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隐身”才能快意江湖 内地三名新贵起底

　　本报记者 赵磊 吕菽菲

　　究竟是胡润还是范鲁贤来做今年的中国内地富豪榜，许多人并不在意，最好是两个一起出，可比性更强。与大手笔在资本市场上杀进杀出相比，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的当家人选择隐身幕后，而且是不遗余力地隐身。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出手亮刀，注定日后的资本市场会更热闹。

　　走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是谨慎的。

　　传媒新贵覃辉：做中国的“时代—华纳”

　　如果不是“周正毅事件”太过惹眼的话，被香港媒体冠以“年轻民营企业家”头衔的覃辉在资本市场上大张旗鼓地运作，一定会引起媒体更浓厚的关注兴趣。5月下旬，他两度出击香港资本市场，不仅以8000万元人民币收购杨澜、吴征夫妇掌控下的阳光卫视70%的股权，而且与香港电影业大亨邹文怀洽购其所持有的31.28%的嘉禾娱乐股权。而这两次收购与覃辉上一次的出击——意图染指香港“壳王”陈国强旗下的东方魅力(0198，HK)，距离不到两个月。

　　星美迷局

　　覃辉，星美传媒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星美传媒)董事长。在其收购阳光卫视时，流传着这样一个有趣的比较：阳光文化与星美传媒都是近三年内兴起的传媒企业，有着相似的企业背景，均擅长利用资本市场及购并手段实现低成本扩张。杨澜与覃辉，都是1968年在北京出生，都有硕士学位，都曾留学海外或在海外公司工作。

　　阳光文化2000年通过收购香港一个资产只有数百万的“迷你”公众公司，借壳上市。与其相比，星美传媒的出现更晚些，2001年9月宣告成立。该公司策划经理张跣向本报记者表示：“大家近期更多地关注覃辉和星美传媒，主要是因为阳光文化和嘉禾娱乐比较吸引眼球而已，而实际上我们星美传媒一直有各种投资计划在运作。”

　　正如张所描述的那样，在覃辉的带领下，星美传媒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就成为了集内容提供、节目发行与交易、技术支持、电影院线、影视基地为一体的大型民营传媒业巨头。不过，和其董事长的低调如出一辙，星美传媒尽管在业内名气很大，但公众对之却感觉陌生。

　　星美传媒在制作方面，其现已拥有星美影视文化传播公司、星美东方电视艺术公司、华夏文化传播公司、飞腾制作有限公司等四大影视节目制作公司，拥有3000部电影、6000部集电视剧和其他影视节目的版权、特许放映权和特许销售权。下属的飞腾影视基地是中国北方地区最大的影视节目外景基地和后期制作基地，可年产数百小时电视剧及大批其他影视节目，《戏说乾隆》、《老鼠爱上猫》等影视节目均在此拍摄；在传输方面，其拥有卫星通讯网络与监测系统，能实时传输数字音视频信号，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有权提供卫星通信和视频点播业务；在发行方面，其旗下的四大影视节目制作公司拥有自主的发行权、放映权。星美传媒旗下的中影星美电影院线是全国第二大跨省电影院线，现已拥有跨越7省市的36家加盟影院，在国家首批评定的6家五星级影院中，隶属于星美电影院线的就有2家，在广电部首批批准的10家具备数字电影放映资格的影院中，星美电影院线就有5家。星美传媒还与中央电视台等全国300多家电视台、中影公司等院线及部分国外影视发行机构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

　　新贵野心

　　作为一家民营传媒企业，尽管星美传媒实力是如此强大，但覃辉与星美传媒引起公众高度关注还只是近一个月的事情。

　　6月1日，杨澜、吴征夫妇领导的阳光文化媒体集团有限公司宣布与星美传媒组成策略联盟(本报6月5日曾做报道)。对于星美传媒的这次收购行动，业内普遍存在疑问：阳光卫视盈利能力不足，星美传媒在节目资源、资金与广告客户等方面都不缺乏，为何仍旧要作此项收购？本报记者曾联系星美传媒部分人士试图寻求答案，但相关人士均以“不清楚”作答。

　　星美传媒在收购阳光卫视股权的同时，又与香港电影业大亨邹文怀磋商，洽购香港著名影视公司嘉禾娱乐的控制权。对于这次收购意向，业内倒没有什么异议。大家都清楚星美传媒的目的：其看中了嘉禾娱乐在中国内地和东南亚的电影院线和电影代理发行的潜力。嘉禾娱乐现市值约为1.96亿港元，星美传媒收购邹文怀所持31.28%股份涉资额将不足1亿港元，如果收购成功可配合星美传媒在影视制作业务方面的发展。

