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个垃圾短信其实不仅对用户是一种骚扰，也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主持人(陈伟鸿)：究竟我们每天接收到的这些垃圾短信，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停止，今天我们为大家请到了制作刚才这个节目的记者。我想将请他给大家带来这个节目背后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何秋你好。

　　何秋：你好。

　　主持人(陈伟鸿)：非常感谢你们用自己的敬业精神，为大家揭开了这样一个黑幕，其实说起来在2008年和2009年我们3·15晚会上，我们都对垃圾短信进行过集中的暴光，那么我想知道为什么在事隔两年之后，我们再一次重新来聚焦垃圾短信这个顽症？

　　何秋：这个其实也是导演组最初讨论过的一个问题，当时的这个垃圾短信的投诉非常多。然后就是其中有两个案例对我们印象比较深刻，一个就是有一个山西的一个用户，他是一个做生意的，正在银行给一个生意伙伴汇钱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短信，请把钱汇至哪个哪个帐号，然后就赶紧把这个钱汇到这个帐号上去了。非常巧，结果后来就发现这个事被骗了。

　　主持人(陈伟鸿)：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何秋：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另外有一个消费者反映这样一个情况，他再一个社区旁边走，然后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去看短信结果看短信的时候，没注意走路，一下掉到那个水渠里面，那个收到就是垃圾短信，腿也摔折了也住了院了，这两个情况告诉我们一个什么情况。这个垃圾短信其实不仅对用户是一种骚扰，也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而且对我们构成伤害了，所以说我们有必要继续关注这个垃圾短信。

　　主持人(陈伟鸿)：我注意到在这个节目当中，你更多针对的是固定电话发送的垃圾短信，我想对很多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来说，会觉得有一些疑问，这个固定电话到底怎么来发送的垃圾短信，你能给大家来揭揭秘吗？

　　二、暗访中的某些城市行径很恶劣：有几十万个小灵通号码，做一个号码池，短信群发的到达率，效率非常高！

　　何秋：这个情况其实也是比较简单，就是说我们也是平常会手机上，会收到一些垃圾短信，有的就是显示区号，比如说0769，0721这样一个电话，发过来垃圾短信，开始我们也知道，这个为什么会是固定电话发送的垃圾短信呢。后来经过我们一调查发现，其实这个固定电话，这个号码其实是原来小灵通的号码，小灵通本来就是可以发短信，现在这个小灵通退市之后，慢慢退市之后很多地方把这个小灵通的资源拿来用来发短信，尤其用来群发短信，这个小灵通用来群发短信，这个优势非常大。如果你要群发短信，尤其是群发垃圾短信，你要是用手机去发，这个会被这个运营商拦截，你比如说移动公司会有这个屏蔽系统，或者是拦截系统。

　　主持人(陈伟鸿)：有相关的规定，就是说在多少时间当中，集中发送了多少条的话，会引起他的关注。

　　何秋：你会被屏蔽，或者会被暂时停掉你发不了，这个小灵通他们电信公司怎么搞，所有的灵通号码，每一个市有几十万个小灵通号码，做一个号码池，这个号码池呢里面有很多号码，然后发短信的时候，比如说有一条短信发出去了，这一条短信内容是一样的，然后他发送的是每个小灵通号码发送一条或者是三条这样发送。就像那个左轮手枪一样，一个子弹打出去，马上换一个通道再打一发子弹，这样来发送这个短信，这样就不容易被这个其他运营商屏蔽、拦截。它的到达率，效率非常高。所以说很多这个短信公司，非常喜欢用这个电信通道发送这个垃圾短信。

　　主持人(陈伟鸿)：我觉得这种恶劣的行径，它造成的影响可能并不仅仅是对接收到短信本人这个伤害，你在调查当中，应该对此是有更多的体会和感受。

　　三、垃圾短信对电信公司来讲，就像鸦片一样，你总是靠这种方式来盈利的话，你的公司你的盈利能力其实就变差。

　　何秋：其实我觉得这个是，对大家表面上看是电信公司赚了钱了，群发垃圾短信的公司好像也挣钱了，实际上这个是对很多东西都是一个破坏，比如说对消费者，对于用户是一种不尊重，没有经过我同意，给我发送这种短信，另外一个有很多违法短信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发出来了，也是扰乱了我们的社会秩序，另外一个其实这个对电信公司本身，你说它也是有害处，这个东西就是我们导演组讨论这个题的时候，当时就分析这个垃圾短信这个业务，对电信公司来讲，就像鸦片一样，你总是靠这种方式来盈利的话，你的公司你的盈利能力其实就变差。对你自身也是没有好处的，所以我们有必要就是说对垃圾新进行持续的关注，希望它能有一个规范的东西出来。那么这样的话可能对大家都有好处。

