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茅药酒的“鸿”运2019

鸿茅药酒的“鸿”运2019
2019年03月23日 14:19 新浪财经-自媒体综合

  “鸿”运2019

  来源:呦呦鹿鸣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鲁迅《娜拉走后怎样》

  文/拉面  编辑/鹿鸣

  2019年3月4日,医生谭秦东发微博推广了自家售卖的护肤品:ZQ-II水动力氨基酸洁面乳。巧的是,也在3月4日,我收到一则消息:鸿茅药业董事长鲍洪升新增了一家公司——“内蒙古长寿药业”,主打中成药生产、销售。

  命运的巧合每每如此。震动全国的“鸿茅跨省抓捕事件”整整一年后,两位当事人的人生轨迹在3月4日这天重合:一个开启了新的创业人生,另一个调整了新的创业布局。

  不过,谭医生这条广告微博,转发量有且只有21次,而鲍老板的鸿茅药酒广告,却在各大电视台、互联网平台和线下广告位轮番出现,遍布全国,各路大V中V小V纷纷赤膊上阵,为鸿茅药酒摇旗呐喊。

  ▲鲍洪升受邀进京拍摄宣传片(某大网站健康频道图片)

  “发文——跨省拘禁——网友声援——道歉获释”,对谭医生来说,鸿茅风波就像一场梦。梦醒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几乎无路可走:一些朋友离他而去,一些媒体过河拆桥,一些机会将他拒之门外,而他曾经的“对手”,似乎更加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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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就从2018年5月17日说起吧。那天,谭医生在微博发出对鸿茅药酒的道歉声明。14分钟后,鲍老板在微博下点了赞;1小时后,鸿茅国药发表声明称,接受谭秦东医生的道歉,并撤回报案和诉讼。

  ▲被拘前后的谭医生(网友合并图片)

  3个月后,谭医生之前的工作伙伴,开始与他分道扬镳。8月2日,谭医生从一家医药科技公司的管理层卸任;8月15日,他注销了自己控股的公司——广州趣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注销原因是与另一位股东协议解散。

  同样是8月,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鸿茅药酒周围。8月3日,百名网红大V从全国各地来到距离鸿茅酒厂仅19分钟车程的岱海度假区。凉城县政府网报道了这次特殊拜访:“这些大V用他们独特的视角向全国各地的网友展现了凉城的旅游、美食和文化。”

  ▲凉城县官网截图

  既然大家是来吃喝玩乐的,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在花钱请客,还有什么目的吗?我查了一下,东道主有两个:一个是乌兰察布市旅游集团,另一个是一家实缴资本只有20万的小企业——内蒙古中誉嘉信信息服务公司。在该公司的活动官微上,写着这样的介绍:网红草原行大赛总指挥,大赛于2018年8月举行,全国主流媒体参与报道,活动浏览达到1.8亿,网红大V,媒体大咖,摄影大赛180人参与本次大赛。

  这个活动的规格是这样的:免费报名+免费草原豪华三日游+现金大奖和豪华大礼包(金奖现金18888元,银奖现金8888元,铜奖品牌手机一部,参与奖1000元礼品一份)。180人,白吃白玩三天还给你送钱,这样的好事真的不多了。

  好一句“不白红一回”。活动的第一站,就是凉城,180名网红大V在那里开展扶贫活动。一边高喊着要扶贫,一边花几十万给网友买礼物,不得不说,这个扶贫思路还蛮奇特的。

  我还偶然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本次活动的总指挥——中誉嘉信公司,在该活动开始前10天,才申请到举办文化旅游交流活动的行政许可。公司的负责人张*,还在当地另外3家药企担任法人、股东和经理。所以,我当时是困惑的:一个开药店的人,为什么要组织那么多人来岱海玩?

