Q460厚钢板。之前，我国钢铁企业从未生产过Q460，一般从卢森堡、韩国或日本进口。但用钢数量大、进口时间长可能影响建设周期，而且受制于人。“特殊的高强度钢能不能实现国产？办奥运就是要拉动自主创新，填补空白，只要能在国内生产，就坚决不进口！”北京市委书记、北京奥组委主席刘淇的态度非常坚决。

　　舞阳钢铁党委书记顾强圻立下了研发Q460的军令状。在他看来，奥运工程是提升企业科技含量和科研能力的一个好机会，绝对不能放过。从2004年9月开始，舞钢就已紧急组织科研人员攻关，不断改进工艺，前后3次试制方获成功，终于使Q460达到了“鸟巢”的使用要求。2005年7月，舞阳钢铁为“鸟巢”研发的Q460开始批量生产，保证了工程建设周期。

　　与舞钢同期，首钢、鞍钢等企业接下了GJ345D、345C、420C等高强度钢材的研发生产任务。奥运工程的所有钢材，全部实现了国产。

　　在所有奥运场馆中，“鸟巢”的施工难度最大,科技含量最高,结构最复杂，在施工中有很多难题是独一无二的，国际上没有现成的参考答案，只有依靠自己的科技创新独立解决。作为“鸟巢”的施工总承包方，北京城建集团在钢结构施工中先后完成了16项重大科技成果，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国建筑业的发展都能从中获益。

　　为确保奥运会期间向奥运场馆安全可靠供电，国家电网公司做了一系列最为科学和充分的准备工作。2008年之前，国家电网公司在加强和完善500千伏电网、保证电网安全稳定的基础上，还将配套新建：3项220千伏输变电工程、4项110千伏输变电工程、奥运中心区电力隧道和110千伏架空线入地工程、24个奥运场馆及配套设施外电源工程、奥运场馆周边59条道路和5座桥梁改扩建相关10千伏架空线入地工程等。

　　早在2001年，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公司就成立了“科技奥运工程中心”，由副总经理薛利挂帅，举整个集团之力，众多单位共同攻关。这种跨地区、跨单位、大兵团作战的方式在航天科工集团过去民品工作中还是第一次。

　　去年3月22日，奥组委安保部门与航天科工集团签署了“第29届奥运会场馆安保科技系统设计委托书”。航天科工集团承揽了所有奥运场馆安保科技系统的全部设计，设计内容包括：指挥系统、技防系统、视频监控系统、公安专用信息系统、安检系统、通信与网络系统等六大系统的分系统设计和六大系统的集成设计。

　　在如火如荼的奥运工程建设过程中，既是大型国企自主创新实力的一次集中展现，同时，他们的能力也经历了一次重要的锤炼，获得了飞跃性的提升。无疑，这对提升我国整体的自主创新能力意义深远。

　　捍卫原则的“国家参谋”

　　5年前，接到对奥运会大型项目的评估任务后，胡元明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和责任。今年51岁的他，是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以下简称中咨公司)社会事业部主任。

　　当时，根据

国家发改委指示，中咨公司要在较短时间内确定奥运场馆的总体数量和规模需求，在此基础上制订一个总体规划方案，然后对北京、天津、青岛三个比赛场地的9个新建大型比赛场馆的可行性研究报告进行评估。项目涉及：国家体育场、国家体育馆、国家游泳中心、五棵松文体中心、国家会议中心、青岛奥运帆船中心、天津天河体育场、雪上公园、老山自行车比赛馆。

　　这是一个高难度的棘手任务,不但是时间紧,任务重，而且事关重大：

　　一方面，由于一些奥运场馆的设计理念过于超前，没有现成的专项技术标准可供参考，对招标方案进行科学评估和优化就显得尤为重要。

　　另一方面，媒体和社会对奥运项目高度关注，给中咨公司带来了无形的巨大压力。虽然奥运场馆项目方案是经过国际招标确定的，但并不等同于最终方案。中咨公司对每个方案提交的可行性研究报告，可以对已中标的设计方案进行优化，甚至是否决。

