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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 佛利民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9日 05:45 新浪财经

  江小鱼

  听到佛老(Milton Friedman)去世的消息,有些感伤,有些突然,但不太奇怪。是的,就如听到故乡熟人传来的一个口信:乡间一个受人尊敬的老人过辈了,去得很安详!

  “过辈”是乡人对老人去世的专用词,我愿用于此,给一个异国老人的离世。想起他,如同想起乡间一个有学问的倔强的长辈。

  众所周知,佛老曾经做过两次心脏搭桥手术,能活到九十多岁,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然而相比之下,他的强健信念,比他的强健体魄,更让人敬佩。

  这位和凯恩斯并列20世纪最伟大经济学家的老人,一生之中,却是用自己渊博的学识、慎密的思理、滔滔雄辩,来驳斥凯恩斯主义者对政府的迷信,宣扬自由市场经济。

  佛老的贡献,有学术上的,也有公众普及上的。其在价格理论、货币理论的成就,将永垂青史。佛老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于自由的公众普及之上,这一点,也是同样让人至为感佩。并且,这也是他学术声誉的一种代价,正如张五常教授所言“佛老的公众大名使很多人不知道,纯从学术的角度品评佛老是那样了不起的。公众形象的普及把一个学术大师的贡献掩盖。”

  佛老应该是幸运的,风云际遇,他见证一个时代的剧变历程。在许多国家,自由市场开始渐入人心,重要的国家如美国英国都高举自由主义旗帜。至于究竟是时世造英雄,亦或是英雄造时世,见仁见智。然而,历史终究会长久记住他。

  佛老对中国是满怀善意、满怀期许的,在1989年佛老为《价格理论》中译版写的序言中说到:“在今后的几十年中,没有几个国家比中国面临更大的经济上的挑战,而且没有一个国家在改善这么多人的日常命运时具有如此之大的潜在能力,每一个怀有善意的观察者斗必定会祝愿中国能够很好地迎接挑战并发挥其潜力。”

  而他早年指导过中国的学生,费雪的《利息理论》译者陈彪如教授就是其中一个。当然,更广为人知的应该是和佛老亦师亦友的张五常教授了。佛老大名,广为中国人所知,以及佛老对中国改革的接触和进一步了解,张五常无疑是重要的一位。而佛老的姓名,国内翻译为弗里德曼,张五常一直是把之翻译成为佛利民的,有粤语读音上的考虑,更重要的是其寄意。

  佛老去矣!他的卓越识见和坚定的信念,应值得中国学子所敬仰、学习。在面对此起彼伏的最低工资政策诉求,在谈论如何保障低收入者方面,在面对总希冀政府来包办教育“让所有人有书读”、干预地产业“让居者有其屋”这些貌似豪壮的言语之前,在面对越来庞大的政府机构之前,在面对形形色色的总包装成弱者身份试图通过政府行政权力来分一杯羹的压力团体之前,我们不应该忘记佛老的教诲,不应该忘记佛老对凯恩斯主义的全能政府痛快淋漓的批驳,不应忘记佛老关于学券制和负所得税的 天才设计,不应该忘记他对充满爱国激情的肯尼迪式名言“不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什么,而问你能为你的国家做什么”的抨击:“自由人不会问国家能为他做甚么,也不会问他能为国家做甚么。”

  别了,佛老,一个自由主义体系的完善者和自由主义信念的坚定维护者!我相信,自2006年11月16日佛老驾鹤 归去之后,每一个执自由市场信念的学人,在看到“自由主义”这个词之时,都会于心底,泛起一阵涟漪,水波漾处,映出的是佛老亲切而坚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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