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旋：与“超人”共舞

　　国际金融报记者 黄宇 综合报道

　　你也许忍不住纳闷，这样一个“人物”，而且是这样一个女人，之前怎么几乎一无所知？事实上，这样问的人多到让你觉得自己丝毫不用惭愧。你每天访问Tom.com网站，偶尔经过东方广场，打听过长江商学院，知道李嘉诚基金会，但你只自动地接受一个单极概念的强化——亚洲最富有的人和他的家族和他的事业，不作其他联想。

　　但周凯旋似乎注定不是被巨星光芒比照得黯淡无华的寂寥辰星，尽管一度被忽视，它终将在某个时候吸引你的目光。

　　如果要用几句话来勾勒周凯旋的话，我可能会这么说：香港亿万女富豪之一，曾从李嘉诚手里轻松赚得4亿港元，也因此成为李超人在商场的亲密伙伴和红颜知己，和董建华有多年交情，私交甚好……。打住，其他的任由你想象：美丽？睿智？自信？独立？精明？更多溢美之词，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推断。

　　你也许忍不住纳闷，这样一个“人物”，而且是这样一个女人，之前怎么几乎一无所知？事实上，这样问的人多到让你觉得自己丝毫不用惭愧。你每天访问Tom.com网站，偶尔经过东方广场，打听过长江商学院，知道李嘉诚基金会，但你只自动地接受一个单极概念的强化———亚洲最富有的人和他的家族和他的事业，不作其他联想。

　　但周凯旋似乎注定不是被巨星光芒比照得黯淡无华的寂寥辰星，尽管一度被忽视，它终将在某个时候吸引你的目光。

　　并购遭非议

　　2004年3月10日纽约时间上午10∶00，3月11日香港时间上午10∶00，Tom互联网集团(TomOnlineInc.)分别在美、港两地正式挂牌交易，成为内地首家在美国纳斯达克和香港创业板同时挂牌上市的互联网企业，上市净融资额约为1.7亿美元，尽管上市首日表现平平，甚至一度跌破发行价，但TOM集团方面仍认为，这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开始。

　　撇开上市之后的规划不谈，TOM互联网在酝酿筹划上市的过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以上市融资为目的的一系列分拆重组以及购并，遭致多方质疑，周凯旋正是风暴的中心人物之一。

　　2003年9月26日，Tom.com宣布，将以最多1.5亿美元收购由周凯旋掌握的“北京雷霆无极网络科技”，代价将以现金及拟将分拆上市的TOMOnline(互联网业务)公司股份支付。TOM收购的最高代价为“雷霆无极”2004年纯利的7.7倍，上限定为1.5亿美元，如果“雷霆无极”在2004年纯利少于2003年纯利的1.2倍，则最高代价为2004年纯利的6倍金额。因此，TOM最早在2005年向周凯旋支付现金。

　　据称，TOM这次收购总代价的50%以现金支付，最高现金代价不超过7500万美元，如果TOMOnline成功上市，集资所得款项将用作支付该现金代价，否则由内部资源支付。

　　消息一经传出，舆论哗然。香港《星岛日报》称，“周凯旋如意算盘打得响”。而另一份媒体《快周刊》则认为，这是一宗“最离谱关联交易。”甚至有分析师在一些场合评论：“一个只有几页的网站上市两次，可谓创记录。”

　　做出这般评论的人应该都很清楚这家名为“北京雷霆无极网络科技”的公司短暂而辉煌的历史。2002年7月，周凯旋投资100多万元在北京成立了雷霆无极有限公司，这是一家无线语音服务内容供应商。通过PUCCINI公司，周凯旋持有其百分之百股权。

　　所谓无线语音服务，是指用户利用手机打一个电话号码便可取得话音信息，如天气、交通等信息，同时也可让用户利用手机的话音聊天室结交朋友，中国移 动2002年12月先在9个省市推出这一服务，2003年5月扩大至全国。

　　作为中国移 动5家无线语音服务内容供应商之一，雷霆无极拥有120万名注册用户，在5家供应商中市场占有率最高。而据信息产业部估计，该无线语音服务日后每年收入可达25亿元。也正是基于这一点，TOM集团“逆风飞扬”，决议要将其收入怀中。

　　而对于周凯旋而言，不到20个月的时间，从100万到1.5亿美元，财富增长的速度让人咋舌。

　　TOM大股东

　　对诸如“如意算盘”、“关联交易”的指责，周凯旋一概斥之为“诽谤”，还不惜与两家香港媒体打起了官司。周凯旋觉得自己很“冤”，她透露，自己与TOM集团达成的协议是，两年后付款，一半现金一半股票，且这一半现金再低息借给TOM，股票则要托管代理直至所有交易代价付清，如果公司两年内没有盈利，TOM有权卖回给周凯旋。

