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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济乱局:何去何从的中国经济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8月25日 15:02 中评网

  钟 伟 高辉清 赵 晓 巴曙松

  从2000年下半年开始,国际经济暴露出不稳的征兆,美国经济陡然从“新经济”的光环中,跌落到衰退的边缘。世界经济陷入大乱局,难道上个世纪30年代的产品过剩、需求不足情形将重现于整个世界?难道取代牛奶倒进海里的,也许是天之骄子式的硅片亦将弃于山谷?

  也许我们与欧美经济不在同一战壕,却注定在同一地球,置身此局中,中国经济正面临最严峻的外部压力,是覆巢无完卵,还是如不周山立?

  上半年的中国经济,可谓逆风飞扬,在出口失色之际,拉动经济增长的“新三驾马车”已悄然浮现,下半年中国经济也仍然将“微妙”地平稳,这恰是改革开放进行到尖锋时刻的恰当背景。

  “热宏观”和“冷微观”的中国经济何去何从?

  一、 世界经济大乱局:滞胀?衰退?失速?

  世界经济看来正陷入久违的大乱局中,人们目前喋喋不休地争论着的,不是世界经济的曙光在哪里,而是黑夜有没有到尽头。早在1999年,美国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发表惊人之作――《萧条经济学的回归》,警告可能出现的全球性经济萧条,当时美国“新经济”正方兴未艾,而亚洲亦舔干了自己的伤口,出现“V字形复苏。然而,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美国高科技股票象可怜的“自杀鲸”一样接连表演“高台跳水”,企业家、投资家们无不看得惊心动魄。悲观预言由此相继而来。摩根斯坦利一反常态,不再“兜售繁荣”,而是宣称“需求休克”,警告全球经济有可能面临长期衰退。美国《商业周刊》作为“新经济”的最大吹鼓手,曾刊文说“新经济消除了经济周期”,现在却以号称为“新经济新知”的曼德尔编辑为急先锋,抛出新著《即将到来的互联网大萧条》。世界经济怎么了?

  1、美国经济:可怕的并不是在大峡谷中下落,而是不知道下落到何时是谷底。以美国而言,美国商务部预期美国经济在2001年第一季度将增长2%,公布的数字却只有出乎意料的1.3%,最近更修正为1.2%,而公众的预期更悲观,以为实际上只增长了0.5%而已。国际货币基金在其最新的《世界经济展望》中,已经将对美国2001年的经济增长预期从原来的1.7%下调到1.5%,而对2002年的增长预期更从 4.2%陡降到 2.5%。目前美联储的连续6次降息为什么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这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这显示出美联储没有看到美国经济的底部在何处,降息反而恶化了市场预期;二是这显示出美国经济“长腿”变短容易(新经济投资疲弱、市场萎缩地挤出泡沫容易),但“短腿”变长艰难(“空心化”的传统产业难以重新夯实)。因此,过去8年作为世界经济增长发动机的美国经济可能处于熄火或半熄火的状态,并步入“L”型中期调整。

  2、欧洲经济:“从不受影响”到“不可否认的事实”的尴尬。在2001年初,欧盟曾骄傲地宣布:欧洲经济不受美国的影响。欧盟委员会今年4月发表的经济预测报告乐观地宣称,2001年,欧元区经济增长率将达到2.8%,2002年将达到2.9%。然而,欧元区12国财政和经济部长目前无奈地承认,由于美日经济不断减速,欧洲经济经济增势减弱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而且其强度“出乎意料之外”。 2000年欧盟经济增长达3.4%,是近十年以来的最高速度,但2001年的经济表现却差强人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其2001年经济增长速度仅为2.4%,最近的数据显示,欧洲的主心骨德国和法国这两个国家目前的经济形势也不妙,德国政府已把对经济增长的预测下调至2%,法国经济和财政部长洛朗.法比尤斯则预计,法国今年的经济增长率将不足2.5%,远低于早先预计的3.3%。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德国经济增长的预测数则仅为1.9%。与此同时,欧盟的失业率却在令人不安地上升。

  3、日本经济:当日本的经济巨头把中国的大葱和大蒜视为生死攸关的挑战时,我们真的为日本经济担忧了!市场经济就是市场经济,容不得矫饰,对其无非有三种态度,一是“驾驭市场”,即政府以为自己可以俯视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可以通过所谓“强政府”的“产业政策”来超越特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二是“增强市场”,即政府以为市场是某种外在变量,可以通过关系型融资等奇思妙想来使得“市场机制”更锐利;三是“紧随市场”,即政府承认自己经济干预能力的有限性,只是遵从市场信号尽量弥补市场失灵的缺陷。迄今为止,试图驾驭和增强市场的国家毫无例外地已在承受市场的严厉惩罚,其中尤以日本为甚,财政已经扩张至极至;而货币则更曾达“零利率”的尴尬,但日本经济硬是毫无反映,财政货币双失灵。日本自从小泉政权亮相以来,已经坦言将在未来3-5年内不看重GDP增长指标,而全力重构日本经济,但至今则仍为“景气优先”还是“结构优先”在吵闹不休。对于日本经济,我们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误区:也许我们并不能用80年代初如日中天的日本经济来衡量现在的日本经济,否则我们将以为其经济永远处于衰退之中;如同我们不能用历史新高的股市综合指数来衡量股市,否则我们将总以为现在的股市在漫漫熊市中,日本经济仅仅是洗去了铅华的常态,并且难以再回复到光彩照人的韶华之中。

