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型商业银行国际竞争力建设的若干思考

　　加入世贸组织过渡期即将结束，面对我国金融业开放时代的到来，面对竞争环境的重大变化，如何采取有力举措，提升大型商业银行的国际竞争力，不仅直接关系大型商业银行自身的生存发展，而且深刻影响我国整个经济金融体系的安全稳健，已经成为必须认真研究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

　　一、国际竞争力建设是当前大型商业银行改革发展面临的重大课题

　　实施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改革，是党中央、国务院从国家战略高度，审时度势作出的重大决策，是确保我国银行业在全面开放的新形势下持续稳健发展的长远大计。随着我国银行业最大的旗舰——中国工商银行在境内外成功上市，标志着大型商业银行综合改革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成果。通过财务重组、股份制和公司治理改造、公开上市等一系列的改革步骤，大型商业银行初步建立了现代金融企业制度的基本框架；完善了公司治理和内控体系；实现了资本和财务实力的显著提高，不良贷款余额和比率近年来持续“双降”；相继成功完成了海内外公开上市，从最初的交通银行到建设银行、中国银行，再到工商银行，都受到了国内外投资者的追捧。最近工行首开A+H同步上市的先河，总集资额高达191亿美元，创下了25项“中国第一”和首发集资额的“世界之最”，体现了国际资本市场和投资者对中国经济发展前景充满信心，对大型商业银行改革成效的高度认可和发展趋势看好。事实证明，党中央、国务院实施大型商业银行改革的决策和部署是完全正确的。这场“背水一战”的攻坚战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但是，我们也必须清醒地看到，今年底我国经济金融将全面开放，金融市场将发生从国内到国际、从分业银行竞争到综合金融竞争的根本性转变。作为中国金融的“国家队”，大型商业银行肩负的责任更重，面临的挑战更为严峻。当前，我国大型商业银行参与国际竞争的经验还比较缺乏，对国际先进银行优势的理性认识，以及吸收和转化能力还有待提高，还缺乏清晰的定位和明确的发展战略，同质化竞争严重，规模不小但盈利能力不强等矛盾突出，特别在银行文化、公司治理、风险控制以及核心竞争力建设等方面，同国际先进银行有着很大差距。大型商业银行存在的这些差距，以及外资银行具备的优势，都将成为今后一个时期大型商业银行必须面对的巨大竞争考验。因此，全面提升国际竞争力，是当前大型商业银行面临的一个带有全局性、战略性的重大现实课题，也是下一阶段大型商业银行改革发展的主要任务。

　　要经受住这个历史考验，完成好这个新的历史使命，大型商业银行要在前一阶段完成股份制改革的基础上，认真学习国际先进银行的“真经”，实现改革、发展的新跨越。借鉴经验，要有的放矢，学以致用，建立持续的标杆分析和差距改进机制；稳健发展，要立足于自身优势的发挥，转变增长方式，着力培养核心竞争力；深化改革，要创新体制和机制，从制度这个根本上构筑起国际竞争力建设的基石。只有这样，大型商业银行才能巩固前一阶段代价高昂、来之不易的改革成果，才能在这场新的、更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发展壮大，才能真正实现将大型商业银行办成抵御风险能力强、具备国际竞争力的现代商业银行的改革目标。这也将是我国银行业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增强国际竞争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

　　二、深化国际先进银行经验的研究，建立持续的标杆分析和差距改进机制

　　建设国际竞争力，大型商业银行首先要明确国际标杆，掌握国际市场规则，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尤其是要带着自己的实际问题，带着改革发展的目标能动地去学习，不断探索提高国际竞争力、缩小同国际先进银行竞争差距的新思路、新方法、新途径。

　　首先，要找准“标杆”，而不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学习和借鉴先进经验要抓住本质的东西，而不是表面形式的东西，不能仅仅局限于一些业务的模仿和复制，更不能不分对象，盲目进行指标攀比。从国际上看，先进银行带有本质性的竞争优势是：健全的公司治理、科学的战略选择、强有力的内控、卓越的财务表现、可持续的发展能力、良好的客户服务品牌等。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先进标杆，是我们同国际先进银行的主要差距所在。