  一位微博博主@一位有点理想的记者 爆料说:其实,早在7月中旬,就有人带领一大批网络大V秘密来到凉城,和当地某企业进行了深度沟通。

  对于这种说法,我自己没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只在凉城政府官网上留意到一些线索:7月14日,还是在前文提到的岱海度假区,有三场活动在同一时间举办,新闻称到场游客和嘉宾来自全国各地,人数上万。一个常年以脱贫为重要任务的小县城,连续三天办了三场节目,并且吸引到了全国上万游客围观,不简单。

  撇开网红大V们不谈,8月期间,凉城县还来了一位领导——乌兰察布市副市长苏和。苏和一行来到凉城后,就来到鸿茅国药进行实地调研,提出要加大对企业的扶持力度,牢固树立“服务企业就是服务发展”的理念,为企业发展保驾护航。

  ▲苏和一行到鸿茅药酒调研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很明显,2018年8月,鲍老板的“朋友”比谭医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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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医和药,是两个不同的行业。卖药的鲍老板在官场有朋友、在媒体圈里有朋友,但在医生队伍里,有反对声音。鸿茅药酒事件爆发后,一位出身于中医世家的知乎网友@其林 评论道:“作为一个中医人,第一次看到这一幕,中医界骂它是骗子,西医界也骂它是骗子,从来没有如此统一、步调一致。”

  那么,为什么它能在中国火这么久,而且经历现象级舆论风波后依然能够获得支持?核心在八个字上:传统中医经典古方。鸿茅药酒宣称来源于经典古方,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各种高规格的保护待遇也就相应匹配了。

  说到这里,我想和大家讲一个故事。

  20年前,曾经有一个治上火、耳鸣、便秘的经典中医古方——龙胆泻肝丸。在这个方子里有一味药叫做“木通”,木通有好几种,其中有一种“关木通”,含有马兜铃酸,会导致马兜铃酸肾病,发展成肾衰竭后会死人。然而,在1990年《中国药典》上,这种关木通是唯一合法的木通药物,因为这个问题,国内的肾病患者数量剧增。自1993年起,国外多次曝出含关木通的药物与肾衰竭的关系,国内医疗界也对这个问题进行过多次讨论,但时任药监局长郑筱萸没有处理这些质疑。2003年,关木通毒性被新华社国内部著名记者朱玉曝出,2004年,一百多位该药受害者起诉同仁堂,但陆续败诉,因为无法证明肾病和龙胆泻肝丸的关系。到了2005年,郑筱萸被免去国家药监局长的职务,新版《药典》将“关木通”划为禁用。

  我从这个故事中学习到了一个常识:所谓的“传统经典古方”,放在现代使用,需要经过科学方法严谨推敲、仔细选材,否则,死神就要尾随而至。“木通”的教训,是用多少人命换来的,而且近在眼前。我不想忘记它。

  前药监局长郑筱萸贪污敛财,一年批准10009个新药,至于这些药有没有毒,有没有效,价格怎样,他未必就有那么关心。郑筱萸赚了650万,最终被国家明正典刑,判了死刑。

  顺带一提,今天的鸿茅药酒,就是在郑筱萸在位时获批成为非处方药的。当然,这或许仅仅是一个巧合,并不重要,正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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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面这段故事中,还有一个早已被忘记的名字——高纯。

  ▲难得一笑的高纯,新华网2007年报道,范亚湘摄

  高纯是郑筱萸的死敌,曾是湖南岳阳一家药物研究所的制剂室主任。1993年,他发现中国药科大学的一位教授把1元100片的阿司匹林剂量改为500毫克后申报新药,价格涨到几元一片。1995年,他发现自己工作的药企大规模作假,把从国外买来进口药换个瓶子直接申报新药,而郑筱萸却批准了这些药。因为这些事,他连续举报12年。12年间,他被辞退,被打成骨折,接连换了好几份工作都被挤走。在郑筱萸落马后,2007年,《南方人物周刊》的报道说,此时的他,在广州靠蹬三轮车给人送货艰难度日,每月收入1000元。

  2007年郑筱萸判死刑,从那时到现在,又过了12年。24年后,高纯的生活是否变好了呢?我找到了他的腾讯微博,关注者停留在114人,我也找到他的新浪微博,他给自己贴了“打假调查专家、网站站长、药学工程师”的标签,关注了117人,但是粉丝只有9人。在腾讯微博,我发现了这样的几句话:

  2010年1月9日(郑筱萸被死刑之后3年),高纯被**的周翔等人殴打、折磨致急性心肌梗死,两次休克,在北京阜外医院做了抢救性心脏搭桥手术。 

  2019年2月13日,“看不到朋友们的消息,也发不出心声,对不起各位关心、关注我的朋友了。”

  2019年3月13日,“在乡下,没微信,不知外面的世界。”

  2008年,高纯是央视感动中国年度人物候选人,获得投票9919,占比0.17%,在80位候选者中排名第58。十多年后的现在,他已被世界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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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在2008年,央视感动中国年度人物还有另一位候选人。他收获投票6207,排名倒数第14,名叫高敬德。

  和高纯一样,高敬德也是医药专业科班出身,1992年在上海从事药品经销工作,2003年在上海丽天药业担任采购经理,月基本工资(不算销售提成)达到7000元。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有房有家室,如果他还活着,以他的能力,现在也许会是医药公司的高管或者老板,至少生活无忧。

  转折点在2003年,他吃到了一种治疗脂肪肝的假药——云仙牌天胡荽愈肝片。服药后,他开始恶心呕吐,身体出现皮疹,科班出身的他立刻怀疑是假药,并亲自去云南取证,果然发现云仙牌是个药物生产黑厂,并且和上海许多正规医院药店有利益勾结。高敬德花了4万元,最终向社会曝光了这个假药。2004年,上海药监局给他发了5000元打假奖金。

  同年,高敬德丢了饭碗。

  正规天胡荽愈肝片的成本价只要3元,假药成本价1.45元,但市场上无论真假,当时售价均是136元。作为医药销售人员,高敬德拿着公司的销售协议(批发价9元)向上海物价局举报,最终将这款136元的药降价到19.8元。2019年,这款药的现价是一盒40元左右。

  肝病是我国居民死亡的主要病因之一,全球各种肝病患者超过13亿,其中30%都在中国(数据来自庄辉院士,2018中华医学会肝病学分会学术年会报告)。简单计算,假如3.93亿中国肝病患者一辈子买一盒天胡荽愈肝片,高敬德的这次举报,为大家节省了400多亿的药费。

  假药虽然被曝光,但其背后的利益链条却没有被挖掘,不少正规医院和药店依然继续卖这种假药。据《中国青年报》2007年报道,涉案医院、公司、药店仅在上海就有11家(其中一家为传染病医院),而药监局对这11家机构的罚款,总计才8.5万元,平均每家罚款7千,还不如高敬德一个月工资多。

  于是,高敬德开始不断向上反映,要一个说法。最后,他的确拿到了说法:高敬德同志,由于电脑死机,不慎将出具的关于传染病医院处罚结果的答复底稿遗失,特此说明。

  2011年10月,高敬德来到北京。10月12日,高敬德在派出所打电话给朋友,语气平静。13日,北京记者李超得知高敬德因为身体健康原因已被送回上海。18日,高敬德在上海海军411医院被确诊为艾滋病。21日,高敬德被送往金山区传染病医院,5天后肺部感染死亡。

  巧的是,在高敬德生前拿到的那份电脑死机的说明中,那家找不到处罚资料书的涉案医院就是市属传染病医院,也就是金山区传染病医院的上级。

  就这样,两位2008年感动中国候选人的故事结束了。时间一直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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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郑筱萸和高纯,说完了高敬德,我们回头再说说今天的鲍洪升和谭秦东吧。

  8月过后,鲍洪升老板的鸿茅药酒复兴路越走越顺,媒体宣传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另一边,谭秦东医生的小小创业路却磕磕绊绊,遭到的舆论攻击也越来越毒。

  对于这种变化,鲍老板首先要感谢凉城县政府。该县对鸿茅药酒的复兴贡献颇多,总结起来两点:1. 帮鸿茅扩建生产酿造车间,生产更多鸿茅药酒。2. 帮鸿茅解决药酒滞销,卖出更多鸿茅药酒。

