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寄予厚望的朝阳产业，到如今连续四季度行业亏损，中国年轻的光伏产业，短短几年历经冰火两重天。是何原因造成如今危局？美欧祭起双反大棒、困境之下，部分地方政府出台强力政策救市，对于整个产业是福是祸？本期《财经面对面》对话天合光能董事长高纪凡，详解光伏危局。

　　人物简介

　　高纪凡1985年获南京大学化学学士学位，1988年获吉林大学物理化学硕士学位。1998年，高纪凡创立了常州天合光能有限公司。2006年12月，天合光能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并于2007年6月成功引入资本。2010年，天和光能踏上销售上百亿的平台。

　　双反是政治案件 光伏产业中欧合作空间巨大

　　主持人乔旎：高总你好！

　　高纪凡：你好。

　　主持人乔旎：高总我们知道您是最近热点人物，最近欧盟对中国光伏产业的反倾销立案也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您对这个事件怎么看？

　　高纪凡：9月7号欧盟对中国的光伏产品反倾销立案已经宣布，这件事情首先是个坏消息，它对中国光伏产业形成一个巨大的压力。当然大家在这个情况下，实际上很关注这个反倾销立案以后，整个这件事情的走向。在这里面这件事情我觉得首先立案不等于说定案，在8月30号温家宝总理和默多克总理有一次会谈，双方都同意说我们要尽最大努力沟通协调，去消除反倾销。我觉得对这件事情，应该说做好两手准备。第一手是按照欧盟贸易委员会的调查程序，去积极配合它的这个调查，争取能够在尽可能合理的公平的环境下，有调查的进程。

　　另一方面，在两国领导人或者是推动下面，建立一个政府间的企业间的相互沟通协调机制，找一个不一定要通过未来调查或者裁定，或是通过协商解决的方案，我觉得这也是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主持人乔旎：我们知道在今年达沃斯论坛刚开始的开场会议上，您当时也是谈到了，希望政府更多介入起来，政府帮您协调中国的光伏企业和欧盟之间的关系，目前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高纪凡：实际上欧盟对中国反倾销案，一表面上看起来它是一个所谓正常的，小的行业组织在欧盟委员会的投诉。但实际上更多的他是一个政治的案子，是由于欧盟经济的相对的不景气，他的一些企业在这个市场上的竞争力相对不行，导致了他破产或者是负债的压力，或者是这个情况下就导致这些企业需要通过贸易保护的手段来寻求对自身的保护。

　　这就上升到整个一个国家，或者大的区域利益的层面，如果说欧盟能够和中国之间进行有效的沟通协商，这样的话最后双方都是有利的，不仅仅是在太阳能行业里面，甚至在整个双边经贸合作中间都是有利的。

　　如果说欧盟和中国之间，由于这件事情用不公平不公正的办法，对中国进行了不合理的税收裁定，毫无疑问会引起中国的这个行业以及中国政府的强烈的不满。这个时候当然会引起双方的一些更大范围的一些冲突，当然更多的损害到双边的贸易，引起双方的损失。作为政府领导人之间的共识，这是一个很好的基础，说明我们的政府领导人还是非常清楚，中国和欧盟之间只有通过合作才能双赢。假定有对抗的话是双输的。当然在这个里面，除了政府领导人和政府部门积极沟通协调找到解决方案，企业之间也是要从原来的对抗的局面，走向一个合作的局面，这个双向应该去努力，实际上中国市场未来也会很大，明年也肯定成为全球第一大市场。德国的公司应该谋求在中国市场上取得一定的发展，在这里面可以单独发展，也可以和中国企业合作。中国企业在欧洲市场上，如果能够和德国企业进行更好的合作去发展，应该说也会有潜在的价值在里面。

　　产能过剩是行业亏损主因 双反案带来整合契机

　　主持人乔旎：发展可能是未来的主基调，目前来看光伏企业在目前现状下还是陷入到危机中，您能不能简单谈一下现在光伏企业已经到了什么阶段？

　　高纪凡：现在光伏行业从2011年由于过渡竞争造成的价格大幅下降以来，行业已经连续四个季度陷入亏损阶段。过渡竞争到现在，还远远没有结束，现在我们看到的实际上现在每个季度还在以10%的价格在往下下跌，所以造成行业企业的亏损，在进一步的扩大。所以就像很多人说的，寒冬是越来越冷。

　　所以这个寒冬还有多长时间？什么时候春天来临？理论上讲现在还看不见。如何才能引导这个行业尽快走出寒冬，走向春天，只有坚持就行了。但是坚持不完全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这次的核心，虽然外面是由于经济的危机全球的，经济危机以及海外的贸易保护的这个加剧，但本质性的问题是2010年大幅度投资造成产能过剩。由于产能过剩，导致的过渡竞争，所以在这个情况下，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做两方面的工作，第一方面工作当然尽快对这个事，让这个市场尽快的增长，当然现在欧美的市场相对来说是乏力的，当然我们看到好的一点，中国市场应该说增长还是很快。今年比去年增长一倍，会达到全球的最大的市场之一。现在国家有关部门会继续推动中国市场的继续增长，明年市场可能会达到十个GW以上，这样成为全球第一大市场，这个是对整个光伏行业来说需求拉动是一个好事。

