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维虹：放飞农村金凤凰

　　以下为北京电视台《财智人物》节目脚本：

　　2005年，有着50多年历史的北京农村信用社改制为北京农村商业银行，金维虹出任行长，从此改制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肩上。

　　解说：花椒盐，柴鸡蛋，没事咱往京郊转。钓钓鱼，爬爬山，千万别忘带现钱。眼下，城里人到了周末都爱往这山里串，我就有这么个朋友，过生日，约了几个哥们，带着老婆孩子，到郊区玩了一把农家乐。饭吃的那叫一个香，玩的那叫一个痛快，可临走一掏兜，发现钱不够，当时汗就下来了，这请客不能让别人掏钱啊，太没面子了吧，这可怎么办呢，这时候，老乡拿出来个POS机，一下就给解围了。

　　如今在农村也能刷卡了，您没想到吧！这下咱们再出门可就方便了，出去玩不用带那么多现金，又安全了呢。您该问这是谁想出来的招，实惠。就是咱们今天要说的北京农村商业银行，他们不是发行了一张卡么，有了这张卡，咱们到郊区玩也能喜刷刷了。

　　解说：估计您也和我一样，身上的卡可是不老少。可只有这张，“凤凰乡村游”卡，一边把城里人往郊区招呼，一边教会了农民用上现代的营销手段，您说这不是两全其美么。说到发行这张卡的农村商业银行您也应该不陌生，因为它就是原来的北京农村信用社。

　　解说：

　　1951年，北京有了自己的农村信用社。当时因为农村生产力水平低，但是扩大再生产需要资金，那时候大的银行在农村没有金融机构，所以农民组织合作制的小型或者是微型金融机构，提供自助性的服务。就在2005年的10月19号，北京农村信用社转制，变成了北京农村商业银行。

　　解说：

　　农村信用社转制这个事可是太大了。它的成功与否能影响到中国农村乃至八亿农民的未来。您说夸张么，不夸张。我这么给您打个比方，农村的建设和发展离不开资金，就和人活着一时一刻也离不开血液的一样。而农村的资金从哪来，只有农村信用社，只有它能深入到县、镇、乃至村里，就和最细微的毛细血管一样，给哪怕是最偏远的农民也能提供最直接的金融服务。更何况它是国家信用社转制的第一个试点，走好了，大家跟着走，走砸了，这条路可能就走不下去了。为肩负着这样一个功能的信用社改制，责任重大啊，而这责任谁来抗，那就是行长金维虹。

　　金维虹(以下简称金)：中国做这个试点如果不成功，应该是执行的问题，你行长应该负责任这是毫无疑问，因为在世界上都有参考的例子，如果没做好，主要责任应该是行长这毫无疑问的，因此一旦失败，或者不成功，或做的不太好，我肯定要承担，主要甚至全部责任，这个毫无疑问，因此我来之前我已经有这个思想准备。

　　解说：金维虹在出任北京农村商业银行行长之前，已经是深圳商业银行的行长。在改革前沿的深圳，又是一家运行机制完善的商业银行，金维虹在这里积累了大量的实战经验。

　　金：做的还是比较顺手的，也比较轻松的，因为整个银行上轨道以后，行长实际上事情已经不多了。

　　解说：而此时北京农村信用社转制工作已经列入日程，谁来当这个行长？谁能把这个行长当好？在候选人的名单里，金维虹的名字排在了前面。

　　金：跟我讲了大概7、8个月以后，我都没做任何答复，因为它对我来讲并没有多大诱惑，除了挑战没有别的诱惑的东西，所以我迟迟也没答复，当时也是市政府和银监会来筹建北京工商行的文件已经报到国务院了，准备要批复下来了，所以它要组建这个筹建班子筹建班子其他的人选也很多，据说有七八个，那么最后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来我们就定别人了。