　　四、垃圾短信背后对事主的信息精准到车主所有的信息

　　主持人(陈伟鸿)：我在之前，跟我们的记者聊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个信息，说对这些发送垃圾短信人来说，真的是有的时候神通广大加一个引号，为什么？有的时候可能知道你住在哪里，你从事着沈阳的工作，甚至你个人资产的相关情况，他了解的非常的透彻，真是如此吗？

　　何秋：这个我也是比较震惊，因为最初我所了解垃圾短信，就是说发这个短信就是随便发，就是找一个号群发出去，你收到收不到就这样，但是实际上不是的，实际上他们现在发送垃圾短信都是讲究非常精准的垃圾短信。

　　主持人(陈伟鸿)：有针对性的。

　　何秋：有针对性，而且这个精准到什么程度呢，比如说要4S店发的有关车的信息呢，他就可以拿这个全市4S店里面所有这个车主的信息，来发送垃圾短信。比如说他要发送这一个区域的客户，就可以掉这一个区域人的电话号码，比如说发给这个，资产比较雄厚的人来发垃圾短信，既然可以掉到这个，比如说这个资产在300万以上，500万以上这个个人信息，包括他的住址电话，都有。

　　所以这些东西让我看起来非常震惊，另外一个他们还能做到一些什么程度，比如在山西发这个垃圾担心，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说你要具体得要哪一个城市，哪一个县，哪一个区哪一个街道，这一片人的电话，就可以往这片人去发送。

　　主持人(陈伟鸿)：究竟是谁泄露了我们每个人的个人隐私，我觉得对于我们的记者来说，任重道远，后面还是更多的利益链值得我们去关注，值得我们去挖掘。

　　何秋：是。

　　主持人(陈伟鸿)：在节目当中，有这样一句话给我留下的印象特别深，这句话是这么说的，未经用户同意，像用户发送的商业类广告类，等短信息，其他违反行业自律性规范的短信息都属于垃圾短信。我觉得对每个用户来说，其实我们都有权要想垃圾短信说不。但是我想要问一问何秋，作为采访和调查这个事件的记者，你觉得对我们用户有什么建议，我们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说不字。

　　何秋：其实就是用户，你收到垃圾短信你只要去投诉，你比如说给你经收到电信通道发来的垃圾短信，比如说就是一些固定电话发送的垃圾短信，那么你可以去通过像这个，电信公司投诉。比如你收到021你可以向上海去投诉，收到是020你可以像广州去投诉，你投诉两三次之后，可能他们这个群发公司就可以把你列为黑名单，就不再向你发送垃圾短信，但是这种方式对这个用户来说，作用不大。为什么？因为据我了解，他们只是给某一个公司来说，你不要像这个用户发送短信了，其实其他公司还在发，另外一个有些是用点对点，手机号发垃圾短信，也在向你发。

　　主持人(陈伟鸿)：有的时候我们堵住了021的门来自020或者是021，023又来了。

　　何秋：你堵住021这家垃圾短信公司发短信，你堵不住那家公司发的垃圾短信，因为这个垃圾短信公司每个公司都不大，但是数量非常多。很多垃圾短信公司非常多，所以说我觉得这个问题呢，就是说靠用户去解决这个垃圾短信问题，靠投诉这个很难，你制止不了，所以说这个东西刚才你说那句话很重要，要取得用户同意，比如说这个市场怎么规范了，就是说我们也事先查了一下，国外的对垃圾短信，广告的短信规定的，大部分国家都有这样的规定，你必须经过用户同意，才能像用户发送。

　　主持人(陈伟鸿)：相关的这些商业类的等等。

　　何秋：对。因为这个东西，首先它是一种尊重。我是你的用户，你向我发这种东西，你得经过我同意才向我发，这是对用户一个尊重。另外有的很多人不希望被骚扰，我不想接收这样的短信，不要叫我发。但是现在就是说，现在很多这个我们也查了，国家国内一些相关的规章制度，好没有具体的规定。就是这个短信公司怎么发，或者怎么样，没有这样的规定，所以现在造成很多，很多运营商也好，包括这个群发公司也好，他们就肆无忌惮发送这个垃圾短信。

　　主持人(陈伟鸿)：对于用户本人而言，尽管说我们面对这样的困难，你是不是依然建议大家，拿起这个威权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五、每个人认真对待自己的权益，遇到自己被侵害的时候，你勇于去维护自己的权益的话，只要大家这样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少。

　　何秋：对。其实只要每个人认真对待自己的权益，遇到自己被侵害的时候，你勇于去维护自己的权益的话，只要大家这样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少，会收到社会的关注，会受到运营商的重视。自然会有所顾忌，如果说大家都不去制止他的话，等到伤害很大的时候，那样在去管的话可能就有点晚上了。

