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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窝煤的“下岗再就业”
2004-08-30 09:29:04
街谈
今年流行什么？答案是：上升。
广州的房价，春季以来涨了不止10个百分点，乐坏了开发商，急坏了买房者。同时上涨的还有那些抵押房的数量，老牌的开发商有，小号的开发商也有，现在某些新兴品牌开发商都有了抵押房。
燃油涨价、煤气涨价、电力涨价，生活成本指数高企。上个世纪70年代，我们开始知道，只有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比如美国，才会有两大危机——经济危机与能源危机。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们也开始品尝这种危机的味道了。
广州的经济在中国内地也算是发达了，市民们有充分的理由和实力去展望已经开了头的21世纪。有舆论说，当今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名利场，广州舍我其谁？然而就在广州，蜂窝煤这一历史事物重出江湖，“下岗再就业”。
有媒体报道，早已告别我们生活的蜂窝煤，近来因价格低廉而颇受一些低收入家庭的青睐，不少精明的老城区居民想出改烧蜂窝煤的办法，重新“透”起煤炉来。
憨态可掬的蜂窝煤、圆圆的小煤炉、袅袅的青烟、破旧的芭蕉扇、一种呛人而熟悉的气味……这些意象，充斥于改革开放前后的生活记忆之中，蜂窝煤对广州乃至整个中国生活的影响，自然深入骨髓。它“淡出江湖”或者说“下岗”的原因，不外乎能耗太高、污染太重、使用不方便。
想到香港的那句无厘头的歌词，“我不当大哥好多年”。既然重新出来混，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对此，有人理解成是居民的“精明”——“比用煤气便宜多了，这样一来，趋紧的生活开销又可宽松起来”。蜂窝煤“再就业”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价格低廉，“趋利避害”是升斗小民的生存本能。
但笔者理解，这种现象的出现，还有两个字的注脚：无奈——有的人已经在21世纪里高歌猛进，而有的人却还在为挤进20世纪而苦苦挣扎。就像瓶装煤气涨价，有人毫不在乎，有人却心惊肉跳。
蜂窝煤的主要拥趸，自然是城市中的低收入阶层。何谓“低收入”？因地而异。广州的底线要比内地高，不过这个标准的制定，在物价这个“小孩的脸”前，显得手足无措了。报道中说，“这次煤突然旺销，只是一种特殊情况，相信最终也难逃覆灭命运”。只是不知道，低收入家庭当前窘迫的生活是否也只是“一种特殊情况”。要是“低保”线随着物价飞涨也水涨船高，那就好了！ □汉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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