　　第二，更要透过“标杆”，深入探究国际先进银行成功的历程和原因，取其“之所以先进之真经”，避免“形似，神不似”。翻开世界银行业发展的历史，不难发现，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些“标杆”，也都不是与生俱来的。当今的先进银行都是在充满风险、机会，甚至面临被兼并破产的几百年的市场竞争中，从成千上万家银行的角逐中胜出的成功者。它们的曲折经历和成功经验，是不断创新的成果，也是世界银行业宝贵的财富。如根据本国经济发展或国际上的增长机会，以及自身的资源和特点，确定清晰而独特的战略定位和经营管理策略，是国际先进银行迅速壮大、办出特色的重要前提，也是当前值得我们很好借鉴的一条“真经”。又如不断完善公司治理、实行风险定价机制、全面风险管理、持续审慎的财务和会计政策、规范高管层长期行为的期权激励等，则是国际先进银行具有良好公司治理、风险管理和卓越财务表现的制度保障。再如以客户价值取向不断再造业务流程和组织结构，又是国际先进银行具有良好客户服务和品牌的重要原因，等等。由此可见，深入研究这些先进银行“标杆”形成的历史过程和原因，有利于加深我们对标杆与差距的认识，更有利于我们自身的学习和追赶。

　　第三，要在上述基础上，建立持续的标杆分析和差距改进机制。首先是要结合本行实际和战略目标，精心选择和确定“标杆对象”。抓住关键，持续跟踪、评估和改进，年年有小进步，几年成一个大进步。而这些进步的累积就是我们朝着国际先进银行的标杆不断靠近进而超越，成长为具有国际竞争力银行的一个个重要的里程碑。二是发挥好国际战略投资者的“引智”作用，尤其要针对自身的主要差距，制定明确的战略目标和长远规划，实现战略、管理和技术合作等“重点工程”建设的突破。三是建立第三方评估机制。如聘请具有全球银行业转型经验的优秀咨询公司，包括投资银行、审计公司，持续提供科学的差距分析、改进对策建议和跟踪评估报告。这项内容可作为承办大型商业银行IPO和财务审计的投资银行、国际审计公司的重要工作内容，持续促进大型商业银行的竞争力建设。

　　三、调整发展战略，培育核心竞争力

　　建设国际竞争力，大型商业银行不仅要借鉴和吸收国际先进经验，更要从我国实际出发，立足于发挥自身优势，主动调整发展战略，办出自己的特色，逐步培育和形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学人之长，创我之新，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子来。

　　第一，要善于把握和利用我国前所未有的良好战略机遇，并将其转化为竞争优势。首先是科学发展观的深入贯彻落实，使得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思想得到很大转变。宏观经济良好趋势的正面推动，国家对确保经济健康持续发展而综合采用的市场、法律和行政的调控手段，产业结构调整的优化升级，使大型商业银行发展的环境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都好，过去的某些“劣势”，将逐渐变为未来市场竞争中的重要优势和资源。其次是我国的进出口贸易年末将接近2万亿美元，并连年超过日本，“走出去”战略又带动了对外投资的迅速增长，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进入中国，也将带来旺盛的服务金融需求。三是我国银行监管日趋健全，特别是鼓励商业银行金融创新的监管导向，也为大型商业银行的国际竞争力建设提供了有力支持。所有这些，都是大型商业银行的比较优势，而且是可以不断扩大的优势，更是其他国外银行所无法比拟的。

　　第二，要研究和制定发挥自己潜力和优势的竞争战略。市场竞争，优胜劣汰这个铁定法则作用的发挥，既取决于竞争者之间实力的大小，一定意义上更取决于竞争战略的选择。特别是作为一个经济大国的“金融国家队”，大型商业银行更要有长远的竞争战略。这个竞争战略首先应该着力于科学发展这个基点，只有通过科学发展，劣势和矛盾才能逐步得到化解，实力和竞争力才能不断得到增强。其次要着力于发挥并培养自身优势。竞争力是相对的。大型商业银行有劣势，也有优势，比如已跻身国际大型银行前列的规模优势，为我国消费者乐意接受的网络和信誉的独特优势。竞争力更是可以转化的，大型商业银行网点多、摊子大，但用先进技术改造好了，就是发展零售业务、中间业务和小企业信贷的巨大优势。因此，大型商业银行既要积极借鉴国际经验，看到国际竞争力建设的紧迫性和长期性，更要看到自身优势，发挥好、提高好自身在一定条件下的优势，并且不断将这些优势提升到核心竞争力层面。由点到面，不断扩展，逐步从部分优势扩展到更多乃至全局优势，从稳固的国内优势扩展到国际地区的局部优势，以至最后取得国际竞争优势。这将是我国大型商业银行迈向国际先进银行的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客观必然过程。