　　解说：来还是不来？金维虹还是没有答复，但他周围的领导和朋友知道，金维虹一定会来当这个行长，因为他们都太了解他的个性了。

　　金：喜欢挑战，喜欢做有危险的事情，骨子有这个东西，要不然的话我不会在机关里头呆的好好的跑劳动深圳去闯荡去实践。

　　解说：当年金维虹在国家

审计署做政策研究工作，曾经负责起草大量重要经济草案，可他就是放下政府官员这个金饭碗，跑到深圳创业，让当时的同事们吃了一惊。因为在深圳这样一个高度市场化的环境里，只允许成功，没有失败。

　　金：你不是做副手、做正手你做的不好，因为影响这个企业的发展它是比较直接的，随时可以淘汰你，你这个压力还是有的，因为当时你去商业性的银行这个机构，本身就有这个考虑有这个抗风险的意识和能力，所以说十多年前去深圳的时候，实际上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压力有多大，但是至少敢去承担这个压力迎接这种东西。

　　解说：最后，是领导的一番话敲动了金维虹的心：你丢了这个机会可惜。你已经很顺当了，四平八稳的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来这里来做一做。

　　金：挑战性极强，又是这个性格所致，志向所致所以想了想还是来了。

　　解说：

　　这金维虹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光有勇气还不行，您到底有没有金刚钻，能做这个

瓷器活，接下来这个活可就得真刀真枪地干了。您说这农村信用社变成商业银行，不就是一个牌子换成另外一个牌子么，能有多难？这可不是一个换牌子的事，到底有多难，咱们先看看这个(按下遥控器)

　　老电影

　　解说：建国初期，全国处处一片红火的生产场面，建水渠啊，农村经济也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有的农民挣钱了不知道怎么花，有的农民要买牛买犁的没钱，怎么办呢，信用社就帮你解决了。(把农具放上桌)50多年前的农村信用社就是靠老乡们你拿三块，我拿五块的，没钱，就直接牵头牛，搬台农具，给凑起来的，那个热情啊。可50多年后的今天，当年的做法显然就不合适了，当时一个村一个乡的信用社都是个独立法人，结果转制前一算，整个北京农村信用社一共127个法人，一个企业有127个法人都说了算，这是多恐怖的事啊。而且按理说，当年所有给信用社入股的股东，50多年了，好多老人都不在了，这笔账您说可怎么算。

　　金：我们有的企业说我们一年干了三年的活，按道理这个银行，这么一个状况，这么一个基础，我们很多现代知道都找不到，连会计档案、连人士档案找不到，烂成这个样子，我们现在还有4000万，参加各种信贷的入股资金找不到主，我们内部没有找到，外面也找不到人，你说这乱成什么样，毕竟50多年长啊，当年入股的时候有一毛钱，两毛钱的有用农具的，有用牛的，什么方式都有，现在还4000多万找不到主，报纸上公开都招找不到人，所以他银行很乱，如果把它整顿，花三年时间，恐怕还不一定整顿清楚。

　　解说：您看看，这档案乱，股东乱，法人还多，信用社的钱又多，您说这信用社发钱能清楚的了么？

　　北京农村商业银行董事长赵济堃：我当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是天上的云彩下雨。我感觉农村信用社当初就是不知道哪块云彩下钱，而且跟员工说，发的钱都不用问，你就把钱搁兜里就完了。

　　金：这灰色的时候、不确定、不规范的时候，占了大头，真正在工资单上、或者文件上制度上规定的收入并不高，在这以外的，七七八八的收入，零零星星的，随心所欲的说来就来的收入，说不清楚的收入特别多，而占了大头。

　　解说：这胡花的钱不算，农信社各种的呆帐坏账也让金维虹倒吸口凉气。这农信社就是给农民贷款，给农民贷款风险可太高了，谁知道老天爷哪天变脸，说不定哪笔贷款就打了水飘了。可人家来贷款了你又不能说不贷，长此以往，您说得赔多少钱。

