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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刚
“成功的战略不是一味模仿出来的，它是建立在把对手不能做或不容易做的事发挥得很好的基础之上，而不是对手能做或已经做的事情。”杰克·韦尔奇
刘晓光其人
首创置业是全球今年发出的第6只股票，是香港联交所今年发出的第二只股票，是中国突破SARS阴影，首只在国际资本市场挂牌的大盘国企地产股，也是中国第一例以股权入资形式改组发起的中外合资上市公司。
1994年，当时还任北京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的刘晓光，受北京市政府委派，主持了第一只在香港挂牌上市的“ING北京投资基金”，为北京市利用国际资本市场融资做了大胆的历史性探索。
谈起往事，刘晓光依然憾慨万千，他说：“那时我们对国际资本市场几乎一无所知，也不了解国际财务标准，评估、法律……根本无法用国际通用的规则对话交流，只能边干边学。当时上市资金即将用完，而融资计划到最后一天尚有1000万元未募集到。晚上，我独自在香港酒店23层楼上，望着灯火辉煌的香江维多利亚港，想着回去怎么交代？如果失败意味将损失2400多万元各种费用，那时跳楼的心都有。但最后成功了，为北京融到5.4亿港币产业发展资金，走在其它省市前面。”1995年初，他到中央党校学习，当人们都在高喊实现四个现代化时，他以在香港基金融资的体会为背景，写了一篇“要现代化更要国际化”的论文，突出强调发展经济要重视利用国际资本市场，这在当时还是很微弱的呐喊。1995年，他与同事们开始重组北京首都创业集团。1997年他成功地在中国资本市场借壳收购“广西虎威”变更为“阳光股份”，收购重组了“首创科技股份”、“成都前锋电子股份”，首次公开发行“北京首创股份”；控股拥有首创证券、第一创业证券、银华基金管理公司，参股南方证券……他担任首创集团总裁，ING基金董事局主席，首创股份、首创置业董事长等职。首创集团运用资本市场杠杆放大企业实力，逐渐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由于他驾轻就熟的房地产与资本运作的能力，2002年被评为“中国地产金融家”。记得一天晚上，刘晓光正在北京同仁医院住院。某客户约他晚九点谈业务，刘晓光借着夜色掩护，穿着病号服悄悄溜出了医院。这时恰逢暴雨，满地雨水，刘晓光与客户挤在医院对面的新侨饭店屋檐下站着交谈。笔者提出到饭店里坐下来谈，刘晓光讲：“饭店里有外国旅游团，我穿着病号服进去不礼貌。”笔者到饭店找到已下班的商品部负责人，匆匆买了一件衬衣，并与饭店门卫协商获准。只见他迅速脱去病号服，光着膀子，背着心脏监护仪，全身贴着心脏监测极片。客户惊呆了!他也顾不得衬衣大小和颜色，匆匆换上，边系扣子边与客人走入酒店……熟悉刘晓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工作狂，只要有大生意他的眼睛就亮起来，热情而有冲劲，总能够给予别人活力。他深知对不起家人和孩子，由于工作，他每周仅有一两天能在家中陪家人就餐。他有时也会因工作急躁骂人，但他事后讲：“为了工作，我经常睡不好觉，有时恨铁不成钢。”当笔者问他这次成功海外上市与10年前比有什么体会时，他讲：“大约每3年我们就要来一次大的资本动作。这次首创置业H股上市，比较10年前，我对在国际资本市场融资真的懂了。”他率先冲破SARS影响，逆市抢滩国际资本市场是其10年磨一剑的又一力作。
危难之时
人们不会忘记香港、北京SARS肆虐时期。当看不见的病毒突然袭来，北京、香港恐惧笼罩，商店关门、学校停课、人人自危，北京城一下变得空空荡荡。街上只见急驰而过的救护车与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的路人。消毒水、食品被抢购，电视、广播每日播报被感染的人数直线上升，人们在恐慌中生活。与此同时，100多个国家对中国人的旅行实行限制，中国人不再受欢迎，甚至不要见中国人。北京、香港愁云惨雾造成的经济萧条令人忧心。