　　在聚光灯下，中咨公司的工作并不讨好。对那些通过专家论证、得到相关部门认可、媒体喝彩的热门方案，进行修改甚至是全盘推翻，需要科学严谨的工作和极大的勇气。胡元明的工作处于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能引来众说纷纭。

　　得罪人的事总得有人来做。胡元明对《中国投资》说：“奥运重大项目，最终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经得起最终使用者的评价”。

　　但在具体工作中，人们受不同视角、利益划分、认识层次的影响，往往会有局限性。“评估部门就需要把各方面的观点和意见统合起来，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通过多方位、多视角的综合研究，来把握评估的主导意见，不断向一个尽可能完美和合理的方向靠近。”胡元明说，“如果随波逐流，受某些方面的影响，考虑不周全，就可能产生重大失误”。

　　摘掉“鸟巢”盖子

　　在评估国家体育场，也就是著名的“鸟巢”项目中，胡元明遇到了麻烦。

　　能容纳10万观众的“鸟巢”，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主体育场，也是奥林匹克公园里的标志性建筑，将承担开幕式、闭幕式和田径比赛的任务。按照工期要求，“鸟巢”要在2003年底前开工建设。

　　“凭借多年丰富的评估经验，秉承一贯的对国家、对业主负责的评估原则，我们大胆地质疑‘鸟巢‘盖子有没有必要？”胡元明说，这一质疑可谓石破惊天，我们把它作为优化评估国家体育场项目的一个重要问题，请专家多方科学论证。

　　他提出取消“鸟巢”盖子的三条理由：首先，从项目招标的理念看，加了盖子之后，就不再是“鸟巢”，而是“鸟笼”了。这与以往招投标和宣传中的“鸟巢”形象不符。

　　其次，一个巨大的体育场，加了盖子并不实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这么大规模的有盖体育场。况且，盖子的灵活性是一个必须注意的问题：加拿大蒙特利尔体育场的盖子，就在第一次打开后，再也不能闭合。

　　第三，从安全和经济的角度看，由于体育场的顶盖是全钢结构的，开合过程中会产生变形，这就对方案安全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确保万无一失，可能需要更大投入。

　　根据中咨公司当时的测算，有没有盖子的工程造价相差6亿元。“但实际上，真正做下来，可能要增加10个亿，这个数字占了‘鸟巢’总投资的1/4～1/3。”如果说一个有盖子的“鸟巢”就是为了取得令人震撼的闭幕式效果，那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

　　这个颠覆性意见一经提出，专家、业主、中咨公司的同事都大为震动，认为取消“鸟巢”盖子会引起社会的强烈反响，应当慎重。但胡元明却坚持请专家从不同角度对“鸟巢”方案进行具体的优化，细化，对自己提出的三个问题是否存在进行科学的论证。

　　胡元明反复鼓励专家们放开思想，实事求实，大胆提意见。尽管“鸟巢”是国际招标评选出的方案，又得到了北京市政府的同意，“在国务院最终决定之前，所有方案都是供决策参考的方案，而不是最终方案。我们的工作就是为决策做好参谋”。

　　经过专家们反复讨论，科学论证，评估结果是：建议取消盖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些地产业、文化界名人搞联合签名施加压力，媒体推波助澜，有关部门组织了另一批专家论证，希望推翻中咨公司的意见。

　　在各界的重压之下，也因为北京市的坚持，最终评估意见定为：在保证安全、总投资不突破的情况下，可以加盖子。但专家评估论证的意见没有改变，仍然写着建议取消盖子的六条理由。

　　2003年8月27日，国务院总理办公会提出奥运场馆一要满足奥运需求，二要崇尚节俭，三要注重赛后使用的原则。这次会上采纳了中咨公司给出的前提条件，即在控制投资和保证安全性的前提下，“鸟巢”可以加盖子。但在具体操作中，这两个前提都很难落实：如果加上盖子，批下来的资金肯定不够，安全性也有待实践去验证。

