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格药业集团总裁张航：仁者无敌 行者无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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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3年04月24日 13:27 《成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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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万俊峰 封面摄影／罗雄剑 这里记载了一个企业家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的创业征程。 他的名字叫张航，安格药业集团的总裁。一个脸上总是堆满憨厚笑容的朴实的中年人。一个年销售额5亿元企业的老板，连过年都吃住在厂里，数年没有一个休息日。他说：“我 ——当我们把目光投向那些曾经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明星企业时，却不无遗憾地发现爱多、秦池……太多太多都在热血沸腾之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沉寂在后来者接连掀起的浪潮中。再让我们把目光转向张航的安格集团，你会发现，这个一直在寻找退路的企业，几年间拥有了药业、化妆品、保健品、美体内衣几个稳定发展的公司。最难能可贵的是，安格没有一分钱的借贷。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做梦。 梦的世界绚烂多姿。 有的梦是淡雅的，洋溢着田园的恬静安详；有的梦是羞涩的，红粉佳人有约；有的梦是澎湃激烈的，是创业的伟大辉煌——命运，永远把握在自己手中，梦想就一定会实现。抓住一个不悔的目标马上行动，用自己的智慧和不懈的努力，向命运发起雷电般的挑战永不放弃，决不后退。 很显然，张航的梦属于后者。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对于往事，太多的书和歌都这样描述，而更多的人都用不堪回首轻轻地掩饰过去，似乎有种难以言表的痛楚。但即便往事如梦，它也是你切切实实做过的一场梦；即便往事如烟，它也是缭绕在你身边，而今才散去的烟尘。 踱步 1982年，张航大学毕业分配到广西化工研究院的石油室。400多人的研究所里，大学生也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保送的工农兵学生，像张航这样科班出身的寥寥无几，交流成了一个很大的障碍。 不过，这种日子很快就结束了。1983年，国家进行科技体制改革，研究院一下断了皇粮，要开始自谋出路。这就意味着什么都要自己做：自己找研究项目，自己生产，还要自己销售。 那几年，美国销售的药品里，兽药占去了一半，而兽药中70%都是添加剂类的东西。研究院的一位老工程师拿着一本《美国统计年鉴》对他说：要做就做兽药。方向找到了，张航也毛遂自荐成了院里最年轻的课题组长，主要工作就是进行兽药中的一种速育剂的开发。 在张航和同事的努力下，他们成功地开发出一种让猪快速发育的速育剂。接下来，张航就开始背着60多斤重的速育剂袋子开始到县乡一级的农技站去推广。 当产品效果真真实实摆在这些农技站负责人面前时，他们开始接受这些产品。门槛一旦跨过，一切似乎变得非常容易，饥渴的市场为张航的项目研究带来了无穷的商机。 1986年，研究院将速育剂的技术转让给桂林东风氮肥厂，从中收取转让费。不过这个转让费赚得不是这么简单，不仅要参与技术车间的设计建造，还要协助销售。 按照曾经的市场运作的经验，似乎是机器一转，客户蜂拥而来。但事实并非如此，由于种种原因，产品面市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当厂家把疑惑转向课题组时，内部纷争就此开始。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也没有人愿意解决问题，互相推诿让张航伤透了脑筋。 孤掌难鸣让张航感到个人力量的渺小，让他忽然感到无比的迷茫。