从4月20日至6月20日期间，由于受SARS影响，北京、香港的许多重大经济活动停止。从房地产开发企业资本融资来看，全国3万多家开发企业中，用公开发行股票融资的企业约130多家，仅占0.4%(境内外上市、买壳及变更业务方向)。由于国内证券市场的持续低迷，房地产企业通过借壳上市获得再融资的规模和时机都受到限制，短期内从A股市场融资的愿望难以实现，这些都引起地产开发商的担忧。
此时此刻的刘晓光，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感触到非常时期的非常商机，他要逆市启动首创置业H股上市。作为领导者，时常会面临决策失误的风险与压力，他清楚地知道，在此之前，已有几家中国房地产公司赴港上市折戟；他知道，首创置业若不能如期上市将带来的经济损失和一系列问题；他也清楚在寒冷市场中启动上市将面临的困难和风险；但他更清楚的是一个企业家的责任，他选择了挑战。
“风萧萧兮易水寒”
每当灾难降临，我们总能看到一类真英雄。企业家的本质是一种才能，一种智慧、技巧，一种眼光和精神。刘晓光常讲要唱好两首歌：《国歌》和《国际歌》。有两句歌词不断激励着他：“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有很多时候，我们都会遇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如果退让也许我们就会放弃一个很好的机遇，为什么不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呢？当他将提前启动上市的想法告之主承销汇丰银行时，汇丰认为现在市场疲软，人们根本没心思和你谈投资，最好7月上市，此时最好不要来香港。他的助手们也建议将上市工作推迟。但他决心已下，对助手们讲：“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自己要先动起来。”2003年5月22日，他带着首创置业总裁唐军，副总何光，轻装简从直飞香港，真有点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当时飞机场冷冷清清，他们测体温后登机。飞机上仅有7名乘客，每人戴两层口罩，大家紧张得连水都不敢喝，生怕一摘口罩感染SARS，又渴又饿到了香港。他们到港后打电话与人联系约谈，别人避之唯恐不及，有的说：“你别来，来也不见你，你就是戴着口罩也不见你。”一些好心的人则劝刘晓光返回，因为所有的地产商都已打道回府了。
刘晓光是一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人，箭已在弦上，他只好利用原有的海外人脉关系自己工作。他四处找投资者，提着包主动上门去谈，与一些驻港中资机构、外资驻港机构一个个地交换意见。犹如一条混江龙，将香港沉寂的资本市场搅起微澜。“天助自助之人”，一些投资机构开始蠢蠢欲动，认可北京市场，认可首创置业。刘晓光讲：“尽管我们当时有些做法有点儿强加于人，但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们率先把冷清的市场搅合起来，也促使中介机构、投资者关注我们，重视我们。”死水微澜后，2003年5月29日刘晓光从港返京。刚一天时间，5月31日，汇丰银行来电，让他们即刻返港，市场发生变化，开始复苏。刘晓光即刻回身再赴香港，正式踏上征途。
“红飞鱼”
春江水暖鸭先知。刘晓光讲：“那时我们已看到一丝曙光，我们对自己充满信心。”
刘晓光平时爱讲“快鱼吃慢鱼”抢占商机。他知道，只有速度足够的企业才能继续生存下去，必须先发制人来适应环境的变化。他希望首创置业H股上市，能抢在“上海联华”、“台湾味丹”的前面。2003年6月1日至6日，首创置业还未获香港联交所正式批准，不能公开运作。只能做非正式的招股说明书，封面是红色的，起名叫“红飞鱼”。(正式招股书6月10日才印出来)。刘晓光说：“别小看这本招股书，从设计编写到印刷，我们要花100多万美金。”刘晓光的决心和市场的变化，也影响了主承销商，这时，汇丰银行高层及时做出决定：首创置业上市运作提前。刘晓光再次在香港搅起风浪，他频频亮相，不断向媒体和投资者介绍首创置业。但当有些人问他何时上市以及发行价格多少时，他只能回答“不知道”，因还未获香港联交所正式批准。刘晓光将这段时间称为路演之前的形象预演。
路演征程