　　2004年7月底，北京市长王岐山在考察澳大利亚悉尼奥运会场馆中得到启发，回国后提出了奥运场馆应该“瘦身”的理念。取消“鸟巢盖子”的建议最终被采纳。

　　“鸟巢盖子”争议的背后，折射出来的是中国人对奥运理解的不断深入。最初时，全国上下都热衷于建设一流的奥运场馆，把办一流的奥运会和一流场馆建设等同起来。自温总理提出“节俭办奥运”之后，社会各界越来越认同：最好的奥运会未必是花钱最多的。

　　推翻“国家体育馆”方案

　　鸟巢项目评估引发的争议，使政府部门充分认识到评估工作的重要性，主动派遣专家和官员参与进来，为中咨公司的评估工作提供更多的便利。

　　评估到第五个项目国家体育馆时，争议再度出现。

　　国家体育馆是2008年奥运会的主要比赛场馆，与“鸟巢”、“水立方”一起构成奥林匹克公园内的三大标志性建筑。奥运会期间，国家体育馆将承担体操、手球和排球比赛。会后，国家体育馆可承担各类室内体育比赛、音乐会、冰上表演或杂技、马戏等大型活动，兼顾开展市民各项室内体育锻炼活动、体育娱乐活动。

　　中咨公司认为，该招标方案比“鸟巢”方案的问题更大。当时，体育馆方案也追求标志性的外观造型，设计样式为八字形、大盖顶。胡元明认为，在结构形式上这是画蛇添足，不够实用。

　　在评估时，中咨公司提出了三条意见：

　　一、从节能和工艺角度来看，整体结构布局不合理，主馆和辅馆空间没有隔开，造成能源极大浪费。

　　二、在造型上延续追求时髦和标志性的设计风格不可取。国家体育场和水立方已经是奥林匹克公园里的两个标志性、对称性建筑，在同一地点的国家体育馆不应再一味追求外观造型的奇特。把三个异型的、花费巨额资金的建筑物，都作为奥运会的标志性建筑，堆叠在一个区域，是一种浪费，而且会起到喧宾夺主的负作用。

　　三、“异型”造型的曲面造价偏高。

　　中咨公司建议，从经济实用的角度对国家体育馆方案重新招标设计。

　　鉴于去掉一个“鸟巢盖子”，已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推翻整体设计方案必然引起更大的议论。胡元明决定改变策略，把取消方案的三条意见分别交送北京市、有关部门、项目业主、法人和其它相关单位，请各方用一个星期时间充分考虑，同时要求各方不要泄露，以免引起社会对正常评估工作的炒作。

　　一周后，北京市有关方面一致同意了中咨公司的评估意见，彻底推翻原方案，重新制定国家体育馆方案。新设计方案比原来节省3个亿，而且使奥林匹克主题公园布局更加协调，既省钱又省地。

　　自从王岐山市长提出“为奥运瘦身”的理念之后，北京市几乎所有的奥运项目方案评估和优化工作，都参照了中咨公司的意见，节约了20亿元的投资。

　　评估原则

　　早在奥运会筹备工作之初，温家宝总理就对奥运场馆建设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要办一流奥运，场馆建设要体现国际一流水平，但也要体现节俭办奥运的要求。胡元明说，根据这些指示，中咨公司定下了三条评估原则：节俭、环保、实用。

　　在这些原则指导下，中咨公司组织专家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科学论证。

　　首先，从场馆建设本身来说，要考察其功能、工艺是否合理，先进，建筑造型是否具有独特性，是否既能体现场馆特色又与周边环境协调，是否贯彻了人文奥运、绿色奥运、科技奥运的理念，是否体现了节能环保的要求。

