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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斌和王巍对话全球化过程中的国家金融风险(二)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3年03月26日 16:51 新浪财经

  

  提问:美国、日本的技术进步比中国更大更高,为什么他们的不良资产比我们还要低?

  王巍:一个社会成熟的特点有两个,一个是能不能不断的创新,还有一个是它会不会淘汰落后。社会主义国家往往不能解决第二个问题,所有企业从年轻力壮到最后年迈力衰是有周期的,无论多么老了,也不让破产,一直憋在那里,不让清盘,这就是造就大量不良资产的累积的制度原因。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同意主流的观点即体制政策的原因。我们必须建
立这种体制,就是说我们要在市场当中解决企业生死转换问题。我是搞并购的,我们要努力让不良企业迅速死亡,不要好死不如赖活着,长期吞食社会资源。我再强调,由于我们没有找到不良资产真正的动因,而使得整个社会从事管理的人人自危,反而使我们的不良资产越来越多,大家不去改善,不按照正确方向去调整。这个过程会出现所谓的金融风险,而不是不良资产的存量导致社会的风险。所以,我始终强调不是存量构成风险,而是我们处理不良资产,处理金融政策,处理外汇方方面面政策这个观念和方式导致中国金融风险问题。我认为处理金融风险,不要先谈不良资产,什么上市不上市,我认为这些东西都重要,但它都是枝节问题。大的问题是处理市场转换过程政策传递的封闭导致巨大的风险。中国的企业家应要求三个层面,一个是知情权,然后适当的参与权。最后,当政府认为中国企业家成熟了,可能给中国企业家在相当层面上一个决策权,让企业家控制部分金融机构。我觉得从知情权到参与权是一个递进过程,应当取决于市场经济的发展进程,而不取决于我们政府认不认为我们企业家成熟了。我始终百思不解的是,中国经济二十年高速增长是世界承认的奇迹,但是导致这个原因的中国企业家群体在政府看来却是不成熟的,岂非咄咄怪事。每天报纸上教育我们,要搞好公司治理,但是,我认为中国更大问题是政府治理不好,没有好的政府治理,不太可能有好的公司治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么。所以,双方应当是互帮互学,与时俱进。

  提问:你好,我是一位记者,对这个讨论比较感兴趣,我基本上赞同王总的观点。我记得我看过商业周刊有这个文章介绍,在华尔街有被称之为金融买家的,专门收购不良金融资产。收购以后,进行一些管理、打包怎么处理,最后用各种价格卖出去。因为有这样一种秃鹫存在,虽然说美国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断产生不良资产,但同时有人在消化这个不良资产。所以,就有这样一个出口,日本没有这样的出口。我觉得我们国家现在是没有,但是我注意到,比如说像摩根斯坦利…,你怎么看外资参股,不良资产的处理。

  夏斌:外资参与不良资产公司的资产处理,首先我个人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他们是代表了一部分资本,资本的本性是不会变的,是要赚钱的,不赚钱不会来谈,赚小钱也不会跟你谈那么累,报上、媒体不断写,最后是摩根斯坦利谈了一笔。看不良资产清单,我听他们说是要交一千万美金。就是说谁想来看我们四大银行不良资产清单就要交钱,他们绝对不会白花钱的。因此,他们也是有目的的。但是,对于不良资产的处理,我们也应该认识到,我前面已经讲过了,一半是非常不错的。我们现在报上经常宣传的,资产收回33%,不是指全部,现金百分之二十二点几,就是国际上差不多的水平。第三个他们进来以后,用他们的技术,他们的管理,他们的同行业务的水平,确实可能帮助我们能多收一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欢迎的。或者起码来说,他们在处理资产中,起码客户资源、信息资源比我们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人员,资源要丰富。

  提问: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目前在公司并购,对咱们国家信托业非常了解。前一段时间信托业又兴起了一个高潮,上海抓基础建设信托,各地信托业车起来。但是我感觉他们相关的,感觉信托业是一个全能的公司,个人贷款,理财都能做。但是,他们自己缺乏一个定位,比如说像在美国那种信托业主要是信托基金,但是现在基金业并不是那么好看。我就是说,您认为中国信托业定位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应该是这种非常混乱的局面,虽然表面上看是火起来了,但是我觉得里面蕴藏很大的风险。

