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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议／文
中水渔业(资讯 行情 论坛)独立董事吴敬琏连续两年未出席审议年报董事会，海洋工程独立董事李维安对公司违规关联方资金占用保持沉默，新疆屯河(资讯 行情 论坛)独立董事魏杰事前疏于监督、事后临阵脱逃，伊利股份(资讯 行情 论坛)有争议的董事会临时会议决定罢免俞伯伟独立董事职务……
最近以来，有关独立董事行为不当的报道不断见诸报端，市场要求完善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制度的呼声日渐高涨。不夸张地讲，如果不对现行独立董事制度加以深入检讨，并尽快出台相应强化监管规则，独立董事将无法摆脱类似监事会的花瓶命运，国内上市公司治理由此面临重大考验。
关于公司法研究达成的基本共识是，公司的命运取决于它的独立性。当公众将资产委托给上市公司管理当局后，独立性意味着实际掌握公司控制权的内部人是否违背公众股东意愿并损害他们的利益。十七世纪初英国爆发的南海公司事件告诫人们，在没有独立第三方介入的情况下，公司管理当局可以做出各种严重损害公众股东利益的勾当。较晚出台的英国公司法确立了监事会在管理当局内部发挥独立监督作用的角色。再往后，由于监事会在直接参与公司决策事务方面遇到障碍，维护公司管理当局独立性的努力出现分化：其一是赋予监事会决策权，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德国公司最高决策权归监事会那样；其二是在独立董事与监事会之间做出选择，要么由独立董事保证董事会的独立性，要么继续由独立的监事会监督董事会并与董事会一道构成具有独立性的公司管理当局。
如此说来，目前国内上市公司在董事会设立独立董事的同时继续保留监事会的格局是错误的。与此相关的瑕疵是，年报在独立董事对公司关联方交易表示意见的同时，监事会报告对包括关联方交易在内的公司运作情况也要表示意见。显然，如果不能否认监事会的独立性，监事会与独立董事并行纯粹多此一举，实属浪费股东的钱。更糟糕的情况是像伊利股份那样，由非独立董事控制的董事会利用监事会反对独立董事。
现行独立董事制度本身的瑕疵也不容忽视。例如，所谓独立董事在董事会所占席位不得低于1／3的规则与《上市公司治理准则》关于董事会应设立三个由独立董事占多数席位的专门委员会的规则相互矛盾。其中问题的关键在于，为确保专门委员会充分发挥议事作用，每个专门委员会至少应当由三位不得相互兼任的独立董事与两位非独立董事构成，后者显然不是所谓1／3独立董事比例可以做到的。此外，独立董事应当有权聘请中介机构审查公司财务并发布独立声明，所发生的费用由公司承担。但是，在伊利股份董事会秘书看来，独立董事如此行事是错误的。
相比之下，更多的瑕疵存在于独立董事依法办事层面。吴敬琏连续两次不出席审议年报的董事会，违反了独立董事勤勉尽职的原则。李维安对公司违规关联方资金占用保持沉默，表明他对良好公司治理的标准含糊不清。魏杰担当新疆屯河独立董事职务是从控股股东大肆占用公司资金的年份开始的，当时不据理力争，为广大公众股东讨个明白，事发之后提出辞职，而且是提交辞职报告即撂挑子走人。依据《公司法》，董事的任免事项应当由股东大会决定。独立董事首先是董事，其次才是独立于全体股东的董事。因此，在独立董事任免程序上，与非独立董事没有区别。应当看到，在目前上市公司内部运作中，类似的瑕疵及案例举不胜举。
不可不说的是，监管机构对独立董事制度在执行中存在问题的处理不及时可能是问题的一部分。为什么不能对中水渔业等公司独立董事行为不当给予公开谴责呢？在首次发行中也可以发现独立董事瑕疵。例如，新和成截止招股之日，董事会尚未设立由独立董事占多数席位的专门委员会，由此而来的问题是独立董事工作存在组织及程序上的障碍。问题似乎同样在监管机构一边。
(作者为经济观察研究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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