整天萦绕在心头的就是憋闷。经过两个月的思考，他毅然走出了研究院。 打工的日子并不好过。为了能迅速积累财富，张航最多时兼了七份工，卖药，卖保健品，甚至晚上到面粉厂扛包，一直扛到天亮。回首这段日子，张航并不觉得辛苦，整个脑子里想的就是赚钱，只要能多赚钱，只要有时间，只要有精力，就毫不放弃。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航听说北海的房地产很热，敏锐的他带着自己积累的第一笔财富走进了这个遍地黄金的地方。一切就像奇迹一样。凭着大胆和果断，在一片轰轰烈烈的造地运动中，张航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千万资金。 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随着国家宏观调控的软着陆，这个被迅速催生的泡沫也应声破裂，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坍塌的效应连锁般的显现了。 钱，就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和到来时一样让人猝不及防。甚至，在不知觉中张航还欠下了一些钱。 从云端掉进万丈深渊的滋味恐怕每个人都不愿品尝，昔日的朋友也在突然间消失殆尽，更何况，连妻子也在这时提出了离婚。众叛亲离，让张航彻底绝望。 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逃避人生第一次惨痛的打击，张航选择的是离去。他决定在北海的一个山头做了断。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在下午到了山顶，坐在岩石上，好好地想一想，然后准备在夜幕降临时，和这个世界告别。 临行前，张航随手带了一本书，这段纸醉金迷的日子，已经很少再去读什么书了。就让自己再最后认真地读完一本书吧。那是艾柯卡的《反败为胜》。 艾柯卡是克莱斯勒的总裁，这本书就是他经历的真实写照。书里面讲述了艾柯卡是如何一次次遭遇困境，又是怎样一次次克服重重困难，走向成功。 这本书对世人的影响有多大我们暂不去探究，但在当时它拯救了一个人的灵魂。 张航死寂的心又开始热情膨胀，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我问张航：“如果再让你做一次选择，你后悔自己走过的路吗？” 张航说我用一个故事来回答你的问题： 一个富翁选女婿，说谁要是能跳进一个有鳄鱼的游泳池，并游到对岸，就把女儿嫁给他。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一个小伙子跳了下去，迅速地游到对岸。富翁很高兴，正准备夸奖小伙子几句，却听见那小伙子怒气冲冲地问：“是谁把我推下去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一个企业家如此回首来时路。我明白张航的意思。投身商海，或许并非他坚定的选择，用当今一句流行的活说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创业，应了张航的名字——是男儿，就注定要张帆远航。 起步 1993年底，张航来到广东番禺，投奔一个因他以前资助而发达了的一个朋友。想着自己过来，应该是有个好的依靠。 没有想到的是，朋友让他做司机，一个月500块！ 羞辱让张航夺门而出！ 晚上，张航彻夜难眠。白天朋友的话还犹在耳边，这让他再次领略到人情冷暖。做司机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但是手无分文的他又能怎么办呢？ 第二天，张航作出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决定：做司机。一方面要急于解决生存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大起大落之后，张航有些明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当初轻易成功而不再努力的结果。他想一切从头再来。 就这样，张航做了司机，开始了另一种生活。每个月500元工资，300元给前妻作子女的抚养费，剩下200元用来过日子。那个时候，张航说，是一场炼狱。 张航做司机半年后，朋友炒掉了他。