　　其次，在经济性上，奥运场馆建设要本着精打细算、勤俭节约的原则，能改造就不新建，能搞临时性建筑就不搞永久性建筑，尽可能地节省投资。新建场馆在规划和设计上，要合理兼顾赛时需要和赛后利用的问题。

　　实际上，“赛后利用”是奥运会场馆的世界性难题。从过往奥运会的情况来看，奥运场馆使用完后，由于其日常运营和维护费用高昂，往往面临被闲置的处境。

　　胡元明认为，着眼于体育场馆的长远发展规划，不应过于强调豪华性，而是要简洁实用，以尽量降低维护和运营费用。

　　“不是花钱越多越好，而是要把最好的理念、最经济的方案、最佳的运营模式，引入奥运场馆当中。”胡元明说，“不管土地资源还是场馆资源，最终都是社会资源，是要给老百姓使用的。作为国家的参谋单位，中咨公司的任务就是要有为老百姓谋利益的责任意识，要为国家算好经济账”。

　　在评估中，中咨公司综合考虑奥运场馆的规模、实用性、管理模式、赛后利用等诸多因素，引入了近百名包括体育、建筑、经济、运营等相关专家，平均每个项目组都是由十几人的专家团队构成，每一名专家都可以根据需要深入到不同项目中进行研究。根据不同场馆的特点，中咨公司还对专家队伍及时予以补充。

　　胡元明认为，借北京奥运会之机，中国要展现的不仅是大国风范，更重要的是现代理性国家的形象。理性诉诸于奥运工程，就要在花钱上讲究投入产出，清醒地区分清楚：什么是奥运必需的，什么是不切实际的集体亢奋。

　　海尔

　　制造“绿色”凉爽

　　试想一下，2008年的8月8日，北京奥运会隆重召开，炎炎烈日下，当观众们穿着短裤和裙子坐在射击馆里时，运动员却要全副武装，身上裹上沉重的射击服瞄准靶子——人们一般不会考虑到，这对空调配套商提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没有间隔分区的空间里，不同的方位要有非常明显的两种温度！

　　这意味着会有空气对流，形成风力，但是，这在射击馆里是不允许发生的——射击是一项精确的运动，如果有风，会影响到运动员的成绩。因此，在一般的想象中，满足这些要求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事实上，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射击馆里，海尔空调成功解决了这个难题。海尔全变多联中央空调在设计装机功率上先分区，针对不同区域设计不同功率产品，而在开启操作系统里采用电子智能调控，选用经过多次实验后采集的合理数据库装进开启系统，与此同时，在操作系统中还加入了风力风向控制系统，做到在启用空调时，比赛场地基本无风力，而观众席却是对流冷空气，通风无阻。

　　射击馆只是海尔中标的北京2008年奥运会众多场馆之一，其他还有“鸟巢”、垒球馆等10多个场馆。

　　2008年北京奥运会，将是中国企业展示强大品牌和科技实力的一个平台。海尔集团副总裁周云杰表示：“服务北京奥运只是我们一个很高的起点，这是在整个世界范围内与国际最顶端的品牌较量，在服务北京奥运的同时，我们也把眼光放到了更远的2012伦敦奥运会，这也是海尔全球化战略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把握节能方向

　　奥运场馆工程一直是海尔集团关注的重点。自成为2004年雅典奥运村空调配套企业以后，海尔迅速瞄准了2008年的北京奥运项目。

　　为此，海尔中央空调的型号经理对悉尼、亚特兰大、汉城等举办过奥运会的城市进行了漫长的考察，对国外奥运场馆的暖通系统设计进行了深入调研，了解奥运场馆的特殊需求，为日后更多地参与奥运工程做准备。考察一圈过后，海尔紧紧抓住了一个方向：节能。

　　随着能源价格的飙升，奥运会的成本不断攀升，节能要求正在与日俱增，抓住这一点就抓住了消费者的心。早在2003年，海尔就开始实施旨在节能的“省电强”和R410A环保冷媒行动。