  王巍:我翻译一下,她在问夏司长你离开信托司长这个位置以后,信托业怎么一下子火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众大笑)

  夏斌:我明白你的意思,第一就是其实所谓火起来的话,你问一下他们信托业的人,其实是有苦难说。报纸、媒体比较关心,不断的在说信托火起来,而且有的想不断参股,控股信托,有个别信托公司可能现在卖的也很贵,几千万,给外界这样一种感觉。第二,你说找不到定位。实际上他们内部信托业很清楚。信托法是没有具体规定机构的问题,关于信托行为进行定义,法律约束。那么,人民银行的信托公司管理办法,信托业务范围里面,定的是很多条款,范围很宽,大家看起来跟热闹。资金信托的核心问题按现行规定,只能是一个项目做两百份合同,五万元起家,什么意思呢?一个项目吸引投资者进来,最起码每个人就是五万以上投资。签的合同,最多不得超过两百份。上海火的时候,我们也去检查了,搞一个项目,筹集了资金多少,我记不住了,他们推出基金项目,信托合同,我们说不能宣传,不能搞公募形式,通过报纸和会议宣传,借记者语言写出去,他们也做了。当这些消息出来以后,老头老太太拿着储蓄卡,他哪儿知道项目到底有没有风险,反正政府同意支持。所以,刷一个卡五万,两百个人结束,第一期结束,第201人变成第二期,又刷卡,实际上冲破了两万份合同。这样的话,人民银行就做出了通知,叫他们暂停。北京中央商务区问题,我走之前把他们老总叫来,我说我们互相之间都非常熟,你曾经也是在人民银行干过。我现在一本正经代表中国人民银行跟你说两句话,第一你们错了,第二必须改正。这两句话你必须回去向董事长,向政府汇报。当然,接下来我说善后怎么处理这个,我可以帮你一起研究。我说这个例子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曾经有一段是这个宣传,后来大家也知道,资金信托这个事实际上是很难做,曾经有一个信托老总跟我说,他是做股票出身的,他说做了一个大项目一两个亿赚了三四十万,五六十万,实在没有什么意思,还没有我原来做股票,轻轻松松弄一把就赚了。资金信托是非常难的,资金信托当时指导思想也很清楚,要做成私募形式,不是吸收存款,因此不需要一般老百姓都进来。因此,不要做宣传。而且,在上海我刚才举的例子中间有非常好的现象,有的人拿五十万来投,带律师看这个合同,风险在哪里,一条一条研究,因此在信托公司内部谈不上高潮,谈不上很热。现在信托业本身感觉很困难,怎么办?我现在离开了,怎么办?有的五万块钱没有办法吸引广大投资者,机构投资者有多少?他用你投吗?我也曾经说过,比如说把五万元不变,或者说五万元再提高,提高门槛,两百份合同取消。现在我不知道他们研究到什么状况,当然有的说基金做公募,大家知道等于是证监会管的证券投资基金,无非是投资品种不是证券而已,是其它东西。但是在公募上性质就完全变了,就不一样了。我分析一时间不会有什么新的决策,等着中银监会对信托公司监管后再研究。

  提问:我的这个问题是关于私募基金的,我听了夏司长做的报告,大家很关注。有一个想法,当时人民银行想把这个做起来。我的问题就是说您认为私募基金的存在,对于我们金融体系是一个威胁,还是一个补充。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产业基金的概念,您认为产业基金发展方式是什么样的?