　　周凯旋说，“我实际上一毛钱也没有得到，TOM等于是0收购。”后根据投行建议，周凯旋接受了一个现金1美元加1800万美元股票(约2.1%—3.7%TOM互联网集团股权)的交易。之所以愿意接受这样一项交易，周凯旋说，“我只希望TOM好。”

　　事实上，早在2002年初，TOM集团董事局就对是否投资IVR(交互视频)业务作过讨论，但考虑到无线音讯服务是全新业务，当时无法判断市场的前景，而且当时TOM互联网业务还有较大的亏损。如果参与风险投资，会加深整个集团的营运压力。

　　身为TOM第二大股东，周凯旋也无法改变董事局这一决定，才自行投资成立雷霆无极，主攻IVR业务，没想到一炮而红。雷霆无极于2002年7月31日成立，并从10月开始为中国移 动用户提供试验性的IVR服务。截至今年6月30日止，该公司半年内在该业务获得税后纯利约632.5万元，其市场份额更是占到整个市场的50%以上。

　　同样，身为TOM第二大股东，当意识到“IVR发展前景将不亚于短信市场，估计市场规模每年可以达到25亿元人民币”的TOM集团向周凯旋提出收购时，不管从哪一方面讲，周凯旋都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说“NO”。

　　这是并不久远的历史。1996年，周凯旋和李嘉诚各出资400万美元，创立了TOM的前身ALXUS公司，成为TOM仅次于李氏家族的最大的独立大股东，最高曾拥有近33%的股权，2003年7月股份摊薄后约为16%。

　　1999年互联网热兴起，据香港媒体报道，正是听从了周凯旋的主意，李嘉诚在2000年3月力推Tom.com上香港创业板，此举在香港市场公开捧红了周凯旋，从此周也牢牢控制住了TOM，曾经有TOM内部人士表示，“TOM事无巨细，几乎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周凯旋，包括公司最早成立的提议、创始工作，以及高层重要人物的任免。”

　　对TOM有超凡品牌影响力和最终决定力的李嘉诚却一直退在更深的幕后，并不直接对TOM的业务亲手指点，但周凯旋则不同。据透露，有接近周的人说，“TOM发展的每一步，都与周凯旋息息相关。在做完了北京东方广场的项目后，周一直是把TOM作为自己的事业来做。”

　　至于原因，周凯旋说，只为李嘉诚三个字，香港万人空巷超额660倍认购，李嘉诚为此感动流泪。李对周凯旋说：“周凯旋，这个公司一定要做好。”

　　在巨人中间

　　据此前媒体报道，周凯旋的巨额财富的原始积累得益于两个人：一个是香港最有权力的男人———董建华；一个是香港最具财富的男人———李嘉诚。她是他们非常赏识的能干女人。但她也是为数不多的只愿意和他们进行股权合作而非持打工姿态的女强人，二十年来，她保持了自己独立性，她随时准备合作，也随时准备优雅地退出。

　　1986年，周凯旋第一次学做生意，是为她的英国老板去西安洽谈伦敦兵马俑展览，周展露了她出色的组织能力，仅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达成交易，展览大获成功的同时，周凭借着自己经营兵马俑的纪念品业务“赚到了第一笔大钱。”从此周的发展方向转向商业运作。

　　也正是这笔生意，周结交到了第一个关键性的朋友—————时任东方海外董事长的董建华表妹张培薇。周张二人旋即成立维港公司，专做内地贸易，新公司做的第一单生意就是卖散水泥运输船到广西，当年香港房地产市场很旺盛，水泥需求量大，广西的散装水泥厂商希望能够打入香港市场，周凯旋仔细研究市场需求之后，认为散装水泥厂商极具购买力，并且根据两地水泥差价和购船成本，制定了一个比公司平均卖价高出100多万美元的定价，最终交易成功，董建华自此对周的能力信任度大增。

　　直至1989年，董建华对周凯旋：“你们做的生意还是太小，不如你们看准一些很好的项目，我们一块发展，你就会上一个大台阶。”当时北京的房地产很热，董建华的建议是周凯旋可以在北京寻找房地产项目，东方海外和维港公司一起参与发展。

　　1992年，周凯旋和张培薇从计划开发6层楼高的北京长安街儿童电影院构想开始，到最后引入李嘉诚资本，成就一个10万平方米20亿美元投资的东方广场，周凯旋前后付出了5年的时间，获得了回报是2.5%的顾问费，约4亿港元。周提现一半之后，将另外一半投资东方广场，作为长线股东投资。

　　周凯旋认为自己与李嘉诚展开全面的生意合作是TOM的诞生和上市，最初400万美元的入股在TOM上市3年市值高达97亿元后，周凯旋坐拥近25亿港元的身家，真正得以进入李嘉诚的财富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