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时评：与张维迎教授讨论一下学费的问题

　　网友：数学　

　　完全是学术讨论，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不搞道德批评，完全按理工科思维来。

　　本帖子集中讨论张维迎教授的如下观点，原话如下：

　　“中国目前为什么穷人上不起大学？是因为收费太低。一个真正好的体制，我可以收费高，但我花80%在奖学金上，穷人就上得起大学了。比如，让穷人一年出4000元，他也出不起；

　　北大本科生一年的成本是20000元，那么剩下的16000元都是政府在补贴，这是穷人在补贴富人。为什么不让富人多出些钱呢？比如说，学费就可以收20000元，贫困家庭的孩子就给他全额奖学金，这就是富人补贴穷人了。现在不让富人交钱，当然穷人就上不起学了。”

　　首先，张维迎教授的这个观点是学费的观点。

　　那么，从系统工程的角度看，设计一个学费的缴费体制，是有一个优性指标的，这个优性的指标是什么？如果优性的指标是谁有钱谁上大学，谁没有钱谁就不能够上大学，那么学费收二万元甚至更高，也是符合这个优性指标的要求。但既然如此，张维迎不如就干脆认为谁有钱谁上大学好了。就不要提什么“中国目前的穷人为什么上不起大学”这样的问题了，因为这不是个问题，正如中国的穷人买不起高级汽车一样，学术讨论不研究不是问题的问题。

　　而张维迎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穷人为什么上不起大学”，就说明他还是关注这个问题的，认为这是一个问题，认为穷人上不起大学是不应当的，因此潜在地说，他的优性指标就不是说谁有钱谁上大学，也是真心想解决穷人上大学的问题。

　　但仍然有一个优性指标的讨论，即穷人的比例应当是多少？即张教授心目中有没有一个比例数，比如说，上北大的学生中，富人对穷人的比例，或者是2比1，或者是三比一，或者是1比一百，是合适的？

　　如果存在着一个最佳的比例，比方说吧，富人和穷人的比例为一比十为合适，上北大的的学生中每一个富学生对应地有十个穷学生。那么，按张教授的观点，北大本科生的成本是一年二万，那么，一个富人缴的学费要同时帮十个穷人，富人的学费就应当是二十万才对。

　　但是照我的看法，穷富及其比例，都不应当是优性指标，优性的指标，应当是北大争取能够把中华儿女中比较优秀的招收进来，无论是富人中还是穷人中的优秀学生，北大都能够招收进来。因此，学生的优秀程度才是优性指标。

　　当然，现在的高考也不一定就能够区分出谁优秀谁不优秀。但是，既然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又不允许抓阄，那么，只好按高考来。

　　因此，就要研究张教授的方案的操作问题。理工科思维研究的就是操作，这个操作是很麻烦？或者可行？或者根本行不通？

　　假设每年高考结束，北大根据高考成绩定了一个录取分数线，过了这个分数线的人，相信应当比较优秀了。假设北大这一年要招二千学生，因此有二千个学生过了这个分数线。那么，假设这二千个学生中有二百个家庭比较富裕，是可以缴得起高额学费的，而另一千八百个学生缴不起高额学费。

　　当然，可以设想这样发通知书，凡是富裕的家庭，就在录取通知书上写“请带二十万元学费来报到”，而凡是穷人的家庭，录取通知书就不写这一条。

　　可是问题就在于，学校方面事先是不知道哪个学生贫困哪个学生富裕的。一个家在陕西农村的学生，未见得不是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而一个家在上海的学生，也未见得就是一个富人。你单从学生填的报表中又怎么能够知道哪个学生富哪个学生穷呢？

　　当然，录取通知书上也可以写“凡是富裕家庭的，请带二十万学费来报到，如果家境贫寒，那就算了。”

　　那么，富裕不富裕，有什么样的标准呢？如果说，能够缴得起二十万学费的人就是富裕的，否则就是贫穷的。则有可能有这种情况，如果一个家庭倾家荡产，把房子卖了，加上父母卖血捐髓，全家人住马路上，也可以凑够二十万学费，这样的家庭算是富裕呢还是贫穷呢？操作上有问题。即什么叫富什么叫穷？

　　此外，有的富人明明出得起这个学费，偏要装穷怎么办？能够装穷来省这二十万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是不是还要国家的税务机关来配合？

　　就算是缴得起这个学费的富人，如果提抗议凭什么我们要缴学费穷人不缴？似乎也违反一个公平的原则。

　　此外，凭什么穷人才能够享受奖学金而富人的儿子就不能够？如果富人的儿子认真学习，成绩特好，当然也应当享受奖学金。因为富人的儿子也会认为，我老爸的钱是我老爸的钱，我本人也是一个穷人。

　　我以为，这些事情操作起来都是很困难的。

　　而我提出另一个方案，应当比张教授的容易操作一些，那就是，考上北大的学费一律全免，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也就是说，北大的教育经费还是由国家包下来，也就是由纳税人的钱养着。而纳税则富人要纳穷人免税，而且税率还是累进的，越是富人缴的税越多，而且自己的儿子不争气照样不能够上北大，再有钱也没有用。

　　张教授，我的这个方案是不是又简洁又容易操作呢？

　　我这完全都是从技术操作角度考虑问题，不牵涉什么道德啊什么马克思主义啊之类的东西，我这么讨论问题不应当是一个无耻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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