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铜业陷价格倒挂困局 产能过剩大批工厂停产
铜业困局
主编：赵悦 编导：姜龙飞 摄像：陈艳波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欢迎收看《经济半小时》。今天我们来关注一种重要的有色金属——铜。我国铜的产量和消费量是全世界第一，围绕着铜是庞大的加工产业，仅仅一个电缆行业的年产值预计有9000亿元.。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和铜有关的企业日子过得却非常艰难，因为他们必须依靠大量进口铜原料才能满足生产，可是目前国际市场采购的铜原料和国内加工过的粗铜价格出现了倒挂，企业辛辛苦苦加工出来的铜产品比进口的原料还要便宜，这种怪现象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跟随记者到云南看一看。
4月7日，记者赶到了云南楚雄，在云南铜业下属的一家粗炼企业，记者见到了负责人周浩，他现在正为每天的亏损发愁。
周浩 楚雄滇中有色金属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
周浩：这一堆的话就是我们才从樊城港发过来的墨西哥矿，完全加上运输物流，到场现在的价格现在在73500左右。目前的铜价可能就71000多，所以我们这个事(价格)倒挂。
在企业的原料堆场，周浩无奈的告诉记者，他们采购的原材料、进口铜精矿运到企业后每吨的价格是在73500元左右，而企业在加工后的产品粗铜，销售价格是71000元左右，这就是说，每加工一吨，企业就亏损了2500元，铜价倒挂的情况非常明显。
周浩：那么多原料，就是中国国内市场的铜精矿，无法满足生产需要。我的产量的话，就说能够采购到的就是一到两万吨，我现在今年如果产4万五，有大部分要进口的。没有进口我没法采到这么多国内原料。
由于国内的原材料有限，周浩现在只能靠采购进口的原材料维持生产，可是由于价格的倒挂，现在的铜精矿只够最低限度的生产需要。
周浩：我们整个原料库房堆陈的地方，现在的话，一，二，你看三，有三个格子里面都是空的，那个前面，这个前面，三个格子现在是空的，那两个前面都没有多少。
在冶炼粗铜的转炉前面，记者见到去年刚刚投产的年产10万吨的两个转炉如今都已处于停产状态。
周浩：还是因为料的问题，我们在做一定的生产调节
记者：我们这是临时性调整，还是一个常态的调整？
周浩：一个检修，一个是按计划的一个调整。
周浩告诉记者，这种不正常的生产状态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今年的生产计划是4万5千吨，完成实际产能的45%，面对铜价的倒挂，虽然他们生产出来就要赔钱，可是由于冶炼企业设备的特殊性，长时间的停产会直接导致设备报废，损失将会更大，现在只能无奈的选择开机运转。
周浩：我压料都可以，不能停。就是我按照这个来说吧，我的艾萨炉小石料量40吨，那么如果在料不够的情况，我可以把料压下来，压近20吨的料，就把负荷降下来。
生产粗铜企业的情况如此糟糕，那么它的下游企业电解铜的情况又是如何呢？记者在云铜冶炼总厂的一个电解车间内见到，设备全部处于停产状态。
张邦琪 云铜股份冶炼加工总厂副厂长
张邦琪：全部停产了。
记者：这个多大一个规模，停产的这个车间？
张邦琪：这个有10万吨，两块有10万吨电解铜的规模。
张邦琪所在的这个车间，设备已经停产两年的时间了，何时能够恢复生产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停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严重的价格倒挂。
张邦琪：还是进口矿的价格倒挂这个引起的。因为进口矿进口越多，亏得越多，单就进口矿来说。还没到厂就已经亏损了。
事实上，从2010年起，中国国内所有铜冶炼企业都会看到“高价进口原料，低价在国内销售产品”的怪现象。按今年年初伦敦市场价格测算，每进口一吨铜，铜冶炼企业至少产生3300元的亏损。那么，面对国内偏离价值规律的低价铜材市场，云铜这样的冶炼企业为什么不把加工后的铜材出口呢？
张邦琪：目前电解铜的出口是征收10%的关税，如果这个关税一征收，那这个出口是谁家也出不去。10%的关税那就受不了了，10%简单讲也是6000块钱，6000块钱，就相当外国内和国外要存在6000块钱价差，我们才能实现正常出口，这个6000块钱一般也不太容易出现。
主持人：每生产一吨粗铜，企业就要亏损2500元甚至3300元，这样的价格倒挂是任何一家企业都承受不了的。我们知道铜的产业链分为几个步骤，铜矿的开采和运输、铜的冶炼电解、还有铜制品的加工生产销售。在刚才的采访中，处于产业链中段的冶炼、电解铜企业出现了普遍亏损，那么处于产业链中下游的加工企业们日子过得又如何呢？记者又来到电缆和铜杆生产基地进行了调查。