　　第三，要改变粗放经营，大力推进增长方式的转变。从当前看有三条很关键：一是要寻找有利于发挥自身优势的战略定位。大型商业银行过去曾经是专业银行，各有“地盘”，在打破分工、实行商业化经营后，却又出现了明显的业务的同质化问题，包括金融创新，也竞相仿制，这是造成我国银行业竞争力难以提高的疾症。从国际上看，尽管绝大部分银行“牌照”的业务经营范围几乎是一样的，但先进银行都有自己独特的战略定位。以三家美国银行为例。花旗集团在信用卡、消费信贷业务领域拥有强大的实力，其国际业务更是集团的核心竞争优势。该集团拥有全球银行业最为广泛的国际业务网络，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金融服务业务，海外业务收益占集团总收益的近50%。富国银行则吸取其海外扩张的教训，扎根美国本土，坚持定位于中小企业和社区金融；纽约银行则在八十年代就实现了业务的转型，变从事传统的商业银行业务为专注于发展证券托管和证券交易服务业的金融机构，目前已经成为全球第一大证券托管银行。由此可见，任何一个金融机构要取得成功，都应当考虑自己在经济金融中的定位，充分考虑自身的优势，即在市场和客户群体需求的重大变化趋势中有能力抓住核心业务。因此，大型商业银行要从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兴金融市场发展中寻找具有长期性、战略性的有效需求，根据自身的资源禀赋、行业专长、技术水平和网点覆盖等方面特点，主动调整发展战略，确定清晰的战略定位，集中力量开拓有能力抓住和发展的核心业务，这样，银行的发展才能有根基，才能有核心竞争力。二是要加速实现客户管理方式的科学化。这是银行战略定位得以真正实现的营销基础。实践证明，什么都做的银行，只有服务的广度，没有服务的深度，既增加成本，浪费资源，又难以提供令人满意的服务，必然造成盈利和服务“双低下”。大型商业银行上市之后资本充足、规模实力较强，但不能再走过去片面追求规模的老路，而要集中自身的主要战略资源，专注于自己的客户群来培育核心业务和服务品牌。如汇丰银行，资本、规模和利润均居全球前列，机构遍布世界80多个国家和地区，但其客户管理定位却十分清晰，不求多，但求好。集中全行资源专注于精选的客户群，提供全面、专业的金融服务，不仅效益好，质量高，一年就创造200多亿美元的利润，更重要的，是打出了一流的服务品牌。三是业务经营要精细化、特色化。这是大型商业银行上市后持续提高服务和盈利能力更要重视的问题。富国银行之所以成为美国“最受崇拜大银行”，其“真经”之一就是围绕中小企业和社区金融服务的战略定位，大力实施颇具特色的“扬长避短”经营策略，取得了小企业信贷、房屋贷款、交叉销售、信用风险管理、网上银行等多项全美第一的骄人业绩，在美国《财富》杂志“最受崇拜大银行”的排名榜上，每年榜上有名，并居前列。2005年《财富》杂志评分，富国银行为7.69，美国银行为7.43，花旗银行为7.20。可见，先进大银行不仅战略定位上有特色，经营模式也有自己特点。即使其网络、金融服务都十分健全，它们在业务经营模式上，也总是围绕其客户定位和业务重点精耕细作，并始终以取得业内领先优势为目标。因此，大型商业银行一定要建立起“专注于自身最擅长的业务，并且做得数一数二”的新经营模式，创造出低成本、高效益和服务品牌等竞争优势。