　　但是今年采取需求拉动的办法，有可能造成大家头脑发热，又一窝蜂的再去增加产能，这样的话实际上的过渡竞争问题，不仅没有消除可能会更加加剧。所以一边在推动市场增长的时候，一边一定要对这个行业进行有效的整合兼并淘汰，让优势企业在这里面作用更大，让一些劣势的企业在这个里面被整合兼并或者淘汰。

　　主持人乔旎：是不是说这样的话整个这个双反案，反而会对整个中国光伏产业，会产生一个好的契机？

　　高纪凡：双反案，欧洲反倾销刚刚立案，首先第一个他给行业带来的首先是一个重大的危机。这个对行业的压力是巨大的，因为如果欧洲反倾销案，如果征收比较高的税率的话，会导致中国大部分企业破产倒闭。大量的资产会造成浪费。这是一方面，当然另一方面来讲，任何危机中间都隐藏着新的契机，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就引起了包括政府包括行业包括金融部门的一个全面的反思。在这个时候，如何去引导这个行业向一个健康的方向成长。作为企业来说，如何改变自己的发展模式，改变自己的战略，如何在新的历史阶段，如何去做好自己新的竞争能力的定位，这个都需要重新进行的。作为地方政府来说，也需要去反思。因为过去很多的企业，都是被地方政府造就一个非常良好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这是好事，但是那个时期过了就不是好事了。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地方政府也应该说，也要把原来一些过渡的去扶持企业的手进一步撤回来。

　　地方政府和银行被部分企业绑架

　　主持人乔旎：脱胎换骨的重生，之前必将经历严酷的阵痛，您觉得这个阵痛的时间会有多久呢？

　　高纪凡：这个时间应该说也是个很难衡量的，假定说完全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走的话，我觉得应该是很快的，但如果说还有些其它的因素在里面起作用的话，这个事情很不确定。

　　主持人乔旎：其它因素包含政府方面的因素？

　　高纪凡：主要在过去地方政府以及银行，已经被有些企业绑架。绑架以后实际上在这个里面涉及到，如果完全按照市场规律走的话，地方政府和银行在这个里面，在这个企业被淘汰的时候，他面临的是痛苦，面临他的压力，如何化解这个事情，找到一个解决方案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这样会让整个过程延长。

　　主持人乔旎：天合光能有没有自己做好一个准备，来应对此次的危机呢？因为我们今天也是看到一条消息，您谈到要裁员200名管理人员，这个数额也是相当巨大的。

　　高纪凡：对。天合光能作为光伏行业的一个企业也不能置身事外，现在整个行业过渡竞争，同样对我们有一个非常大的压力，可以说寒冬来了以后。

　　主持人乔旎：谁也跑不掉。

　　高纪凡：谁都会感到的。当然在这个情况里面，总的来说天合光能它过去在我们的投资决策上面，在我们的经营管理上面，在我们的品牌建设上面，在我们创新平台建设上面，应该说在行业里面做出来一个领先的地位。我们的现金存量还是比较丰富，我们的经营现金流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好的，我们的创新成果应该说在全球是领先的，即使这样天合光明也是陷入亏损的这么一个陷井。所以现在我们肯定要尽快的减少亏损，走出这个亏损的局面尽早盈利，同时保证我们的现金流，运营现金流是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

　　主持人乔旎：我们知道您刚才谈到地方政府对光伏企业的一个支持，通常的一个做法就是拿政府的资金帮助整个光伏产业。目前现在也有一种说法，光伏产业现在是负债累累，您认为政府还会继续投钱帮助吗？

　　高纪凡：每个地方政府对企业支持情况不一样，每一个省的情况不一样。总的来说，我们江苏省我觉得它是营造了一个大的环境，营造了吸引人才鼓励创新创业这么一个环境。所以使江苏省的光伏产业得到好的发展，应该说这个做法是有可持续性的。但也有的地方的地方政府，他采取比较简单的，用所谓其他资源，比如说给企业提供资金的担保支持，或通过其它一些特别的矿产的资源的支持来吸引企业。这些做法他并没有使一个企业的竞争力能够提升，反而是有些在这些中西部省份的这些企业，就觉得就是说我只要取得政府资源就可以了，实际上一个企业的核心问题是创造价值。当然取得资源是需要的，如果说取得资源以后，最后你没有能够去创造价值，在这个行业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这个资源就可以变成包袱了，即使政府资源他也不是说不要成本的。很多企业到现在的情况下，不要说借的贷款还不起来，连利息都还不起来，那实际上给企业自身银行地方政府都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主持人乔旎：所以您觉得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式，可以这样说吗？