  4、亚洲经济:曾经梦想的“21世纪是亚洲世纪”已经遥不可及,谁来领导亚洲?面对已经整合的欧盟,以及正在整合的美洲经济,亚洲经济滑落到分崩离析之中。《圣地亚哥宣言》和《行动计划》显示出目前的大势是:2005年1月1号作为谈判达成建立美洲自由贸易区协定的最后期限,并在2005年年底前由各国审议通过,正式生效。这样,美洲自由贸易区FTAA包括北美、南美以及加勒比海地区的34个国家,涵盖8亿人口,占世界总人口的15%。如此欧盟、美洲自由贸易区和APEC三大区域性组织构成全球贸易和投资基本架构的格局将基本确立。可以预期的是,美国自身的政治经济的困扰、对拉美后院的传统重视、以及对APEC非制度化的清谈而不务实的失望,必然使其对充当整合亚洲经济的热情多少有些冷却,而产生新一波的面向美洲内部的贸易转移和投资转移,即美国在选择贸易和投资伙伴时,会将美洲国家置于更优先的地步,对东亚国家显然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挤出”。由于亚洲经济一体化明显滞后于欧盟和美洲,并且美、日、中等大国对机制化的亚洲经济合作态度暧昧,利益纷争。亚洲经济,因为缺乏清晰可信的领导者,无人填补美国因启动FTAA而对APEC丧失的热情和形成的真空;无人勇于改进APEC的清谈和制度建设迟缓。亚洲似乎仍是半个世纪前,邱吉尔曾经说的那样:亚洲?那只是个地理概念!似乎谁都没有看到一个社会经济生活和谐的亚洲。世界看到的,已是更为分崩离析、而不是更为整合的亚洲经济。

  5、世界经济:是滞胀?是衰退?还是急剧失速?对当前的世界经济格局,大致有三种判断,一是从高速增长意外地突然失速(sudden slowdown);二是已经陷入到经济衰退中 (recession)甚至是大萧条又回来了;三是我们重新回到了20世纪70年代全球性的经济癌症-----滞胀(stagflation)中。在尽可能理性和冷静之后,我们认为世界经济在急剧失速之中,至于衰退则是目前仍是可能性尚非普遍的现实性;而滞胀,则多少还有些遥远。下表显示出世界经济增长的确有明显的放缓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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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主要国家的经济增长变动(单位:%)

  

  

  

  

  

  

  

  

  

  

  

  

  

  

  

  

  

  

  

  

  

  

  

  

  

  

  

  

  

  

  

  

  

  

  

  

  

  

  

  

  

  

  

  

  

  

时间/GDP%

  

  

  

  

美国

  

  

  

  

欧盟

  

  

  

  

德国

  

  

  

  

法国

  

  

  

  

英国

  

  

  

  

日本

  

  

  

  

中国

  

  

  

  

2001.1-3

  

  

1.3

  

  

2.0

  

  

1.5

  

  

2.0

  

  

1.7

  

  

-0.8

  

  

8.1

  

  

2001

  

  

1.6

  

  

2.2

  

  

1.6

  

  

2.4

  

  

2.2

  

  

0.5

  

  

7.3

  

  

2002

  

  

2.9

  

  

2.5

  

  

2.3

  

  

2.5

  

  

2.7

  

  

1.3

  

  

7.5

  

  

  

      资料来源:《The

  Economist2001-05-21.