  夏斌:我正想说,你刚才第一个问题,最近二十一世纪报纸找我,说起私募基金报告,我当时声明是个人写的文章,业余爱好。实际上我最早是人民银行研究所副所长,现在又回到原点,是因为原来有一个起点的基础,愿意搞研究。当时绝对不存在,如二十一世纪报道通栏标题所说,人民银行和证监会争夺关于私募基金的话语权。这是我今年跟二十一世纪报道记者说的,那个记者笑起来了,他说我们原来行霸道,现在行王道了。明白了,他原来怕不出名就这么弄,出了名以后,他说绝对对你们采访规规矩矩,你没有说的,绝对不会说是你说的。估计他们已经占领了市场,办报原则自然起了变化。第二个关于私募基金,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是一种现象,随着市场投资者机会越来越多,随着投资资金越来越分散。我认为要控制很难,只能是引导。但是对私募基金有关部门也没有规定,基本也没有管,那么就按照证监会的规定,最多从证券公司,上市公司委托角度进行管理。对于本身私募基金机构是完全按照公司法进行操作。现在也很难说它是违规。所以,这个现象估计再发展一阶段,再看,挡是挡不住的,我认为这是必然现象。至于产业基金,也要搞清楚。比如说搞项目,搞基金,项目如果依附于企业,给企业发债就完了。现在,对产业基金的讨论,可能原计委的同志比较赞成,很多部门都不太赞成。企业搞项目,企业就发企业项目债券。如果说投资者愿意追求一些高风险,高回报的,搞一些私募也可以。正常的要筹集资本的,还有股票融资。所以对产业基金,在上一届政府领导同志叫不要研究了,现在我不知道,改革与发展委员会持什么态度。原计委有些同志态度我非常了解,就是要搞。如果要搞,最后还要审批,我感觉味道就变了。

  提问:我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不良资产是四大银行剥离的,现在也有商业银行包括券商也有很多不良资产需要剥离。您有什么好的建议?第二个中小银行,保险公司,券商想方设法来做,把不良资产坏帐去掉。但是我知道进入金融机构或者是非金融机构,目的就是想利用这个为自己圈钱,怎么样来做呢?

  夏斌:第一个我认为国家不可能帮助解决那么多股份制金融机构的风险。第二,金融机构数量虽多,不良资产量和四大银行比,还是没有办法比的。因此,他们的风险更多是鼓励各家金融机构自己去想办法,办法很多,有筹集资本金,提高资本充足率,有提准备金,增收节支等等。第二个问题你说的有,但是作为金融部门要进行严格的监管。不怀好意的投资者,实际上在这里面想套钱,圈钱,我想最后的结果是一个博弈的过程。我在当司长期间,好多人想投信托,我说非常欢迎,越多越好。但是,进来了以后,按照刑法多少条规定,抽逃资本,绝对不是人民银行监管的问题,是追求刑事法律问题,坐牢的问题,而且人民银行是在不断监视资本金问题,你来干非常欢迎,这是一个博弈的过程。但是你说这么大的国家,有没有个别银行有个别投资者进去了以后,参股控股银行以后,为自己某个企业集团服务,有没有?这个很难免,那就是监管问题。内部控股公司的问题,内部关联交易问题。

  王巍:我觉得谈买银行问题,像买上市公司一样。第一阶段不是不怀好意,而是当时的制度允许这样做。当年大家买金融机构都是为了圈钱,这是正常的,当时制度是允许的。随着银行法制建立以后,限制银行向股东提供贷款,这时候应该说是投资者要转换观念,投资银行不是为圈钱,而是作为投资者进入。所以,现在政府不断鼓励民营企业买一些金融机构,因为是烂资产了,所以鼓励民营企业替政府买单,理论上也可以叫不怀好意。你不买不行吗?因为不允许民营企业自己建立银行,如果允许自己可以组建银行,谁去为政府买单?

