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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简单的博弈论是经济学家工具箱里的一个精巧工具。当我得知莱蒙斯和弗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招供时，我意识到他们处于‘囚徒困境’之中，这是博弈论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它告诉我们，如果两个人同时被指控犯罪，警察将他们分开审问，这样他们就没有交流机会。尽管他们实际上没有作案，但是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也会承认犯罪，经济学称其为占优策略。我想莱蒙斯和弗农正处于这种形势之中。”
斯皮尔曼继续解释导致供认的原因：“如果两个人共同犯罪，在囚
徒困境中，根据两个人的招供程度就会产生三种审判结果。第一种是两个人中如果有一个人拒不认罪，另一个人认罪并指证这个人的话，承认的人会比否定的人受到的处罚要轻许多。警察会明确地告诉每一个罪犯，如果合作并认罪，那么处罚会减轻，如果不承认，他的伙伴指出了他的犯罪行为，那么他的后果就会非常可怕。第二种是如果两人都拒不承认罪行，那么两人都有被发现犯罪的可能，这时两人都会受到严厉的判决。但是这个情况也可能会出现另外一种可能，警方因为缺乏有效证据，因而两人可能都会被判无罪。最后一种情况是两人都承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会受到严惩，但是不比一个人否认另外一个人承认时受到的惩罚严厉。因此你明白囚徒困境，是吗？甚至一个无辜的人，在感到证据和偏见对他不利的情况下，也会有巨大的动力承认犯罪。尽管他知道两个人都不承认要比两人都承认的结局好，但是他不敢确定他的同伴坚持无辜，而会认为他的同伙同样会供认罪行，所以他最安全的策略就是承认犯罪。”
“因为这个经济理论，你认为莱蒙斯和弗农是无辜的？”克拉克医生奚落地说。
“博弈矩阵简单明了地告诉我们这个结果。但是经济理论的另外一个分析工具告诉了我，你是杀害德科尔将军的真正凶手，因此莱蒙斯和弗农是无辜的。”
“如果这个理论和你的博弈论一样复杂，我想我们不想听这个。理论家的理论对我不会有影响，或者对于那些象牙塔之外的人也是如此。让我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斯皮尔曼教授，现在我明白你的包裹事件是设计出来的。如果你继续这样说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们明晨就会离开，在此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克拉克医生因为愤怒而发抖。
“你说对了一件事情，”斯皮尔曼以一种和蔼的口气说，“似乎没有人对关于推断出你是凶手的经济学理论感兴趣。不久前我将这个解释给侦探听，但是遗憾的是，他没有听完我的话。”斯皮尔曼沮丧地离开了沙滩。“或许，”他想，“如果警察看到了克拉克医生对一个意想不到的包裹的反应，他们就会开始相信经济学推理了。”
下期预告：斯皮尔曼相信自己已经发现了杀害德科尔将军的凶手，开始大胆地用同样的方法来寻找杀害富特法官的凶手。
本文由机械工业出版社华章分社授权刊登，部分内容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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