　　高纪凡：当然政府和企业的关系，应该说大家都应该非常清晰的去定位，政府实际上是创造一个有利于培养企业的包括创新能力、管理能力、人才吸引的这个环境。

　　主持人乔旎：形成一个大的环境。

　　高纪凡：形成一个环境。至于说如何能够去做的更好，那是企业自身的事情，有好多企业自然在这个大环境中间，你会吸引应该有的金融资源，吸引应该有的客户群，建立你的产品的竞争力，建立你的市场的竞争力，这是企业的事情。所以企业和政府之间不能越界，当然我现在也看到很多的地方，特别中西部省份，很多政府直接插手了本来企业应该管的事情，当然很难这个企业会做好。假定说政府都能把这个企业直接管做好了，那就不要企业了。

　　开放国内市场有助于企业进一步成长

　　主持人乔旎：您一直包括在这个大会上，包括刚才也都谈到了，希望更多的国外的光伏企业进入到中国来参与这个市场。您觉得目前中国的市场份额已经占到了多少，还有多少的市场可以开发？

　　高纪凡：中国市场如果一年能够做到比如说按照现在2015年40个GW，目标未来三年每年都有十几瓦的这个量，十几瓦的量应该说占到全球30%左右，应该说这个量实际上对整个的光伏企业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东西。当然中国的企业也好外国的企业也好，最后他能不能取得这个市场，最后还要看他的竞争能力。但中国的市场开放，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只有这样的话，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说，也给国外的企业机会，温总理我记得在今年两次的达沃斯的主旨演讲都讲到，就是说在中国什么样的企业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我觉得中国到了这个阶段，应该是有这么个心态，应该有这么一个胸怀。这是一方面，关于不管是哪里的企业，你在这里能够竞争，当然是可以的。

　　同时，由于中国市场开放以后，必然也会让国外的这些企业，他不简单的说我要做贸易保护，因为我要到你这个市场去，所以他的贸易保护，起码这种情绪也会降下来。

　　主持人乔旎：所以应该是如果中国的市场能够更加开放，反而是让国外的抵触情绪会少一些？

　　高纪凡：毫无疑问。

　　主持人乔旎：我们目前也看到，毕竟中国企业现在自己的光伏企业，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如果国外这种企业再进入中国市场，会不会对中国企业造成更大的压力呢？

　　高纪凡：中国企业压力不仅仅是说国内市场开放以后，把它保护起来，给中国企业造了一个新的蛋糕就行了，我觉得中国企业未来要想真正发展好，它得有一个全球化的竞争能力，不能把市场关闭起来。未来优秀的企业，都是在市场的激烈的竞争中间磨炼出来的，不是保护出来的，这是推动这个市场，我不认为仅仅是救世的行为，这个概念是一个狭隘的概念。更重要的是说，是对全球光伏行业的一个交代，也是说光伏产业和光伏发电这个技术，逐渐成熟的这么一个标记。光伏产业能够逐渐成为能源重要组成部分的一个标记，简单看就是这是一个完全不正确的概念，所以在这个平台上，不管在中国市场上在欧洲市场上，在其他市场上取得竞争一定要通过创新发展通过管理提升，通过服务能力建设，建立竞争力，绝对不能保护落后。保护落后的话，最后不管中国、欧盟、美国，你保护落后最后都是无路可走，保护得了一时保护不了长久。

　　主持人乔旎：还是回归整个市场大环境中，企业自身能力自身发展，自然能在这样大环境中优胜劣汰。

　　高纪凡：只要创造公平、自由的公正的市场环境，实际上这个好的企业自然他会得到好的发展。不好的企业自然会被淘汰，这个是整个市场应该有的基本环境。

　　主持人乔旎：也想问您对整个新兴市场的看法，我们也期望您刚才也是谈到未来的太阳能能够发展的成为世界上最便宜最清洁的一个能源。对于现在新兴市场有没有深刻的一个布局？

　　高纪凡：新兴的市场的定义，除了欧洲、美国、日本这些市场以外，譬如说原来太阳能安装的少的地方都是我们新兴市场，或者我们新的业务增长的市场，在这些地方其实我们看到这个发展速度很快，因为在这些地方，能源基本上需求很旺盛，大部分处在发展阶段，他有能源需求，能源需求里面很多地方把传统能源，或者太阳能这样的可再生资源建成并头发展的。甚至有些地方会强调，更多的是用像太阳能这样的能源，包括像比如说非洲地区，比如像中东，比如像亚洲地区，应该说新兴市场不仅仅会是一个新的市场的增长点，也会是一个新的整个的能源模式的一个就是说一个新的改变的地方。特别一些现在整个电力能源比较薄弱的地方，他不一定在走，说先建这种以火箭为主体的传统能源大电网，再把大电网进行改造。直接可以建以太阳能为主体，化石能源为补充，包括储能智能电网在一起丰富式电网模型，一下子得到一个可持续能源发展模式里面去，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意义。

