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吉利集团董事长李书福：信任是一种尊重

　　嘉宾：吉利集团董事长李书福

　　主持人：新浪财经

　　李书福：信任也是一种尊重

　　新浪财经：就这个话题你有所了解吗？

　　李书福：不知道，关于信任方面。

　　新浪财经：是一个关于信任的话题。就是说信任的反面就是怀疑，就是说你觉得你是一个多疑的人吗？

　　李书福：没有，我对人是很信任的，当然要看情况了，通常来讲，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都是抱着高度信任这么一个核心，很明显的采用一些文章和欺骗的行为，这也不是不信任，那就是一种不合作。如果要合作的话，我想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一个合作。大家如果没有信任感的话，没有办法构成一个团队。

　　新浪财经：就是信任把一个团队凝聚在一起？

　　李书福：对，信任同时也是尊重，不信任你，也就是不尊重。

　　新浪财经：比如说现在有件事情要做，我们俩初次见面，我毛遂自荐说我来吧，你会交给他吗？

　　李书福：信任的产生要有基础，不能说第一次见面就信任人家，这就是不信任。

　　新浪财经：那你觉得信任具备哪些条件才能产生信任？

　　李书福：如果人和人之间的合作，这种信任首先要对人看是一种什么样的合作，如果是比较大的合作，你先从比较小的合作开始，如果我们现在要合作，就要对以前了解，我想这个信任不是麻木的，一见面就是信任，对对方非常了解，一定要在了解的基础才能决定这个人信任还是不信任，不能觉得一面之交较信任。

　　新浪财经：还有根据你的资料，你在88年做冰箱，还有97年一次整合，外面的报道说都是口头的协议，就是对资产或者是股份，尼泊尔觉得信任口头的协议好，还是白纸黑字的协议好？

　　李书福：以前，你说88年，84年、86年，八十年代我们《公司法》还没有出来的，所以国家经济法规不完善，《民商法》也没有出来，所以民间的约定，有时候法律也保护不了，所以那个时候做事情，主要是靠信任，主要是靠人和人之间的心心相印的一种志同道合的，大家之间非常信任的基础上的一种合作，我想中国农村经济的发展和中国走的经济的形势，与改革开放的成功，就是跟八十年代初期的中国的一部分人对经济的一些探索，还有相互之间的信任，一种合作，还有关系，不是说一开始之间如果人就不是很信任，人和人一开始就不能共识，不能信任，又没有法律保护，咱们互不信任，就写东西，写完东西，也没有法律可以保护你的合法的权益，因为没有法律，谈不上合法，所以我觉得借着相互信任的上的一种合作关系。

　　新浪财经：你现在还是有口头协议？

　　李书福：那是两回事，我认为现在口头协议也是有效的，不是没有效的，我国法律规定口头协议也是一种协议，当然这种协议可能没有依据，也许会有其他的形式，但是这也是一种约定，可是作为一种经济行为，或者是比较的大经济行为，光是口头的约定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有书面的，而现在书面国家完全有法规来保护协议的履行。

　　新浪财经：现在吉利公司的财产或者是股份都写下来了是吗？

　　李书福：早就已经根据规范的股份，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的要求，《公司法》对吉利各方面的关系已经很明确了，不是说马马虎虎的。

　　新浪财经：现在什么东西都写太明白了，太清楚了，伤感情？

　　李书福：我认为也有这方面的情况，这就看看合作各方，对于约定的理解，和对于感情的理解，有时候糊里糊涂可能取得表面上的谅解和一致，随着项目的推进，可能大家对于一些简单约定的不同看法，这样就会出现一些不开心，反而会伤害一些东西，会伤感情，所以从长远来看，还是一开始约定的比较清楚一点。

　　新浪财经：就是有好几次分合，在这当中，××的因素多一点还是信任的因素多一点？

　　李书福：这都是相辅相成的，首先兄弟之间必须信任，兄弟之间感情很深，所以不是简单用金钱可以取代的，但是大家未来的发展，一定要有一个比较清楚的定位，这样会更好的维系兄弟之间真实的纯朴的感情，所以这不是一回事情，但是从根本上讲又是一回事情，都是为了旱情的沟通和大家各自事业的发展，所以我想也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发展阶段，有不同的方法来处理各种事情。