  

  

  

  

  至于世界性经济衰退,至今仍然只是有待证实的预言。30岁以上的人们对经济衰退印象最深的就是“牛奶倒进海里”的画面,那是从马列主义经典作家的著作以及政治经济学教师的讲解中得来的刻骨印象。如果21世纪初衰退重演,则也许天之骄子式的硅片亦将弃于山谷,类似于上个世纪30年代的产品过剩、需求不足情形将重现于整个世界,并成为中长期全球经济的大敌!经济衰退在若隐若现之际,通货膨胀的威胁已悄然降临。2001年5月,G7的通胀率已从1999年初的1%上升至2.8%,这是8年来的最高水平。其中美国通胀率从1999年的1.6%上升到2001年5月的3.6%,欧元区国家通胀率从0.8%上升至3.4%。这使人们不能不警惕世界经济重蹈20世纪70年代的覆辙。我们尚可幸运的是:西方国家通货膨胀的上升很大程度上是受能源价格上涨的影响,扣除能源、食品价格因素后的核心通胀,在美国为2.5%,在欧元为2.1%,日本尚在通货紧缩之中。世界经济的大乱局,是新经济光环不再带来的全球性振荡;是世界经济增长放缓导致新兴市场国家金融危机的阴影再度聚拢;是亚洲经济再度边缘化的威胁。此际中国经济往何处去?

  二、世界经济乱局里的中国:忧思何在?惊喜何在?

  世界经济乱局,迫使中国面临较之亚洲金融危机更为险峻的外部环境,尽管中国经济和美国经济也许不在同一条战壕,但无疑却在同一个经济增长失速的地球上,全球化的迅速推进,和20年来我国经济已经从封闭走向开放型大国经济,因此,世界经济增长失速将通过贸易和投资等多种渠道传递和影响我国。忧虑者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君不见,阿根廷已陷入金融危机的困苦中,新加坡正跌落到11年来最糟糕的经济状况,而台湾,泰国、菲律宾等经济体,则有山雨欲来、黑云压城的意思。而有人则说,天欲堕,赖以拄其间!多年来中国经济一直苦苦培育内需,并没有像新兴市场经济国家那样,仰仗欧美经济之鼻息,世界经济突然失速,与中国经济,在投下了浓重阴影的同时,却也带来了一抹意外的亮色。

  1、忧思何在?受国际市场不景气的影响,扮演了我国2000年经济增长引擎之一的出口将急剧滑坡,甚至成为经济成长的羁绊。世界经济增长失速的直接冲击是我国外贸的陡然滑坡。中国经济增长中,来自对外贸易增长的贡献在1/4左右,我们的实证研究表明:过去6年来,美国经济每向下滑落一个百分点,世界经济就将跌落0.4个百分点,而世界经济每跌一个点,中国出口就滑落10个点。由此来看,美国经济滑坡无疑将使得我国出口严重滑坡。

  在2000年度,我国出口增长了27.8%,而2001年一季度因为惯性订单出口勉强达到了14.7%;但到二季度就降为4%,还不到一季度的一个零头,5月份我国出口仅增长3.5%,比上月回落7.6个百分点,其中对欧美主要贸易伙伴的出口增速均下滑了2-3个百分点。1-5月份,中国累计对美国出口增长7.6%,为203.19亿美元,比1至4月份累计增速回落2.3个百分点;1-5月份,中国对日本出口额为179.5亿美元,仅同比增长16.5%,远低于去年同期31.3%的增幅。到了6月份更仅出口220.8亿,这甚至比上年同期还下降0.6%,出现近两年来的首次月度负增长。出口的滑坡给国民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直接影响。上半年我国外贸累计实现贸易顺差81.4亿美元,比上年同期的123亿美元下降了41.6亿美元。净出口的减少使得今年上半年我国GDP增速放慢了将近1个百分点。二是间接影响。出口的萎缩使得企业生产受阻,外贸出口对工业生产的上拉作用由去年上半年的3个多百分点,下降到今年上半年的不到1个百分点。

  作为负责任的地区大国,我国显然不可能通过人民币贬值这样“以邻为壑”的做法来换取出口竞争力的喘息性恢复,此外,其余可以刺激出口增长的“立竿见影”的渠道也已近枯竭。如出口退税的力度已相当大,而出口信贷扶持则不可能为所有产业分享,而2001年11月前后,我国则又可能因加入WTO而加速市场准入。上述因素显示:世界经济增长失速将使我国外贸扶持手段和空间弱化,经常项目收支的顺差将显著缩小,如果按照1-6月份外贸出口变化的趋势来看,2001年我国出口增长可能维持在5%-6%左右,基本无望达到8%的预期目标,目前我国外贸出口的陡然失色将是世界经济乱局的直接祭品。

  2、惊喜何在?纷乱的世界经济更衬托了“中国魅力”,并引致国际资本向我加速分流的新格局。在世界经济增长放缓前后,国际资本流动的格局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根据亚洲开发银行《亚洲发展展望2001》统计,在1998-1999年度间,全球直接投资分别为7590亿和10910亿美元,其中发达国家间的相互投资为5650亿美元和8780亿美元,流向发展中国家的直接投资仅为1941亿和2121亿美元,流向亚洲的直接投资分别为846亿和869亿美元。在2000年第三季度以前,由于美国经济走势强劲,大量国际游资都被吸引到了美国。根据美国第一波士顿信托银行的估计,美国一家就占用了全球净储蓄的72%!因此,在世界经济增长失速之前,欧盟和日本是最大的资本净流出地区,而美国则是最大的净流入地区,至于亚洲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则基本上是无足轻重的。