　　在今年早些时候，星美传媒还与姜昆的昆朋集团进行了股权置换。姜现在也是星美传媒的执行董事，等交易完成后，姜将在星美传媒担任副董事长一职。姜告诉本报记者，与星美传媒的合作“很愉快”。之所以选择与星美传媒合作，也是因为比较欣赏覃辉的魄力与手笔，姜认为覃辉与星美传媒是想干事情的。

　　经过这一连串的并购，星美传媒要做一个媒体和娱乐的供应商和经营商的“野心”已昭显无疑。

　　但覃辉也有不顺心的时候。有消息称，覃辉在今年3月欲以个人全资持有的公司SMI入股香港的东方魅力一事到目前已成泡影。覃辉与东方魅力的交易本来可以让其现在的主要股东抽身而退，但由于东方魅力个别股东认为交易价格过低，开始另寻买家，该交易只能一再后延至今。坊间传言的最新版本是说北京保利集团也有意入股东方魅力，而覃辉已经决定退出。不过，这肯定不会熄灭其锻造传媒产业链的热情。

　　素描覃辉

　　尽管其掌控下的星美传媒因四处出击而声名大噪，但覃辉本人依然显得非常低调，有意无意地避开聚光灯，以至于在互联网上都搜索不到一张他的照片。

　　“他个头不高，浓眉大眼，不戴眼镜。长得很结实，看上去就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长丰通信董事会的柯主任这样描述他们的董事长。对其性格，柯的描述很具有代表性：“他为人低调，但不怒自威，下属对他比较敬畏。”

　　而星美传媒的人士称覃辉从不接受媒体采访，甚至说要覃辉的一篇讲话稿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种刻意的低调给覃辉罩上了愈发神秘的色彩。

　　在2002年《新财富》内地400首富排名中，覃辉位居第258位，个人资产达3.9亿元人民币。除了拥有星美传媒之外，他还是国内A股市场的上市公司长丰通信(000892，SZ)的董事长，据有关媒体报道，覃还是京城著名娱乐场所“天上人间”的老板。

　　在长丰通信的高管资料中，载有覃辉的简单履历。覃今年35岁，研究生在读。其历任广州三菱公司经理、北京卓京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卓京投资)董事长、重庆市涪陵区国有资产经营公司顾问。据公开资料，覃曾任职于一家美国电信公司，参与了长城移 动电话网络的建设。

　　覃辉和长丰通信的渊源甚久。他在资本市场的初次露面即始于长丰通信的一次大手笔收购。2000年5月份，长丰通信收购了覃宏和重庆卓京实业持有的重庆连丰通信36.06%的股权，6月份收购北京连丰通信、北京卓京商贸45.04%的股权，两次收购后共持有重庆连丰通信81.1%的股权。长丰通信为此共支付近5.4亿元，而这部分股权账面值为1.23亿元。不久后，具有“卓京”背景的覃辉和饶卫平出任长丰通信董事。

　　目前，覃辉持有注册资本4.6亿的卓京投资80%的股份。而星美传媒正是卓京投资旗下的主要企业，由长丰通信与卓京投资共同组建，持股比例分别为35%与65%。卓京投资还是长丰通信的潜在股东，长丰通信第一大股东重庆市涪陵国有资产经营公司在去年底就拟将其持有的公司国家股股权11012.64万股(占总资本的26.61%)转让给卓京投资。卓京投资也只刚刚成立3年时间，覃辉到底是怎么完成资本积累的如今还是一个未解的谜。

　　值得关注的动向是，中国有不少民营企业家通过在英属的一些群岛注册一家公司进行资本运作。覃辉也不例外。收购东方魅力所动用的SMI就是今年2月28日才在英属维京群岛注册的一家投资控股公司，本身并无业务，覃辉是其惟一的董事。

　　“他和别人不在一个层面上，”星美传媒策划经理杨光这样评价公司董事长。杨接着解释说：“我指的是和一般职业经理人相比，他的资本运作技巧要高超许多。”本报记者便直接向其提出证实“覃来头不小，有相当背景”这一传闻的要求，杨表示也有耳闻，但自己并不清楚，因此不能证实。