　　新浪财经：就是有专门研究信任的人士说信任是两种，基于血缘关系的信任，这是比较低端的，高端是根据契约或者是合同的关系形成的信任，吉利集团走到后面的一种，就是职业经理人，但是在这样的体制下面，信任职业经理人是不是得冒险？

　　李书福：你刚才讲的很有道理，信任有两种，一种是感情上的血缘上的信任，凭感觉的一种信任，还有相互之间的了解，沟通，双方和多方的意图，表达清楚，最后形成一种契约的关系，这种信任在法律框架下的一种信任，这种信任也就是对法律的一种信任，所以这是两种概念，一种是对情感的信任，一种是对法律的信任。作为一个企业家，他要想推进这个企业的发展，和希望这个企业能够比较长久的经营和发展，他就需要得到法律的保护，因此对法律的信任，这种信任才是有生命力的，可是不能太干巴巴的说一切都是法律，人和人之间毕竟是有感情的，无论是法律框架下还是其他形式下的信任，离不开感情这个因素，虽然吉利现在已经引进了职业经理人，包括总裁来全面管理吉利集团和吉利集团下设的各个产业，这里面有包含情感，所以我想因为是人，他就有情感，可是我们尽最大程度的把情感与法律怎么样以一个清晰的间隙，从而推动整个企业健康有序的朝着我们所制定的目标发展，这一点很重要。

　　新浪财经：就是引进职业经理人，就有放权的问题，你怎样让你的职业经理人感觉你是信任的，你怎么具体做？

　　李书福：首先是合同，另外双方要了解，双方了解，我的意图是什么，你的意图是什么，要搞清楚，是不是志同道合，这一点也很重要，我想是这里面和我刚刚讲的道理是一样的，不是简单的一面之交。

　　新浪财经：这很难形成信任。

　　李书福：完全是志同道合的一种追求和大家价值观的统一。

　　新浪财经：你现在把日常的事务管理都交给职业经理人做？

　　李书福：是这样，大家各有分工。

　　新浪财经：你现在做什么？

　　李书福：怎么讲，这个世界这么大，风云变化，政治、社会、经济、文化各方面都在变，我要感受这种变化，从而调整发展战略和调整我们的发展目标、方向，这个很重要，这就是打仗一样的，这个不能说有丝毫的偏差，所以我主要是感受整个世界的变化，怎么变，一下子伊拉克就打仗了，一下子又是哪里爆炸了，一下子哪里出现新产品，新技术了，随时随地在变化，我主要还是感受这种变化。

　　新浪财经：没有具体的事情？

　　李书福：不能做具体的事情，如果我一天到晚做具体的事情的话，不知道这个企业怎么样，在企业外面看企业运行怎么样，能够发现问题，能够探讨研究，或者向徐总提出要求，应该怎么做，现在存在什么问题，为什么存在这些问题，怎么解决，解决以后新问题是什么，怎么解决，我认为这是比较复杂的一件事情。