2003年6月6日，刘晓光率领上市小组开始了真正的全球路演。第一站，伦敦；第二站，苏格兰爱丁堡；第三站,波士顿；第四站，纽约、旧金山；第五站又回到香港。本来还要去新加坡，但新加坡因怕SARS根本不让他们去，他们去了就要被隔离，如果新加坡投资人接见他们，也要被隔离10天。刘晓光一行只能对新加坡进行电视路演，就在电视路演时，过度疲劳的刘晓光竟然在会场睡着了……
8天的路演，他们飞了5个城市，绕地球一圈。飞行46小时，航程一万多公里，基本上是在飞机上睡觉，下飞机洗漱换衣服，接着开会、又上飞机。每天连轴转，共开了49个会，最多一天开了11场会，见了98个大的基金、机构投资者。刘晓光讲，行程虽然辛苦，但也开阔眼界。印象最深的是苏格兰。苏格兰，由于缺少政治地位，拼命发展经济，金融玩的一流，且英国许多钱都在苏格兰沉积。许多大基金设在爱丁堡，金融资本家云集这里，这个有2000亿美金，那个有3000亿英镑。美国，是犹太人控制着金融命脉，大基金集中在波士顿，像肖特基金，美国养老基金……大的有8000亿美元。他们每见一个投资者都讲一遍首创置业是什么，一路不断介绍中国、北京，宣传首创，共讲了49遍，真是历尽千辛万苦，什么人都见到了，什么话也听到了。唐军开玩笑地说：“我认为在主承销商名字后面应加上‘刘晓光’，上市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他做了大量促销工作。每在关键重大问题上，他总能胜人一筹。”
谈到路演面对的各种提问，刘晓光用“尖锐、刁钻、苛刻、突然”来概括。他见了华尔街日报、CNN等全球主要财经媒体，见每一个人回答不同的问题。提问最多的就是中国房地产“泡沫”论。有的说：“你怎么说北京房地产没有泡沫，连朱总理都说有泡沫，你能说朱总理说的不对？”有的问：“你在首创置业任董事长，你个人占多少股？”刘晓光说：“没有。”“那你怎么可能好好干呢？当你个人没有利益时，怎么会给股东带来利益？”有的人将他称为濒临灭绝的“稀有保护动物”。有的说：“我们买中国股票老跌，你是国企，如果政府让你干没有利润的事怎么办？”还有的说：“你一次交齐70%土地出让金不是商业行为……”“首创置业负债比率高，招股是为了减债……”刘晓光讲：“公司的资本负债比率原本为60%，应上市后在50%，这对于地产公司来说是健康的，中国内地规定，房地产发展商取得土地，必须交土地出让金。若按商业要求，我们本可以在开工前交土地出让金，但香港联交所要求我们全交，我们调动资金交齐了土地出让金，这等于是我们将5年的土地使用金一并交了，因为联交所觉得这样做是对投资者多了一层保障。”
天有不测风云，虽然路演中的一些问题他们提前做了准备，但周正毅事件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上海地产”周正毅的泄底，令香港证监会大为光火，也令不少投资者对内地地产股起了戒心，认为内地企业在骗香港人的钱，同时也对首创置业提出更多的质疑。
刘晓光说：“所谓的大地产公司，其实他拿的全是银行的钱，基本上没什么净资产，干了一些违法的事。虽然我们也是做地产，但情况与他完全不同。首先，在背景上，首创置业的母公司北京首都创业集团，是北京市政府直属总资产排名第一的综合企业集团。我们有中国人民银行、中国证监会、北京市政府、香港联交所、首创集团及监事会的严格监管。第二，我们有长期的历史信誉和品牌，我们没有动机去做偷漏税等违法行为。第三，首创置业结构简单，下面有27个项目，17个项目公司独立运作，每个项目公司开发、还款、盈利、承担风险。第四，我们是专业房地产公司，资金只能用于地产发展。”
地产企业上市成为今年的一大看点，但资本市场对地产企业的“苛刻”显然已让地产商大大降低了上市融资的预期。内地个别民企在港上市出了问题，有些在港上市的中国地产公司发展不理想，使首创置业未上市前，要先替别人还债，打折，显得不够公平。但刘晓光他们通过努力重塑了国企新形象，周正毅事件反而使国企信誉提升，许多投资者更相信有严格监管的国企了。
谈到首创置业发展前景，刘晓光讲：“我们有340万平方米楼面面积的土地储备，数量超过了香港一些大公司。我们的项目可供5年发展，5年可赢得300多亿销售额，毛利率在20%以上。首创置业旗下的‘金网络’和参与经营的‘首创金丰易居’，分别是北京地区最大的一手房和二手房销售公司。首创置业的销售组合多元化，其中以中高档住宅为主，约占组合63%，写字楼15%，商用项目17%，酒店5%”。有人提出疑问：“既然你认为有广阔发展前景，为什么首创置业要以有形资产净值折让40%发售？”刘说：“地产资产折让上市是香港资本市场的基本规律，首创置业并非仅仅是为融资，而是期望通过规范的国际资本市场运作，给企业带来良性的价值取向。”