说是他的小庙养不了张航这种大佛。张航又一次开始了流浪。 天无绝人之路，此时朋友的表妹伸出了援助之手，在张航离开朋友公司的时候给了他1000块。张航说算他借的，以后一定还。张航取了888.88元，图个吉利，而后他又陆陆续续地得到这种支持。 张航决定再次开始创业，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药品。 在张航的说服下，朋友的表妹拿出了五万，又鼓动她的一个同学拿了五万，最后通过关系说动了一个医生也拿了五万，一共十五万，刚够当时注册一个公司的最低标准。 公司是成立了，但生存的问题也迫在眼前。刚开始，只能做一些小药品以维持生存，因为没有批号，即使有技术，也无用武之地。1994年10月，张航经人介绍去了一趟军医研究所，在那里，他发现一种自己一直在研究的新药品，叫白细胞生长因子，由于军医研究所在销售上很欠缺，张航提出由自己的金康公司做总代理。 做总代理有两个目的，一是可以增加金康的销售额和利润，还有就是通过做代理，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网络体系。 机会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一天，张航在军医研究所的科技开发部发现了一份关于脑组织注射液的资料，仔细看过之后，他发现和自己实验的一些东西颇为吻合，经过了大半年的研究，张航看产品已经成熟，于是决定报批。毕竟金康成立后，一直没有独立的产品进行销售，小打小闹终究不成气候，只有掌握了核心技术，金康才能真正地发展。 1995年8月6日，张航一生中最大的转折来到了。当助手在电话里告诉他批文下来后，放下电话，张航长出了一口气，在又一次死里逃生后，命运终于被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到了年底，脑组织注射液的销售情况已经很不错了。 考虑到网络的局限，1997年张航开始代理华北药厂的产品——克林霉素。这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产品，因为自己的实力，也不可能从华北药厂拿到一些畅销产品的代理，再说，张航的目的并不在此，进行网络构建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张航一口气做了西北等十个省的总经销，一年之后，不仅销售居国内第一，重要的是，扩大网络的目的实现了。 这期间，张航一直没忘记新产品的开发和研究，这是工厂能够永葆活力的关键所在。 当张航正在研究一种治疗慢性心衰的药品时，他从江门生化厂的厂长那里得知，有种类似的药在北京卖的挺火，而当时只有岳阳和徐州两个生化厂研制成功。 张航预感到这是一个良机，于是连夜奔赴这两个地方，希望能够包销，然而两下岳阳，三往徐州，张航也没有拿到这个产品的代理权。 苦恼中，张航想，怎样才能把这两个生化厂的环磷腺苷葡甲胺和自己正在研究的CAMP(环磷腺苷)的功效达到一致，经过半年的对比实验，他终于找到了替换的方法。1998年，美心力上市，效果十分好，张航的事业进一步得到了稳固。 由于几年的发展，张航的企业已经由一个没有核心技术的公司转变为拥有自己知识产权的药业公司。前几年，没有自己的批文，一直借用别人的招牌，公司给人的概念很模糊。为了将这些无形的资产收拢来，张航又注册了安格企业公司，逐步将所有的资源纳入新的轨道。 防微杜渐，是张航始终牢牢提醒自己的一个词。每一个产品都有自己的生命期，必须有新的产品进行替换。张航把目光定在对神经中枢起营养作用的药品上。他希望能找到一种技术含量高，批文又独此一家的产品。经过研究，他决定做CTP(三磷酸胞苷二钠)，这个产品曾经在上世纪80年代红火一时，但由于产品有效期太短，质量不稳定，很多药厂无法解决这个难题，所以逐渐销声匿迹。 张航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做了成千上万次实验，终于攻克了CTP有效期太短的问题。1998年底，美络宁上市，仅仅用了一年时间，销售额就达到2.85亿。安格药业终于驶进了正常运行的轨道。 成功是一种天分和智慧，一种精神和气质的结合体，而不是纯粹是资本、文凭和权柄。向往财富是人性本能，把向往变成事实却不是人人都有的本领。有目不识丁而富甲天下者，也有学富五车而终生潦倒者。张航经商几乎没有什么艰深的理论基础，他成功的所有要素都源于市场。 