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富豪：下一个是谁

　　□亚杰

　　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的两位中国富豪近来新闻不断。这么着，继非典之后，富豪之成为一个热词，就不是什么不可以预料的事儿了。

　　按着去年以来近乎一连串的问题富豪东窗事发带给我们的思维定势，这个问题也许不 算突兀：下一个是谁？

　　虽然不算突兀，但是这个问题本身确实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也确实有那么点儿落井下石的味道。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

　　在贫富差距持续扩大的背景下，各种版本的富豪排行榜频频造势，寻常百姓对富豪们的财富品质已多有质疑。如今，问题富豪又连串似的浮出水面，人们对“下一个是谁”这样的问题心有所待，就近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虽然贫富差距持续扩大怪不到先富阶层的头上，但是，就像那些政府官员中的腐败者一样，先富阶层中的问题富豪却脱不了干系。只是，先富阶层平白地为那些问题富豪担了些骂名，遭了些冤屈。李海仓逝后，他的财产被算来算去，对此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所以，先富阶层就有一个正名的过程。先富阶层正名至少有两种途径。一是守法者继续守法，二是让不法者伏法。从这个角度出发，问题富豪的出水差不多就是先富阶层的福音。但是，就像不知道富豪榜上有多少守法者一样，尽管只是少数，我们还是无法用数字精确地描述问题富豪的比例。我们只能说，每一个问题富豪的出水，都会还先富阶层一点清白。

　　偏执一点儿的人当然会有这样的问题：问题富豪的陆续出水，是不是说明先富阶层中腿上有泥的人确实很多？

　　应该承认，这是思考问题的一种方式。但是，它至多不过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这句古老俗语的另一种版本，根本无助于我们体认先富阶层这一市场经济产物的复杂性，而且其中的先验味道不言而喻。

　　下一个问题富豪是谁？这不是一种悬念。就像问题富豪事发以偶然性呈现出必然性一样，这是经济社会发展逻辑中的一环。在经济社会转轨中，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是最典型的特征，而在经济社会的后继转轨中，泥与沙、鱼与龙一定程度上的清晰可辨也应该成为典型特征，只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很幸运地，我们正在经历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