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杂志封面

　　本刊记者 权利冰 袁宏明

　　在香港商界，李嘉诚被奉为“超人”，是商业天赋、智慧、技巧的象征。2001年，美国商业杂志《福布斯》在全球富豪排行榜上，将李嘉诚评为“亚洲首富”和“全球华人首富”，一时风头无二。

　　不动声色间，李嘉诚已向内地投入了600多亿港元，涉及从码头到写字楼、酒店业从超市到互联网，从石油到电讯，从洗发水到保健品，一个大陆的李氏商业帝国正在形成。显然，与狭小的香港相比，内地是李嘉诚的一个更为宽阔的平台。在大陆经济发展活跃的背景下，李嘉诚在内地的胃口更大。

　　然而，认真审视李嘉诚在内地的三项投资之后，《今日东方》发现，李超人在内地并未展示出令人信服的地方。

　　这三顶投资分别是：世界汇金网、北京主题公园、和黄在北京的地产投资。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地产。他不得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蓝子里，一个四处露风的篮子。

　　一年前，李嘉诚在北京成立了“世界汇金网”，梦想成为“中国的标准普尔”，中国银行业统一的网络平台，直指当前金融业发展的最高端、最前沿。为了增加筹码，李嘉诚邀请前任央行副行长执掌帅印。李嘉诚的战略眼光和公关能力令人佩服，然而，事与愿违，汇金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

　　近期，李嘉诚还与首旅集团成立合资公司，计划与美国环坏片场合作，在北京兴建一座大型主题公园，有叫板香港迪斯尼之势，未雨绸缪，李嘉诚以“北京金银信”的名义，在一年多的时间内悄悄在北京郊区房山圈子下了3000亩地。不料，合件谈判陷入了停顿。3000亩地闲置一年多，任由荒草疯长。而所谓的金银信正是汇金网挂的另一块牌子。

　　李超人在长安街上兴建的东方广场，并不被业内看好，甚至有人认为是“一大败笔”。其他几项在北京的地产投资也进展不顺利。

　　北京将是超人李嘉诚的滑铁卢吗？

　　上篇：空壳汇金网

　　2001年7月18日，世界汇金网在人民大会堂宣布正式开通。该网号称“中国首家外资金融网站”

　　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李嘉诚希望，汇金网成为其在内地投资的制高点，一个中国金融界的网上投资平台，一个中国的“标准普尔”。

　　汇金网背后是清一包的外资，其中：香港长江实业占股30%、世界金融集团占15%，其他还包括汇丰控股等。因其全部5000万港元的注册资本均来扑克于长实，所以其实际控制人为长实主席李泽钜，而李嘉诚则是幕后老板。

　　汇金网总裁杨秀芳也绝非等闲人物，乃是前任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汇金网开通仪式上，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中国证监会、中国保监会等金融、证券、政府机构要员云集。

　　汇金网宣称，将在2001年年底登陆香港创业板，届时会首批加盟汇金网的会员按各自会费总额配售原始股，以迅速聚集人气。

　　但是，一个漂亮的亮相之后，汇金网接下来进展不顺。成立后，汇金网再也没有爆出任何新闻，笼罩其头上的眩目光环也渐渐褪去了色彩。

　　“网络银行”是汇金网成立伊始就举起的一面大旗。其根据是2001年7月9日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实施的《网上银行业务管理暂行办法》。汇金网方面认为，虽然政府没有明确下文，但从某种意义来讲，汇金网可以说是中国金融改革的一个试点。汇金网提出的一个电子金融改革的全面解决方案，之所以获得了政府以及金融主管部门的认可，原因就在于是汇金网出资并自行承担风险帮政府做试验。

　　杨秀芳说，在汇金网的网上平台上实现各银行业务的互联互通，既可方便人民银行对网上业务进行监管，也增加了各银行之间的竞争。

　　但汇金网卡壳就卡在它一不是金融机构，而是一家由香港人出资注册的外资企业，这样的身份要想在央行寻求一个合格的执业牌照，“现在来看，那是不可能的。”中国银行业协会副秘书长段培忠明确地告诉《今日东方》，这应该是汇金网的致命伤。