　　据介绍，海尔R410A系全变多联中央空调，单模块外机采用单台全变频大压缩机，直流驱动，单台压缩机可以实现0.8HP～16HP能力调节，多台压缩机并联运转时，可根据室内机能力需求均衡分配各压缩机运行频率，运行稳定，效率高；全变频压缩机能根据室内外的负荷条件自动调整频率，使整个压缩机的频率始终保持在最优水平；电源整流部分采用最优化的功率校正模块，极大改善了电网的工作环境，实现了电流的最优化利用。

　　紧接着，在2005年初，海尔中央空调专门启动了国内首条高效节能中央空调生产专线，海尔高效节能空调生产线生产的产品均为专门为节能所开发的新型节能环保空调器，全部达到了国际节能认证要求。

　　努力很快就得到了回报。2005年8月15日，海尔成为2008年奥运会的唯一白色家电赞助商。接下来，海尔开始瞄准北京奥运工程中巨大的中央空调需求。

　　垒球馆：细节制胜

　　2006年1月，海尔全变多联中央空调中标北京奥运垒球馆。正是上述R410A系全变多联中央空调赢得了这次竞标。

　　“绿色奥运”作为2008北京奥运的主题之一，所有奥运配套电器设施均要过“绿色”关，北京奥组委指出，奥运会设施和配套材料都将采用节能、环保的材料，同时选择先进节能环保的材料也成为建设绿色奥运的主要工作。

　　因此，在参与竞标的20多个国际品牌中，海尔推出了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 R410A全变多联中央空调，最终以其比普通中央空调节能30%和无氟环保的优势在竞争中取胜，成为北京奥运垒球馆的配套产品。

　　在为奥运垒球馆配套的过程中，海尔非常明智地以一些细节和服务来博取奥组委的欢心。比如，他们为北京奥运垒球场馆的每台空调建立了24小时的“个人档案”，把相关检测数据以24小时为单位整理成文件发往北京空调维护中心，技术专家将对数据进行分析，预测出空调下一步的运转状况，以便及早拿出维护措施，确保空调运转的万无一失。

　　这个功能是通过海尔专门设计出的可集中控制的操作平台实现的，共有26个菜单，参考了许多富有经验的国际教练员和运动员保健专家的意见，这样不同国家的教练可以在奥运会期间根据不同国度运动员的要求集中控制不同房间的温度，实现了不同的房间，不同的温度控制。譬如，“北欧国家运动员”就比“东亚运动员”的温度设计低2℃。

　　海尔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在为奥运服务的过程中，海尔的工作人员精益求精，而这种细致，有时令外国专家不得不服。他们举了一个例子：在为垒球馆的更衣室配套时，他们的设计师坚持要把中央空调的负荷提升5%，这令外国专家感到不解，在他们看来，已经考虑了许多应有的因素之后，这一举动已经没有必要。

　　但是，海尔的设计师认为，不仅要考虑北京天气和运动场馆的一般情况，还充分考虑到了更衣室的建筑结构，甚至光照时间和光照角度。事实上，如果没有空调，这个时候光照强度将使室内的温度比室外仅低5℃，体育馆内的温度将达40℃！

　　8月27日开始的测试赛却印证了海尔的方案前瞻性的准确，近40℃的高温让设备师为空调效果捏了一把汗，而实践证明，由于设计师考虑周全，海尔中央空调运行非常符合更衣室22℃温度的需求。

　　配套“鸟巢”工程

　　2006年11月21日，海尔中央空调与“鸟巢”建设方北京城建集团在北京钓鱼台举行了签约仪式。至此，海尔中央空调已成功中标14个奥运场馆。

　　“鸟巢”是奥运会的主会场，在这里将举办包括体操和手球比赛在内的多场比赛。国际奥委会甚至将它定性为世界奥运史上最具有标志性的体育场馆，有着特殊的意义。“鸟巢”被赋予了体现“科技奥运、绿色奥运”理念的重要意义。不仅如此，社会的关注度也非常高。因此，中标“鸟巢”工程，不仅意味着一个大订单，更是品牌价值的巨大提升。为此，海尔的设计师很早就开始关注“鸟巢”的设计和进程。通过自始至终的关注，他们发现，“鸟巢”工程的整体设计风格和设计诉求对“绿色”、“健康”的要求，恰与海尔这些年的努力方向相契合，而海尔完全可以通过科技研发，满足“鸟巢”的要求。