　　主持人(陈伟鸿)：我知道何秋其实是一个老暗访记者了，对于一名合格的暗访记者，我觉得不仅仅需要我们的职业，我们的敬业有的时候你可能还需要付出更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在去年的3·15晚会上，我们看到何秋暗访了案例就是井户轮胎，那么今年的3·15晚会，我们又看到经过你暗访之后，接触的电信，短信这个内幕。其实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真的是付出了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一些努力，甚至有的时候会有一些生命的危险，会有这样的艰难时刻吗？

　　六：记者暗访过程，有时候真的像潜伏一样，就像电视剧的经历一样：恐吓和威胁，坚持与胜利！

　　何秋：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出去暗访，回来一想有时候真的像潜伏一样，就像电视剧的经历一样。就在正在拍摄的过程中，可能就在变化的过程当中，就像去年3·15晚会的时候，我做了两个节目，其中有一个上了3·15，有一个没上3·15晚会。这两个节目当时做的都非常不容易。我做有一个节目是泰国香米的节目，泰国香米当时就是有很多人，就是在冒充这个原装进口，实际上这个泰国香米在国内生产，非得说在泰国原装进口过来，这个是一种非常恶劣的现象，但是这个是我在调查外围经销商也好，一些什么批发商他们这么说，但是我跟这些生产厂家沟通的时候，他们都一口否认，没有正式。我们都是完全外国进口的。

　　主持人(陈伟鸿)：那当然知道，当你准备要触痛他们心结的时候，他们有什么表示吗？对你有什么样恐吓和威胁吗？

　　何秋：实际上这个都是暗访，暗访的话他们不知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全国最大的一个做泰国香米一个厂子在深圳那边，跟他几次沟通之后他们也都是不承认，就说我这个确实是原装进口，我们分析之后这个有可能在晚上，就是生产，在白天生产这个国产的这种在晚上做这种假冒原装进口这个大米。当时怎么拍到这个，当时回来之后跟导演组一商量之后，你这个只有您进到这个厂子之后，你看到这个生产的时候，你才能说人家是在国内生了假冒原装进口大米，你没看到你通过别人话都不行，必须拍到这个。跟摄像我们租了一辆车，租了一辆车之后呢。我们商量好，他在外面等我，我进到这个厂家，进去之后呢，然后我就先观赏了一会儿，好像他们是在做那个，从远处好像是做这个假冒原装进口这个大米，直接奔到包装车间，进去之后然后就看见他们真的做这个大米，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红衣服的人，就向我走过来了，直接向我走过来了。当时我想肯定发现你有陌生人进来，这个是很敏感的地区。

　　主持人(陈伟鸿)：你那时候是不是意识到我暴露了？

　　何秋：我意识到他肯定是来问我干吗了，肯定是来问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很危险。我就赶紧假装就冲他走过去，我说那个谁谁在不在，没有这个人。他说你是不是走错了，可能是那边我就赶紧出来，赶紧出来之后但是这个我还想再去，那个入料口再去看一看。因为入料口刚才看到包装那个地方，我就直接跑出来了，这个人还在后面跟着，我就走的很块，结果跑到路上了，结果路上一看没有人。我就转身过来了，过来之后这个人就冲我就走过来了，我只有通过他这个方向才能走出去。

　　主持人(陈伟鸿)：第二次跟他迎面。

　　何秋：但是就是迎面接到走过来的时候，右面是一个很高的台阶，左边是他们的厂房不能再进去了，我只有通过这个台阶一下跳下去，跳下去之后，还好也没什么事，赶紧跳下去跑到我们的车上，在那等我就跑。跑了这个时候就感觉有人开了车在我们后面追了，我们就一路乱跑，跑跑，因为闯了不少红灯，正在跑的时候，我们导演电话打过来了，说怎么样拍到没有，我说你先别着急我正跑呢，跑到宾馆之后结果一看，拍的东西没有了。后来给那个机器设备这边打电话，你是不是振动了，我说从一个台阶跳下来，这有可能拍不到。然后呢，我说那完了，这个看到了，但是没拍到。

　　主持人(陈伟鸿)：白白的深入虎穴一场。

　　何秋：对，但是他说，你有可能你想办法把那个数据恢复，有可能恢复，还好后来把这个数据恢复了。这个节目虽然后来没在3·15晚会播，是在日常节目播出，后来这个企业也受到了查处，这个行业也是得到了整顿。