快步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航将一种从加拿大重金购买的基因技术用在了一个朋友的化妆品中，结果反映十分好，但朋友因为价格原因，拒绝了技术转让，由此张航萌发了自己做化妆品的念头。 张航意识到，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科技水平的发展，人们的美容意识也将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以往单纯的搽脂抹粉已不能满足人们对美的追求，美容品也将迎来自己的一次飞越。对于这场迎面而来的革命，张航决定充分发挥现有的优势，迎头赶上。 张航的切入点不是简单的美容品，而是医学美容领域。医学美容的秘密武器就是生物基因工程技术。当时有这种意识的人并不多，甚至认为将高科技成果应用到化妆品上，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张航不以为然，通过几年做药的经历，他接触了一些国际上著名的医药及生物工程技术专家，在和他们的交流中，发现这些人已纷纷投入到美容化妆品的研究和开发中，这给张航很大的启示：这些新趋势代表了美容事业的未来，而生物基因工程在美容中的应用将大有前途。 有了这一系列完整的调查与分析，张航对进军美容品市场的信心就更大了。经过严密科学的调研与策划，他开发了羊胎素注射液，改变单纯从面部改善的做法，对身体内分泌进行调整，结果赚到了第一桶金。 小试牛刀的成功，让张航开始放手进军美容品。1998年，他收购了位于广州番禺一家闲置的化妆品厂，经过改造，使之成为一家崭新的拥有大规模生产能力，达到GMP标准的现代化化妆品厂，同时从德国、美国引进了最先进的生产设备，成立了雅姿精化有限公司。 随后，雅姿公司以生物基因为概念，先后推出了“美肽”、“花容道”、“特丽沙”、“美新丽”、“纤美醋”等品牌。同时张航成立了多家研究所，并与加拿大国际美容研究中心合作，以足够的技术和科研支持确保了产品的卓越质量。 2001年，雅姿公司与美国高科技发展公司一批科技精英携手合作，推出了一个震撼科技的新成果——安格生命素。这是一种集美容和抗衰老于一体的基因工程化妆品，它改变了人体自然衰老的旧格局，开拓了美容抗衰老的新里程，唤起了人们“返老还童”的梦想。 当别人还在议论未来的美容化妆品应以果酸、酵素、植物提取物……中的哪一种为“明星配方”时，张航已先走一步，将大批基因美容产品奉献给千千万万的爱美之人，从而带动起一场美容革命。 2002年，雅姿公司销售额突飞猛进，跻身于行业前列。 这时，为了使雅姿公司在基因工程技术上一个新的台阶，张航又悄悄地将目光放在了“减肥蛋白gAcrp30”的研究上面。21世纪的中国，人们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人均GDP值日益增长,人们对超重和肥胖问题越来越重视。开发出一种好的减肥基因，既可利国利民，又蕴涵无限商机。 于是，张航振臂一呼，美国的两位医学教授被请来了，留学海外的学子也欣然加盟。2002年，张航又注册了他的第五个公司——广州市启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启星相继有两个项目被政府和知名的企业相中，“一种治疗创伤和溃疡制剂(KGF-2)的研制”获广州市重点科技攻关项目资助；“一种新型的减肥蛋白(gAcrp30)的研制”一企业想花巨资购买，但被张航婉言谢绝——安格有这个能力来开发产品与市场，张航预计该项目五年内可以盈利1-2个亿。 2003年伊始，张航又蕴酿着基因美容行业的更大手笔——从德国引进了一个能快速促进头皮的毛囊生长的基因工程蛋白“TGF-β”，TGF-β原本是对细胞的生长、分化和免疫功能起调节作用，但近年的研究发现其对细胞的外基质(ECM)如胶原蛋白、角化蛋白有很强的促进作用，从而促进毛囊的生长。经临床试验证实，这是目前治疗各种类型脱发的最好产品。“‘TGF-β’将参加2003年在广州举行的第19届美容化妆品博览会，在美容美发界，这犹于是一颗重磅炸弹，也将导致行业重新洗牌。”张航说。 张航平静而真实地向我描述着他的企业和未来。我很奇怪，这个中年男人总能找到他最接近也最容易达到的目标，去投资创业。而且每一个产品的开发，都显示了张航对市场敏锐的观察和对时机的把握。 更另人奇怪的是，张航每开发一个新产品，都有意识的借此上升一个台阶，而且每开发出一个好的产品后，他总能迅速“移情别恋”，把精力投入到新的项目上去。 路，仿佛永远在张航的脚下延伸。