  在美国经济增长出乎意料地一蹶不振之际、美国股市已经辉煌不再、美联储连续降息三大负面因素的冲击下。长期汇聚美国的国际资本,必然要寻找新的出路,是否有可能分流到亚洲等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国家?鉴于国际资本往哪里流,哪里的经济短期内就会迅速升温,那么亚洲经济是否会因祸得福,因资本大量内流而加速增长?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从2001年上半年的资本流动格局看,2001年第一季度欧元区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资本净流出860亿欧元,而去年第一季度净流出为429亿欧元。日本今年第一季度资本净流出22292亿日元,其中,直接投资净流出16422亿日元,证券投资净流出908亿日元,其他投资净流出4963亿日元。尽管2000年下半年开始,美国经济增长和股市双双跳水,但流入美国股票市场的国际资本却仍高达1718亿美元(1999年为987亿美元);流入美国公司债市场的国际资本达2941亿美元(1999年为2328亿美元)。2001年第一季度,流入美国证券市场的国际资本仍达到了1550亿美元!但毕竟国际资本有从美国分流的某种迹象,例如,2001年第一季度,共同基金从美国股市抽走了越数百亿美元。因此国际资本流动的新近格局是:美国作为国际资本安全港的荣耀有所削弱,可能产生国际资本分流,但其作为欧日资本的主要去向仍无改变。

  新兴市场并不能够担当吸收从美国分流的部分国际资本的角色。世界银行2000年的《东亚:恢复及更多》(East Asia: Recovery and Beyond)中显示,东亚金融体系并无根本改善。此轮世界经济增长的放缓反而给新兴市场带来了更大的不确定性,为了抵御出口的滑坡,部分发展中国家隐现了新一轮货币贬值风潮。拉美的巴西和阿根廷的货币已有危机征兆;而亚洲则泰铢走势明显不稳,新加坡经济疲弱不堪,台湾经济风声鹤唳,国际投资者对新兴资本市场的重重疑虑,足以使得从美国分流的资本不可能注入新兴市场。

  在世界经济增长放缓之际,新兴市场作为整体在引资方面是弊多利少,但中国却可能是重重乌云中唯一透射出来的一缕阳光!这样的判断是基于以下理由:(1)、中国的经济本质上是大国经济,据称今年上半年我国经济成长中的内需拉动因素达到了93%!其在吸引国际资本方面的突出表现是小型开放经济体无法相提并论的。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国际投资报告2001》的披露,新兴工业化国家NIEs吸引国际资本仅仅是在1999年以后才有了恢复性增长,除了NIEs、日本和中国以外,南亚和东亚国家在1998-2000期间乏善可陈。而中国则明显是例外,自1995年以来,利用外资始终保持在相当高的水平。(2)、中国具备吸引国际资本的稳定的基本面,这同样是其他新兴市场不可比拟的。根据亚洲开发银行2001年度亚洲发展展望的预测,在亚洲国家中,中国仍然是经济增长最为强劲和平稳的国家,只有印度经济稍可和我国比拟。稳健成长的中国经济,将在世界经济乱局中,越发凸现其“中国魅力”,并令国际投资者凝眸注目。

  

2、波动的亚洲经济和稳定的中国经济(单位:%)

  

  

  

  

  

  

  

  

  

  

  

  

  

  

  

  

  

  

  

  

  

  

  

  

  

  

  

  

  

  

  

  

  

  

  

  

  

  

  

  

  

  

  

  

  

  

  

  

  

  

  

  

  

  

  

  

  

  

  

  

  

年份/GDP%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新兴工业化国家

  

  

-2.9

  

  

7.9

  

  

8.4

  

  

4.3

  

  

5.6

  

  

亚太发展中国家

  

  

-2.0

  

  

4.1

  

  

-1.8

  

  

3.4

  

  

5.0

  

  

东亚

  

  

6.1

  

  

5.8

  

  

5.7

  

  

5.8

  

  

6.5

  

  

中亚

  

  

1.5

  

  

4.7

  

  

7.8

  

  

3.3

  

  

4.8

  

  

印度

  

  

6.6

  

  

6.4

  

  

6.0

  

  

6.2

  

  

7.0

  

  

中国

  

  

7.8

  

  

7.1

  

  

8.0

  

  

7.3

  

  

7.5

  

  