　　第四，积极应对挑战，稳健推进综合经营。当前，综合经营已成为现代商业银行发展的基本趋势，也是大型商业银行应对综合金融竞争的一项紧迫而重大的战略调整。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综合经营要取得成功，重要因素在于“定位清晰、文化相融、风险可控、团队专业、协调发展”。“定位清晰”，就是说综合经营究竟是全面走向综合，还是在某些方面综合，应该根据银行自己的能力、发展战略和经营特色来确定，由于商业银行同保险公司、投资银行，不仅商业模式不同，营销、风险、激励等也有很大差异，推进综合经营就必须要在文化相融建设上下功夫，这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风险可控”，就是说必须建立起面向不同市场和业务领域、并能统一的风险管理体系，包括健全的防火墙制度。“团队专业”和“协同发展”，就是要建设一支跨市场领域的经营管理专业团队，并且在金融机构（集团）内的各个战略业务单元之间，建立起成功交叉销售的制度和流程安排，包括资本等资源的定价、配置和绩效考评、激励等，否则，就会出现“销售交叉不了，利益冲突却日益尖锐”的两难矛盾。这方面，国内外都有前车之鉴。昔有八、九十年代我国银行办信托、证券、房地产的惨痛教训，今有国际上的一些银行通过并购进入保险公司、投资银行的失误。因此，大型商业银行要遵循监管层提出的综合经营改革的政策导向，着力加快建立适应综合经营需要的发展战略和管理体制，尤其是加强内控和风险管理体系、专业团队的建设，为加速实施综合经营、提升国际竞争力打好基础。

　　四、进一步推进大型商业银行管理体制改革，全面加强国际竞争力建设

　　提升国际竞争力，关键要改革。通过前一阶段的成功改革，我国大型商业银行已跻身于国际大型银行的前列，当前改革发展面临的主要矛盾，已不再是业务规模和资本实力等方面的数量差距，而是银行文化、公司治理、流程再造、基础设施、发展战略调整和团队建设等方面的深层问题。因此，下阶段大型商业银行要紧紧围绕提升国际竞争力这个重大现实课题把各项改革进一步引向深入，并实现新的跨越。

　　第一，大力加强大型商业银行文化建设。先进的银行文化，是银行在长期经营发展过程中不断创造并积累的“软竞争力”，是一家银行的“精、气、神”，也是一家银行的生存发展的“根”和“魂”。制度可以借鉴、科技可以引进，但文化是独有的，渗透和内化在银行全体员工中的价值观念难以复制。而银行文化的核心集中体现在银行发展的价值取向和对共同目标的认同与遵循。美国管理学界有一本书叫《比较优势》，书中有这样一段话：在经营发展最成功的企业和公司里面，位居第一位的不是利润指标，不是规章制度，也不是任何一种管理工具、方法和手段，甚至也不是科学技术，而是企业或公司文化。一家银行如果缺乏自己的文化，如果激励机制都是钱为导向，只要有人际关系，能拉到存款，搞到业务，就能获得高额奖金，走上高管岗位，这样的价值导向是极其有害的，银行稳健发展也是不可持续的。要特别重视先进的、优秀的银行文化建设，以文化建设来陶冶人、凝聚人，培养优秀团队。

　　第二，进一步完善大型商业银行治理结构。这是深化大型商业银行改革的一个核心内容，是大型商业银行具有持续竞争力的关键所在。应当看到，公司治理的健全，不仅仅是公司决策、实施和监督的制度和程序安排问题，而主要是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和落实执行问题。一是要真正发挥董事会的战略决策作用，使其承担起银行经营和财务稳健性的最终责任；二是通过完善董事、监事和高管层人员选任、考核和退出机制，建立高素质、专业化、国际化的董事会和高管层；三是推动公司治理改革的上下联动，克服由于机构层级过多、管理链条过长而导致的执行力低、甚至上下脱节的情况，真正建立起统一、执行有力的内控体制；四是按照现代金融企业和上市银行的标准，提高内部审计的独立性和有效性，实行审慎的会计制度和严格的信息披露制度，形成独立内审和市场外部监督相互促进的约束机制；五是完善大型商业银行的激励约束机制，特别是要积极探索建立面向高层管理人员的期权、服务年限与高额退休金等激励约束方式，促使银行高管层形成长期的“瞄准线”，为银行的长远发展持续做出贡献。

　　第三，加快流程银行改革步伐。八十年代中期以来，国际银行业推行的流程再造，实质就是建设流程银行，在银行内部建立垂直化管理和扁平化的组织结构，使各种业务在银行内部畅通无阻地流动。实践表明，“流程银行”能够更好地满足客户不同的金融服务需求，并灵活高效地对市场变化做出反应，是提高核心竞争力的有效途径。因此，要尽快走出“部门银行”的传统管理模式，结合自身发展战略，以客户需求为中心，引入战略事业部管理制度，优化业务流程和管理环节，形成清晰合理的业务管理线条，确保银行各类业务之间相互独立、上下垂直、专业化管理，实现有效的成本和风险控制。尤其是要以获取和整合重要的竞争力要素作为战略目标，通过流程重组和再造，在促进有效协作的同时，形成技术、风险、资本以及市场和管理的有机整合，实现从“部门银行”到“流程银行”的重大转变。

