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缥缈
自央行升息以来,关于人民币是否应该升值争议极多,外界是在压中国人民币升值,国内的主流观点是不升。这个问题相当复杂,事实上,很多参与讨论的人,其实也不了解此问题的由来。笔者认为,由于在海外“远期交易”的人民币价格近期的“升幅”惊人,所以,根本不是简单的汇率问题。
从实战角度说,这本来是一个“拿着竹竿出不了城门”的问题,因此,人民币的币值是否“调高”就成为一个全球关注的焦点。
汇率问题不简单
首先,我们要把“竹竿”顺过来。
马克思有一句很著名的话:“货币是经济运行的第一推动力”,延伸到今天,似乎也可以概括为,建立在全球化资本市场基础上的“现代金融是现代经济的第一推动力”。
经济发展是我国当前的重中之重,所以,请大家还是先关注一下银行的利率,因为关注利率就是关注货币的总量与规模,也就是关注经济发展的动力强弱。汇率当然也很重要,但因为汇率只是“贸易桌”上的一个定价价格,这个问题说到底,可以概括为这样一句话——它更多地是一个发展战略问题,一个国际政治问题,而不是金融问题;因为,一切经济资源的争夺,都不能脱离货币资源(资本)的争夺。
在改革开放初期,在利率理论的研究阶段,我们对金融制度非常重视,尤其重视对资本主义国家汇率理论的研究。
20世纪80年代开始,中国学界开始越来越多地研究汇率理论的问题,特别是资产的定价、风险的评估,以及高度市场化状态中的货币体系与结构。
20世纪90年代,我国经济进入蓬勃发展的时期,这与当时金融的全球化和自由化以及金融领域大规模创新活动有着密切联系,否则也不会有今天中国的发展与强盛。在这里,理论和实践是高度相关的。从实体经济运行的角度来看,中国的资本市场构造了经济运行的新基础、新平台。这个新基础、新平台的出现,意味着经济活动的行为准则和运行轨迹都要发生重大变化,特别是外汇,由此进入国家储备,中国也由一个不承认“外币”流通权力的国家,进而发展到现在“坐拥”5145亿美元外储的投资大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改革开放以前,国内的经济运行规律比较清楚,经济变量之间的关系也相对稳定,一切都是在国门内进行计划。开放以后,特别是当国际贸易成为了整个社会经济运行的基础之后,很多经济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有所改变,它们之间需要有转换的变量,我们不但需要内部货币,也需要外部通用货币了。
所以,我国经济发展推动力,沿着“商品价格——资金价格(即利率)——资产价格(汇率)”这样的轴心前进着。汇率的作用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应该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脉络中,把握当前关于人民币汇率的种种争议与分歧,同时也要奉劝投机者——如果没有真实的贸易背景、不收购人民币“资产”、不参与中国的经济发展,却想进场以售汇来“赌”人民币必将升值的人,需要小心一些。
货币投机是常态
人民币升值问题是我国改革所遇到的特例吗?当然不是。因为今年以来,国际游资对于原油、重金属、商品货币,有过多次比较成功的大规模炒作。只是在间歇之中,才有少量资金“挥师”亚洲市场,而其准备“狙击”的目标有两个:其一是人民币升值,其二是日本及东亚(包括我国)的外汇储备资源。
由于世界交易系统与资本市场的结构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交易品种多元化,这正是市场交易体系变化的必然反映——任何货币都有可能成为交易的对象,并且由此而产生国家与经济体的货币政策目标发生变化。
事实上,这种投机交易对象的选择极其正规,形式也比较规范,我们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能完全沿用原有的“汇兑流程”来应付完全是以投机为目的而流入中国的外币、更不能完全不考虑按照短期流通的变量,硬把竹竿“横”在“城门口”。
由于我国实行的汇率制度,是“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而实际上则是以盯住美元为“实质”的国家管制制度,所以真正的问题是,由于我国生产力的价格很低,形成了冲击性的流通体系、贸易体系。如果放开,美元贬值,人民币升值(对于今后两国关系的影响自不必说),根据“购买力平价”理论,无论你让谁来说,人民币所对应的“购买力”,都太高了。
众所周知,流动性乃是货币的第一天性。国家要强盛,根本上应依赖于本土物质财富的消费与增长,从来没有守着“钱”过日子的富国、强国。美国常年保持外汇逆差、高额贸易赤字,“一架飞机”却换中国“一亿条裤子”,并以此成为全球第一经济大国。
那么,如何才能把人民币的“竹竿”顺过来呢?对此,我们必须面对两个问题:首先必须确认,美元在未来会不会持续贬值?这显然并非悬念;其次,如果美元在未来持续贬值,推高人民币升值的因素就是“不可抗力”,否则,我们国家难免要面对货币投机流行、货币过剩的局面,彼时再开放货币市场,则将面临更大的市场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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