　　也许正是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出身”堵住了汇金网成为网络银行首批成员的通道。所以，汇金网才转身与国内众多银行开始了亲密接触，希望依托一家国内银行来完成这件美事。先后成为其战略合作伙伴的招商银行、华夏银行等都与汇金网进行了多次接触，但要说服哪一家担此重任似乎都不是容易的事。

　　“这些银行要么本身就有网上银行系统，要么也正想建自己的网络银行，拓展自己的客户队伍，而如果要借由汇金网这个企业平台去实现理想的话，就总是隔了那么一层‘窗户纸’”。一位前汇金网的高层告诉记者。

　　在长期谈判不成后，汇金网也逐渐感觉到，与国内银行合作组建真正的网络银行可能性不大。

　　最终，绕了一大圈的汇金网仍然停留在出发的原地。中国农业银行、民生银行等众多被汇金网称为是自己“战略合作伙伴”的单位，在接受《今日东方》咨询时，众口一致地对外称，“与汇金网没有任何关系”。

　　这对汇金网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汇金网在成立时还曾宣称：“要搭建一个电子信息平台、实现全国银行间的互联互通，用汇金网的一卡通在任何银行都能进行任意的交易、支付”，这个梦想在实践中落了空。

　　开通初期，汇金网要把全国银行像穿糖葫芦一样穿起来的“义举”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但要真正实现同样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不能自己“一相情愿”——“国内各个银行之间历来老死不相往来，电子信息系统建设得再完善也是各自领域的单独繁荣。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它们都有自己的存款指标、贷款额度和最珍贵的客户资源，如果实现互联互通，就意味着每一家的客户资源将要与大家共同分享，这怎么可以呢？”中国银行业协会副秘书长段培忠在接受《今日东方》记者采访时表示。

　　汇金网的另一项业务，是将自己定义为依托网络概念的投资公司。加入汇金网的企业用户，不仅可以享受金融信息，还可在汇金的平台上自行发布资金需求情况和项目介绍。汇金网将组织经济、金融界知名的领导和专家的学术委员会、律师事务所、审计所等对该项目进行评审，出具可行性报告并向国内外投资机构进行推荐。

　　这样，按照汇金网的思路，可能的收入将主要来自于三方面：向会员收取的会费；作为类似于标准普尔的第三方资信调查机构将已经证实的会员资料，如企业基本情况、资信情况、项目情况等提供给银行，向银行收取的费用；成功将会员的项目推荐给投资机构后，从投资机构获取的佣金。

　　杨秀芳甚至认为，“如果发现有好的项目，汇金网也会考虑自己去投资一部分”。

　　汇金网的这个想法很独特，然而在实际操作中却存在不少困难。汇金网为了与企业尽快打成一片，寻找到好的项目和资金，主动与各个地方政府合作为企业投融资牵线搭桥，但在投融资过程中，资金安全问题始终无法很好地解决。对一些好的项目进行投资时，汇金网发现，由于缺乏必要的担保，企业一些常规物品即使做了资产抵押，对自己这个纯粹的电子信息企业来说也没有多少实质意义。因此，投融资虽然是众多中国企业目前的急需，但在实际操作中，由于难以做到位，汇金网也很难从中真正拿到效益。

　　就这样，随着最初的业务设想一个接一个地被现实打败、各种预期纷纷泡汤，汇金网的人气开始急剧下降，员工在一年之内流失大半。理所当然的，汇金网“上市汇金”的梦想也搁浅了。——去年10月还曾热烈讨论着的香港上市计划，到今天已经不再有一个人提起。

　　靠卖信息活命的日子一直要走多久，现在谁也说不清。消息人士透露，汇金网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是靠会员费在撑着。在汇金网千余家会员中，有每季度只收600元的小客户和每年收6000元的大客户，靠给这些客户提供市场价格分析、政策解读等信息，汇金网一年多来勉强度日。但是，企业会员已经对它们从汇金网所得到的服务开始抱怨了。“他们当初承诺的，现在一个也没有实现，提供的信息和分析也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一位汇金网的用户在电话里告诉记者。他认为，如果没有什么新的变化，他不会在明年继续成为汇金网的用户了。

