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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纵横

老栗的客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9日 03:30 财经时报

  刘鹤翔

  1989年的一天下午,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参加“现代艺术展”画家王广义,神秘兮兮地把栗宪庭拉到办公室的角落,手哆嗦着,从一个破书包里拿出几叠油渍麻花的钱来,面额十元,一千块钱一沓,共十沓。

  王广义用颤抖的声音说:“今天我请吃饭,老栗你来点,什么地方都行。”

  晚上,王广义一行十多个人,去了一个湖南馆子,吃掉了两百多块钱。

  王广义把一张画毛泽东的画卖给了一个叫宋伟的快餐车老板。挣了一万块钱。

  想不到十多年后,王广义成为了中国当代艺术F4(张晓刚、王广义、方力钧和岳敏君),备受市场追捧。

  陈丹青说过,他少年时,借得豆腐干大小的伦勃朗绘画的黑白印刷品,潜心拜读,恨不得把脑袋戳到那纸里面去。

  陈丹青如此,其他八十年代的艺术家也有这股子劲。

  “那时候,真的就是喝酒,谈艺术,谈哲学。一帮人彻夜谈哲学,谈弗洛伊德、尼采、萨特。周国平当年研究尼采,和画家们关系很不错。一起聚会的时候,他的话题就是讲尼采,大家聊天,喝酒,那时候,每个人酒量都很大。”

  在栗宪庭与查建英的谈话中,无不流露出对那个时代的怀念。“这跟后来,就是方力均一代人成长起来的话题完全不一样。后来他们既不谈哲学,也不谈文化,不谈艺术,谈女人谈生活。”

  和当年被青年作家们称为“陀爷”的李陀家一样,栗家也是艺术家汇聚之地。一些从外地到北京来的艺术家,都住在栗宪庭家。最多时它家会住八九人,于是在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里,沙发上,地上,哪儿都睡满了人。

  栗宪庭说,无论从哪来的艺术家,都特别能侃。谷文达,黄永(石+冰)、吴山专、王广义这批画家,当时个个热血沸腾。他们鄙视实惠,鄙视功利,都喜欢谈形而上。

  精神漂泊成为潮流。八十年代中期,许多艺术家开始离开单位,丢掉工作,到处流浪,然后纷纷往北京漂。至于那些当时在北京上学的学生,毕业后干脆不走了。他们没有户口,或者把户口本揣在兜里。从1985年开始,北京就有了据点。

圆明园的艺术家群落大约是在1986年形成,也就是这些漂泊者的家园。

  当然,对艺术家来说,八十年代的生存压力显而易见。“为什么聚集在那儿?就因为那是大学区,可以去吃饭,可以去北大、清华、人大吃饭。学生食堂比饭馆便宜多了。那时候还有许多进修生,他们可以互相串。”栗宪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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