　　“覃来头不小，有相当背景”的传闻是说覃有相当的政治背景。

　　资本大鳄张海：粉墨登场做实业

　　有关张海的最新消息与资本运作无关。近一段时间，媒体纷纷报道称杨晨即将加盟健力宝足球俱乐部，且杨是绕开俱乐部直接与健力宝集团总裁张海谈判。

　　本报记者先后联系健力宝集团以及操作此事的奥美公关及其下属的传力媒体，确认杨晨转会健力宝并非空穴来风，但相关人士对更多细节却都是极力遮掩。

　　尽管杨晨转会这件事情的真相目前还未大白，但关于转会的传闻对健力宝集团应该说是有益无害，相信张海很乐意看到媒体不遗余力地炒作。而在此之前，健力宝集团也是近年来非常少见地频频“出招”：2002年11月投资1650万元与宝丰酒厂及第三方共同组建了宝丰酒业集团，并由国脚李玮峰担任“大头酒”的形象代言人；请来亚洲流行天后滨崎步担任“第五季”的形象代言人；在今年夏季来临前推出了新品牌“爆果汽”。而这所有的动作都深深打上了张海的烙印。这位以28岁“低龄”就坐上健力宝集团董事长兼总裁位子的河南后生曾称，“自从我入主健力宝以来，已至少注入了10亿元资金。”张海现在似乎已经厌倦了昔日的资本运作生涯，更热衷于做实业。而这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开始了一个资本着陆的新阶段：资本最终跟产业结合。

　　凯地“棋局”

　　入主健力宝之前，张海还从未在内地做过实业，其名声是在资本市场上闯荡出来的。张的娴熟的资本运作技巧至今还让业界所乐道，而“凯地系”也注定要在中国资本市场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一开始，为了发起收购中航，张海与张金富还有其他几个股东凑在一起成立了慧德基金。说到底，这个慧德基金其实就是他们几个人个人的投资工具，管理的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资金和股票。张等人还设立了凯地投资，这是一个后来在内地资本市场轰动一时的投资实体。

　　张海善舞资本长袖的最初案例是控股中国高科(600730，SH)。在当时，中国高科的控股股东为东方时代，它从1998年开始，经过两年多的艰苦奋斗，终于收购了中国高科近27%的股份，从而成为了中国高科的控股股东。但凯地投资受让了深圳高新创投资有限公司、深圳市中浩信投资有限公司和深圳市时策投资有限公司等3家公司持有的东方时代共70%的股权后，成为了东方时代的控股股东，从而也轻轻松松地控股了中国高科。而后来收购健力宝集团的浙江国投与这个凯地系其实也是通过东方时代公司联系起来的，因为浙江国投的第二大股东正是东方时代。

　　在张海的带领下，凯地投资在资本市场上异常活跃。而张海真正引起投资者和媒体的高度关注，始自2001年的裕兴举牌方正的股权之争。张海和他操控的凯地系被认为是那次股权之争背后的主谋。

　　在2001年5月的那场方正科技收购战中，一开始最引人注目的是裕兴和方正集团，但后来最大的赢家却正是凯地投资：作为收购方，它是裕兴的盟友之一，当时凯地投资共投入资金约5000万元，获持方正科技约149万股，故其总经理谢宁被列入方正科技的监事会候选人。但奇怪的是反收购方北大方正居然也把两位来自凯地投资及其关联公司的人列为方正科技的候选董事。原来，张海和李友同时也是北京方正实业开发有限公司的董事，本身就是一家人。

　　除了方正科技，2001年中科健股票爆发性上涨也与张海有关。由于联想有意入主中科健，受益于这个朦胧题材，当时中科健摆脱了1年来的颓势，从26元一气涨至34元。而事实上，在这之前中国高科已经拿了科健的销售网，这导致了联想无法进入科健。根据中国高科年报显示：公司2000年主营业务收入(8.65亿元)中的一半以上是来自科健手机销售(涉及金额5亿元)。其2000年另一个重要的利润来源是2000年10月25日将两项生物技术以3000万元的价格转让给深圳市智雄股份有限公司。而中科健的第二大股东就是深圳市智雄电子有限公司。

　　经过这一连串的连横合纵，当时张海等人操纵的凯地系已被资本市场的投资者和媒体看做是继新疆德隆系之后浮出水面的又一只“大鳄”。

　　资金之谜

　　凯地系在不到3年的时间里，先后控制或者参与了11家上市公司。据一位机构投资者计算，按国际惯例，凯地系合并报表的资金规模大约在人民币40亿元左右。作为凯地系的主要领导者，年纪轻轻的张海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巨额投资资金？这成为人们关注的又一新的话题。