    资料来源:《亚洲经济展望:2001

  除了GDP增长指标之外,在通货膨胀率,经常项目收支等诸多宏观经济指标方面,中国表现得非常健康平稳。应该指出的是,从2000年第四季度开始,马来西亚、韩国、新加坡、菲律宾、台湾等经济体的增长表现均逐季度回落。因此,如果世界经济放缓而导致部分国际资本从美国分流的话,尽管新兴市场国家作为整体对吸引此部分资本内流没有魅力,但中国平稳的宏观经济格局却是小国所不能相比的,中国业已成为全球第二的“投资引力源”。事实也的确如此,在经历了1997年利用外资徘徊不前的局面后,国际资本重新开始青睐中国,1-6月,我国共新批外商投资企业11973家,同比增长百分之18.53%;合同外资金额334亿美元,增长百分之38.2%;实际使用外资金额208.9亿美元,同比增长百分之20.53%。因此,利用外资的意外增长是世界经济发展放缓给我国带来的仅有的外部拉动因素。加之目前中国为入世所进行的法律文件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在11月之前加入WTO的障碍已经全部扫清,故国际资本内流甚至可能接近500亿美元,这或许是世界经济从滚烫跌入冰水池后,我国外部需求失之东隅,得之桑榆的唯一稍可安慰之处。

  三、中国经济和新“三驾马车”:上坡或下坡?滑坡或爬坡?

  在全球经济几近萧条时,中国经济能逆风飞扬吗?环视周边国家,其经济成长颇多沧桑,亚洲危机爆发时跌入深渊,却又随美国新经济的强劲而急剧反弹,其颠簸之剧烈如承冰火。在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中国曾在外贸零增长和人民币不贬值的背景下创造了1998年的经济高速增长奇迹。同样,今年上半年我国7.9%的GDP增速尽管与去年同期进行纵向比较,应该说还有所不如,增幅约低0.3个百分点;但如果与世界上其它国家进行横向比较,则用“一枝独秀”来描述,也毫不为过!在不同的国际环境下,我国经济却保持了与去年同期基本相等的增长速度,这表明经济增长格局早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巨大变化。

  1、更宽裕的小康诱致“自主性”经济增长引擎隐现,这样的亮点可望得以中期性维持。我们一度认为,我国经济的战略困局在于:拉动经济增长的“自主性”经济引擎已经从视野中消逝。但现在已出现了某种转机,这就是更宽裕的小康所导致的一系列投资和消费,尤其是房地产投资的再度活跃引人注目。

  2001年上半年我国外贸的失色大致为消费和投资的增色所抵销,外需黯然失色,内需稳健爬升。甚至国家统计局得出了今年经济增长93%靠内需,7%靠外需这样令人咂舌的结论来!(1)、就消费而言,1-6月份消费品零售总额17915亿元,同比增长10.3%,比上年同期加快0.2个百分点,其中,城市消费品零售总额11209亿元,增长11.6%;农村消费品零售总额6706亿元,增长 8.1%。可见我国居民的日常生活,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新经济光环破裂后的寒意。(2)就投资而言,上半年全社会完成固定资产投资11899亿元,同比增长15.1%,比上年同期加快4.1个百分点。其中,国有及其他经济类型固定资产投资8928亿元, 同比增长17.9%,集体和个体投资增长7.5%;基本建设投资4685亿元,增长11.8%,更新改造投资1776亿元,增长26.9%,房地产开发投资2123亿元,增长28.2%。和意料之中的国有经济投资的异乎寻常的增长,和同样并不奇怪的欲振乏力的民间投资相比,房地产投资的急速增长显然是一匹引人注目的“黑马”。

  鉴于房地产投资升势强劲,我们不能不细探究竟。在2001年5月间,我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因住宅投资和更新改造投资的强力拉动而增长了17.6%,增速比去年同期平均加快了8.1个百分点。其中房地产投资的增长尤其引人注目,2000年我国完成房地产投资4902亿元,增长19.5%,比基建、更改和其他投资增幅分别高13.4、6.3和12.5个百分点,房地产开发投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为20.2%。今年上半年,房地产业继续保持着繁荣势头。2001年1-5月,全国房地产开发到位资金2300亿元,增长幅度比去年同期高出20个百分点。1-5月份,全国完成房地产开发投资1535亿元,增长幅度比去年同期提高3.7个百分点。其中,完成商品住宅投资1057亿元,同比增长30.7%;商业营业用房投资164亿元,同比增长38.5%;而办公楼投资则继续保持负增长,同比下降4.3%。可见此次房地产创1998年以来景气的最高点,和1992年以后那一波的房地产狂热有根本区别。区别一在于当年房地产泡沫的吹大和开发商获得银行大量融资有关,而此次则是最终消费者获得银行消费信贷扶持有关。更可贵的是:早在央行禁止“零首付”之前,各商业银行的住房信贷部已警觉地将个人住房按揭从8成降至7成。二是当年房地产泡沫和写字楼、楼堂馆所的无序膨胀有关,而此次则是和住宅业的异军突起有关。不仅85%的住宅为个人购买,中国人的消费习惯也决定了买了新房就意味着装修,意味着家用电器等等的更新换代。回顾我国消费,不难发现明显的轮次更迭性,20世纪80年代以后每个十年的“大三件”都有不同的内涵;回顾亚洲金融危机时,美国人曾经说“亚洲人的财富都挂在身上”,戴着劳力士,喝着XO,坐着奔驰,却住得局促不安,这样的炫耀性赶超性生活方式显然面对经济危机时将脆弱不堪。也许我国住宅业的崛起不仅仅是一个新经济增长点的形成,而表明国民正形成新一轮的,和“后短缺经济”的轻工制品消费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消费追求,此需求的启动可望得到中期性维持。

