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希勒观点集萃：名人CEO们卷入华尔街丑闻

刚刚走了Martha公司，现在又来了世通。在这周内，当新闻刚刚报道了莱特·艾德虚报16亿美元的收入，世通公司又因为其虚报了38亿美元的收入而陷入了丑闻之中。如果一切属实的话，这将是历史上最大的会计欺诈案件。 这种程度的企业欺诈会对投资者的信心带来潜在的真实打击吗？如果对于管理层在长期内提升企业收益的能力产生怀疑，那么这种打击事实上就是存在的。对于华尔街丑闻带来的萧条，我们的反应应该是重新审视管理层提升收入增长的能力，并与90年代手工业企业的短期股价进行比较。防止投资者信心大幅滑落最好的办法就是采取必要的步骤来治理管理层的问题――而不是会计问题――就像其表现的那样。 至少到目前为之，投资者好像还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焦虑。道指与其10月中期的表现（当时大约是9200点）并无太大的差异，而在这之后安然公司的管理层宣布他们正在接受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调查。更进一步，耶鲁管理学院股票市场信心指数在那以后一直保持良好的水平，不管是个人投资者还是机构投资者的信心指数。 投资者的信心与CEO们、会计师以及金融咨询师的影响和关系并不是同一件事情。人们可能会认为这些职业中的一些人无耻且自私，有些人甚至进行欺诈。但是只要股票市场的投资者觉得潜在的收益会蜂拥而至，那么他们就会十分勇敢。我们在先前的历史中已经目睹了很多金融丑闻。投资者知道我们正在从这些经历中变得坚强，政府正在采取措施控制企业，企业自身也主动采取了新的治理控制方式来进行自我监管。投资者们看到，证券交易委员会、纽约证交所以及国会正在理性回应这一切。 投资者的信心并不只是一种情绪，这种信心在一定程度上被诸如帐面收益之类的客观事实所左右。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帐面收益从2000年到2001年下跌了51％（这是自1920至21年以来年度下跌幅度最大的一次），而在从波峰到波谷的这两年内，标准普尔指数自己并没有相应地同比例下跌，而只是下跌了39％（这是自1973至74年以来年度跌幅最大的一次）。 专家一致认为2003年的收益水平将接近2000年。但是如果展望的收益没有能够完全实现，那么未来加速成长的迹象将不会出现，市场甚至可能滑落得更深。实际上，专家对未来过于乐观的展望过于乐观了，是由于对未来收益的预期受到了安然公司以及当前世通公司丑闻的影响，即过去10年中的“新典范”思想以及泡沫心理是怎样影响到企业的管理层呢？ 存在泡沫的市场在2000年达到顶峰，这段时期内管理层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里我们引用哈佛商学院拉克什·库拉那教授在他《从管理资本到投资资本》一文中的话。控制企业的管理团队已经从常年累月的一成不变中发生了变化，企业会不断从外界引入新人加盟，这些新人则是关注于企业股价的成长。这种寻找“企业救世主”的招募过程发展了企业自己的名人文化，并且将合适的企业管理者候选人限制在一个很小的数目，这些重量级的人物可以在市场上呼风唤雨并且提升股价。 不仅有市场影响力的人物不断被选为企业领导人，这些领导者本身也有很强的动机来关注市场。库拉那先生的文章中指出，在股票市场上，无法表现出众成了CEO被解雇的原因之一，而这些CEO们被解雇的比率在20世纪90年代急剧上扬。这些人同样也得到了更多的激励期权，比如，在90年代期间，高层管理者工资以及奖金中的股票期权价值上涨了三倍。 对高层管理者的选举以及激励措施是一种重要的社会现象，这使得管理者成了市场的操控者，他们将重点放到了讲新的故事上面，使得股票价格严重背离企业基本面的真实价值，有时甚至去虚报收益。 不幸地是，最近虚报高收益的丑闻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由于收益――是一个企业收入和支出之间的差额――从长期来讲年度的收益与企业的基本面不会产生太大的差异。比如，一个CEO可能从根本上怀疑新的生产线能不能吸引消费者――或者怀疑其在未来将面临外国竞争者的严重挑战――但是由于屈从市场的压力而决定运行这个项目。由于现实中这种判断上的扭曲，销售收入可能会低于止损点。而未来的收益即使在会计记录准确无误的情况下也会出现令人失望的表现。 修正投资者信心的问题会涉及到很多方面，其中包括会计领域的改革，CEO在会计、内部交易以及分析人员激励等方面的责任。在这些方面贯彻一些修改建议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从长期来看，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修改选举和激励高层管理者的方法来对华尔街最近的危机进行反应。 我们选举管理者的程序需要加入更多的权重来考虑管理者对其企业的忠诚度，而要降低考虑其个人魅力以及名声状况对。激励的目标要减少股票市场表现的内容，而加入更多内容来考察管理者行为的连贯性。这样我们得到的管理者不但将会更少地对帐目进行操控，而且还会带来更多实实在在的利润，并最终支持投资者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