　　张海1990年去了香港，并一直在香港康达集团工作，完成原始积累之后就开始到内地投资。

　　康达最早是做通讯器材的，董事长张金富是香港电信长途电话公司的高层，香港上市公司中联系统的大股东、康达控股的总经理。其是张海的主要的合作人，2001年裕兴等股东联合举牌方正时他也是举牌人之一，现在他还担任着健力宝集团的副董事长一职。

　　1990年代初，网络在香港也还是一个虚幻的概念，但康达已经抢先看到了网络的商机并利用发展网络赚到了钱。张海自称其第一桶金是和网络相关的。

　　张海刚到香港时才18岁，其曾称是通过张金富的朋友介绍才认识对方。但张金富当时为何偏偏看中才18岁的他，这至今令人不解，而张海也一直回避人们的这个疑问。

　　身世之谜

　　与张金富为何偏偏看中了他相比，更神秘的是张海的身世。张海1974年出生于河南开封，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自己大学还未毕业就去香港了。张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教师，至今对于外人而言，他是如何去的香港还是一个无法知晓的谜。而对于张自称的1988年初中毕业就直接上了河南大学，人们也同样普遍存在疑问。

　　6月6日，记者致电河南大学招生办，一位王姓工作人员言之凿凿：在1993年之前，绝不可能初中毕业后就可直接报考河南大学，而且也没有什么其他特殊政策照顾初中毕业生免试直接上河南大学。该人士表示，河南大学是1993年才开始实行一个名为“5年一体化”的招生办法的，这一招生办法允许初中毕业生报考音乐、体育、美术和英语四个专业，5年后取得相关专业的大专毕业文凭。而张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却一直拒绝透露其所读专业和班级。

　　在得不到张海的正面回应之后，一些更玄的传闻就此流传开来。

　　有国外媒体的报道称，张海在六七岁时就被安排去了青海，并拜在密宗夏琼寺夏日东仁波切(音)座下，后来进入西藏，受到红、白、花教上师的传承。而张海去香港后所工作的香港康达集团，其董事长张金富实际上是他的弟子。而且，张海还能够发功，令“白发变黑发”。当年的张海年仅21岁，长得眉清目秀。身边的弟子，大多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其中不少是商人，包括张金富。这些传闻或许是人们在竭力为张海18岁就被张金富所接纳寻找佐证，但后来这些传闻都被张海在公开场合予以否认。

　　直到今天，关于张海的身世还一直笼罩着神秘的色彩。但对照其入主健力宝以来的运作手笔，人们更倾向于认为是其善于炒作的结果。

　　资本新星周益明：低调做事，密集收购

　　明伦系今年上半年以来的大手笔运作因为暂停收购ST太光(000555，SZ)一事戛然而止。深圳明伦集团总裁办一位姓宋的主任告诉记者，在与ST太光进行技术上的接触后发现合作的空间不大，因此收购ST太光一事暂停。

　　而从明伦3月收购的明星电力5月30日发布的一则公告看，明伦系当家人周益明已被提名为明星电力董事候选人，6月30日将召开股东大会。如无意外，届时周益明会顺利成为明星电力的董事长。此事亦被宋所证实。6月9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透露：“周总今天准备去四川。”

　　明伦轮廓

　　比起覃辉和张海，周益明大概可以担当“新星”的名衔，而且当之无愧。他首次出现在资本市场的时间是2002年8月。其时，香港上市公司联大集团(0346，HK)发布公告，公司主席郭达光及副主席廖良平以现金5666万港元作价，悉数出售所持68%控股权予Chance Profit Investments Limited。该公司注册于英属处女群岛，为一名内地投资者周益明全资所有。联大此次出售股权相等于每股作价0.417港元，较停牌前报价0.77港元折让45.84%。2002年11月，联大集团更名为明伦集团(香港)有限公司。

　　这次出击并没有使周益明受到关注。关注来自事隔大半年后对明星电力的溢价收购。2003年3月22日，明星电力突然发布公告，称公司股东遂宁兴业资产经营公司、遂宁电力物资公司已与深圳明伦集团有限公司草签了股权转让协议。根据协议，遂宁兴业资产经营公司向深圳明伦集团有限公司转让其持有的国家股3578万股，转让价格为每股7.969元。转让之后明伦集团成为该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当时，与明伦竞争的还有娃哈哈、健力宝等实力不俗的企业。与张海的角逐，以周益明的胜出而结束。明伦集团以高出明星电力净资产价三成的价格击退所有竞争对手，收购耗资高达3.8亿元，全部现金支付。与此同时，明伦系再也无法沉寂，因为这项大收购案结束后没多久，意图收购ST太光一事也被曝光。