江苏宜兴是铜产品的制造基地，那里有着大量电缆和铜杆制造商，作为电解铜的下游企业，铜杆企业现在的状况又会如何呢？记者在宜兴找到一家铜杆加工企业。
魏爱民 江苏义源铜业集团董事长
魏爱民：这个车间已经停了两年了快，两年时间了。
记者：停了两年了？
魏爱民：对。
记者：我们一共有多少个类似这样的车间？
魏爱民：我们像这种停滞车间，现在还有3个。
跟随者魏爱民，记者在另外一个停产车间看到，偌大的车间里面，加工铜杆的设备静静的停在那里，车间内到处堆放着杂物和运输车辆。那家工厂一共有4个车间，现在有3个车间停工，工厂的总产能每天有600吨，现在每天只能生产100吨左右，
魏爱民：这些车子现在运输都不要运输，都停下来了，炉子、厂房、设备、燃气、电力实施，整个这个投资就是一个日生产300吨，投资就是3000万。
那个车间从2008年就开始停产，如今，再次启动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魏爱民：那就是基本上没有可能再开起来了，因为当时这个炉子当时在使用的过程中，用到酸性的东西。所以就是你不用以后，就是说它的扶持很快就，你如果说一年之内，再把它修修还可以，两年三年不可能再修起来了。如果修起来不如重建一个厂。就是一堆废铜乱铁，没有了。
导致工厂大范围停产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企业加工的利润越来越少，采访时魏爱民算了一笔账。
魏爱民：电费是大头，我们现在要500多块钱，市场营销费用包括运输费用还不算，也就是说我们这个电解铜到这个铜缆、铜丝，我们加了900块钱，最高是900，一般是800到900之间，这来块已经是700多了，生产实际成本和营销费用就700多了，我们银行利息还都没考虑。
铜杆的利润相对固定，每吨只有100、200元左右，可是近期铜价一直在猛涨，直接就将财务成本提高，几乎没有什么获利空间。
魏爱民：但是我们卖到电缆厂不一定马上能把钱拿回来，如果说我们现在按照一个月做三千吨的话，那我们的投入资金就要2个多亿，如果说没有1个亿是转不起来的，那你1个亿的资金的话，现在银行的基准率年息要六点几，如果我们再加其他的费用，可能1个亿就要80万的利息。2008年还有一点利润，2009年是保本，2010年就像我们这个企业每年最少要亏一千万，净亏。
而在铜杆的下游产业电缆行业中，情况一样的不理想，在电缆行业的巨头、远东集团的工厂里，负责人告诉记者，企业也在经受铜价和资金的考验。
蒋锡培：像今年，你的铜价大幅度提高，肯定每家企业的财务成本都会是高的，而且这个行业当中，没有一家企业不是负债的，而且负债未来可能负债的总额越来越大，因此呢，就是说财务成本对企业的利润影响非常大。一般要占到两到三个点，甚至于有些企业它的财务费用要占整个成本的5%到10%。
伴随着财务成本的猛增，电缆产品的利润也在锐减，作为全国最大的电缆生产企业，产量的增长并没有带来利润的增长，远东必须拿出一笔可观的流动资金。
蒋锡培：像我们这样的话，你至少今年要做个一百几十亿的销售，你少说也要有几十亿的流动资金才能满足了。
几十亿的流动资金，成为蒋锡培沉重的负担，企业就要在盈亏点上苦苦的支撑，完全要看银行的脸色过日子。
蒋锡培：银行不支持，它可能就死掉了。现在这种竞争环境，那个叫你不去投标，只想拿回来生产，企业马上关门，你拿回来了以后，慢慢地亏损了，它反正还能活几年。
国内最大的电缆生产企业况且如此，那么其他的中小电缆企业又会如何呢？
施建祥 上海快鹿点线电缆有限公司董事长
施建祥：很多很多企业存在着亏损、微利，或者讲非常非常微利，因为他们有很多企业，他们投入的自有资金严重不足，完全是靠80%、90%靠银行融资贷款。
远在上海的施建祥在2000年的时候收购快鹿电缆厂，工厂规模不大，近一段时间，企业也处于亏损和微利之间。
施建祥：我们十年前的原材料就是铜一万块钱左右，到今天的铜要达到七万到八万，但是我们的销售价格在十年之内它只增长了400%到500%，那么也就是说还有300左右的利润空无形当中我们讲像泡沫一样我们讲就没有了。
利润空间的积压，使得施建祥谈到电缆未来的发展时，表现得非常无奈。
施建祥：因为我感觉到它没有上升的空间，它不在上升，它是上吊。因为它给我们未来，我们搞这种行业，可以这样讲一句话，从事这个行业是没有未来的。
主持人：演播室：企业老板们的悲叹让我们对铜的产业链充满了疑惑。既然国际市场铜原料的价格一路高涨，按理说处在产业链中游和下游的企业也应该水涨船高才对，怎么他们会越生产越亏损呢？这里面又有哪些我们所不知道的缘由呢？