  首先是药酒扩建项目,该项目建成后,鸿茅年产基酒可增加4200吨。

  其次是解决鸿茅负面舆论过多导致的滞销问题。11月,县委书记和鲍老板的高管团队见面,共同想办法为鸿茅药酒拓宽销路。他们想了个什么办法呢?12月,县委书记提出要为鸿茅药酒拍一部实景话剧《醉在西口》(原名“打开西口”),并预计在春节前后登上舞台。 “讲述鸿茅药酒的发展,是凉城县‘走西口’文化的代表,也印证了凉城县的发展史。要齐心协力把这部剧打造好,把鸿茅文化弘扬好,让鸿茅药酒这张名片越擦越亮……”

  ▲该话剧2019年2月如期开演

  各方支持下,鸿茅药酒的话剧很快排成了。谭医生呢,尽管收到了几位媒体朋友的无私帮助,但他自己做的视频节目《谭医生和他的朋友们》却在第一期就夭折了,只留下一个微信公众号,关注者寥寥。

  与此同时,他在微博也遭到莫名其妙的辱骂。在接受《Vista看天下》记者采访时,谭医生说:“由于牵扯到很多经销商利益,受到恶意攻击,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来自微博的辱骂,现在我微博拉黑了上千人。”

  ▲微博某V恶意侮辱谭医生

  看起来,鸿茅药酒的重新崛起已经是”大势所趋“。在各方力量的推动下,《经济参考报》《北京晚报》、环球网、光明网等权威媒体相继报道鸿茅药业恢复生产后井然有序的正面形象。鸿茅药酒的广告又重新在各地方电视台出现,甚至在医院的电梯中,也能看到鸿茅药酒的广告牌了。

  医院对鸿茅药酒张开了怀抱,但当谭医生试图重新回到医院工作时,却被婉拒了。在《闻道》节目的采访视频中,他这样解释道:

  “医院领导和我谈,我确实未来不适合继续做临床工作。首先是我自己身体不好,高血压,临床工作压力很大,吃不消。还有就是因为做医生难免会出现失误,万一以后出了医疗失误,舆论又一直看着,领导也担心会对医院产生不利影响。”

  在鸿茅舆论风波过去一年之后,谭秦东的遭遇和高纯越来越相似,而鸿茅药酒,也终于“重出江湖”。

  ▲网友评价内蒙古国际蒙医院电梯内鸿茅药酒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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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出江湖以后,鲍老板做了什么事呢?这就要回到本篇文章的开头——鲍洪升新增“内蒙古长寿药业”公司一事。

  这家公司,是由原来的“内蒙古世纪福康药业”改名而成。查看该公司的行政许可,我们注意到一个年产2亿支的中药口服液生产线建设项目。

  2亿支可不是个小数目,从药酒到口服液,看来鲍老板已经充分吸取了鸿茅药酒的教训,准备向中老年人推出多元化的产品了。

  具体生产什么口服液呢?从该公司的股权结构里,我们或许可以找到线索。该公司由深圳长寿药业100%控股,而深圳长寿药业的主打产品是“天益寿气血固本口服液”,京东售价298元一盒,是保健类非处方药。从药品批号(国药准字B20020615)可知,该保健药是郑筱萸担任国家药监局局长期间获批的产品,04年、05年曾因广告违规两次被人民网点名批评。

  ▲2005年人民网文章截图

  ▲2004年人民网转载市场报文章

  为了年产2亿支口服液的项目,鲍老板下血本投资了2.8亿元。

  ▲2亿支中药口服液生产线项目公示

  重新创业以后,谭医生和他的妻子共同经营着一家微店,主要销售护肤、美肤产品。谭医生继续更新着自己的微博和公众号。在接受自媒体采访时,他说“已经放下过去”,打算多读书,多做公益和科普,继续经营好自己的小店,“让一切慢慢回归正轨,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