  2、国际经济乱局难以扰动我国公众的乐观预期心态,这样的情绪因为申奥成功和入世在即也可得以中期性维持。在世界经济增长失速时,我国政府、企业和居民对未来乐观预期基本稳定,这对上半年经济增长平稳也功不可没。美国新经济之所以突然褪色,和其消费和投资信心从季度乐观到悲观的突然逆转有关。反观我国,企业和居民预期不仅没有逆转,反而随着即将到来的7年的“奥运经济”和“入世振荡”而得以强化。

  外国人对我国公众乐观预期如是看:万事达卡亚太区消费者信心指数的调查显示出,中国大陆消费者对未来的信心处于持续增高的状态,其79.1的信心指数成为自1997年万事达卡在全球举办调查以来的最高记录,列亚太区第一位。在亚太的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日本等国消费者信心指数低迷到低于50的焦灼不安的悲歌中,中国大陆消费者的信心指数却继续攀升并在亚太区独占鳌头。不仅如此,和2000年12月的那次条长相比,我国大多数大陆消费者对生活质量、经济状况和固定收入等项的反映尤其良好,这几项的指数分别达到90.9、88.2和83.4,此外,就业情况方面的指数也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61.1,而去年12月,这个数字是54.8。上述调查显示出:我国经济成长既和众多小型开放经济体高度依赖外部需求的历史轨迹并不雷同,也和欧美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不完全同步,从从1997年来,我国已经悄然步入培育内需之路并渐收成效。

  国家统计局对我国公众乐观预期如是看:2001年5月,我国消费者信心指数在4月份97.5的基础上,微降0.3点;同期全国企业家信心指数为120.7点,比一季度降低了1.3点。这使得我国内部需求中的投资在快速增长的同时,消费也保持相对平稳。6月份,上述两个指数双双平稳攀升。不仅如此,中国宏观经济的稳健也鼓励了境外投资者的信心,据美国全球商业政策委员会2001年4月的调查,外商直接投资中国的信心指数为1.69,居世界第二位,是世界上最具投资吸引力的地区之一。我们的结论是:外部需求中,外资流入的增加,内部需求中,房地产投资的增加和公众预期的平稳乐观,构成了2001年上半年经济增长的新“三驾马车”。如果我们比照周边国家和发达国家的经济指标,我们很难说中国经济在衰退中,因为7%以上的数字已经十分骄人;如果我们比照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经济的“井喷式”膨胀,则这种增长速率似乎低于公众所预期的。加上中国经济处于“过大关”的“尖峰时刻”,不能不依赖快速增长靠新成果化解旧问题。无论是上坡路还是下坡路,度是中国经济成长的同一条路,中国经济正拖曳着渐进体制改革的沉重包袱,艰难地爬坡,期待着击水三千里的驰骋,但路虽清晰行进却难,致使人们感觉到了“蓝灯区”的寒意。

  四、中国经济何去何从?狭路相逢智者胜

  预测之一:中国经济体制处于微妙的深层变革时期,2001年下半年宏观经济将“微妙地”平稳。从根本上说,世界经济陷入大乱局,使得我国面临自1997年以来最为严峻的外部局势,但应该看到,中国经济的深层调整也从1997年开始就悄然展开。大国经济的现代化,不可能完全沿袭小型开放经济体高度依赖外部需求的旧巢穴。故世界经济动荡不休对中国经济的直接损害程度还是相对有限的。(1)、“微妙”一词,于外部局势来说,是下半年世界经济能够多大程度上收拾乱局很微妙。据美国总统首席经济顾问林赛预测,今年二季度美国经济成长将趋近于零,三季度可能到达1%,四季度则有望进一步扬升至2%。另据联合国、OECD等预测,美国今年GDP增长约在1.7%-2%之间,稍高于上半年。而近日欧盟财长会议上,各国财长们也对欧盟在下半年出现复苏充满信心,这也许是哀兵鼓勇之辞,但毕竟,世界经济增长陡然失速后,可能于下半年有所回稳,舒缓我国的外需氛围。(2)、“微妙”一词,于内部局势来说,是我国能在多大程度上化解“热宏观”上的“冷微观”十分微妙。高通货膨胀和双位数的增长,和基本无通货胀威胁的适度增长之间孰优孰劣还难下定论。总体分析,今年下半年对我国经济发展不利因素的影响要略大于有利因素的影响,预计下半年我国GDP增长幅度约在7.3%左右,比上半年约低0.6个百分点,全年增幅约为7.6%。全年出口增长维持在约6%左右,外资流入约450亿美元,国际储备可能突破2000亿美元!为什么公众和企业却普遍感觉中国经济在蓝灯区运行?甚至这种“冷”感觉让政府决策部门也产生了寒意?这显示出中国的改革开放处于关键性的阶段,从中期角度看,我国经济体制潜伏已久的战略性问题几乎已经开始要进行总决算了。