或许成功的秘诀正如张航所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命运经常会同人们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种下西瓜，却结下了芝麻；种下芝麻，一转眼却长出了西瓜。于是，弱者会慨叹命运的无常，指责社会的不公，但对于强者来说，他们要做的永远只有一件事：扼住命运的喉咙，逼他们交出打开成功之门的钥匙。 迈步 就在张航开始考虑公司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实行安格药业第二次创业的时候，他无意中收到一份传真——地处苏北的盱眙制药厂要零资产转让。 零资产转让？这一下勾起了张航的兴趣。 经过调查，张航发现该厂的一味叫“野马追”的草药是对治疗咳喘、支气管炎等非常有疗效的良药。在经营西药上名利双收的张航意识到实行中西药“一统天下”的机会来了！“野马追”就是他的下一张牌。 但是，张航没有盲目冒进，而是压抑着心头的兴奋，三下江苏，暗地里对“野马追”的有效成分、药理、药效等各种指标进行验证，通过事实来进行决策。这里记了几段小插曲，足可印证张航在投资时的细致与精明。 ——其时，张航专程赶到盱眙，派人采摘了30公斤“野马追”鲜草，空运到北京，请中央药检所做药理实验。实验证明：“野马追”的有效成分为黄酮和生物碱，镇咳祛痰功效显著。“野马追”确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治疗慢性支气管炎的良药。 ——张航还请国家药监管理局四川抗生素研究院对“野马追”作500株抑菌实验，证明其抑菌效果显著。 ——另一方面，张航了解到，随着环境污染和不良生活方式的影响，近年来“慢支”等疾病的发病率逐年增加，而且较理想的治疗药物尚不多，常用的西药不仅价格高而且副作用大。因此，人们越来越崇尚像“野马追”这样的天然药物。 综合种种现象，张航一锤定音，决意收购盱眙制药厂。 张航无论做任何事情，不干则已，一干就要最好，最“前卫”的，开发“野马追”也不例外。一方面，他坚持不搞低水平重复建设，而是瞄准高科技搞创新。具体的做法就是：从技改入手，改革工艺，更新设备，改进包装，提高质量。 为此，他投入1060万元完成了中草药提取车间、质检室、实验室、取样室、动物房、中药仓库、糖浆车间的GMP改造。而且他制定了更高的内控标准，并以主要有效成分黄酮的含量作为“野马追”的检验标准，做到既定性，又定量控制药品质量。提取工艺也进行了改革，采用了多重过滤的方法，使提取液不含药渣，澄明度大大提高。此外，产品包装也进行了改革，这一切，使“野马追”向着中药现代化迈进了一大步。 为了保证药厂的规模化生产，原料的供应必须及时解决。张航未雨绸缪，不失时机地筹建起一批“野马追”药材种植基地，采取“公司＋基地＋农户”的模式，实行供产销一条龙，并按GAG(中药材种植质量规范)的要求，有计划有步骤地办好原料基地。他们做到科学地选择土地、严格确定种植和收采时间，制定有效措施，严格控制化肥和农药的残留量以及重金属含量等。 “有了优质药材，才能保证生产高质量的‘野马追’药品，为人类健康做出更大的贡献。”张航说。 对工厂实行转制后，江苏安格药业呈现出勃勃生机。第一年就实现销售收入5000万元，第二年又翻了一番，达到一亿，成为盱眙县的利税大户。 一切仿佛都尽在张航的掌握之中，唯一令张航始料不及的是，“野马追”不仅治好了人们的支气管疾病，而且，为当地的农民指出了一条种植药材致富的路子，治好了盱眙县多年的经济“贫血”症。 这时，有家国外药厂企图以高价让张航“再转让”盱眙制药厂，尽管打出了6000万的天价，张航仍不为所动。 张航说：“‘野马追’属国家独家产品，没有竞争对手。‘野马追’的市场定位和市场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向全国乃至国际市场进军，力争在三五年内赶超国内一些最著名的同类产品，使之成为国内治疗慢性支气管炎的‘第一品牌’。” 张航坚信，凭自己的实力，绝对可以打造另外一个创业神话。 学步——记者与张航的对话 喜欢什么样的下属 ——好的员工首先要有审时度势的优点，还有就是要忠诚，要有强烈的责任心。 在今后的道路上，企业稳若磐石的重要因素是什么 ——创新和发展，不断学习新东西。 企业发展越来越大的时候，决策上会出现一些问题，如何回避 ——不盲目进入陌生的行业，但会在详细的调查评估后考虑。 怎么看待目前私企的一些毛病，又是如何做的？比如喜欢炒做市场而非制造市场 ——是一种无奈的做法，某种意义上讲，对于资本不够雄厚的私人企业来说，把市场炒热有助于产品的进入。