　　如此迅猛的亮相速度让公众大吃一惊，而这家“实力派”集团操控在年仅29岁的集团董事长周益明的手中。其集团总裁办宋主任向记者证实，周是明伦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管理班子并非像传言中说的那样，只有3个人，而是6个人。他进一步证实，明伦集团最重要的一家下属公司明伦光电的股东为3个人，周占90%的股份，其他两个合作伙伴——出生于1977年5月的葛杰和出生1975年2月的陆志明合占10%的股份。

　　宋说，明伦集团的主要产品就是明伦光电生产销售的光电子产品。当然，这仅是其中的一块。据周益明本人在接受四川媒体的采访时称，由于涉及多个领域，明伦的产品很多，品牌也是通过下属企业面向市场的。比如致美斋生产的“致美斋”系列调味品在华南地区很出名，而“致美斋”这个品牌有400多年的历史；三九牌网络产品在全国也有较高声誉。至于集团的核心企业明伦光电，公司年产的500万台光盘驱动器全部出口，占全世界总产量约1／8。

　　另外，明伦集团还是深圳金融租赁公司的第三大股东。深圳金融租赁公司是一家非银行金融机构，其大股东为三九集团。据说，明伦原本打算成为第一大股东，只是限于人民银行的有关规定，才只出资6000万成为第三大股东。

　　在明伦系的框架中，最扑朔迷离的就是其和三九集团的关系。一种普遍的说法是明伦和三九集团有很深的渊源。对此，宋予以否认：“没有关系。可能是集团下属控股的明伦电脑技术有限公司前身是三九电脑技术有限公司。不过，通过增资扩股后，明伦取得了控股权，股权起码占70%以上。”至于三九还持不持有该公司的股份，宋语焉不详。对于明伦集团的厂房是由三九集团提供的传言，宋解释说，自己去年才到明伦集团工作，具体情况并不清楚，明伦集团现在办公的这4万平方米土地，房地产证上标明是明伦电脑技术有限公司所有。

　　周益明画像

　　周益明何以在资本市场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其背后是否站着真正掌控一切的实力机构，这都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据媒体报道，明伦集团副总石新安对此并不否认，曾说：“公司的操作肯定不是一个人，我相信健力宝公司肯定也不是张海一个人。我们有些外商投资背景，但你把集团所有股东挖出来，意义也不大，关键是看公司是否在合法做事。我们集团的投资商以及老一点的投资顾问不愿意出面，就让有能力的年轻人往前跑。”

　　6月9日，当记者致电石新安时，他告诉记者找集团总裁办的宋主任，“现在这些都由他统一扎口。”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面前摆着十几份媒体失实的报道。至于明伦系以及周益明的神秘，他解释说：“有些企业领导人喜欢走在台前，选择‘作秀’的方式，但周总不是这样的人，不愿意做这种活动，比较务实，不太张扬。而明伦集团一直致力于在光电子行业发展，这个行业很窄，再加上公司的成长历程很短，不知如何应对媒体，因此显得神秘。”

　　明伦集团网站上称该集团拥有50亿元的资产，按照周益明持有90%的股份计算，他至少应该有45亿元的身家。对这一点，宋指出，这和收购深圳市金融租赁公司股权有关，金融租赁有25亿元的资产，我们有27亿元的资产，两相合并就是50多亿元的资产。明伦本来打算做第一大股东，但央行规定民营企业不能做金融租赁公司第一大股东，结果明伦只成为深圳金融租赁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合并报表只有6000万元。所以，集团的资产应是27亿元左右。

　　通过宋的描述，我们大致勾勒出周益明的画像。周益明，1974年5月生于浙江省慈溪市逍林镇张丁村，毕业于宁波甬江财经学院，主修金融及会计，目前已完成北京大学企业研究中心举办的一些课程。他很早就进入电子行业。据资料显示，1995年7月至1997年5月，周曾出任北京盛源科贸有限公司总经理，1997年6月至1999年3月还曾任广东全安汽车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2000年4月至2001年5月任三九电脑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周组建明伦光电的时间为1997年，当时注册资本1000万，现在是1亿；去年底周又成立了明伦集团，注册资本为5750万元。

　　无疑，年轻的周益明还会继续在资本市场上征战，正如他所说的明伦集团快速发展的秘诀在于资产整合。“如果光靠自身积累，发展速度肯定要打折扣。通过进一步整合，集团收购的资产都得到了大幅增值。”而至于他本人是选择继续隐身，还是选择时机亮相，这还没有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