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本刊记者王信川
摄影/本刊记者张朋
统筹/本刊高级编辑黄小伟
当义乌廿三里镇如甫村的村民领取了每人4万多元的土地征用费后,他们将失去土地,和如甫村的村民稍显不同的是,吴溪叶村村民叶银生进行了激烈的抵制,但是他最终还是同样失去了土地。
《经济》杂志调查发现,在这场义乌圈地狂潮中,土地的承包者农民成为了配角,主角是基层镇政府和集体经济组织的代表者,他们合谋借公共利益之名将农民从土地上赶走,结果基层政府手中囤积的土地越来越多。
这场义乌圈地狂潮背后的利益引擎是土地资源的紧缺,义乌每年几万亩的巨大缺口使土地变成聚敛财富的核反应堆,一个6平方公里的工业园区,其中一半的土地出让,就有3亿多元的利润。
在这个巨大的利益面前,义乌在圈地狂潮中出现的所有离奇事件都不难理解。义乌遍地的工业园区,德清县狂卖土地指标,结果是一方面大量土地被征用,另一方面开发区土地利用率低下,成片土地闲置撂荒。最终,基层政府成为圈地狂潮的最大赢家。
义乌圈地狂潮让中国土地制度的异化暴露无遗。国有土地与集体土地的制度安排,实质上确立了两类土地不同的地位和增值空间,集体土地往往因为巨大的利益预期而被圈占,保护农地的初衷因某些规则的变通而大打折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