  谭秦东是幸运的,他在自媒体时代还能说话。甚至高纯也是幸运的,他还活着,能呼吸到农村山里的空气,远离城市中的纷纷扰扰。然而有的人,我们永远失去了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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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文章的写作,跨越了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注意到很多各种消息源的逸闻趣事,从这些事中我发现,谭医生和鲍老板之间既有相似,又有不同。

  比如,两人都曾给自己或者被贴过某种别致的“头衔”。谭医生曾自称是一个“全国知名的精神病患者”;而鲍老板被传为”成吉思汗第19代子孙、黄金家族的嫡传后裔“。鲍老板是成吉思汗19代子孙的说法,最早来源于《优品》杂志2009第11期的一篇文章《鲍洪升:我是一个真正的蒙古人》:“鲍洪升,标准的蒙古族男人,黄金家族的嫡传后裔,成吉思汗的第19代子孙。”《优品》杂志是精品传媒集团旗下产品,鲍洪升的儿媳在这里工作多年,鲍洪升之子鲍东奇也曾是这里的实习生。

  ▲《优品》杂志截图

  再比如,鲍老板和谭医生都间接“关照”过权健。去年12月底,澎湃新闻在报道中称,权健旗下的圣安明胶囊,是由北京秦吉达科贸公司转让给权健的,而这家公司的法人和大股东就是鲍洪升之子鲍东奇。与鲍老板相反,谭医生对权健的“关照”则显得很不友好。谭发微博说:“权健的恶,越扒越多。保健品和神药延误患者病情就是谋财害命。”

  ▲澎湃新闻标题

  此外,谭医生和鲍老板两人都曾因“房”受困。鸿茅事件结束后,谭医生开始了北漂之旅,他说,如果没有出这件事,自己会过得很滋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40岁了还要到北京做北漂,居住在一个特别狭小的房间里,由于太简陋,他都不好意思带记者来房间里采访。与他相比,鲍老板的困境可能要大很多。2011年11月,鲍老板来到海南文昌市南海度假村,为南海度假村人工岛项目(填海建造)奠基,并担任文昌世纪浩瀚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看架势,似乎是要在海南炒房。6年后,国务院环保部中央环保督察组点名批评海南“向海要地”、“向岸要房”,并宣布对南海度假村人工岛填海项目开展违规验收。就在中央环保督察组在海南调查期间,鲍洪升从那家房地产公司董事会中卸任。

  从这些琐碎的信息点可以看出,人与人之间的因缘际会实在巧妙。谭医生和鲍老板就像两条交汇的直线——鸿茅跨省案之前,他们的人生轨迹越靠越近;此案以后,他们人生轨迹越来越远,生活差距也越来越大。

  在营销方面,鲍洪升有辉煌的过往,这恐怕是谭秦东远远不及的。”天眼查“的一个简介显示说,鲍洪升曾经是“护肾宝”全国总代理、“美福乐”系列减肥产品独家代理、某品牌藏药推手,1999年,还与婷美公司共同开发“婷美”保健内衣,“把产品特点变为消费需求”。

  2018年12月18日,第五届内蒙古品牌大会召开。鸿茅以15.19亿元的品牌价值荣获“内蒙古百强品牌”称号,排名第41位。2018年12月20日,第十届内蒙古金融家与企业家大会在呼和浩特召开。鸿茅国药董事长鲍洪升荣获“2018影响内蒙古经济的50位商界领袖”称号。

  鸿茅药酒只是他营销人生的一个阶段,同时,作为“蒙派”保健品营销产业链代表人物,他当然不会仅限于这个阶段。 

  先贤孟子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天我们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我们也看到了,1995年,与郑筱萸战斗到底的高纯,是一个“抱薪者”;2004年,豁出命给肝病药降价的高敬德,是一个“抱薪者”。他们曾经”感动中国“,而我们并没有保护好他们。 

  在《娜拉走后怎样》里,鲁迅先生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我想,我们中的很多人已经醒了,可未来的路,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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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万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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