  预测之二:和上半年的经济增长相比,下半年经济增长的稳中滑落为体制改革提供了恰当背景。2001年下半年的经济增长仍然会平稳但稍有滑落。理由如下:一是下半年国际经济格局仍将基本维持旧观或回稳,但此轮美国经济的调整将是和10年来新经济的超长景气相对应的中期性调整,因此不能期望外部环境会出现一个意外的外部需求来刺激我国经济。去年我国外贸快速增长对GDP的拉动作用为0.47个百分点,而2001年我国利用外资的急剧上升可能使GDP多增长0.3-0.5个百分点,因此资本内流的急增大致可以抵销外贸滑坡的影响。二是中国经济增长中,显性的不稳定因素基本消除,甚至到2003年以前,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外部显性不确定因素,例如加大对外开放,国有企业改制、社会阶层稳定等,均已无大碍。而隐性的问题则又属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是公众预期平稳依旧,而房地产的投资和消费尽管繁荣,但却是市场自主性的内需启动,中期内不会大起大落,就算十五计划末,我国以住房消费贷款为龙头的消费信贷达到2万亿,在整个贷款中的比重也不过10%。四是一些不确定性因素,例如全年粮食种植面积的减少,城镇就业状况的加速恶化和农民总体收入增长的持续下降等等,对GDP增长的负面扰动冲击不大。因此,有理由相信,2001年下半年,甚至在中期角度,中国经济都有可能在7%-8%的箱体内宽松运行,而不是紧运行。这恰恰是中国经济体制进行重大变迁时比较恰当的战略背景。

  预测之三:和难以量化入世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影响一样,至今我们也并不确知所谓“奥运经济”对我国经济的拉动力度,对此宜冷静不宜热衷。这样的否定式预测也许经典预测相去最为遥远,但却值得警惕。下半年的两个外部提材,一是入世在即;二是申奥成功。入世冲击之所以量化,就在于其不仅可能对我国宏观经济运行体制提出了新范式,更在于也许政府不能不经历痛苦的涅磐,形成以权力制衡为基础的“政府内部治理结构”。同样地,目前包括高盛、摩根斯坦利、国家统计统计局到经济专家们对“奥运”对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预测也是千奇百怪,从拉动GDP的0.3%-1.0%等各种说法都有,这提醒我们对“奥运经济”需要保持清醒和理智。

  我们不妨简单剖析一下一则被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大小媒体,国内外众多网站争相传抄洋洋洒洒三万余言的所谓“奥运经济研究”,看看这种“奥运经济”类的研究东西是如何接近荒谬的。彼“专家”将“奥运经济”之显赫效果列项分析,我们也就不妨挑出若干显示“奥运经济”已有白热化趋势。(1)、所谓奥运会的“直接收入”,据说包括:电视转播权;国际奥委会的合作伙伴计划;中央和北京政府补贴;组委会赞助商等等。更据说国际奥委会与各大公司的签约已经到了2008年,(PTO)计划4年的合同金额为5~6 亿美元,北京将得到10亿美元左右的分成。按照1997-2000年奥林匹克运动各项收入比例计算一下北京举办奥运的收入,大约30亿美元。直接收入竟然包括了中央政府的补贴,既如此,岂非政府补贴越多,“奥运经济”就越富强?除了北京得到的10亿美元之外,另外20亿是天上掉下的馅饼?(2)、所谓奥运会的“间接收入”,据说参考汉城1988年奥运会收入比例,北京此项电视转播权总收入为54亿美元,450亿人民币。而此项“间接收入”岂非是所谓“直接收入”已经计算过?(3)所谓奥运会的“举办城市及全国的派生收入”,据说包括了食宿、特种服务(指如饭店的总统包间,特种参观游览等)、旅游观光等。据说估计在奥运会准备期7年当中,每年旅游者可以增加20%,旅游收入每年增加2 0亿美元,7年140亿美元左右,接近1300亿人民币。奥运会期间再增加100万人,50亿美元,相当于400亿人民币,仅仅由于奥运会增加的旅游需求为1 700亿人民币!且不说特种服务按此种估算已经被包括在食宿和旅游观光中,也且不说对运动员和辅助人员的食宿是支出而不是收入,竟然“奥运会期间再增加100万人旅游,50亿美元”?一般奥运会的运动员加辅助人员加记者充其量也就4-5万人,另外97万从何而来?住在何处(北京奥申委承诺了2万多个房间)?难道为其增设一次性宾馆?这97万又为什么将在北京化掉人均5000美元?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其结论是几成经典的“奥运会在某些小国创造的收入可以超过国民生产总值,但在中国每年只能够提高0.5~0.6个百分点。这是由于中国经济总量巨大。奥运会对于北京经济的拉动非常大,但平均到全国就不大。”这样狂热的结论,其实是说北京将有1/4的就业人口在以后7年为奥运而服务,其实是说中国GDP增长可能跳跃到8。4%以上,而“奥运会在某些小国创造的收入可以超过国民生产总值”其实也就是说,我一顿饭吃得如此之多,以至于这顿饭超过了我的体重!不可否认,“奥运经济”将极大地改观北京的环境和基础设施,也将极大地振奋民族精神,但目前“奥运经济”的泡沫化,对我国经济的平稳增长无疑只有损害,而对冷静直面“入世”的冲击则多少是喧宾夺主。