　　金：你比如说今年橘子好销的时候，他也以为明年、后年、来年橘子也好销所以他就去种这个橘子树，实际上过了两三年以后，因为种的太多了，市场的需求又减下来了，因为你股指太多，价格上不去，所以农民对市场适应也有个过程。农民调整他的生产的品种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市场风险，所以他这个不仅仅是刚才你说的自然灾害的问题，他这个市场也可以带来灾害。

　　解说：看到这您得说了，这些事怎么没人管管啊，这些问题是大家伙意识不到么，不是不想管，是真管不了。这也难怪，当年农村信用社就是为农民间的互助机构，办的业务也简单，有的社员是刚刚办完业务扭头就回去下地干活呢，你跟他说按《新巴赛尔协议》去办，能成么？

　　金：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在跟我们中层经营管理者开会讲话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听不动，就是后来人家告诉我，我开始不觉得，从当时回想起来想象，很多人打磕睡，不镇静听不下去，坐不住，过去哪有开这么长时间会的时候，因为听不懂他坐不住就走，再一个也做笔记。后来我听一些说法，说我们根本就听不懂，金行长，你当时讲什么都搞不清楚。

　　解说：您看明白了吧，说到底，核心就是三个字：权、钱、职，都关系每个人最直接的利益，动哪一条都会有人疼，谁能让动啊。但是一条不动，这信用社就永远变不成银行，金维虹一上来，就先把127个法人的权给收了。

　　解说：2005年3月，金维虹进入北京农村商业银行筹备组，眼前的工作堆得像座山，可最要命的是当时筹备组织并没有法人的地位，还没有合法控制整个系统的权力，127家独立机构还会独立运作，在这个过程中最容易出问题。

　　金：他意识到未来我说话不算话了，上面有人管了，管的比较死，比较具体的，比较规范话了，因此这时候不论在人士上，提拔人用人，他可以赶紧办了，这个贷款不该贷的我赶紧贷了，反正以后没机会了，不该花的钱我现在花买东西，不该发的工资，我现在发求个好的人情，这种现象应该在普遍都有。

　　解说：原来的农村社要消失，新的银行要成立，一切都是变数。但新的银行组建工作十分复杂，要募集资本金，要进行管理团队的搭建，要制定调控机制规章制度办法，这都不是一天两天做的出来的，但如果在这个筹备期间一旦发生任何损失，都将由未来的农村商业银行来背。

　　金：所有原有的农村社的他都知道，预期是很清楚的，将来我说话，不算话，这是最直接的，我也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机会，想干吗能干吗的赶紧干一点，这很直接，所以对我们新接受的深来讲，孕育了很大的风险，因为他在这个期间做错了，做坏了，做损失了的事情将来都由我来背，是必然的，尽管你可能处理这些人，违规了或者有其他不合法的行为，你可能处理他，但是代价你得背，所以这个时候第一，实权的转移，我们在很段的时间内，把这127个法人开会，通过他的理事会，因为过去性质叫理事会。

　　解说：正是这种及时、果断的控制，把人、财、务所有的全权统统收受，成功的控制住了局面，也对未来企业特别是信用社改制都有着非常大的借鉴意义和启示。

　　金：你比如说贷款审批权，当然是3000万以下的他没有这个权力审批，那好你说我们拿到总行来审批，我总行没人，我们当时筹备的时候，原有的四个信用社据说审贷部八个人，据说懂贷款只有1.5个人，全市这么多贷款报上来你批的了吗，你说你把权力收上来你批的了吗，那这个银行就要停版，你转动不了，你既没人懂你也没那么多精力，所以说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东西。

　　解说：而制约银行发展，更为头疼、敏感的问题，就是统一分配体制，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企业也发展不了，一切规章制度也将形同虚设。