　　清洁能源是“小孩子”需要国家的“教育投入”

　　主持人乔旎：而且我们看到虽然现在清洁能源的价格是在不断的下降，但是跟传统能源价格相比，还是不是那么便宜。我记得您在达沃斯论坛开场会议上也是谈到，太阳能应该是更加清洁更加便宜的一个能源，您觉得到什么样的时间内，清洁能源才能低于传统能源？

　　高纪凡：太阳能发电实际上经过过去十几年的努力，现在已经逐渐走向平价电力。在一些发达国家，比如说意大利、西班牙、澳大利亚，现在已经达到了平价电力，当然每个国家，由于它的能源产品能源价格的差异性，还有资源的差异性，实际上走向平价电力的过程是渐进式的。但是有一点可以非常肯定，在2011年到2020年中间，大部分的国家，太阳能都能走向平价电力。成为一个不需要政府补贴的这么一个能源，当然在这个没有走向平价电力的过渡期，正确还是应该以最大的支持，来支持太阳能走向平价电力的整个时代。

　　打个比喻，太阳能这个产业，就像一个家庭里的一个孩子，他现在在青少年时期，他在受教育，这个时候家庭拿这部分开支来，给他去做教育的经费，这个是非常必要的。等他读完大学读完研究生以后，最后对社会有贡献了，自然而然同时对这个家庭，他会起到新的资助的作用。而太阳能现在处于什么，小学都完了现在读初中，所以还有需要几年时间，最后他能够把这个书读完，最后能够贡献社会，这样的话对整个中国或者全球能源来说他是个支持。所以简单来讲就是说，太阳能这样的新兴能源，或者所谓的化石能源传统能源之间，它不是一个对抗的关系，它是一个合作的关系是一个互补的关系，是一个现在和未来传承的关系。所以一定要从能源的持续发展的角度来看太阳能这样的信息能源，去支持他，这样的话未来人类才能享受到，能源持续发展带来的对我们子孙后代这么一个持续性的好处。

　　当然毫无疑问对我们未来承诺的，二氧化碳减排对整个气侯变化它的好处是大家都知道的。

　　主持人乔旎：但就目前来看价格是不是现在阻碍清洁能源普及的一个重要因素？

　　高纪凡：当然现在太阳能发展价格，在大部分国家和地区现在比常规能源还贵。但是太阳能价格它由于太阳能本身是一个高科技的一个产业，所以它的价格下降幅度实际上可以说都是远远的比一般人的预期要来得快。就像原来大家都比较熟知的电话，手提电话的产业，在90年代的时候一台电话机要几万块钱，现在假定是可能便宜的花一千块钱就可以买到了。

　　主持人乔旎：几百块钱就能买到了。

　　高纪凡：这是高科技产业一个特征。太阳能产业，我十几年以前从事太阳能产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太阳能发电成本要将近十块钱人民币一度电，我现在只要一块钱人民币一度电，十几年下降了1/10。所以可以预计在未来的5-3年中间，太阳能能源价格降到一个和常规能源，一致甚至更便宜的程度是完全有可能的。

　　主持人乔旎：目前来看其实国家现在也在推广整个阶梯电价，是不是也是意味着像光伏发电，包括像风能能够从中获取更大的一个价格补贴？

　　高纪凡：对。阶梯定价的模式，实际上应该说它是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方面就是说让一些富人用电比较多的人去承担更高的电价，让普通的收入家庭，就是说能够去按照这个比较低的电价去支付，这是它的基本的一个概念，就是说相对社会不同阶层，合理的电力成本的承担能力。

　　当然由于阶梯电价的这么一个设施，实际上一定程度上，让太阳能它的发电成本，走向平价电力，加速实际的现象。因为所有的阶梯电价，基本上就是说，第一个概念是总用电量的概念，第二个是白天用电的概念。太阳能发电基本上都是在白天发电的，白天整个基本上都是整个电网用电的高峰期，所以太阳能的电和电网整个用电，它的需求实际上是匹配的，它能补这个电网它的需求旺盛这么整个一个不足来满足它，这是它太阳能本身一个好处。

　　主持人乔旎：但是能否从中获得这个价格补贴呢？

　　高纪凡：应该说这是另外一个机制问题，太阳能和风能，现在中国它是建立了新能源的发展基金，已经有过去的每度就在整个用电里面，每度电节0.8分钱出来作为发展清洁能源。阶梯电价发生更多从消费者收电费的概念，不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