  夏斌:不光买单,还买未来,买未来投资回报和预期。你说投资者很理性也有,刚才那位同志所讲的,就是我说的不怀好意也有,方式很多。你说单一股东贷款不能超过一定比例,我有两个企业私下资金调动一下就可以了,这就是监管与反监管的博弈的过程。我答记者问时也说过,我认为对民营银行问题不要再讨论了,这是我的基本观点。第一,民营银行是指什么东西?它有没有金融概念上比较严格的东西,如果从产权角度上来说,股份分离,我们有好多银行都是股份制的,一百多家城市商业银行大多数都是。很多机构的股份也是私人的。你如果说运行机制角度,不跟人民银行说股权。就这个问题,我绝对不是站在人民银行角度。从经营机制角度来说,美国每天有大量的民营银行在破产,不是说民营银行就是好的银行。第三剩来讨论的不是经营机制问题,也不是股权问题,就是要成立银行。如果想成立银行向人民银行申请,不是不可以的。人民银行第一鼓励你先去收购。第二你不愿意收购,去申请,站在这点上考虑,我认为人民银行应该按照严格的标准,条件符合的,就批准一批。条件不符合的,坚决不批,因为条件有各种各样的条件,不符合条件,坚决不批,就完了,不用讨论了,不用做课题了。深发展政府控股17%,剩下83%是个人的,浦发也有大多数股是个人的。当然,控股,最大股东是谁?但是我们好多城市银行都是企业在收购的。机制搞得好,搞不好是另一个问题。在这个意义上,其实重要的是金融主管部门应该对这些银行,不仅仅四大银行,对各类银行都有一个加强金融改革的要求,要它按照市场经济运作模式去运作,要按照公司法人治理结构进行改造,这就达到了民营银行初衷的要求。所谓民营,就是想体现效率,体现市场原则,那么按照市场规范就行了。这里我想到,我们目前对股份制银行,信用社,各类金融机构都有专门的管理规定。那么是不是说民营银行还要拿出一套民营银行管理办法,审批守则。民营银行管理办法和其它能有什么区别?这个又说不清了。因此按照规矩,该申请组建银行就去申请银行,没必要来回讨论。当然,报纸上来回讨论、宣传民营银行问题,可能从增长GDP角度有一些意义。

  提问:王总,我问一个问题,在做MBO的过程当中,信托公司怎么创新,怎么去做?现在贷款不能为管理者收购而投资。还有公司法第12条规定,就是说投资过程超过净资产50%,通过投资怎么规避这两种形式?

  王巍:MBO到现在为止,大家羞羞答答承认存在,但是在各种主流政策上没有客观认定。因此,所有从事MBO的融资机构,都必须是一种创新。中国各个部门法律之间互相冲突,我们已经司空见惯了。部门经济利益不太一样,提出的设想不一样。因此,我只能笼统说,最近十多年来,有一大批投资银行家,民间和政府的,不断的在利用法律之间的空档,进行一些创新性金融工具。你的问题到底怎么处理,是每个公司有各自的高招。但是,所有问题都能解决,我是很欣喜看到这种金融创新机会到处都是,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一种成就感。我对老夏刚才的办法有一点不满的意见,我觉得发这个债券,这些东西在市场当中产生的。稍微遇到问题,立刻就停下来,造成了中国政策的风险很大。就是大家不可预测,于是有很多机构都抢这个政策。像过去三灯理论,绿灯抢着跑,红灯绕着走,导致金融机构和金融创新者博弈。像国有股减持,一会儿停,一会儿走。这种不可预测的事情,中国政府,高层、低层还有操作层不可预测性,使得环境非常不稳定,使得企业和政府之间不存在信任关系。我是东北人,我经常用一个段子,都说不变了,又来文件了,刚刚学会了,又说不对了。这就是一个政策环境,这种政策环境下,你无法建立一种稳定的信任。头几天我参加了与美国思想家福山的对话节目,谈信任。一个社会的信任是一个社会的资本,信任程度提高,会降低社会的风险,降低社会交易成本。大家做这么多年以后,彼此不存在信任关系,因为没有规律可寻,政府没有规律可寻,老百姓也没有规律可寻。在美感,一任两任总统不能影响格林斯潘,不管哪个政府换了,对金融政策可预期性很强。你刚才也提到,原政府是反对产业基金的,新政府你就不知道。于是大家都是采取急功近利。所以政府经常批评我们,说你们这些商人一点没有远大理想,整天急功近利,唯利是图。不这样怎么办呢?你不给我长远考虑的环境,使我不得不急功近利。但是这种缺乏信任关系,缺乏可预测性,就使得大家随意来透支社会的信任,人人都可以透支。你后任司长不为前任司长负责任,前任司长也不用为后任司长负责任。