　　金：城市的、乡村的机构、大机构小机构、亏损的、盈利的机构，人多、人少的机构，胆大的机构胆小的机构，本身就五花八门，所以统一这个东西很难，我做的短期的调研，然后日积月累搞这个方案，亲自搞组织一些人搞出来了，就出来了。当时有关部门、有关领导也不赞成，说翻牌以后稳定以后再改吧，这样是不是太急，是不是再慎重一点，但是我觉得你既然把实权统一了，你既然叫商业银行，你既然按照统一法人模式走，既然想把基础打好这些事非作不可，

　　解说：2006年的财经新闻又出现了这样一条醒目的消息，《农村信用社改制满1年 农商行改革 中层换半数》，当时农商行的管理人员有500多人，其中300多人的职务下调，200多人降职，100多人免职，这样大的人事变动，对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种震撼。

　　金：其中有一个人谈了八次话。我自己也跟谈了三次话，一定是把思想工作做通了。

　　解说：无论是谁，遇到职务下调一定会心理难受，甚至有些委屈，但有着农村商业银行这个金子招牌，谁都必须去顺应未来的发展。

　　采访：你现在打的是行长的牌子，人家把你当其他行长一样跟你交流，跟你探讨问题，探讨业务，你能说的出来吗？你能回答吗？你回答不了，你基本的概念都不清楚，你能胜任吗？你本身不胜任，所以我们首先是做动员，讲道理，这个我讲的很透明，大会上讲的很清楚，然后发文件条例告诉他是什么。然后内部公开竞选，绝大部分人最后是心服口服。

　　主持人：如果说一个企业和人一样，那您说一个50多年的老企业该是什么样啊，可这金维虹就这么几下制约企业多少年的老毛病就这么给扳过来了，企业一下就年轻了，别的不说，这心里痛快呀。可就在这会，有人就把金维虹给告了。

　　赵：当时包括我们的局域网，写信、甚至有人骂人的，然后这个各方面的接到的信也都比较多。

　　解说：工资，牵动着每个人最敏感的神经，是薪酬方面的改革引发了银行内部的地震，告状信，媒体的大肆渲染，矛头直指金维虹。

　　金：到处写告状信，甚至在互联网上发信息，狠狠的骂我说这个金维虹带着商人的头脑，带着搂钱的耙子到北京农商行来赚钱来了，这个负面影响很多。

　　解说：当时的金维虹正远在云南参加银监会的培训班，完全不知道为了这个事情在北京已经产生了多大的反响。

　　金：到市里头、银监会、人民银行进行了大幅告，说引来一个坏人不尊重我们员工利益，侵犯我们员工利益，很多领导也很紧张，因为这个稳定也很紧张，因为员工出的问题它不是个别现象，一传十十传百，这个逆反心里很大。

　　解说：经过一调查才发行，原来问题并不是出现在政策制定上，而是在操作过程中。前期工作不够到位，系统的执行力弱，都是金维虹之前没考虑到的。

　　金：当时很多领导很关心这个事，深怕我们银行出问题，这七千人要造起反来不得了。

　　我们出台的文件，有些支行没有按照文件要求办。我们工资分三款一款固定工资，一块是浮动工资一块奖金，那么浮动工资是绩效工资，我们有些支行只把固定工资发了，绩效工资没发，那么很多员工就以这个三分之一的工资以为是他的整个收入，一看掉了一大截，这样一下就承受不了，认为我们这个改革是剥夺他原有的利益，就到处告状，

　　主持人：七千人哪，金维虹可怎么办呢？

　　金：我做了三条指示，第一星期天以前所有没发工资的必须发到每个人手上，这是我们的绩效工资，属于浮动工资那一块。第二条如果在星期天晚上没有完成的，星期一早上一上班到我办公室来，先就地搁置，然后再跟你谈为什么，再谈怎么来处理你。