　　新浪财经：就是现在从血缘关系的信任到职业经理人的信任，你觉得还会走回去吗？就是还是血缘关系的信任？

　　李书福：我想不能这样，国家现在提倡是政企分开，企业提倡家企分开，不能说家和企业都在一块，我认为我们以前提倡很多的不妥当的口号，比如说爱厂如家。

　　新浪财经：为什么？

　　李书福：就是爱厂如家，当你工作的时候，你贡献的时候，你确实在推动这个企业的发展，是按照这个企业的规章制度努力发奋工作的时候，应该爱厂如家，比如说今天刮大风，下雪了，也许厂房要倒塌了，也许窗户弄去了，你要爱厂如家，做好一些的准备工作，迎接台风的到来也好，迎接下雪也好，或者是各种各样，怎么样把这个家保护好，这是对的。可是有些人爱厂如家，就把厂当成他家了，你吃也在吃，喝也在这喝，这是我的家里，我想东西怎么摆就怎么摆，就不存在管理两个字，那么有的时候当然有些人对家也是按照企业管理方法去管理家，这也是有的，企业我也是管理，按照ISO9000管理，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管理方法，等等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方法，有些家像企业一样，摆的很整齐，可是有些人的家里不是这样，乱七八糟也很多，把企业看成自己的家，就白拿白喝，没有规矩，因为家里也没有什么制度，我们有很严格的规定和规矩，企业是个大家庭，是很多人，几千几万人组成的，大家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别在这工作，这是谁的家，这是共同的家，要维护大家庭，所以不能当成小家的概念，因此家企要分开，不能说这就是我的企业，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是不利于这个企业的发展。

　　新浪财经：爱厂如家正好体现领导对企业员工的信任吗？

　　李书福：所以我说只是50%，爱厂如家是对的，这没有错，把工厂当成是自己的家，这是对的，但是你怎么遵循企业的规定和相互之间的信任、沟通、尊重，这也都是对的，不能说简单的讲爱厂如家，这个厂就是我的家，因为这个厂是我的，所以我就像家里那么随意，那就不对了，所以刚刚讲要退回去，利用血缘关系管理这个企业，我讲的就是不是现代企业前进的方向，是倒退了，倒退了企业就落后了，我想我们公司不会再倒回去，我现在这样讲，以后可能不这样讲，最起码现在是这样讲。

　　新浪财经：还有一个问题，你在成长过程当中，你怎么学会了信任，就是你什么时候把信任灌输到脑子里去？

　　李书福：你如果说没有信任，我想没有信任就没有合作，可以这么讲，所以你刚才讲信任有两个方面，一种是朋友情感血缘关系性的信任，一种是法律法规契约性的信任，但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信任，只有信任才能合作，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信任怎么合作，企业与企业之间，人和人之间都是一样，合作的大前提就是信任。

　　新浪财经：你合作的时候就开始产生信任的理念是吗？

　　李书福：它的基本的原理，这是一个基本的原理。

　　新浪财经：亲身感受还是就认为它是一个原理，前人的经验？

　　李书福：道理在里面，它就是一个基本的道理，如果我们之间合作，今天你让我到这来，你说我们要做一个采访，那如果我对你一点也不信任，你英才比如说北京青年报，别人不知道你干什么，我对你一点也不信任的话，我就不会到这来采访，浪费时间，没有必要，也就是我对你这个组织、这个机构的活动比较信任的，认为也是没有问题的，不存在任何的陷井，所以就来了，我们之间做一个采访，我们之间也没有合同，就是凭一种感觉，凭一种基本的了解，以及我们公司的宣传部门跟你们的一种联系，让我到这来，所以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我认为。

　　新浪财经：什么事情让你学会了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李书福：我们参加工作十几年，将近20年，肯定会有失败和成功，失败是教训，成功是经验，失败以后就要总结，根据我成长的历程，我经历了很多，因为不同的人对同一个问题看法不一样，所以不信任还是有的。

　　新浪财经：具体的例子？

　　李书福：这比较多，如果从商业讲，我们有很多的合作，各种各样的合作，通常在信任之间的合作，我对人家信任，可是有时候人家采取了一些相对比较简单的方法和不是很合作的态度，那就导致了这种合作不是很成功，那么以后我就把这个看成是一种经验，一种教训，就是类似这样的事情，以后就不会重演了，你让我讲具体的，在公众面前就不好讲具体的事情。

