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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文化的载体和目的，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文化。深圳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创业者，在深圳的常住人口中，95%以上都是外来移民——他们并不出身和成长在这座城市，而是成年以后才进入这座城市，这块文化的“飞地”地处岭南，却以普通话为通用语言。另外，有72%以上的常住人口并没有深圳户籍。深圳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城市，移民的人口特性使深圳文化带有非常明显的“流动性”特征，它造成了移民人口所特有的创业激情、文化包容与创新优势。深圳的城市发展史，就是一部各地移民的创业史，也是一部“流动文化”
的交融、变异和新生史。开拓创新、奋发有为的移民文化价值观成为深圳人价值取向的最基本特征。在这里，移民惟有开拓拼搏、不断创新才能闯出自己的成功之路。而广大移民与海内外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使得深圳文化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而开放的区位也使深圳文化得风气之先，有海纳百川，兼容并蓄之势，使城市文化具有“天然”的兼容性、开放性。
移民也使深圳文化的“养分”复杂，带有许多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地域辽阔的中国，各地风习不同，城市人员流动快，文化整合难度大。移民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缺少共同的历史，难以建立稳固的信任关系，加之建市时间短，原有的城市文化资源有限，20年来，深圳虽开始形成了自己的一些文化特性，但总的来看，外地人对深圳的城市识别系统和深圳人对自身的城市身份认同尚未完全建立，深圳常被认为是一个 “欲望的城市”、“暂居的城市”、“别人的城市”。现代城市文化研究表明，城市识别和身份认同是影响城市文化形成与否的核心要素。家园感、归属感的营造乃至特有方言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深圳主流文化的形成。深圳如何在特殊的人口结构的基础上，促进文化认同和城市凝聚力的形成，营造富有个性的主流文化生态，是深圳建设国际化城市不容忽视的问题。
乐正 毛少莹 作者单位：深圳市社会科学院 深圳特区文化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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