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中贤
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先生最近提出“第二套住宅”的新概念,并在《第二套住宅意味着什么》一文中讲述了第二套住宅的“深远历史意义”和“重大现实意义”。关于第二套住宅究竟意味着什么,笔者倒有些想法,在此求教厉先生。
第二套住宅意味着背离可持续发展。最近读了王东京教授的《与官员谈西方经济史》,没发现有哪个国家把“第二套住宅”作为“经济增长点”的。当然,如果真是这样,厉先生的这一理论也就谈不上“创新”了。作为经济学家的厉先生,不会不知道中国的国情,人多地少,资源有限,人均水平更低。在一个人均耕地面积不足世界人均水平一半的国家,把“第二套住宅”作为“经济增长点”,是否有利于生态环境保护,有利于可持续发展呢?
第二套住宅意味着消费伦理观的褪落。早在1985年,笔者曾在山西一学术刊物上读到过厉先生的《论社会主义经济中的几个伦理问题》一文,文章不仅提出了经济伦理问题,更明确提出了“消费的合理性”。这“第二套住宅”与此显然是相悖的。无论在什么社会,什么国度,物质资料的生产都是极其有限的,资源也是有限的,物质资料生产出来后,如果闲置不用,就意味着浪费。如果一个社会、一个国家到了靠浪费才能刺激所谓的“经济增长”,那这样的增长对人类又有什么意义。目前,国人的居住条件还处在改善阶段,还有多少老百姓连一套像样的住宅都享受不了。退一步讲,就是高度发达了,有了一套像样的住宅,是否还要购上一套存放在那儿,即拥有“第二套住宅”,才叫小康?如果真是这样,倘若有一天“第二套住宅”普及了,是否又要购一套住宅才叫小康呢?难道小康仅仅是个简单的财产叠加问题,而没有文化观念上的积极意义?
第二套住宅还意味着官场腐败。现在拥有“第二套住宅”的对象是哪些人,如果作个调查,就会发现除了那些老板、明星、知名学者,就是手握重权的官员了。官员是吃财政饭的,就是再高级别的官员,仅靠那点工资收入能买“第二套住宅”的又有多少?而且,就官员来讲,要“第二套住宅”也属多余,他们到哪里不是星级宾馆出入,还用得着花自己的“银纸儿”,住自家的“第二套住宅”,除非养着什么“小蜜”、“二奶”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套住宅意味着什么,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笔者在这里就不饶舌了。最后还附带问一句,如果厉先生能亲自在城里挤挤公交车,出行能亲自购次票乘乘普通的公汽、火车,或者到广州、深圳看看那些等着老板发工钱回家过年的打工者,这“第二套住宅”论是否还能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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