　　然而这个工程的科技含量高，工程难度大，因而对配套产品的要求非常苛刻。比如：线路的隐蔽工程要最优化，线路要最短，所以要求的数据就要最准确；对日照时间的考虑使得每个房间空调的负荷要有适当的微调。

　　另外，“鸟巢”要求中央空调的冷媒为R410A的环保冷媒，而且空调冷媒管道的长度不低于150米—这个要求对大多数品牌来讲，都是一个挑战。

　　去年7月份，海尔启动了奥运服务团队，这个团队由设计组、产品组、商务组和配套组组成，在五个阶段都要全程跟踪服务，包括采购、设计、安装、监理以及维护。这个团队密切关注“鸟巢”工程的各种具体要求，并将这些要求全部落实到了具体的设计方案中。

　　另外，海尔还拥有自己的安装公司，可以为奥运场馆提供最优化的安装方案，而其他认可品牌的安装都要委派第三方，海尔在这一方面又胜出一筹。所以最后海尔的设计方案最个性化，也最符合工程的整体需求。

　　“鸟巢”之所以选用海尔的产品，是完全被他们提供的方案所打动，也只有他们提供的方案与北京奥运会倡导的绿色奥运、科技奥运、人文奥运理念更接近。“鸟巢”工程招标处一位负责人称。

　　与奥运共成长

　　从2004年雅典奥运会算起，海尔已经为奥运服务了6年。对海尔来说，这6年是品牌价值的真正成长期。

　　品牌价值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科技含量。这一点一度是中国企业的软肋。在过去10年里，中央空调核心技术大部分在国外。在为奥运服务的过程中，海尔不断提高研发能力，在很多领域已经达到或超过了国际先进水平。

　　事实上，2001至2005年5年间，海尔研发投入占销售额总量的比重为3%至5%，研发投入累计超过100多亿元。

　　与此同时，海尔开始加速开拓国际市场的步伐，研发成为其全球战略的重要方面。目前，海尔在全球有18个设计中心，海尔中央空调是这18个设计中心设计研发的重要产品之一。

　　这些全球范围内的技术资源经过整合，多年来，让海尔在大型多联机、螺杆式水冷机组、整体式水冷组等高科技含量的中央空调系列方面均有所建树。

　　到2003年，海尔中央空调已占据中国中小型中央空调49%的市场份额，令业界人士刮目相看。在2002、2003年，美国《财富》杂志连续两年把海尔商用空调评为“全球最受赞赏的企业”，海尔中央空调已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知名品牌。

　　在奥运配套期间，海尔的技术发展更是得到了长足发展。2008年北京奥运会倡导科技奥运理念，海尔在为奥运提供设备的同时，获得了多项自主知识产权，其中，以节能的全变多联空调为例，海尔拥有的自主知识产权就有12项，其节能效果最高高出同类产品2倍多。

　　海尔R410A全变多联中央空调符合欧盟及美国的节能环保标准，据悉，目前该产品能效比高达4.28，超出日本2007年能效标准的39.4%，受到以节能要求苛刻著称的美国消费者的青睐，是目前美国市场上能效比最高的中央空调之一；另外，其环保性能达到欧洲2008环保标准，节能和环保水平均达到中国2020年标准。

　　据悉，目前海尔已经瞄准了2012年伦敦奥运会，其全球第三个奥运服务中心在英国的伦敦开始筹建，针对2012年奥运会，海尔将为英国海尔培养500名设计工程师和200名监理工程师。这些工程师一个重要的任务是为2012年的伦敦奥运场馆的中央空调配套服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