　　七：记者暗访：想象不到的危险丛生

　　主持人(陈伟鸿)：后来出来之后你会后怕吗，在那一瞬间，当你如果真的无路可走的时候，跟它迎面相象，他最终发现了你的身份，了解了你目的，你觉得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何秋：是想像不到的危险。包括去年做活轮胎的时候也是，当时在租了一辆出租车到这个厂子门口，厂子四周很荒凉，什么都没有。然后呢，去了之后这个主编跟出租车在外面等我，我摄像我们想办法进去，摄像就开始跟工人在那聊，工人就是说好像以为我们是检查的人也好，跟我们说的都是实话，聊了。拍了20多分钟，正在拍一个非常重要的画面的时候，摄像是正对着我，然后我就看到我的对面走了一帮人，然后我一看肯定是被发现了，我跟摄像说我说完了。然后摄像说拍完了这么快，我说被发现了，他回头一看一帮人过来，然后我们被他们带到了那个保安室。

　　何秋：带到保安室，保安室我一看那么多摄象头，那么多监控器，我们在任何一个角落，人们看的一清二楚的，然后他们把我们抓住，这个时候怎么办，给主编打一个电话，通过电话别人把我们带到保安室了，说要问我们话，第一是像通一个风问问他该怎么办。那你先去吧，进去之后很多保安把我们围住了，你们干吗的，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就按我们的预定方案，这个时候如果万一被抓，一定要说是中央台的记者，这个时候不能再隐瞒这个身份，隐瞒身份会有危险的，因为万一说你是来偷技术的，或者你是小偷吗？人家把你揍一顿也是没办法的。

　　所以当时我们说明了身份，拿了证件给他们看，他们也复印了，他们就问你们来是什么目的，我当时就说，我说是有工人跟我们反映，你们工资太低了。我们过来先调查一下，当时我说了这个工资低以后，工人都特别的感动，包括那个保安。

　　主持人(陈伟鸿)：确实是一个事实。

　　何秋：对。他们的工资确实比较低。所以他们都非常激动，那态度马上就变了，很多人对我们态度就变了，对我们非常客气。然后这时候，等一会儿工会主席也过来了，拿了一个通知，他们公司一个文件，说你看前段时间，我们因为工资低，我们工人反映过。我们也跟我们公司总经理反映这个问题，我们前两天刚加过一次工资，我看还真是。还专门加了一次工资，还拿这么一个单子配合我。

　　八：艰辛万苦暗访，却只被剪辑成57秒播出。调查记者，我喜欢这个行业！

　　主持人(陈伟鸿)：其实你刚才描述这么一系列的过程，在每个人面前可能都会有一种非常鲜活的画面感，但它的确不是影视作品当中的重现，而是我们的暗访记者在违法者之间的斗智斗勇。而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他们所承受的压力，他们所付出的努力，恐怕在这一刻他们并没有完全用自己的语言表达给大家，这可能是他们的一种遗憾，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并不意味着说你采访到的每一个内容，最后都可以通过电视屏幕，介绍给观众，何秋我知道你有一个外号叫何57，我要给观众介绍一下这个外号的来由，是有一次经过了非常艰辛万苦暗访之后，何秋做的一个调查性的节目，制作成了30分钟。到底到最后播出的时候，被减成57秒。我想问问何秋，一般人在这种时候是会非常的沮丧，作为你经过了那么多努力，暗访来的结果，最后仅仅以57秒来呈现，你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

　　何秋：其实我当时的心情还是比较高兴得，因为终于是上了，因为我们有很多节目还是上不了。因为首先是篇幅有限，各种原因限制，可能很多节目还是上不了，能上57秒已经不错了，能把这个问题揭露出来，我觉得就已经很幸运了。

　　主持人(陈伟鸿)：做3·15的记者，其实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年来，我想你碰到了许多的艰难困苦，你也会有很多让自己疲惫，甚至有过想放弃的时候，但是最终坚持下来到底靠什么？

　　何秋：我想一个就是这个，我觉得我做的这个调查记者，我比较喜欢这个行业，就是你调查一个真相，把这个真相呈现给大家，这事对我来说，这个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另外一个就是说我觉得就是我们现在，处在这么一个阶段的话。可能在某些领域，某些行业确实存在着很多欺诈消费者，存在着一些假的现象，造假的现象，需要我们大家去维护这个事情。需要有一部分人去做这个事情，需要有个人把这些东西揭露出来，推动这个一些制度的建立，推动很多事情一些好的方面去发展，所以我觉得我这个工作还是比较重要的。我认为还是比较重要的，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份工作，还希望能把它继续做下去。

　　主持人(陈伟鸿)：其实我也特别希望能够代表观众，在这向你和自己的身旁的这些暗访记者，道一声感谢，可能在这一刻大家看不到他们真实的面孔，但实际上在屏幕上呈现的每一个调查的节目当中，都能够看到他们的真实表情。谢谢他们。

　　何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