主持人：2010年以来，国际铜价一路走高，到今年4月份已经突破9500美元，作为原材料的矿石价格也一路高涨。按理说，国际上铜价涨了，国内的铜产品也会涨价冲抵成本，但是记者看到的却是国内铜企业普遍亏损的现象。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众多的铜加工企业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当前的难题呢？来看记者调查。
云铜的负责人面对记者的疑问，给出了一个无奈的答案，国内的铜冶炼2007年初产量240万吨，2008年增加到400万吨。
牛皓 云南铜业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
同期：由于咱们冶炼产能，国内的冶炼产能这样膨胀，大家都是出于饥不择食的状态。
中国是一个铜原料缺乏的国家，中国铜加工、冶炼企业对国际市场具有较强的依赖性，必须大量依靠进口原料才能满足生产。
牛皓：那这样就形成了一些铜精矿的，原料的，铜精矿的供不应求，形成了大家采购铜精矿的时候，那么就是加工费就给予很低。
一方面由于全球铜精矿的产量有限，另一方面国内铜加工企业遍地开花，在两种作用的挤压下，中国企业往往饥不择食，以放弃加工利润为代价竞相压价，同时又在推高进口铜精矿的价格。
牛皓：那就甚至我们自己竞价压价，反而说明知道是亏，但是大家还在竞价压价，竞价就抬高价格在采购。这种就导致了冶炼企业在进口化的采购和使用生产过程中，给冶炼企业带来一些，很难实现持续赢利，亏损的状态。
与冶炼企业一样，铜杆行业现在面临的问题一样是产能远远大于实际需求，企业之间的竞争也是拼的你死我活。
魏爱民 江苏义源铜业集团董事长
魏爱民：不但是在拼价格，而且是一个严重的恶性竞争。有的人现在生产了铜以后，卖出去，市场成问题的时候，根本不是考虑价格的问题，甚至卖出去的铜丝、铜杆比他买回来铜的价格都低。
那么产能的扩张就是怎样的程度呢？魏爱民用“泛滥成灾”来形容宜兴地区的铜产业的产能过剩。
魏爱民：真正这个铜丝行业就是可以说是泛滥成灾的时候，应该是从2008年，大家会想到金融危机，大家还是在上，然后2009年、2010年越来越糟糕。宜兴如果把所有的产能开出来，我估计一天一万吨，然而宜兴这几年电线电缆发展虽然很快，我统计了一下，宜兴一天的需求量不会超过3000吨，在宜兴地区这个一万吨和三千吨就是供严重大于求的。
与铜杆行业一样，电缆产业现在也是深陷价格绞杀的泥潭之中，而且越发的残酷。
蒋锡培 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蒋锡培：我相信我们买的原副材料也是最好的，价格也是最合理的，我们的管理应该说也是很到位的。我们这个价已经没有钱赚了，它如果还要比我便宜个10%、20%、30%的话，我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办法。
令蒋锡培感到无奈的是，现在在招标的过程中，招标企业只看中产品的价格，价低者得，这也导致假冒伪劣产品比优等货更吃香。
蒋锡：只是低价中标，拿去又不检查，这个国家相关部门监督也不到位，这样的环境叫我们这个讲究这个叫品牌质量的企业，真的是非常的，就是感觉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施建祥 上海快鹿点线电缆有限公司董事长
施建祥：我也知道这个是不健康的，但是，这个像一个游泳池，它没有清澈见底，里面很浑浊，但是你要玩这个游戏规则，你首先要跳下去，你跳下去，我们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个游泳池。
在这场生存的博弈中，很多企业为了降低价格只能牺牲产品质量，偷工减料，导致大量不合格的铜产品流向市场。
李国林 中国线缆商会常务副秘书长
李国林：低于了成本价，材料成本价，这个就造成了产品质量不合格，所以现在的技术监督局出了一个报告，基本不合格率已经占到了60%左右。
蒋锡培：但是这个肯定是社会付成本，最终国家付成本，大家付成本。因为这个是安全绝对没有保证的。
记者在调查时走访一圈相关企业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国内和铜相关的工厂没有一家日子过得舒服，这就不禁让人产生一个疑问，大家忙来忙去到底谁赚到钱了？
施建祥：钱到底给谁赚了，从我内心上来讲我也不知道，我认为给银行赚了，我认为给老外赚了，我们有点莫名其妙，干的这么辛苦，这么累，生意又这么好，订单又这么多，没有钱赚，非常可笑。