  夏斌:一般报纸上经常有这种风格的文章,但是我认为多变,环境的不稳定,可能有多种因素。在经济转轨中间,熟悉了解经济过程是个不断发展的过程,因为本身在转轨中间,也不是一个不信任的问题。刚才那个同学的问题,王总也回答了。实际上我再回答半句,就是规定贷款不得用股权投资,贷款也能用股权投资,但是现实中完全可以用另外一个手法规避。所以在这个法或者在这个规定,要不要改?如果不改,就要考虑怎么细化管理。一开始又讲到了北京和上海这一事,我忘了顺序,就是说这个问题不是多变,当时定的议题就是说五万块钱,两百份合同。在全国信托老总会议上我也跟他们讲了这个道理,为什么说北京停下来了,我在会上都说,北京、上海绝对没有风险。而且北京、上海政府是有实力的政府。他们也不会看到这种大项目收老百姓的钱到期还不了。但是在三年、四年信托整顿中间,原来的信托政府担保也好,承诺也好,安慰也好,到时候还不了老百姓的钱,扯皮的事太多了,这种项目,失败的太多了,这种教训太深刻了。放在一个比较落后的省份,我跟他们说,如果说你们积极要发展业务,地方政府推一个项目给你,同时给你一个预期回报。说实在的信托搞金融的人物多,真正项目的可行性研究确实不多。到时候地方政府说我不管了,像我们现在遇到的好多问题,老百姓的钱还不了,怎么办?所以,我反复说,上海、北京必须停下来,而且我也同时跟他们说,我相信这两个地方不会出事。出了事没有事,但是在全国,比较贫穷落后的省份,这么样大规模的推开,肯定要出事,等于是发债搞项目。

  王巍:你们当初制定这个政策的时候,没有预测性吗?

  夏斌:不是没有预测性,而是说得很清楚,两百份合同。

  王巍:你只要邀请民间人士一起来,这个早就看出来了。我又提到这个问题,为什么政府很多事情都自己定,坐在办公室的人一定比前沿的人要聪明吗?证监会对上市公司收购制定了条例,有很多低级错误。就是一批没有参加一件并购案实践的管理者制定的,根据各国经验编一套东西就向全国通报,而且七天内回应,不回应成为法律执行了。压根政府官员眼里没有企业家群体。你要允许上下接触,应该有很多业界人士参与。你应该寄托于一个制度。你不能说只在北京、上海,因为你提出是一个法律,是一个规则,应当要慎重,跟国有股减持是一样的。

  夏斌:制度是明确的,退一步讲有些公司是做错了,要停下来。

  王巍:这样你永远把一种东西放在官员操作下,我今天让你停可以停,明天走可以走。

  夏斌:不是说人民银行改变了制度,人民银行官员随意操纵停、退,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它理解错了,或者执行错了。

  王巍:群众可能理解错了,也可能是政府表达错了,这么多人都理解错了?这个信托公司的热不是假热,是真热。为什么呢?大家都看到这里面巨大的商业机会。

  提问:我们今天主题是全球化过程中的国家金融安全,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在全球化过程当中谁怎么样给我们带来了金融安全。就是说像夏司长说的,不良资产是最大的金融风险,那么这个不良资产是什么样的。我想问一下,是谁怎么样造成金融安全的?

  王巍:我个人感觉,我觉得三个层面造成不安全。一个层面,是国内市场经济的发展,本身市场基础在市场化,我们管理没有市场化,这是导致问题的原因。另外中国市场和全球化市场不接轨。第三个就是我们所有的中国金融市场发展过程当中,由于人为地造成了信息不对称,企业家没有参与权。所以很多民间智慧,政府智慧,不能准确或者是比较公允反映到决策当中,没有知情权,没有参与权,我觉得这都是影响到国家安全。当然,比如说不良资产,还包括国有股减持问题,这是中间层解决的问题。还有一些细节,包括我们刚才谈到的技术问题,就是企改缺乏信任,这个都构成整个国家大的环境。不可能出现任何一个灵丹妙药就解决了。那么需要什么呢?首先需要各界人士的一个参与,要关注我们提这个问题。今天的要点主要是关注。我想老夏也不是给大家出药方,我更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只是希望通过这个讨论使各界关注这个东西,然后我们和政府,民间和政府一些来分享信息,一起来献计献策,一起来居安思危。