  预测之四:行政性内需激励手段将渐渐褪去光环,何去何从的中国经济在“热宏观”、“冷微观”的矛盾前面临四大挑战。挑战之一:财政政策如何转型?目前,如果考虑到连续增发国债所带来的内外显性债务负担、地方和基层财政中日益积累的历史债务,以及金融系统中的不良资产和社会保障基金等庞大的隐性债务负担,那么中央财政的负担已经日渐沉重了!目前高达4500亿的财政库存资金也表露出:可供财政选择的项目储备正日渐稀少,那么财政政策如何转型才能摆脱中央和地方两级财政的捉襟见肘?我们建议财政风险不能由中央财政一肩担,必须尽快建立起中央和地方两级财政负债和举债制度。挑战之二:金融风险如何释放?目前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据称已经步入下降通道,但资本市场的系统性风险却在逐渐积累之中,估计上市公司募集的资金中仅有约20%投入了实质经济,其余则仍滞留在股市吹大泡沫,而被寄予厚望的国有股减持也正在危险的走味中。先为国有企业融资,再为社会保障体系体系融资的沪深股市能够支撑多久?高处不胜寒的风险必须释放。我们建议对待资本市场不能只融资不重组,要么沪深股市加速向规范的真资本市场转变,要么以创业板为依托创立真资本市场。挑战之三:国有企业“脱困”之后向何处去?国企在万众瞩目中财务指标有了很大改观,尤其是2000年利润达2392亿元,比上年猛增了140%!国企基本脱困的誓言如期兑现。但为国有企业“脱贫解困”攻坚战政府已支付的成本大概相当于国有企业“三年脱困”期间实现的全部净利润的8倍,大概可按帐面资产买下其中约一半的国有企业,未来还必须付出的花费,恐怕更难以计算。经济学常识告诉我们,政府不生产,其财源除了收税就是举债,因此更令人担忧的是:谁为中国国有企业的脱困的现实和未来买单?我们建议党政和企业必须分离,国企改革须控有方略,退有尺度,企业应负担的责任仅在于合法经营和合法纳税,舍此无它。挑战之四:如何正视收入分配和有产阶级?如以基尼系数来衡量收入分配,则世界银行《共享不断提高的收入》显示,中国80年代初期基尼系数为0.28,到1995年为0.38。2001年“两会”中有代表提出,中国目前的基尼系数为0.458,已超过国际公认的0.4的警戒线,进入了分配不公平区间。如以五分法来衡量收入分配,国家统计局2000年对中国四万个城镇居民家庭收入情况的调查,其中20%的高收入者拥有42.5%的国民财富。贫困的农民阶层、城市失业待救济阶层、增长中的城市白领阶层和极富裕权贵阶层已渐成轮廓,目前50个中国富豪的资产,相当于5000万中国农民的年纯收入;而300万个百万富翁的资产,则相当于9亿中国农民2年的纯收入!长期从事中国农民问题研究的温铁军博士对此忧心忡忡并引用了一段警示语言:“在中国,农民做得成奴隶的时候便是顺民,如果连奴隶都做不成了便是暴民”。我们建议宏观经济虽然“带病”却必须增长,只有在深化市场化改革的增长中才能舒缓和化解盘根错节、激烈冲突的旧矛盾,适度增长将是优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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