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美事件一年半后，再次有慈善机构遭到质疑。爆料人周筱赟今晚蒙面来到《首席评论》，现场对质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项目总监姜莹，一场面对面的交锋即将展开。面对洗钱指控，儿慈会如今选择正面迎战，难道48亿，真的只是一个来自小数点的错误？

　　《首席评论》12月12号节目场记

　　周筱贇：网络爆料人

　　姜莹：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项目总监

　　才让多吉：民间公益人士

　　褚琳：各位好，这里是首席评论。

　　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在近日受到了网络爆料人周筱贇的严厉质疑，48亿元的收支款项到底是怎么回事？点错小数点这个说法究竟站得住脚吗？而在这个事件背后有没有更多不为人所知的隐情呢？慈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但是跟其他事情一样很难做到完美，但从这个事件可以折射出社会和公众对于慈善有些什么样的要求和希望呢？今天首席评论在现场请到了事件的双方当事人，他们将会给我们一个现场说法，现在我们先来看看短片。

　　短片：2012年12月10日，自称网络爆料人的网民周筱贇，发现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2011年年报中的《现金流量表》里，赫然出现了一笔近48亿的支出，进而在微博中爆料，质疑儿慈会洗钱。此事曝光后，儿慈会当日下午在其官网发布致歉说明，表明基金会绝无洗钱行为，出现巨额支出因点错了小数点，在向公众致歉的同时，儿慈会表示感谢细心网友的质疑，并欢迎公众的监督。

　　褚琳：感谢网友的质疑，而且欢迎公众的监督，这也是他们来到我们现场的原因，所以我想先问问儿慈会的代表姜莹女士，所说到的这个数据，我们看到这是从体的会计报表截下来的，有逗点，有小数点，这样看上去不太容易点错，这种错误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姜莹：因为在我们的财务作帐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就是收到其他业务活动有关的现金当中，有一笔4.75亿，实际上是4.57亿这么一个银行滚存的现金，当时是被误计成47亿，就是当时记的时候多了一个零，所以最后致使在这个数字里面就变成了47亿6千这么一个数字。

　　褚琳：4.75亿是这个数据当中的一部分是吗？

　　姜莹：对，包含在这个数据当中。

　　褚琳：是银行滚存的。

　　姜莹：对。

　　褚琳：这些数字都是有零有整，为什么那个数字那么整齐，没有零头？

　　姜莹：因为我们在银行做了短期理财，基本上都是以一千万、三千万、五千万这样作为理财，所以那个数字完全是整数，而这个数字为什么有小数点，零零整整呢，主要的原因是这个收到的其他与业务活动有关的现金当中，不仅包括银行滚存的数，同时还包括比如说一些银行收到的利息，因为还有其他的一些钱没有在我们的短期理财当中收到的利息，同时也会包括比如说去做一些项目所回来的一些报销的费用，所以才会产生的有零有整。

　　褚琳：周筱贇，你是网络的爆料人，姜莹给了你一个答复了，你觉得你能被说服吗？

　　周筱贇：我完全不能被说服，因为儿慈会解释是因为点错了小数点，或者后面加了一个零，导致了原来的4.75亿变成了47.5亿，这个解释出来之后，我咨询了多名律师和会计师，都觉得这个解释匪夷所思，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张财务的报表中一个数字出错，整个帐都是没法平的，请问你的数据错了，而且错的这么离谱，整个帐是怎么做平的，这太令人奇怪了。

　　褚琳：所以你觉得在技术上，在会计原理上面觉得这是一个关键性的原理，那你觉得在做平这个帐是怎么做到的，出现了一个数据错误。

　　姜莹：因为这个是叫收到的，底下还有质疑的是还有支付的。

　　褚琳：这两个数据都错了吗？

　　姜莹：对，其实就是当时因为这个47.5亿就是多了一个零这个数字被同时也复制到支付的这块，所以当时是同时做的，所以才会造成帐目是平的。

　　褚琳：两个数据同时错了，我想问问才让，你本身自己也是一个从事公益和慈善活动的人，在这个事情当中，大家纠结在这个数据，到底是怎么错的，是无意中点错了小数点，还是有什么东西，你也参与过这件事情，可能也会接触会计帐目上的事情，出现这样的错误在你们的工作中是难免的疏漏吗？

　　才让多吉：我觉得是这样的，基金会作为公益组织，有很多程序保证你不要出错，包括这种还不是当期发生的善款，是已经进行了审计的，是要公开的善款，这个过程中是在内审计和外审计中出现了问题，这个更多我们要去检讨的是这个制度上面的问题出在哪儿，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说这个小数点点错的技术环节是怎么发生的。