当然，怎样从炒作转向制造和开发市场，是一个需要注意的过渡与提升。安格的做法是进入一个新领域，主要以技术为依托。 对于企业过分集权的问题怎么看 ——在初期应该这样，因为要形成一个统一的指挥中心，集中火力向目标进军，等这个坎过去后，就应该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作为领导，只需要把这个管理链的每个环节串好就行了。安格现在也这么做。 对于激励约束缺乏人性这一点怎么看 ——民营企业易走两个极端，一是给的太少，造成员工没有积极性，一是给的太多，容易养成惰性。安格的工作环境还是很宽松的，但每个人都有一个量化的指标，应该说既活泼又紧张。 对分支机构管理混乱怎么看 ——非建不可才会建分公司，决不会为了面子而建，安格对此很谨慎，在财务监控上很严格，不允许出现资金滞留的情况。 现在有这样的概念，就是每年不增长多少个百分点就不算成功，但高速发展也常导致企业的崩溃，怎么看 ——企业的增长要根据自身的状况做出判断和预测，并不能是个死任务，非要达到多少不可。 我们希望有自然的增长，而不是畸形的裂变。 如何把个体的高效与大企业的规模效应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把每一个分支机构当作一个小小的个体，每一个个体都高效地运作，这样企业的大规模可以体现出高效率，关键是要建立一个快速反应机制。 留步 采访张航是个愉快的过程。 采访只是匆匆一天，但张航却给我留下了三个很深的印象。 印象一： 在广州天河宾馆见到张航时，我发现他是一位穿布鞋的老板，在我记得的企业家中，似乎只有春兰总裁陶建幸穿着布鞋。这首先就增加了我了解他的兴趣，同时也增加了我对他的敬意，因为来采访他之前，我在网上了解到，在2002年12月5日“国际志愿者日”，张航的安格集团向在中山纪念堂举行的“健康直通车”慈善演唱会捐赠了价值100万元的药品。 印象二： 在张航和我去吃饭的途中，路经一个书店，张航想看看有什么书。我很奇怪像他这么一个繁忙的人会不会有时间看书。张航说尽管每次买的书只能看70%，但还是要买。当时我并不知道曾经有一本叫《反败为胜》的书改变过他的命运。 印象三： 整个采访，张航多次提到过去的经历，他心里似乎有着很重的怀旧情绪。在采访中，张航的声音几度哽咽。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正是因为张航没有忘记过去，厚积而薄发，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当我把张航这些资料整理以后，却迟迟难以下笔。因为我不知道是要把张航这个人还是安格这个企业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张航给我的感觉是一个真实而纯朴的企业家，他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怀旧和感恩的情结，虽只是“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他”。而安格，则是他人格的倩影。 在我们的眼中，一个企业家要充满豪情，要有着永不停止的热情。但张航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总是在谨慎中飞翔，在退路中前行。他总是不断地寻找机会，不断地投资新的领域。这和中国民间故事里猴子掰苞谷的情形十分类似，猴子掰一路扔一路，最后手里还是一个苞谷。但张航一路扔下来，却拥有了一个谷仓。 他用他的成功向我们印证了一个质朴的道理——“条条大道通罗马”。 解读张航，你会发现他没有给我们带来诸如那些明星企业家灿烂夺目的光彩，他不像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只在一瞬间燃尽所有的光芒；他也不像昙花，只在生命中呈现最美的一刻，他就像星星之火，悄悄地形成燎原之势；他就像午夜幽兰，静静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是那种让你很快陶醉的香，但却持久、回荡。 张航，仁者无敌，行者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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