　　新浪财经：就是很多的教训总结出来的？

　　李书福：不少。有时候我们损失资金几千万都是很多的，这可不是说开玩笑的，一份合同一订，明天他就不算数了，或者是我对他了解不深，本身就没有资格签合同，我不知道就签合同，结果他明白不履行，他没有能力履行，还有一些人你跟他合作，本来对他很信任就做，结果做了一段时间这个事情很糟糕，或者是信任就变了，这个人不同的时候想法不一样，这一点我们以前不同，但是我们现在慢慢的会总结那些教训，就是当你没有饭吃的时候，我给你一点东西，你会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会很珍惜，当你吃饱饭的时候，我给你东西吃，你会觉得没有意义，当你饿的时候，我给你饭吃，你饱了，力气也大了，可能把东西拿走了，这个可能性也有，这个我们都尝试了。所以我这十几年来，将近二十年的工作，我见的人很多，合作伙伴也不少，有一些人他没有工作，他也不知道干什么，比如说我跟他讲应该干什么，我给你工作，慢慢他有钱了，从没有钱到有钱，从不懂商业到懂商业，从不懂工业到懂工业，从不懂这个行业到入门，懂得这个行业，从没有钱到变成几百万，几千万，或者是上亿，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那么这种东西怎么讲，这种东西不是简单的信任和不信任，这就是人的不同的成长的不同的阶段他对同一个问题的看法就不一样，可是在我们合作期间，比如说三年的合作，五年的合作，或者是长久的年限，十年二十年，那么一开始我们的合作是有条件的，是有简单的契约的，主要就是建立一种情感上的一种合作基础，结果你通过一段时间的发展以后，你觉得当初你的承诺你吃亏了，就是当初合作的条件你觉得吃亏了，你想改变，可是又有承诺，又有合同，那怎么办？你只能通过那些比较从道德上讲是不道德的，从道理上讲没有道理，从法律上是违法的，只有通过那种事情做一些违背当时承诺和契约的事情，这些事情我们碰到也不少。

　　新浪财经：就是事情一发生了以后，还得加上商务信用，加上砝码？

　　李书福：我不讲商业上的，就讲人和人之间的，比如说我是一个省长，打个比方讲，你是村长，我发现你是人才，你就可以当省委书记，那么你现在当村长的时候，我告诉你，我觉得你这个人可以当省委书记，我告诉你怎么发展才能当省委书记，但是当了省委书记以后，不能对我省长要求太苛刻，或者是到时候跟我不是很合作，结果他当省委书记的时候，你会觉得我这个省长不行，因为我发现你，引导你变成省委书记，你可能想办法把我这个省长弄走，这是人的弱点，这就是人的弱点。

　　新浪财经：刚才讲到信任，很多方面你强调要有情感，比如说你的职业经理人，也是熟人，那就是说职业经理人他也会发展，也会变化的，他通过发展，就会积累很多的经验，把事情做的很好，他的砝码估计也加上了，那么如何增强职业经理人的忠诚度呢，还是相互的信任，事情这么发展了，还是这么信任？

　　李书福：因为人他是活的，尤其是人的脑子是活的，谁也限制不了谁的思维和想法，想什么思维这是一个人的智能，所以到时候发生什么变化，你现在不能肯定它，做为我来讲，要朝好的方向去想，把人想象是好的，那如果说把每个人都想象很坏的话，这个合作就是很可怕的，可是坏人也不少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怎么能把握一个企业发展的方向，或者是怎么来把握人和人之间的合作，我想这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的合作阶段，要有不同的方法，你刚才讲的这个肯定是存在的，就是说也就是我刚才讲的道理，当你没有饭吃的时候，给你饭吃的时候，你会觉得好吃，当你吃饱了，身体强壮了，就会有其他的想法，以为人就是这样。

　　新浪财经：比如说刚才所说的省长，找一个省委书记，你现在是董事长，你聘一个职业经理人，一下变成总裁，CEO发展也会壮大，就是相互之间的信任，怎么再维持更长远一点，因为一般中国的职业经理人老是跳不出这个问题，就是一进企业很好，但是两人结合以后度蜜月还是很信任的，但是这之后就会发生变化，怎么更长远一点？