  夏斌:什么叫不安全,跟全球化有什么关系?我前面跟大家也讲过,我说了就是说在我们现在已经入世了,在没有入世之前可能谈不上全球化,不全球化,我们金融是封闭的。如果是从金融安全意义上来讲,我们在入世前的不安全,八十年代,主要表现为通货膨胀,群众挤兑,引起社会骚动,当时采取紧急措施稳住了。现在主要是不良贷款,不良贷款我们要抓紧处理,我认为抓紧处理。在目前情况之下,我相信四大银行的问题慢慢解决是没有问题的,这是基于就外资银行没有大量进来,进来是少量的,或者是进来也没有做人民币业务的机会。我们可以慢慢做,慢慢化解,通过种种方法来解决。但是,我想说的是,人民银行说是到2006年前要把不良贷款降到15%,我们入世承诺,对外说的是到2006年外国银行在中国任何地方,任何区域,任何业务范围,都对中国银行是完全一视同仁的。那时候的不安全意味着什么?或者是怎么表现?我个人判断,这时候的不安全,如果说外国银行跟我们中资银行一样竞争,而且我们不良贷款问题到那时候得不到抓紧解决。与此同时,人民银行也宣布了到那个时候各金融机构要全面的信息披露,意味着不良贷款、资本充足率等,什么情况全公布。在这种背景之下,如果遇到风吹草动,也遇到造谣或者是其它突出性事件,来一个存款搬家,对某一家银行形成的不正常群体性的挤兑,这是一种什么景象?我认为这就是最大的不安全。如果到了人民币汇率,资本项下开放,到那时候的不安全可能表现又不一样。目前的问题不解决,到那时候也会爆发。我说除了这之外,那时候可能有那时候不安全的表现形式。所以,我认为彻底开人民币自由兑换这个门绝对要谨慎。到2006年前,应该想尽办法把不良资产问题有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到时候不解决,一旦出事,要人民银行拿钱救,怎么救?符合不符合人民银行规则,救多少?现在没有办法预料。我到上海出差,根本没有在全球化与金融安全标题下谈事,就是在出租车里面谈问题,出租车司机说我们上海人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孩子在国外念书,到时候外资银行进来了,我把存款往外国一家银行放,还方便。

  提问:我觉得全球化过程当中所有经济体都面临到这个问题,比如发达国家会,发展加强也会。哪些金融安全问题是大家都面临的风险,而哪些风险是一家银行面临的?

  王巍:你说的是对的,全球经济发展,就是不断的不安全导致的危机感,产业调整,市场变化,才逐渐走向越来越安全,也可能是越来越不安全。我想今天时间比较长了,稍微说一两句,一个是我们这么多学生来,今天我们谈国家金融安全,不是谈学位安全,也不是谈奖学金安全。大家坐这么长时间,听我们谈这么虚的东西,我觉得大家都是心忧天下之士,我非常钦佩,希望跟大家交朋友。第二,很多记者朋友在这儿,我和老夏是老朋友,已经相交二十年了。虽然他在九天之上,我在十八层地狱之下,我很佩服老夏,他是一个非常有激情的学者和官员。我们的对话有更多是一种率性的成分,请记者笔下留情。希望关心我们讨论的问题,这个问题是长期被政府话语权控制,而民间没有介入,我觉得关心这个更重要,至于观点对错可当别论。最后,请夏司长给我们做一个“目前形势与我们的任务”的总结(众大笑)。

  夏斌:“形势和报告”在前面两小时已经做完了,今天叫我来,是到母校说一说没有关系。还是说记者写的东西要笔下留情。就是怕新闻专业比我们金融专业在语言能力上高一点,本来说得过程中不起眼的一句话,放在标题里面一做,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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