主持人：无论铜加工企业怎样努力，到头来都是白忙活。这个听起来可笑的结果，是那么的酸涩和无可奈何。作为重要的有色金属，铜在中国有一个巨大的产业链条，可是整个产业链条的各个环节都处于无序的竞相压价之中，大家忙来忙去苦不堪言，相当一部分企业不得不用价格战的方式维持生存，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产能过剩。那么，目前铜加工的产能过剩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立塔，是生产超高压电缆必备的生产设备，投资兴建一个立塔，一般需要4000多万元的资金，在电缆行业，能生产超高压电缆的企业都被看作是有实力、有技术能力的好企业，可是在江苏宜兴，记者见到了立塔遍地。
李国林 中国线缆商会常务副秘书长
李国林：像我身后这个立塔，在官林镇这一个镇现在就有7个，整个欧洲呢，不会超过10个，先在中国，大约这个立塔有52个。
记者和中国线缆商会的李国林在宜兴官林镇发现，那个电缆制造基地，现在正在热火朝天的修建生产超高压电缆的立塔，有的已经接近完工，有的还在施工阶段，而修建这些立塔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在招标时树立一个好的企业形象。
李国林：因为在招标过程中，企业很无赖，在评标上有立塔的会优先考虑。
那么这52个立塔如果全部多少能够投入生产，产量又是怎样的规模呢？
李国林：我们国家现在有立塔是52座，生产线、悬链加上立塔的生产线有122条，每条生产线每年的产量大约是300公里左右，全年的总产量超过了4万公里，价值大约是360多亿，全球电缆产量，全球11万的超高压的产量是2万多公里
全球的实际产量不过2万多公里，而中国现在的产能已经是4万公里，相当于全球实际需求的一倍，这也成现在电缆产业大步扩张的一个缩影。
李国林：现在国内电缆厂的开工率50%的开工率就算比较好的企业了，一般的开工率也就不足20%、30%。
蒋锡培 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蒋锡培：它的这个行业的这个产能的扩大，远远高于需求。现在整个行业大概的产能只能有30%、50%的利润率，远远大于需求。也许我们现在这样一个规模，能够满足全球的需求。
为了能在招标中顺利胜出，不少电缆产业花巨资建了这种叫做立塔的面子工程，而实际上，这些立塔却大量闲置。而相比电缆过剩，铜杆和电解铜产业有过之无不及，到今年年底，全国的电解铜生产能力将会达到700多万吨，就是意味着全世界产出的铜精矿全部进入中国，都无法满足生产需要。
刘国华 云铜股份营销总公司常务副总经理
刘国华：我们如果扩张到700万吨，(原材料)自产只有这个100，不到130万吨，我们还是差了400多万吨，还差470多万吨，全世界的拿来中国也不够用，
记者在调查时发现，在整个产业链条吃不饱、吃不好、恶性竞争的同时，今年还会有很多正在兴建、扩建的新产能进入这个市场。
牛皓 云南铜业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
牛皓：有些地方政府，为了整个地方经济发展的这个新上产能的推动，新上产能的推动，多种因素，地方政府的一些要求和推动，也是非常有关的。
罗盛璋 迈科金属国际集团副总裁
罗盛璋：跟这个，政府就是说地方的GDP有关系，因为这种，我相信像这种以铜这些商品做的这些点线、电缆，因为它的价值高，它很容易拉动一个地区的，咱们说制造业的数据，对GDP的贡献还是会比较大的，应该说这种项目很容易上马。
由于铜产业上的产业门槛较低，同时铜的本身价值有很高，对于拉动地方GDP有着非常显著地效果，所以造成了整个产业链上都处于严重的产能过剩这种违背市场规律的后果。采访中，专家对于解决铜产业的困局给出了意见。
罗盛璋：你国外价格高，没关系，那好，我们就出口，我们可以出口到国外，去抑制一下国外的价格，通过这个来搞平衡，把这个比价缩小。
蒋锡培：现在不能再投入了，要鼓励收购，兼并重组，如果再拼新企业，如果还有很多的企业要不断的再去这个投入，这肯定是越来越糟糕。
主持人：采访中，我们看到电解铜、电缆、铜杆的生产厂拼命呼吁不能再上马新的项目了，产能过剩已经到了让这个大行业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另一方面，我们却看到，各地跑马圈地上铜产业项目的热情丝毫没有停止，面对动辄产值就能过百亿、千亿的大项目，各地趋之若鹜，并不考虑整个这个产业链已经不堪重负。事实上，铜产业的产能过剩并不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问题，早在2005年铜产业已经是恶性竞争了，可是时隔数年，为什么一些地区还在热衷上马新的项目呢？穷，则思变，我们看到面对亏损，作为下游的电缆企业已经出现了全行业60%的不合格率，这是一些企业的求生之路，可也是整个行业危机的开端。当最后劣币驱逐良币，受害的一定是整个社会。只有行业整合、合理配置产能，才能拯救这个行业。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感谢您的收看。