　　第四，全面提升金融创新能力。这是大型商业银行提升国际竞争力的必然选择。一是要提高制度创新能力。银行要创新，既要重视人员、技术因素和市场需求，更要打破体制约束。大型商业银行不仅要创新产品和服务，创新发展战略，重要的是要在创新制度上下功夫。二是要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既要学习、引进国际战略投资者的创新经验和先进技术，又要重视消化、吸收、转化，同时还要结合中国实际开展自己原创活动，加快有中国特色的金融创新。三是要提高防范风险的创新能力。积极探索利率、汇率市场化形势下，防范综合经营带来风险多元化、国际化的新方法、新举措，使大型商业银行在金融创新中既闯出新路，又管好风险。

　　第五，努力造就一支专业的银行家队伍。国际竞争力打造，需要一支与之相适应的银行家队伍。要把抓好团队建设，尤其是造就一支专业的银行家队伍放到更加重要的位置。建立公平公开的选聘机制，广开才路，通过公开选拔、公平竞争、公众参与等途径在海内外广揽人才；建立银行家管理机制，完善资格认定和高管人员任期业绩考核评价制度，实行利益和贡献相对称的正向激励，形成健全的事先预警、过程控制、事后奖惩三位一体的监督与奖惩制度；建立银行家培养机制。人才是培养和锻炼出来的。要建立银行家信息库，既鼓励高管人员在不同类型的金融机构或岗位上正常流动，又有计划地组织到海内外金融机构进行学习、锻炼，包括持续的专业培训等多种形式，拓宽视野，增长才干，提升综合素质。

　　第六，构建先进的银行管理信息系统。充分利用信息资源支持管理决策，实现定量基础上的精细化经营和管理，是提高大型商业银行乃至整个金融业核心竞争力的战略举措。美国华尔街近20年来的发展充分证明：将金融管理理论和实践、统计分析技术、数据管理技术、信息技术等结合起来的金融业务定量管理的理念、方法和技术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大型商业银行的管理信息系统建设，要以国际先进银行信息管理的经验教训为借鉴，使科技系统为控制风险、提高效率和业务创新能力提供支持。在这一问题上，总体规划要科学，对管理信息系统的基本业务需求、业务流程、框架结构和应该遵循的各种标准等重大问题进行系统、科学的规划，并充分考虑综合经营发展和国际化趋势可能对未来银行管理所带来的影响，使管理信息系统具有前瞻性和兼容性。要以客户优先、产品领先、流程科学为价值取向，突出搞好核心管理系统建设，把管理信息系统建设与业务流程整合结合起来，实现各系统的信息充分共享，打造一流的高科技服务平台。

　　第七，持续改进有效银行监管，积极促进金融创新。银行监管部门要紧紧围绕“打造抵御风险能力强、具有国际竞争力”先进银行的监管目标，坚持以风险监管为本，切实加强监管能力建设，积极鼓励和引导银行开展金融创新，全面迎接金融对外开放的竞争和挑战。一是要加速与国际监管接轨，不断提高银行监管的有效性。借鉴国际先进监管的理念、方式和方法，创新监管工作，逐步将大型商业银行监管标准向《新巴塞尔协议》靠拢，加快建立健全规范、透明、有效的银行监管体系。二是要把国际先进银行标杆分析和差距改进状况作为重要的监管指引内容，重点加强大型商业银行公司治理、发展战略和内控体系等差距改进状况的监管，并因应这个要求，建立持续的标杆分析和差距改进机制，当年定目标，来年做评估，不断督促大型商业银行转变增长方式，健全和完善管理体制。三是要推动创新型银行建设。面对内部改革与外部竞争的双重任务，监管部门要以强烈的忧患意识和高度的责任感，积极支持和引导银行开展金融创新，尤其要充分发挥大型商业银行金融创新的主体作用，鼓励和引导大型商业银行结合自身的市场定位、发展战略和风险管控能力，加快综合经营改革的步子，培育国际市场竞争的战略优势，全面推进大型商业银行的国际竞争力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