　　这是硬性的，要求人事部的总经理，跟全局的支行行长讲，你只不办到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必须在礼拜天以前发到每个人手上，因为当时工作量确实大，很多人也不在，又没组织好，技术工作又薄弱，确实难度很大，两天我不管，什么办法，你必须发给每个人，发不到的就地免职，礼拜一到我办公室谈话，先拿到了再说。第三条我写一封长信，给全员工把我们改革的思路、方法、理由、政策，原原本本讲一点，然后再利弊，其实我讲了两句比较狠的话，我说整个你对我们的分配改革认识不清楚，有偏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行为如果去阻碍这个改革，甚至是无中生有，破坏我们这个改革的进程，不仅对农商行不好，你自己也要追究你的责任，当然这个如果改革失败了，我就由你全权负责，这是给全体员工。，发了一封信就把它按住了。

　　主持人：(出口气)，这可真够悬的。但不管怎么说，银行从此走上了正轨，就在2005年10月19号在人民大会堂，北京农村商业银行成立大会格外隆重，可这时候农民们心里又开始嘀咕了，这信用社真变成商业银行了，以后还是我们农民的银行么？还管我们农民么？

　　金：包括我们有一些偏远的地方，我们没有设网点的，我们还提供一些流动服务，比如说一周每天下午每天上午我们开车进去了，在一个固定点里头，做一个半天的服务，村民都知道这一天银行来了

　　解说：银行来了，这在城里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但目前大部分银行只是在县级有分级机构，目前支撑北京农村的，就是农村信用社这个系统，也就是改制后的农村商业银行。

　　金：北京农商行是在农村社基础上成立的转制的，那么你不能忘本，吃水不能忘挖井人，这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实际上是农村把我们养大的，我们没有离开，没有离开的任何理由，而且我们绝大多客户，我们市场在农村，也不能轻易丢。

　　解说：在农商行转制的初期，也曾有一部分区县政府、乡政府、村政府，包括农民都有些怀疑，好好的农村信用社为什么要转制，你们转制了，我们该怎么办。然而事实证明, 去年一年增加7个多亿。

　　采访：在密云开座谈会的时候，就关于我们这个税收政策要在变化，那么当地发言的村长、农民乡镇企业的领到，区县领到，讲了一个很重要的力量，它的认为北京农商行成立以后，不仅没有离开他们，而且加大了自身力度，他们感到一个什么问题，就是说党国家、政府在继想着农民，关注农民。那么农商行支持他们，给他们提供金融服务，那么也是党的关怀，政府的关怀提到这个高度。

　　(音乐配画面)

　　这里曾经是偏僻的山村，如今是热门的旅游景区

　　农户：我们贷款就是为了建房子，一年贷款，二年接待，基本就回本了。

　　这里的栗农曾经发愁销路，如今这里的栗子供不应求。

　　农户：农民没有自己的市场。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去年是三块二、三块三，今年就是六块、五块五，看不见摸不着地，几千万就到怀柔栗农的兜里了。

　　金：我们在贷款的过程中会帮助农民，或者协助农民进行市场分析、或财务分析、或者风险分析、或风险控制，完善过去局限的低层次的，提供最简单的金融服务那是不一样。

　　解说：农民需要资金的支持，更需要科技的辅导和引领，仅仅是凤凰卡一项业务就给郊区农村带来了近一个亿的收入。

　　采访鱼师傅：用卡时尚啊。

　　解说：农业银行的建立，能真正把农业产业创收的财富，重新引入农村这个系统进行在循环，真的成为取之于农，用之于农。才一年多的时间，我们真的好像就看见一只金凤凰，已经飞到了我们的田间地头了。

　　金：凤凰有着很好的寓意，翻天覆地获得重生这个精神也很好，合乎我们农村农商行质的变化的特征的需要，同时也代表了我们经营理念，就是说虽然我们是最后，最穷，最落楼的最不起眼的小农村经营机构，但是从我们内心来讲，未来一定要发展成为最好的、最强的、最现在的，最有

竞争力的，一流的股份商业银行的这是我们一个理想。

　　节目今晚播出，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