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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称开发商建超高层住宅补偿高拆迁成本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7月18日 11:49  深圳商报

  深圳商报记者 秦兴梅

  本报7月16日A3版报道深圳交通基建遭遇天价拆迁补偿“拦路虎”后,引发社会广泛关注。与道路建设有着同样遭遇的,还有城市更新改造,而且难度更大。

  鹿丹村城市更新一直没动静

  罗湖鹿丹村,与滨河大道的车水马龙相比,这里的安静让人揪心。12年前酝酿鹿丹村推倒重建。12年过去了,这里墙体大片大片的石灰水泥脱落,钢筋裸露,钢架子和木条顶着楼梯,有住户家中甚至楼板断裂。鹿丹村像一艘用海沙筑起的“老船”破败不堪。

  鹿丹村经历从“政府主导”转为“开发商主导”,随后又回归“政府主导”的更新改造模式。但拆迁补偿是贯穿始终的难题。2004年,因为在拆迁补偿问题上谈不拢,部分业主曾和原住宅局下属的鹿丹村拆迁办公室人员发生激烈冲突。2009年,鹿丹村由“大部制”改革后成立的市住房和建设局负责。安置方案、实施办法及更新改造规划图先后出台,改造办重新入驻。但一年又一年,鹿丹村依旧没有动工迹象,壳就卡在部分业主对“1:1”的补偿标准不满意。尤其是万科、佳兆业两巨头,为争夺南园新村旧改曝出1:1.4的补偿标准时,鹿丹村的部分业主更犹豫了。

  与鹿丹村隔滨河大道相望的幸福里,最高房价如今已达4万~6万元/㎡。而鹿丹村在漫长的城市更新等待中,很多老业主已相继离世,确切的动工时间表没有人知道。

  旧改拆迁面临重重阻力

  2009年12月1日,《深圳市城市更新办法》出台。结合《深圳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土地由以往的增量扩展转向存量优化和调整,主要是通过城市更新和土地整备来完成。在2020年前,政府将完成35平方公里的城市更新,其中拆除重建类在30%以下。年初至今,有四批城市更新项目获得审批通过。未来四五年内列入更新的项目将达到三四百个。

  然而,除了旧工业区因产权较为单一,升级改造阻力相对较小外,城中村和老旧住宅区无一不陷入天价拆迁补偿的泥沼中,迟迟难见华丽转身。据记者粗略统计,今年以来见诸报端的多起“大事件”,都牵扯到拆迁补偿问题。

  7月,深业集团黄贝岭上村旧改现场,一名唐姓男子抱煤气瓶死守一栋两层半小楼,与多次试图强拆的靖轩实业有限公司人员对峙。开发商指早与业主谈妥赔偿方案,对于作为二房东的唐某顶多赔偿三四万。而该男子早期要求120万元的拆迁赔偿,讨价还价后说至少60万。7月6日凌晨4时许,20余名拆迁人员突然将唐先生家的房门踹开,把一家五口抬了出去。随后用挖掘机将楼房推成废墟。

  6月,万科和佳兆业两大房企针对南园新村旧改的争夺不断升级,拆赔比例飙升到1:1.4,创下深圳新高。

  除夕夜,龙岗布吉综合市场外,拆迁承包商雇佣500余人围住市场,燃放爆竹掩盖违法强拆,布吉派出所出动100余警力阻止。

  争相建超高层住宅补偿高拆迁成本

  城市更新改造是一项相当复杂的工程,涉及方方面面的利益。比如,城中村原住民的集体用地并未规定使用年限,一栋楼传下去,子子孙孙坐享收租。因此,当城中村或老旧住宅区面临只有70年使用权的新起点时,业主们无一不希望实现利益最大化。

  1998年,为了建设深圳中心区,市政府决定对岗厦河园片区进行全面改造。但历经数次“正式启动”进展艰难。就在各方博弈时期,2007年被称为“史上最贵钉子户”的蔡屋围蔡珠祥夫妇,获得开发商京基集团高达1200万元的拆迁补偿,这无疑让更多的“钉子户”看到坚守的价值,也给拆迁越来越难打下伏笔。福田区政府透露,岗厦村认同原先赔偿标准的村民,立刻从85%下降到不足一半;一个村子有几十家人同时抢建房子。

  业主的天价拆迁补偿期望带来的“钉子户”死守和恶意抢建,不仅成为更新改造工作的最大障碍,而且推高了成本。记者留意到,在众多城市更新单元规划名录中,超高层建筑成为规划方案的首选。比如分五期改造建设的福田区下梅林村,第一期工程将建设7栋150米高的超高层住宅塔楼。位于南山区政府南侧的南苑新村,改造后也将冒出多栋不低于100米的超高层住宅和250米的超高层商业建筑。一方面是更新后的产品往高端定位上奔,拔高价格弥补前期投入增加;另一方面规划国土部门必须批复很高的可建面积,即高容积率。

  高昂成本最终转嫁给置业者

  综合开发研究院旅游与地产开发研究中心宋丁指出:“政府和开发商付出的补偿很高,最终开发商会用更高昂的价格来涵盖高成本。城中村改造意味着整个城市整体运营成本的非常规上升。居民的消费水平跟不上城市运营成本的上升,导致整个城市运营的断层。”

  采访中,一些开发商直言:“超高标准的拆赔,只会扰乱市场,影响项目进程。”开发商在拆迁上受的“伤”,最终要转移给置业者。

  比如抗震方面,广东位于东南沿海地震带上,而且是一个地震断裂带密布的地区。深圳目前已完成的断裂带探测包括“横岗—罗湖”、“莲塘”、“温塘—观澜”。鉴于此,有专家学者曾提出,将深圳的超高层建筑抗震烈度从7度提高到7.5度,但遭到各方反对。地震专家刘升礼指出:“道理很简单,抗震烈度提高意味着建筑成本大幅提高,开发商开发楼盘时就得多花钱。”

  深圳消防部门也坦言倍感压力。超高层楼宇人员密集,火灾负荷大,一旦发生火灾,蔓延途径多,蔓延快,容易形成立体火灾,且疏散人员多,疏散时间长,消防救援工作面临严峻的考验,更多只能靠内部消防设施和人员自救。

  当初,蔡屋围高额补偿给岗厦村民带来极大震撼,也给今日的拆迁难打下伏笔。宋丁说:“对于深圳其他正在等着改造的上百个城中村来说,今日的岗厦或许将是又一个震撼。政府应该加强执法力度,否则深圳的城中村保守估计还要20年以上时间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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