　　“除了成立时长江实业投的5000万港元以外，一直没有其他投资者加盟。去年，汇金网就是亏损的。”知情人士向《今日东方》透露。

　　汇金网的资本链条，到底脆弱到什么程度？抑或，汇金网以上的种种策略上的失误，仅仅伤及李嘉诚身上的半根毫发？汇金网何去何从？

　　然而，这些问题的答案或许并不重要。因为，此时的汇金网已经以另外一个身份活跃在北京的地产界了——挂着金银信的牌子汇金网业已蜕变为一个空壳。而金银信则因为与世界级巨头联手雪藏3000亩巨量地皮而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中篇：“北京迪斯尼”悬念

　　一则表面上与汇金网毫不相关的旅游业消息，为《今日东方》进一步探寻李嘉诚在北京的投资策略，提供了重要帮助。

　　今年10月，北京市首都旅游集团突然分别在京港两地透露：首旅集团与美国环球片场已于9月签订了独家合作意向书，共同开发北京主题公园，注册资本为23亿元人民币，涉及投资总额约70亿元人民币，合作模式是，环球片厂与首旅集团的合作，由首旅集团负责提供土地和资金。

　　在向外界宣称，“欢迎其他财团加入”时，首旅集团董事长段强强调，和记黄埔已通过北京旅游发展公司进入主题公园项目。

　　事实上，和记黄埔早已做好了准备。10月17日，北京控股、首旅集团、和记黄埔(中国)有限公司共同出资，成立了北京旅游发展公司，这使和黄进入主题公园变得顺理成章。

　　更重要的是，和黄有另一手准备，老早就在北京郊区房山圈下了3000亩土地。

　　在北京旅游发展公司成立前后，北京金银信投资有限公司突然闯进入了人们的视线。金银信公司的股东包括：和记黄埔、长江实业，及北京市政府下边的京泰实业。

　　金银信手里掌握着3000亩地。据悉，大概在1997年底到1998年初，金银信公司与房山区窦店镇政府签订了约1500亩地租凭合同，为期30年。随后，金银信通过对破产企业用地等方式又掌握了1500亩。重要的是，该片土地，金银信一直藏而不用，以致荒草疯长。作为果茶厂的该片土地终因与当地发生纠纷而暴光。

　　“两块牌子，一套人马。”业内人士透露汇金网与金银信的关系时说。金银信公司的总裁杨秀芳，同时也是汇金网总裁。汇金网成立至今，公司牌子就一直没有挂出，取而代之的是北京金银信信托投资公司的牌子。

　　据香港媒体透露，房山的3000亩地正是用于上述主题公园的建设。雪藏5年，终得所用，而这正是李嘉诚的老谋深算之所在。

　　但是，“主题花园”能为李嘉诚带来巨额利润吗？这个问题目前难以回答。错综复杂的矛盾，将使其前景充满不确定性。

　　环球片场和迪斯尼是一对欢喜冤家。1999年，双方都把香港视为自己进入中国市场的首选之地。结果，迪斯尼胜出。

　　既而，环球片场转向上海，与上海下放磋商修建主题公园。但是，迪斯尼又有了在中国兴建第2座主题公园的想法，再次杀出，环球片场再次落败——显然上海市对迪斯尼更有兴趣。据透露，双方有关磋商已进行了好几轮，只是碍于香港杯葛，一直没有声张。

　　不甘失败的环球片场再把主要精力转投了北京，希望借助北京2008奥运会全面改善城市形象的机会一举夺标。问题是，李嘉诚和其合作伙伴将不得不考虑香港方面的态度——特首董建华曾宣称“一个中国只应该有一个迪斯尼”。北京主题公园香港能对之置若罔闻。