对北京房地产是否健康的判断，每个人看问题角度不一样。刘晓光说：“我们有四个因素看好北京房地产市场，第一，北京每年新增人口约23万人，住房需求约200多万平方米；第二，每年北京约有7万户拆迁户，按每户80~100平方米计，约需700万平方米；第三，北京的外资企业及国企已有一万多家，员工对商品房有一定需求；第四，在北京置业的富户不少，有市场需求。另外，现在北京的住宅总面积有2.7亿平方米，其中一半以上是1990年以前建的，人们有改善居住条件的需求，未来20年，平均每年约需750万平方米。”
据唐军介绍：“路演时境外许多媒体对刘晓光给予积极评价，认为他充满激情和魅力，透明度很高，敢于正面回答问题。”刘晓光则说：“我们在路演中遇到的500多个问题，有些并没有完全回答透，我们要将这些资料整理，有机会请香港分析人士来，再作进一步讲解和沟通。将来我们还会不断面对问题，回答问题。我们要建立一个系统，不断与全球基金经理沟通，不管是好的、坏的信息都及时和他们沟通，让他们随时了解我们。”有些香港人士讲，你们内地企业就这样，只要一上市就再也找不到你们的人了，而且我们提出什么问题他们也不回答。刘晓光知道，上市实际是一把双刃剑，企业上市就要利益与人分享，就要承担更多的报告与信用责任。更严格的监管和法律责任是对企业的考验。他要按国际规范标准来运作首创置业，强化守法意识。
惊险-历险
首创置业的募股发售历尽艰辛，经历了从无人购买到超额认购的过程。当时香港分析人士认为，首创置业能按8倍市盈率发出目前看就相当不错了，但首创置业发出近12倍的市盈率，全球发售5.64亿股，发售股份约占首创已扩大股本的35%。按招股书所言，此次募集所得中约4亿元人民币将用作5个项目的开发资金，约3亿元人民币将用作偿还土地出让金，以及偿还母公司首创集团的股东贷款，余额将作一般营运资金。预定募股价为每股1.33港元~1.68港元，最终定价1.66港元。公开发售部分和国际发售部分，分别获4.5倍和10倍的超额认购。原计划定于6月13日(星期五)封门，由于积极的市场反映，汇丰银行提出要提前封门，不再收钱了，要给投资者一个气势。于是，首创置业决定6月12日(星期四)提前一天封门。“幸亏我们提前封门，因为6月13日(星期五)，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房地产信贷业务管理的通知》(简称121号文件)，这一文件涵盖了诸多业界敏感的问题。香港各大报纸刊出，对资本市场地产股颇多影响，如果我们不提前封门，一些投资者可能会因此而撤单、功亏一篑。”刘晓光谈到这惊险一幕，仍有几分虎口脱险、历险重生的感觉。
期盼的日子终于到来。6月19日(星期四)，股票代号(2868HK)的首创置业以每股1.66元正式挂牌交易，北京市政府官员及首创集团领导专程来到现场祝贺。原来分析预测，鉴于上市前发售形势非常好，预计首日开盘首创置业有可能预涨10%~15%。“万没想到上市的当天，香港7大报全刊登出中国地产不好，违规贷款资金4500亿……媒体全是利空消息，市场阴霾。央行收紧房贷，股市体验冷暧。”刘晓光在回忆当时情景时仍充满了不平。
刚开盘，首创置业表现平稳，忽然市场发生变化，股价开始往下掉，股价在1.66元到1.63元间反复拉锯。有香港分析人士称：“午市前见到保荐人汇丰在独立支撑，否则首创置业当天或会以倒跌收场。(2868HK)首日收市报1.66元，与招股价相同。”谈到这里，刘晓光讲：“后来我们知道这里有资本大鳄。上市当天，某外资银行对冲基金就在沽空首创置业。第一天他就出手4500万股，这些国际大炒家一天能在市场转四圈，低买高卖，高买低卖，锁定价格程序后反复炒作。”汇丰讲：“像这样在刚上市一两天就大量沽空的现象十分少见，而且这样做他也赚不到什么钱。如果没人提前给他透露消息，他根本没有条件和机会沽空。”(2868HK)首日成交9500万股，成交金额1.6亿港元，占当日香港股市总成交额的1.8%，为当日十大成交股票之一。6月20日，形势更差，已跌破招股价，一度跌至1.53元，并引发部分散户斩仓止蚀，经数度拉锯，收盘艰难回到1.66元附近。刘晓光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在不见硝烟的战场，首创置业领略了国际资本市场瞬息的万变风云，也接受了一次与狼共舞的洗礼。