　　褚琳：说到审计，我们看一下，这是2011年的财务报表，是通过了会计师的审核的，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审计报告，在这个栏目里财务状况，在所有出现的数据里面，其实没有出现四点几亿或者48亿这样的数字，都是千万计的数字，两位注册的会计师一位是李征，一位是叶伟波，据说叶伟波已经离职，而李征先生我们今天一直在试图跟他联系，没有人接听电话，我们在现场可以再试着联络他一下，看看他对这个问题怎么解释。看情况跟我们今天下午联系他的情况差不多，电话接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听，据说儿慈会这边也是一直跟他联系，也是找不到人。说到这个审计，我们还是要回顾一下审计的流程，刚才才让老师也讲到了这几个方面，实际上要经过一系列的关卡，我们来看看这几个关卡，专业的审计事务所或者会计师事务所，组织内部机构，业务主管部门，以及登记管理机关，有好几个流程，除了做帐做平数目之外，还要经过起码四个关卡，为什么这四个关卡都没有发现这个疏漏呢？

　　姜莹：其实我想刚才从会计师所得的报告来说，为什么会计师的报告里面没有48亿，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造成我们的疏漏，因为我们的那个会计师的报表里面，这三张纸主要描述比如说一个捐助人的捐款，还有我们所用的这些钱，这些是我们慈善机构比较注意到的，而这个只是在我们的现金流量表出现的一个银行滚存数字，所以这也就是造成为什么我们的财务人员有疏漏，同时会计师事务所没有发现这块问题。

　　褚琳：是银行审计没有审计这一块？

　　姜莹：它是审计到我们整个三张表，可是注意力没有在银行滚存的数字上，而在我们平时发生的善款上，比如说每一年收入有多少善款，每一年要用到多少在我们的项目当中，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项目的一些凭证，这些是审计事务所最重要的，也是同时我们内部的理事会最在意的，比如从事一个项目我们给一个孩子拨出几万块钱，这几万块钱有没有到我们守住人手里面，才是我们自己财务包括项目操作人员、审计和我们的内审比较注意的事情，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疏漏。

　　褚琳：所有主要的单据他们都有，可是你觉得注意力忽略了那一块，不管怎么说，听起来好象是会计师事务所在专业技能方面出现了欠缺和疏漏，周筱贇，你觉得会计师事务所有问题吗？

　　周筱贇：刚才二慈会的姜莹把如此严重的问题称之为疏漏，我觉得实在太轻描淡写，首先会计师事务所那边如此严重的问题竟然没有看出来，是不是要负连带的法律责任，这个会计师事务所这两位注册会计师真的取得了注册会计师资格吗？其实我这里要问一下儿慈会，这么严重的错误，会计没有看出来，审核没有看出来，理事没有看出来，监事没有看出来，会计师事务所没有看出来，再到相关的主管部门没有看出来，你们的年报通过了年审，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实在太严重了。

　　褚琳：所以你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完整的解答你的疑惑。

　　周筱贇：对，这绝对不是一个疏漏。

　　褚琳：当时你发现这个数据之后，你有没有想到直接质问儿慈会本身，让他们直接给你一个解释。

　　周筱贇：没有。

　　褚琳：为什么不跟他们沟通呢？

　　周筱贇：因为我觉得我如果问儿慈会，肯定会做一些搪塞，而我又不具备财务和会计的基本常识，他们如果抱来一大堆会计凭证，我是完全看不懂，我拿到了儿慈会2011年现金流量表之后，我咨询了多名律师和会计师，他们觉得这个数据非常有问题。

　　褚琳：从技术上说不过。

　　周筱贇：对。

　　褚琳：不应该发生这样的疏漏和错误。姜莹拿了很多财务报表来，想证明什么？

　　姜莹：其实在我们很快的时间，除了我们的道歉信之外，我们出了叫其他货币资金的明晰帐表，当时也只是说我们要公布一下，其实我们是向网友和所有的公众公布一下，我们的4.75是怎么滚存产生的，像刚才周老师说到的，他可能对这个有一些质疑，为什么这么一大笔资金没有被发现，我特别想说的，每次我们最后的三张表，包括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和业务活动表。

　　实际上我这几天一直在接受采访，但是我发现绝大部分人不了解这几张表是做什么用的，包括我们公布出来这个以后，也会有人质疑我们说4.75亿也是非常大的份额，也是非常大的数额，你们究竟是做了哪些出和入，能造成4.75亿的数额呢？我当时就给大家举了一个例子，什么是所谓的其他货币资金的明细帐，实际上就是我们的短期理财，比如我们这一期有3000万，从银行一进一出可能只有7天或者21天，当它出来产生一年的滚存量所达到的4.75亿，其实这也就像周先生说的，为什么很多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块，因为大家并非是专业的财务人员，包括现在我已经接受了两三天的采访，但是我对很多财务数据也不能完全表示出真正的财务用语，所以可能对一些财务老师可能很容易觉得这个事情这么大为什么没有被发现，但是说实话，对于我们一个普通的人员，包括像我们这种，比如像周老师，都不是很了解到底银行是怎么记帐，很难发现到底是为什么。

