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深处》系列之二八:是独占还是兼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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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6月27日 10:01 新浪财经 | |||||||||
书评:《大院深处》系列之二八 是独占还是兼得
文/ 郭梓林 同样是以这座大院为拍摄场景,张艺谋拍的片子与胡玫拍的片子,就是不同。 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讲的是一个男人与四个女人之间发生的故事,既没有“货通天下”的坎坷和豪迈,更没有“汇通天下”的激情与胸怀,但张艺谋照样把人物的命运拍得既跌宕起伏,又哀挽悲凉。 胡玫的《乔家大院》讲的是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他们凭借太谷陆家的几百万两银子,加上榆次何家的一千多万两银子,玩了一场事业爱情两不误的游戏,胡玫也不愧是一位高手,把人物的命运拍得纵横三千里,经历多离奇。 当然,《大红灯笼高高挂》并未着力表现那种欲生欲死的爱情,而是拍了一个男人兼得四个女人,使这四个女人在不能独占的约束条件下,因追求多占而进行的一系列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的明争暗斗。《乔家大院》却把爱情的痛苦和痛苦的爱情,贯穿于三个主人公命运的始终,从另一个层面上极大地提升了电视剧的观赏性。 有人说,人类爱情的历史至今只有六千年。今后,随着克隆技术的成熟,加上有人预测即将出现置放于大街小巷的高科技仿真“做爱机”,使得“爱情”很可能将成为人类生物进化和文化演进过程中的一座精神“遗址”。在仅仅六千年的短暂时间里,人类刚刚学会追求的爱情,就要被自己发明的高科技给扼杀了,真不知是喜,还是忧。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观众一旦对爱情没有了感觉,影视界的编导可就少了一项常规的致胜武器。 尽管人们对爱情还难以下一个公认的严格定义,但相互独占,互为唯一的平等地位,应该是爱情的题中之意。现代的婚姻制度,不论从法律上,还是从道德上,也都支持这样一种平等的观念。尽管法律和道德更多的不是从爱情的角度,而是从物种繁衍和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维护婚姻和家庭的稳定,但毕竟还是与爱情的平等原则相一致的。 如果把乔致庸、江雪英、陆玉函放在《大红灯笼高高挂》的生活环境里,让乔致庸可以兼得江雪英和陆玉函,没准乔致庸这一辈子能够多做很多大事。当然,这样一来,《乔家大院》就不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了。经济学对这一类现象的解释是:资源只有在稀缺的情况下,价格才会上涨。所谓“需求曲线向右下方倾斜”,说的是“滥”与“贬值”往往是同一枚硬币的两个面。不能独占自己心爱之人,由此产生“心痛如割”的感受,是乔致庸、江雪英、陆玉函三人一生中无法抹去的精神之苦。类似于这种“心痛如割”的感受,其实是人类在追求爱情价值过程中,必然要支付的一种生命成本,而发生在这三位主人公身上的成本,之所以这么高,则是因为在种种条件约束之下,爱情因“独占”而成为一种十分稀缺的资源。张艺谋让一个男人同时兼得四个女人,这对于男人来说,即使是有爱情,其价值也已经大打了折扣,爱情也因“滥”而“贬值”。 相爱中的男女感情,不仅是非常私己并且是绝对唯一的一种精神感受,而且因为生命受到其有限性和不可抗拒的衰老规律制约,凡是没有经历过的,就意味着不再有机会经历,这就是哲学家所谓的“人不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 乔致庸在婚姻上不能“兼得”两个女人的无奈选择,一度让有钱的女人变得没钱,让没钱的女人变得有钱,这真是一场离奇的人生游戏。乔致庸和江雪英既没有“兼得”也没有“独占”对方,但却使对方无法被别的人“独占”;陆玉函虽然“独占”了乔致庸这个人,但只得到了半颗心。在这样场游戏中,三个人都不是什么赢家。真正的赢家是“乔家”以及他们的后代。 (2006年5月6日于北京海淀中海雅园丽都阁11-A室) 梓林:胡玫虽是女性,但其在男女关系上的思维方式却相当地男性化,即带有明显的男权中心色彩:男人是干大事业的,因而好男人应有毅力和魄力克制自己的个人感受和私己需求。因此,对于好男人来讲,爱情的重要性不如事业,当事业与爱情冲突时,好男人应毅然割爱,甚至不惜与自己并不爱的女人结婚。反过来,好女人要爱那样的男人,并能为那样的男人及其事业全力以赴,奉献自己,甚至做出牺牲,等等。 我想,男人中认同这类价值取向的人可能会较多,但不知中国当代女性中认同这一取向的人能有多少。 胡玫这样的名女人会如此定位男女关系,也算一景。 韩朝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