感谢他们
谈起1年半的艰难重组审批，刘晓光仍记忆犹新。2002年3月，首创置业开始正式审报重组，2002年12月，市场突然发生变化，香港证券市场股指从10000多点降到8000多点，中国地产泡沫论使地产业经历严冬，没人敢碰地产股。面对冷峻的市场，刘晓光提出“别人不干我们干，我们要干外界认为不可能的事，我们就要做人无我有!”从去年冬季开始发力的首创置业，经历保荐人的严查厉访和香港联交所上市前500多个问题的聆讯，仅复印机就换了三次硒鼓。首创花重金2000多万人民币，聘请国际一流的会计师事务所、评估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刘晓光称这段时期为好事多磨。他讲：“首创置业重组上市要经过8个部委审批，要一关关地过。公平地说，也错过了当时市场的最好时机，但我们谁都不怨，我们充分理解国家严格的审批机制，在这期间有多少官员为此付出了艰辛劳动，我们衷心感谢他们。”当笔者问他上市成功主要靠什么？他毫不迟疑地讲：“实力!”首创置业拥有的340万平方米土地储备，30%的净资产收益率，无疑是其所说“实力”的最大砝码。这些土地大部分分布在北京燕莎商圈、亚奥商圈、CBD、中关村、金融街等黄金地段。资源不可再生，投资者更清楚这一点。难怪有分析人士评论首创置业海外上市模式时说：“首创模式不可复制。”
H股潜力
在首创置业上市仪式上，香港交易及结算行政总裁周文耀表示：“香港仍为大中华区首要集资中心，未来数月将与港交所主席李业广等高层人士到内地推广，希望吸引更多内地大型企业来港上市。下半年将有60至70家公司在港上市，其中大部分以国内企业为主。”媒体评论，首创置业是非典之后在港推荐的最有影响的筹资活动之一，周文耀及港交所看重国企信号明显，港交所最近重新看重国企，其实也是出于他们自身利益的考虑。
著名投资银行美林证券在最新发布的“中国策略”报告中大胆预测：“香港国企H股指数将在3年之内翻一番”。今年四月以来，巴菲特不断增持“中石油”流通股，已持有“中石油”全部流通股本的13%，总投资5亿美元。据不完全统计，外资机构目前已持有30多只H股，约占55只H股的近六成，外资机构对H股的增持规模为历史罕见。市场专业分析人士指出：中国宏观经济向好，H股公司收益与管理水平不断提高，以及H股与A股的比价效应等因素，决定了H股正在经历一个价值发现过程。
随着首创置业H股挂牌鼓舞和SARS危机逐渐平息，6月27日，“上海联华超市”也在香港挂牌上市，其H股发行价格为每股3.875港元。香港公开发售认购倍数达82.6倍，发行股份总数15000万股，募集资金5.81亿港元。市场人士认为，这两只H股的成功发行，一方面反映市场对H股新鲜血液的认可和接受，另一方面也与近期H股走俏香港市场的大背景有关。
首创置业上市，重新启动了因非典而停顿的香港IPO市场，新H股市场效应渐起。首创置业(2868HK)终于在国际资本市场与狼共舞了，也标志着首创集团通过国际资本市场，建起了坚实的成长舞台。刘晓光讲：“英雄不问出身，今后全靠我们的实力业绩竞争较量，我们要用资本市场的血液充足我们的产业，用产业的利润烘托资本市场。不进则退，不进则败，只要我们做强了，再过5年，我们将……”
路在延伸
人们欣赏困境中的“破茧而出”，也不苛求“突破”一定要十全十美，首创置业H股上市金钱有价，而人的精神力量是无价的；所有伟大成就，都是由于战胜了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取得的；英雄是那些将思想付诸于行动的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个企业发展的道路虽然漫长，但决定企业命运的关键之处往往只有几步。冲向国际资本市场无疑是首创地产发展战略脱胎换骨的关键一步，但无论快乐或者失意，一天之后都已成为往事。刘晓光是个生活在明天的人，他知道必须经常不断超越自己，摆脱过去，面向挑战。他现在眼中所看到的则是“首创”脚下正在不断延伸的路，时间的有限性正是这个世界为什么存在“价值”概念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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