　　褚琳：所以主要针对银行理财的那一部分。我们看到有一些借贷的记录很完整，3000万的数据，这些数据都是以千万为计，我觉得这个你可以留给周筱贇，你也可以咨询一下其他的人士做一些了解。

　　周筱贇：我也咨询了相关的财经专业人士，还是存在问题，比如说这么大额的投资理财，为什么是进入与业务，而不是进入投资的项目，这一点非常奇怪，对于一个基金会而言，公益慈善才是它的业务，而把这笔这么巨额的上千万的，我想相信你的说法，根本没有4.7亿这么多现金，开设3000万，不断的投资银行产品，不断的累加，形成这么高的数字，我们就说这3000万，这笔本金为什么不进入投资的项目，而要进入与其他业务相关的现金，而其他与活动相关的现金，对于基金会来说，它的业务活动是什么？就是做公益慈善，投资是基金会的业务活动吗？

　　褚琳：所以你觉得基金会是忽略了它的主业。

　　周筱贇：对。

　　褚琳：拿这个慈善的基金到银行理财去了。

　　周筱贇：对。

　　褚琳：姜莹你觉得呢？

　　姜莹：我想先回应一下周老师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计在短期投资当中，这个也是我们当时的考虑，就是这笔钱不是做投资，而是做银行的短期理财项目，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银行，所以这也就是当时我们为什么没有把它计在投资项目，而是计在业务这个范围当中。

　　我想再回应一下周老师的第二个问题，我们的主业为什么不是慈善操作项目，其实不是，我们整个的投资理财只是我们的财务的一个操作，我们为什么要用这种短期的操作，实际上就是为了保障我们帐户能有更多的现金，保证我们的项目操作，因为我们的项目和专项基金非常多，这和技术的基金会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只做短期理财，同时把如果有一些突发事件，马上钱就可以出来。

　　褚琳：可能银行理财也涉及到大家对慈善基金会运作的一些需要了解的部分，因为慈善基金会除了接受专款以外，我想问问才让，是不是自己也需要具备一定的盈利能力，像这样一个银行理财的项目，你觉得在一个普通的慈善基金会是常见的做法吗？

　　才让多吉：其实国家的基金会管理条例这对块的规定是允许基金会进行投资理财的，让我们的善款增值保值，将来帮助到更多人，这个是合法的。但是中国的法律有很多这样的情况，不像国外规定的那么细，我们就是一个原则性的规定，这个原则性的规定就是你可以做但是要保证资金的安全。同时中国在所有的基金会成立的时候，民政主管部门会给一个基金会章程的范本，虽然叫范本，但是你要改某些东西你就过不了的，所以就要求50万以上的活动都算重大活动，要求理事会决议通过。所以这里面可能又会面临另外一个制度问题，你在做这个投资的时候，不管短期内，这个钱离开了基金会的一天都是危险的，银行倒闭了怎么办？当然我们只是说现在这种制度下银行不可能倒闭，但是在经济理论上是存在倒闭可能性的。

　　褚琳：但是在我们的相对制度规章当中又没有非常严格的规定。

　　才让多吉：有严格的规定，50万以上必须经过理事会同意。

　　褚琳：这有一个数据的规定，这也是周筱贇质疑的一点，关于50万的数额，超出了。

　　周筱贇：对，这是我一直质疑的问题，我非常不同意儿慈会的说法，难道短期银行理财不属于投资吗？现金流量表上明明有投资的项目，为什么不计入投资的项目这非常奇怪。50万更是大问题，第一笔是3000万，远远超过了50万，有理事会决议吗？必须理事会开会投票，三分之二同意才行。

　　褚琳：有吗？回应一下？

　　姜莹：是这样子，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我们的网站上注意到另外一个，中华儿慈会资产管理条例，这是我们2009年12月23号第一届理事会通过资产的管理条例，这里面的第11条指出的是，本基金归的投资品种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常规产品，主要包括银行存款、国债、及其他固定收益类的保本性金融产品，在第11条之后我们又有一条规定，属于11条规定的产品由秘书处审批就可以进行投资，我今天带这个凭证的主要意思也就是说我们每一笔投资在2011年进行了15笔，都有我们秘书处这边的签字还有财务人员的签字，以及中国银行所出具的每一种理财产品的委托书，也包括他们的凭证，都在这里面，我们也欢迎周老师和才让老师看一下。