　　李书福：这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就是看看合作各方是不是都很聪明，我想这个很重要，如果都是很聪明的话，他这种关系能力维护长一点，如果说一个聪明，一个不聪明，我想可能会打一个折扣，如果两个都是不聪明的，可为维护的关系会很短，生命力一定不是很长，所以这还是决定合作各方的水平能力，还有品德的问题，品德是一定的关系，但是不是很大的关系，关键是合作各方的水平，能对这个事件的看法，对自己的看法，这很重要，如果一个人聪明的话，肯定会找很多人合作，如果不合作，光靠一个人，我想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可是现在很多人认为一个人可以干这么多的事情，这就是错误的，这就是这个人他不聪明。新浪财经：还有就是说这个职业经理人的问题，比如说出资者，就是资本所有者，和职业经理人有私人感情好还是没有私人感情好？

　　李书福：我想应该有私人感情好，因为私人感情不一定是一万年形成的感情就是私人感情，也许今天一谈我们就有私人感情了，所谓私人感情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这是私人的个体的自己的事情。

　　新浪财经：就是工作当中有私人感情比较好一点？

　　李书福：没有私人感情怎么工作，我想第一面见面的时候，往往讲话不是很放的开的，也不断想什么，慢慢通过几个小时，一两次见面以后就产生感情了，相互之间就有所了解，工作就比较协调了。但是如果经过比较长的时间的合作，工作起来还是很不协调，慢慢就疏远了，我觉得感情也没有了，觉得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志同道合的这种合作，你说怎么工作。

　　新浪财经：刚才说到人你说有好的坏的，你看问题世界观怎么指导你，就是你认为人是本善的还是本恶的？

　　李书福：这个话题很多人都探讨过了。

　　新浪财经：你是怎么认为的？

　　李书福：我觉得人不好下定论，因为是正反两方，怎么样都是有道理的，本善还是本恶，孔子和孟子他们都有他们的看法，如果按我讲的话，是看在什么状态下。所以这个人按本质来讲的话，我想他不是很善良的，人从根子上讲，这是为了某方面的需要，而比较善良，你不善良的情况下，你很难发展，你不善良，别人会对你有意见，会觉得你不是人，你缺乏人性，所以人从几万年之前，就是在不断努力，怎么朝我们的方向去做，几千年之前，中国民族五千年灿烂文化，几千年之前就有这个意识，怎么样能够摆脱粗暴、简单那种野蛮，所以人要穿衣服，要造房子，要做东西吃，所以人他整个人类演变、演进，就是朝着文明的方向在走，这种文明从根子上讲，我认为又是虚伪的一种表现，也是人的一种思维的一种膨胀和人，因为他有大脑，有思想，也是他思想的一种体现，就是整个人类演变过程中，慢慢朝着文明的方向走，这跟物质文明的丰富也有关系，人在变，朝着好的方向在变，所以变得善良了，变得讲人性，讲人性实际上就是沟通、一种信任，一种友好，一种善良，所以现在的人应该讲是善良的，他不是很恶的，但是把现在的人大家都脱掉衣服，都拆掉房子，都变得很贫乏，大家都很恶的时候，面着同一个面包的时候，狰狞的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新浪财经：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就暴露出来了。

　　李书福：所以我想什么条件下，不能一概而论。

　　新浪财经：就是家族的分分合合到现在兄弟的感情还像当初一样吗？

　　李书福：一样的。

　　新浪财经：因为血缘关系？

　　李书福：这个分分合合其目的是什么，不是某个人的关系。

　　新浪财经：并没有影响到互相的感情，还是很信任，如果有一天再走到一块来的可能性还有吗？

　　李书福：我想这个话题本来也是很简单的，人从生下来到死掉，他本来就是一个过程，都死了就走到一块了，所以整个都在变化，就跟2岁的时候，3岁的时候不同了，5岁不同了，20岁、30岁不同了，50岁、60岁又不同了，不同的岁数有不同的情感，不同的情感对世界的认识也不一样，所以变化不能用一个简单的方法来判断，一般两个企业之间能不能走到一块，我觉得这可能就比较好说一点，因为两个人之间能不能走到一起，有没有可能性，肯定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只是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

　　新浪财经：你们俩走到一起可能性有多大？

　　李书福：可能性也有，但是可能性不像以前那么大，但是不是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彼此之间很讨厌，不是这样的？

　　新浪财经：好的，今天就聊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