　　即使在环球片场、首旅集团，和记黄埔相互之间，也是矛盾重重。

　　主题公署首先意味着一项庞大的投资。中方的想法是，希望环球片场能尽快投入大笔资金。而环球片场出于规避风险的考虑，更希望中方的资金以及其他投资商尽快到们。知情人士说，在确定了环坏片场为北京主题公园的投资方后，环球片场的积极性似乎又不高了。

　　像主题公园这种大型投资项目，盈利期太长，对于资金流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尽快从中获益，长期持有不开发窦店的3000亩地土地，即使对于长实这样财大气粗者也不能不说是一种负担。作为中国大陆第一家大型的主题公园，规划中的北京主题公园能否真的游人如织、取得理想的投资收益，很多人还抱怀疑态度。

　　从汇金网到主题公园，李嘉诚这位商界巨人在内地的产业战略布局无疑非一般人想象力所能及。

　　但是，主题公园产业本身的投资价值和商业风险到底如何呢？

　　主题公园，目前在国内似乎还是朝阳产业，全国各大城市中并没有绝对的领路者，国外巨头也只在“虎视眈眈”阶段。以主题公园带支旅游产业，在发达国家已经成为成熟运做的模式。在经济特区深圳，以民俗文化村、世界之窗为代表的小型主题公园，在一定范围内取得了成功。

　　因此，各种对主题公园感兴趣的资本力量，正在躁动之中。

　　今年8月间，江西媒体爆出新闻，称美国好莱坞准备落户华东，并希望找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落户。据《今日东方》记者了解，革命老区江西吉安成为美国好莱坞的首选，该地市委书记吕滨已率队到美国考察，并与美国方面签定了初步投资意向，总共涉及的投资金额达10亿人民币以上。

　　环球片场、迪斯尼及至好莱坞，不约而同地把下拨投资热潮，指向了中国。“主题公园”开始被热炒，并成为各种资本下一步跑马圈地的重头戏。精明的李嘉诚显然不会错过。借助2008年北京奥运，李氏携手中、美两国的合作伙伴，用心可谓良苦。然而，跑马圈地过后，谁能挖到真的黄金？是不是有投资过剩产生泡沫的可能？这些都是李嘉诚介入北京环球片场“主题公园”成败的关键。

　　李嘉诚真的把注下在了娱乐业吗？还是地产？业内人士分析说，主题公园也是以地产为依托的。而没有主题公园作为经验的长和系在北京主题公园的作用可能仅在于此。

　　下篇：地产转向

　　李嘉诚是香港地产四大巨头之一，但在北京地产的发展却不如人意。其坐落在长安街上的大手笔“东方广场”被业内人士批评为一项失败的投资。位于东四环、东五环之间号称“CBD后花园”的东坝项目意向协议已签了一年多了，但至今仍然没有实际开发，甚至有传闻说，和记黄埔已经在东坝出局了。

　　自从1992年签署第一份合同以来，和记黄埔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东莞及珠海等地投资了多个项目。

　　和黄地产在上海倾的力量最大。陆续开发了四季雅苑、汇贤居、春夏秋冬、The Cente、梅龙镇、华尔登广场、古北区项目等7个项目。相比之下，在北京的项目寥寥可数，效益也不理想。

　　一位北京业内分析人士很坦率地说，李嘉诚在北京房地产市场是不成功的。

　　国泰君安证券研究所一位房地产分析员在评价和黄在内地的地产项目时，认为其投资其决策还存在“规模达大，前期投入过高”的问题。

　　东方广场项目把这一问题暴露无遗。在这项投资额高达20亿美元，建筑面积600万能平方米的项目中，长实与和黄共占了1/3的股权。合件伙伴中包括了中国银行、中国保险以及特首董建华的东方集团等实力派。东方广场1993年动工，到2003年才能最后完工。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说，为了符合北京市的规划要求，东方广场不得不修改设计，将整个建筑高度降低了30%，分建成11座不相连建筑物，以至比原计划拖后了两年。业内人士还指出，东方广场的经营也搞得不好，出租率相当低，收回投资的时间遥遥无期。