　　褚琳：这也是一个解释，不管你满不满意，现在关于额财务这一块，可以先告一段落，接下来网络包销人周筱贇其实对儿慈会有一个强烈的质疑，这48是不是跟洗钱有关？这个数额巨大就是跟洗钱相关吗？稍候回来。

　　好，首席评论接着讨论关于儿慈会48亿收支的问题，已经解释过了，是小数点点错了，周筱贇，我也有一个疑问想问你，为什么你直接把它跟洗钱连在一起？

　　周筱贇：我看到这么大的数字之后，专门咨询了财务专业人士，他们告诉我，除了洗钱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避税，我问那位律师，这样避税合法吗？他说当然不合法。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数字，当然有问题，即使是4.7亿也是有问题，因为跟它的整个盘子，所谓儿慈会募款的规模，根据儿词会2011年的接受捐款的总数是8000多万，支出的捐款总数是4000多万，规模在几千万，这么一个盘子下突然冒出48亿或者4.7亿，这都是很严重的问题，所以我就产生了疑问，儿慈会解释这3000万反复投资短期的银行理财产品产生这么高的指数。我的问题是，3000万对于儿慈会这个规模，儿慈会的注册基金是2000万，儿慈会2011年收到的是8000万，支出了4000万，它居然拿出了3000多万去理财，这合理吗？而且儿慈会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把闲置基金进行短期银行理财，对于一个收到捐款8000多万，支出捐款4000多万这么一个公益基金会来说，3000多万是闲置基金，你有这么多闲置基金吗？你可以做一个解释吗？

　　褚琳：我接着问问洗钱这个事情，除了对巨额数据产生的一种本能的质疑之外，你在你的研究中有没有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作为证据呢？

　　周筱贇：洗钱不是我个人能够确认的，这需要公检法部门一起来，或者说第三方的独立审计机构，为什么会产生洗钱这样的联想，因为对于几千万规模的基金会，突然有几十亿的资金往来，除了洗钱或者避税没有其他解释了。

　　褚琳：姜莹，你觉得儿慈会很冤吗？

　　姜莹：不知道当时周老师看到48亿的时候，是咨询的会计师还是律师。

　　周筱贇：任何一个会计师看到48亿都会产生怀疑。

　　姜莹：因为如果我觉得我个人认为，作为一个会计师但凡如果比较专业的话会首先看我们的三表，看完三表以后会了解现金流里面有什么科目，48亿肯定会产生一个疑问，怎么这么大的数额放在这里面。

　　周筱贇：我问你一句话，你说任何一个会计看到这么大的数字，马上会产生疑问，请问儿慈会的会计为什么没有发生这么严重的错误。

　　姜莹：这也是我们当时为什么第一时间道歉的问题，因为当时确实没有发现到这个数字，所以才导致，而且当时我说的不是说发现了这个数字，而是4.75亿，所以当时直接把数字拷到这边来。

　　褚琳：其实网民的质疑，对慈善的关注，也是情有可原的，网民的质疑大家的质疑有道理吗？

　　才让多吉：其实我觉得这当中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国外怎么做这件事情，刚才姜莹有谈到报表普通人看不懂，其实在国外有做一件事情就是他们要把普通人看不懂的报表翻译成大家看得懂的报表，我们今天的问题就是就一张谁都看不懂得报表在这儿扯，从我个人来讲，儿基会本身在基金透明，在项目的发布上，我觉得在国内的基金会算是做得非常好的，从我内心来讲，我希望他们是OK，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他们要面临的问题就是你怎么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其实这个事情说清楚，我觉得对积极会来说是一个好事，因为如果说清楚，大家就会更信任它。

　　褚琳：但是目前是儿慈会竭力的说了，不仅发了公告，今天现场也解释了，但是事情好象解释到这个程度也很难再继续深入下去，还能怎么说才能说的清楚？

　　才让多吉：因为这中间可能出现一个问题是什么呢？第三方的机构监管机制来证明，但是这个失效了，现在还需要拿出一个第三方来，比如说我把我银行的税单拿出来，这一年每一笔的进帐，是不是每笔对得上，这是现在唯一可能的一个机会，要不然谁也说不清楚这个事。

　　褚琳：解释到这个程度也很难，因为翻来覆去都说的是那点事，才让建议的，你们打算做吗？能做到吗？

　　姜莹：我们已经做了，我们今天上午去中国人民银行打印我们2011年所有的财务流水帐，每一张都有中国银行的扣章，也特别欢迎一会儿周老师和才让老师看一下。

　　褚琳：看一下，他们可以拿走吗？要不然你直接给他们，因为就像才让说的，我们缺乏专业的翻译过程，还需要专业人士的解读。好的，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