　　尽管进军内地房地产已有10年了。但和记黄埔的动作思路，还有点对内地市场不适应。比如项目定位不符合国内消费者的习惯。一位房地产分析员举例说：“深圳的黄埔雅苑，每套平均100平方米，这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可能非常受欢迎，但在内地，就很难说。”

　　东方广场作为Shopping Mall，选址就有问题。正运作机场路北皋Shopping Mall的春天商业老总尹铁铮说。

　　风向似乎也对李嘉诚不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北京房地产业存在严重泡沫。的确，北京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公司超过了5000家，商品房空置率相当高。商业银行也开始收缩对房地产公司的贷款。

　　北京房地产似乎正成为一个危险的行业。但是，耐人捉摸的是，和记黄埔在北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有开始发力的迹象，毅然趟向北京地产浑水的深处。

　　10月30日，和记黄埔地产宣布，将斥资30亿人民币投资北京朝阳区姚家园项目。该项目位于北京朝阳区平房乡姚家园40万平米的土地用了7亿左右的人民币。

　　和黄计划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动工。和黄地产(北京)公司副总经理陈敏说，姚家园项目建筑面积为40万平方米，分3至4期发展，兴建超过3000个住宅单位。据介绍，姚家园项目一期是经济适用房，二期是低密度的中档住宅。

　　这是一个新的信号。人分析检士指出，姚家园项目的一个显著的意义是：李嘉诚把眼光从高档写字楼和商住楼转向了普通住宅市场。华润置地董事郭钧主为，这可能是出于风险的把握，李嘉诚在香港最擅长的就是住宅市场。

　　和黄地产(北京)陈敏称，非常看好北京房地产市场，和黄将加大在北京投资房地产的力度，除了姚家园项目，现在还有几胩项目正在洽谈当中。

　　从目前来年，李嘉诚的意图，仍然是打造北京乃至大陆的房地产帝国。从其下注世界汇金网，到汇金网蜕变成一个房地产投资公司；从谋划主题公园到姚家园项目切入普通住宅市场，在变化的轨迹中，均能看到李嘉诚对地产的痴心不改，尽管像汇金网转身一样属情不得已之举。

　　在北京的普通住宅市场，和黄很快遭遇万科、珠江合生、华润置地等。一位房地产业内人士说，根据他过往的印象，尽管李嘉诚更具资本和营销实力，但万科房地产公司和珠江合生房地产公司，以及诸多北京本地地产商，与和记黄埔相比，在开发住宅项目上可能更加强大、更熟悉本地市场、更灵活。

　　不过，没有人敢下这样的结论：李超人在京城房地产没有用武之地。

　　李嘉诚得号“超人”，绝非浪得虚名。市场公认，李对市场趋势牟判断一向很准，眼光独特，尤其有一个“低买高卖”的绝招：在市况低沉时大量买入，慢慢等待机会，市况转好时转手卖掉，大赚其钱。李氏绝招不是每个人都能操作的，不公需要精准的眼光、商业智慧，还需要巨量大资本。只有在资本的实力，才能沉住气，挺得住。这也是以往李氏敢于跨行业多元化投资的秘密所在。

　　这一回，李嘉诚在北京却似乎一反常态，种种客观原因使其不得不在地产上集中火力。

　　作为李嘉诚进军内地房地产市场的旗舰，和黄地产在内地持有的土地储备超过了400万平米，足够未来六到七年发展之用，是响当当的“大地主”。

　　在这个意义上，即使房地主泡沫破灭的预言成真，李嘉诚可能也早有准备。如果商业银行严格控制流向房地产企业的贷款，房地产则须依仗自身的资金实力、凭借大规模开发降低成本，同时对抗风险能力的要求大大提高。

　　在这样的环境中，现在的一大批房地产开发公司肯定将走投无路。“洗牌”之后，少数的有实力者才能生存。这样的局面，显然是李嘉诚乐见的。那时，李嘉诚的对手就不是现在的5000多个，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

　　尽管李喜诚最有可能是这幸存下来的几个之一，但是，即使如此，把几几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面临群雄争霸和不熟悉的市场环境，李嘉诚将为他的北京地产帝国付出相当的代价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